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文韜
《職業道德》教材編寫成功了，職業道德教育取得了公認的理想效果，關春風的身體也疲憊得到了崩潰的邊緣。放暑假的前一天，關春風在校園裡遇見吉校長。吉校長笑著問道：“關老師，明天就要放暑假了。今年暑假你打算幹什麼？”“累極了！我真想躲進深山老林，睡它個7天7夜！”關春風笑著回答。
“那你就不想出差？”吉校長一本正經地問道。“出差？到哪裡去？”關春風以為吉校長在開玩笑，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自治區勞動廳發來通知，你被推薦為全國職業技術培訓優秀教師，讓你參加勞動部在北戴河舉辦的全國職業技術培訓優秀教師德育經驗交流會！”吉校長說。“那太好了！什麼時候去？”關春風高興地問道。“開會的具體時間待後通知。學校先給你寫一份全國職業技術培訓優秀教師事蹟材料寄過去。”
大家聽說關春風要出差參加全國性的會議，地點在北戴河，都非常羨慕。
宋俊秀前來祝賀說：“能去北戴河太好了！那個地方我去過，是個避暑勝地，風景秀麗，空氣溼潤，氣候宜人。過去，每年夏天，只有國家領導人才能去那個地方療養，國家的許多重要會議都是在那裡召開的！現在，那個地方開放了，老百姓也能去那裡開會旅遊。那裡的陽光、沙灘、大海，只要去過一次，一輩子都會留下美好的回憶！”
阿依古麗見了吉校長，半開玩笑半當真地問道：“吉校長，到北戴河開會這麼好的事，為什麼只派關老師一個人去？把我也派去好嗎？”吉校長卻認真地回答說：“自治區勞動廳發來紅頭文件，文件上指名道姓讓關春風去，沒有寫你的名字。全疆一共才推選出3名優秀教師出席會議。不是我想派誰就派誰的！”“那為什麼指名讓關老師去？”阿依古麗問道。
“關老師在自治區技工學校政治課經驗交流會上作過重點專題發言。你有過嗎？”吉校長問。“沒有。”阿依古麗答道。
“關老師在自治區技工學校政治課教學研究會年會上進行過全疆示範性教學。你有過嗎？”吉校長又問。“沒有。”阿依古麗又答道。
“關老師當了新疆技工學校政治課教學研究會副理事長。你當上了嗎？”吉校長接著問。“沒有。”阿依古麗接著答道。
“關老師寫了《職業道德》一書，出版社正式出版。你出過嗎？”吉校長還問。“沒有。我下輩子也寫不出來，別說這輩子了！”阿依古麗還是照樣答道。
“一問四沒有。派你去參加全國性會議幹什麼？人家開會熱烈發言，你坐冷板凳？”四問阿依古麗後，吉校長又語重心長地說，“這次去北戴河開會不是代表個人的水平，也不是代表我們克拉瑪依油田技校的水平，而是代表我們新疆的水平！你知道嗎？你們不管誰做出了成績，既是你們個人的光榮，也是我們學校的光榮，我作為領導都感到高興。你們都要向關老師學習，學習他嚴謹的治學態度和刻苦的敬業精神。別說‘下輩子’之類話了，一切功名成就全靠這輩子。只要肯向關老師學習，關老師能做到的，你們也能做得到！”
阿依古麗笑了：“吉校長，我只不過是和您開個玩笑，您也當真嗎？這次北戴河開會，不用說全疆一共才推選出3名優秀教師代表，即使只有1個名額，關老師也是當之無愧。這個，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關春風懷著激動的心情等啊等，眼看暑假的時間已經過半，學校卻還沒有通知開會的具體日期。關春風心裡納悶：“是不是沒情況了？”
油田的發展突飛猛進，職工的住房條件也日臻改善。想當年，他們住的是土坯平房，接著搬進兩居室的新樓房。現在，他們又由兩居室的新樓房搬進了三居室磚混舊平房。這樣的舊平房牆面泛鹼，雖經修繕，牆面不到一年就又剝落。儘管如此，還是比以前的土坯平房和兩居室的新樓房都要好，不僅院落很大，有杏樹、桃樹，可以享受田園風光，而且因為是三居室，面積大，徹底解決了異性子女居住的學習條件問題。三居室磚混舊平房還是沒有客廳，關春風和渭曉雨住的大房子兼作客廳，只是14英寸的天狼星黑白電視機換成了18英寸的日立牌彩電。
三居室磚混舊平房，雖然有院落，能享受田園風光，但也帶來了安全隱患。8月初的一天，關春風起了個大早，想去學校閱覽室取自己訂閱的報刊雜誌。他推開房門，走進院子，一眼就看見在院子中間丟棄個籃子。仔細一看，這不就是盛雞蛋的籃子嗎？籃子撇在院子中間，那雞蛋呢？這時，他發現院子的大門敞開著，身上忽地一下有種冰涼的感覺：昨天夜裡，這院子裡是不是來賊了？他趕緊大聲喊：“渭曉雨！快來啊！”渭曉雨從屋裡衝了出來，急忙問：“出了什麼事？”關春風指著籃子說：“這盛雞蛋的籃子怎麼撂在院子裡？”他又指著院子的大門問：“大清早又沒人出去，這大門怎麼就敞開著？莫非你昨天回來晚忘了關好大門？”
