故事:殷既明似乎想起以前的事,可似乎又沒有,到底誰說了謊

故事:殷既明似乎想起以前的事,可似乎又沒有,到底誰說了謊

孟煙低頭看著懷裡彷彿有些害羞的男人,低低笑開,這個場面好像真是有些奇怪。

殷既明身高一米八五,因為經常健身的緣故,身上一點贅肉都沒有,肌肉結實,線條性感。儼然一個行走的春藥。現在卻被孟煙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著,這景色簡直太過詭異。

好在路程不遠,兩三步就到了床邊,孟煙將殷既明放在床上,伸手就去解開之前替他穿上的浴袍。

“你幹什麼!”殷既明覺得自己的男性尊嚴就要被這個可惡的女人踐踏的蕩然無存。可恨他卻無力阻擋,之前受傷的地方好像被頭疼誘發,傳來蝕骨鑽心般的疼痛,渾身發著冷汗,意識也快要被擊倒,雙眼模糊,臉色慘白,面如死灰,近乎昏厥。

孟煙見狀,又開始著急,拿過剛才抹過鼻涕眼淚的袖子擦著殷既明臉上不停冒出的冷汗,焦急的問道:“清和哥哥,你到底怎麼了,哪裡疼?!”說著又要哭。

殷既明本來還想再兇一句,奈何支撐不住,暈了過去。孟煙心急如焚,拿出手機哆哆嗦嗦的叫了救護車。

而後慌張的解開殷既明身上的衣服,想要檢查一下,就看見一條可怖的傷疤從右腿的根部一直蜿蜒到膝蓋上方,隱隱發紅,像一條發著詭異光芒的毒蛇。孟煙一驚,清和哥哥到底受了怎樣的傷,經歷了怎樣的事,才會留下這麼嚴重的疤!

她將殷既明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除了腰椎處一塊碗大的傷疤和之前為了她留下的那條已經看不出來的傷痕外,其他地方都完好無損。

“清和哥哥,你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找來衣服給殷既明穿好,她趴在他身上,眼淚嘩嘩的就掉下來。她的清和哥哥到底受了什麼樣的罪才會把身體搞成這樣,她之前還埋怨清和哥哥為什麼不早點來找她。她現在難過不已,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簡直太自私。

“我錯怪你了,對不起。”也不管殷既明能不能聽到,她嗚咽的道歉。

.......

那是一窪菜田,田埂分明,整整齊齊的分出了幾片,最右的一塊種著胡蘿蔔。似乎是已經到了成熟期,葉子鬱鬱蔥蔥。

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站在一旁望著遠處。雖然五官還未長開,但是通過他現在的樣子也能推測出成年後肯定是一副迷倒萬千少女的模樣。

那雙原本寫滿無聊的桃花眼中映出一個梳著兩條小辮子的小女生來,瞬間盛滿溫柔,閃閃發光,好似將漫天的星星嵌入其中。

小女孩不過三四歲左右,頭髮有些稀疏,兩隻眼睛又大又亮,脖子上戴著一個護身符,下面墜著一個小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女孩兒呼哧呼哧地跑過來,舉著兩把小鐵鍬衝著男孩晃了晃,聲音奶聲奶氣地喊道:“清活蟈蟈!我拿來啦!”圓圓的臉上興奮異常,笑靨如花。

男孩俊臉染上一抹紅暈,接過一把鐵鍬,伸手摸摸小女孩的頭,替她把散落在耳邊的碎髮別到後面,掐了一下嫩嫩的小臉,溫柔的教育小女孩:“下次不要跑這麼快,萬一摔倒了怎麼辦?”而後拉著小女孩走到一個蘿蔔坑旁邊蹲下。

小女孩憨憨的笑,聲音軟糯好聽:“不怕!有清活蟈蟈在!”

被叫蟈蟈的男孩把一邊的雜草鋤走,轉頭無奈又寵溺的糾正著小女孩:“煙煙,是清和哥哥,不是清活蟈蟈。”

“嗯!是清活蟈蟈,不是清活蟈蟈!”小女孩善解人意的跟著念,只是小孩子口齒不清,發音不準總是很難糾正。

男孩搖搖頭,已經將胡蘿蔔四周都挖出一些土,抓住葉子輕輕一拔就能把蘿蔔輕鬆拔出來。他提著一根剛拔出來的蘿蔔看著小女孩,循循善誘到:“煙煙,如果你今天叫對了,這整根胡蘿蔔,晚上就只讓你自己吃。來,跟我念。清和哥哥。”

小女孩把嘴一撇,似是不屑,:“我才不稀罕吃!我要吃肉肉!”小女孩似乎對胡蘿蔔沒興趣,一心只想吃好吃的肉。

“那好,你念對了,哥哥今天做紅燒肉給你吃。”明明胡蘿蔔這麼好吃。

女孩一聽,口水都要流出來,眼中閃爍著激動地光芒,抱住男孩又蹦又跳,“好呀好呀,煙煙最喜歡吃紅燒肉了!最喜歡吃清和哥哥做的紅燒肉了!”

......

“清和哥哥!清和哥哥!”殷既明睜開眼睛就看到孟煙淚眼汪汪的在他耳邊叫著清和哥哥。見他醒來掛著眼淚鼻涕就往他臉蹭,殷既明嫌棄地想要推開,發現自己雙手麻木,疼的厲害,低頭一看才發現兩個胳膊上插著不少管子。

孟煙看到殷既明醒來,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地。雖然醫生跟她說了好多遍他不會有事,只是因為之前的傷復發才會昏迷,可是她看到他這麼虛弱地樣子卻一點都放不下心。她等了他十三年,找了他十三年,心心念唸了一輩子。他是她活下去的意義,就是她的命!

好在他現在醒過來了,孟煙激動得不能自已,她慌慌張張按了鈴叫了醫生來,隨後便抱住殷既明不肯撒手。

殷既明聲音沙啞,還有些衰弱,兇狠的語氣聽起來更像是撒嬌:“你放開!”

“我不放!”孟煙心裡打定主意,不管他是嫌棄自己討厭自己甚至是忘了自己都沒關係,她這輩子不可能再放手,說她死皮賴臉也好,說她不知羞恥也罷,反正她是不可能再和他分開了!

殷既明被氣得不輕,蒼白的臉色紅潤了許多。莫名其妙的做了一個夢,醒來就被這個從昨晚一直叫自己清和哥哥的女人纏住不放,而他卻癱瘓般地躺在病床上,渾身軟綿綿使不上力。

自記事起還從未被人弄得這麼束手無策過,這女人是第一個!

生氣歸生氣,殷既明也只得由著孟煙在他臉上亂蹭別無他法。他漆黑明亮的眼眸眯起,將目光放在孟煙身上,若有所思。將從昨晚到現在發生的事情仔細回想了一番,心中有了計較,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