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國國王」朱琳要來上海朗讀《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

演員朱琳因為影視出名,然而退休之後的她,早已轉型舞臺和有聲小說領域。今年9月,朱琳便將和法國大提琴家索尼婭·維德-安瑟頓對話,在上海東方藝術中心上演文學朗讀音樂劇場《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

8月9日在大隱書局,朱琳特來到上海,與粉絲交流起了舞臺演出心得。

“女兒國國王”朱琳要來上海朗讀《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

朱琳與粉絲交流演出心得

談及為什麼不再耕耘影視,而是踏足舞臺,朱琳說,人在不同生命階段的選擇不一樣,她欣賞“求其上者得其中”這句古語,並把它當成藝術上的標準,轉型舞臺,正逢其時。

“選擇舞臺這種小眾表達,是因為時代不同了,戲劇和影視的手段也更豐富了,藝術的形式多樣了,我對自己的要求也更多樣了。”她說,“做朗讀會和拍影視劇不同,沒有鏡頭,也不再靠造型服飾和眼神吸引觀眾,我在臺上唯一的工具就是語言和聲音。這條路非常窄,但是就在這裡面,可以把藝術的質感挖掘得非常深。”

在影視劇裡,朱琳扮演過千姿百態的女性,在舞臺上,她對女性的探索也從未停止。《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可以說和她心靈相通。

茨威格習慣從男性的角度描繪女性獨特隱秘的情感世界,筆下人物細膩、敏感、神經質,《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就像一個女人的內心獨白,給了演員很大的展示空間。

“他擅長觀察成人世界的情慾表達,善於描繪被情慾主宰的人,而我們要回歸文學作品最原始的狀態。影視有很多外在的表現手段,一旦迴歸文本,技巧就不存在了,你調動的是你這些年的所思所想、情感體驗。這是我喜歡的,也是我這些年做演員的長項。”

演出時,朱琳將和大提琴家索尼婭·維德-安瑟頓同臺對話。兩人至今尚未謀面,但早已通過傳閱彼此的演出視頻和錄音“神交”。

“大提琴不是伴奏,索尼婭在現場是即興創作的過程。”朱琳不希望觀眾將演出誤會為“配樂詩朗誦”,要將堅硬冷漠的文字變得有溫度、有活力,靠的是演員之間的感動和啟發,“音樂推動情緒外化,情緒帶動音樂起伏,朗誦者和演奏者結合情緒這一變數,呈現出獨此一場的表演,是對雙方情感體驗和人生閱歷的全面考驗。”

朱琳特別強調,演出沒有導演統籌規劃和安排,一切都依循兩位女藝術家的互動催化而生,不到謝幕,也不知道演出會發展成什麼樣,“這才是現場表演的真諦。”

家喻戶曉的“女兒國國王”演這樣一臺小眾的文學朗讀音樂劇場,會不會擔心觀眾的接受度?

“女兒國國王”朱琳要來上海朗讀《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

朱琳在“86版”《西遊記》裡飾演女兒國國王

朱琳笑說,她特別珍惜那些帶著童年記憶喜歡她的觀眾,不過,她也從來不小瞧觀眾,比如,她就遇到過專門研究瑞典電影大師伯格曼的觀眾。9月在上海,她也相信會有這樣一類觀眾,是衝著語言魅力、聽得出朗讀者邏輯重音是否準確的專業人士,還有一類觀眾,一定會先讀原著,再來現場看朗讀者的表演水平,“遇到這樣的觀眾,我會有很大壓力。”

不過,“我真希望市場能培養更多這樣的觀眾,我在乎和在乎我的那一批觀眾,我樂於和他們一起成長、互勉、進步。”朱琳說,只從表面接觸藝術而不進入藝術思維,未免太過浮躁,觀眾不應該只滿足於做一個“文青”,“你可以從文青起步,但是不能止於文青,還是要以能理解大師,理解藝術為目標。”

現場有人問,如今的年輕人都在為“房租”和“月光”犯愁,去看文學朗讀音樂劇場這樣高雅的藝術,是不是太奢侈了?

朱琳認為,藝術和生活是不可分割的,溫飽壓力與藝術需求不存在矛盾,每個人都要學會內觀:我想要的是什麼?我該要如何接近它?我當下的生活階段有什麼是必須的,是拼命工作賺錢還是好好談一場戀愛?是錢更重要還是精神需求更重要?

“藝術並不遙遠,它就在你身邊。反觀我們創作者也一樣,現在大家都太浮躁,都追隨熱點去了。如果東西好,不必太在意它是大眾還是小眾,就像我這些年一直在北京做廣播劇,可能大家覺得很古老了,可是你播播看,還真的有人聽,很多年輕人喜歡。”朱琳說。

“女兒國國王”朱琳要來上海朗讀《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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