渭曉雨說：“昨天下午下班後，我們廠工會給職工分雞分雞蛋，我是回來晚，可我清楚地記得，我把自行車推進院子後，先把大門關好了才把自行車上裝有雞蛋的籃子放到廚房，然後把雞拿下來就地扣在筐子裡的。這籃子又沒長腿，怎麼能從廚房跑到院子裡來呢？雞蛋也沒了？”說到這裡，渭曉雨再一看，扣雞的筐子還在，雞沒了。她尖叫起來：“哎呀呀！這雞呢？我的那隻又肥又大的母雞哪裡去了？我還指望它下蛋呢！”
關春風抱怨道：“怪就怪你昨天下午下班回來一進院子大門就大聲嚷嚷：‘老關！老關！快來看！看我給你帶回來什麼好吃的！’你那亮嗓門的喊聲街坊四鄰都能聽得到。我急急忙忙從裡屋出來一看，是一隻雞和一籃子雞蛋，我高興極了，從廚房裡拿來一把菜刀，抓起那隻雞要把它宰了做大盤雞吃，可你死活不肯，奪過刀說：‘宰什麼宰？懶貓饞嘴！你不看這是一隻又肥又大的母雞嗎？’說著，你從地上撿起一個雞蛋，說‘你看看，勤快的雞臥地下蛋！你能忍心把它殺了吃嗎？’你呀，想的倒美，分了一隻雞舍不得殺了吃，指望它下蛋。這下可好，不但一籃子雞蛋下到了賊娃子嘴裡，就連那隻母雞也下到了賊娃子的肚裡去了！我看，說不定是你那亮嗓門把賊娃子招惹來了！要是昨天晚上我把那隻雞宰了做大盤雞吃就好了！”
渭曉雨看看空籃子，再看看空筐子，心裡難受，欲哭無淚。她責怪關春風說：“丟了一隻雞和一籃子雞蛋，人家心裡難受極了！你不寬心也罷，倒還奚落起人家來了，於心何忍？”關春風趕忙圓場道：“別難受！想開點！舍財免災！說不定這還是一件好事呢！這個賊娃子說來也怪，雞偷走了留下筐子，雞蛋偷走了留下籃子。有筐子不怕沒雞，有籃子不怕沒雞蛋。這不就應了人們常說的那句話：留有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渭曉雨朝關春風一撇嘴，苦笑著說：“去你的吧！貧嘴盡說空話！”
關春風哄乖了渭曉雨，轉身來到學校閱覽室，碰巧解波也在那裡。“老關，吉校長不是讓你參加北戴河的會議嗎？”解波邊翻報紙邊漫不經心地問。“是啊。”關春風答道。
“開會的日子定下來了。剛才自治區勞動廳的何主任來電話說，會期是8月8日至16日。何主任讓你務必在8月5日下午以前趕到她家。烏魯木齊到北京的火車票已經訂好了，是8月5日下午4點多的。”解波說完，繼續翻他的報紙。
關春風興沖沖地回家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渭曉雨，不料渭曉雨死活都不讓他去。
渭曉雨在塑料廠倒班。上夜班沒有關春風接送，她會很害怕。上次關春風出差去延安，兩個孩子還小，可累壞了渭曉雨，也嚇壞了渭曉雨。那時，他們住在土坯平房，低矮破舊，房前院子的圍牆只有一人多高，一般人縱身一跳，就會跳進院子；屋後的窗戶正對著大街，離地面不到半人高，一到晚上，娘們仨擠在一起，提心吊膽地睡覺，就像生活又回到在老家住廈子房的日子。聽說關春風又要出差，渭曉雨又想起了當年住在土坯平房關春風去延安出差時她們娘們仨晚上提心吊膽的日子來。
渭曉雨以三居室磚混舊平房“不安全”為理由，要求關春風放棄這次出差機會。連日來，夫妻倆天天吵架。
渭曉雨說：“在車間，我是班長，工作忙死了。我又倒班，你走了兩個孩子誰管？再說了，住平房很不安全，到了晚上，沒有男人在家，我連覺都睡不著，萬一出個事怎麼辦？別的不說，就說昨天晚上吧，院子裡來了賊娃子，全家人都像睡死了一樣，誰都沒有發現。這次倒好，賊娃子偷的是雞，如果下次賊娃子再來，偷的不是雞，而是人，你又不在，那可咋辦？嚇死我了！真叫人不敢想，越想越害怕！”
關春風說：“你胡說啥呢？賊娃子敢闖進屋裡，你就不會打110報警？昨天晚上院子裡來了賊，丟雞丟雞蛋，這壞事怎麼就變成了好事？”渭曉雨好生疑惑不解：“好事？丟雞丟雞蛋還是好事？我不明白好在哪裡！”關春風解釋道：“丟雞丟雞蛋是壞事，但這種壞事倒成了你以‘不安全’為理由阻止我去開會的口實，對你來說，這不就是壞事變好事嗎？你講的理由不是沒有道理，但你就不能替我想想，這麼好的機會，人家想去都去不成，你卻不讓我去！家裡有困難，你就不能克服克服？”
渭曉雨毫不讓步：“來回得20天呢！又不是一天兩天。怎麼個克服法？你要我替你著想，你怎麼不替我著想？我在家裡受苦受累，擔驚受怕，你倒好，在外面遊山玩水，你能忍心嗎？”關春風笑道：“這是出差、開會！怎麼能說是遊山玩水？”
渭曉雨說：“現在孩子小，等孩子大了你整天在外面出差我都不反對！”這可讓關春風哭笑不得：“人家會期已定，能等到你的孩子長大了再開會嗎？”
臨走的那天早晨，關春風自己收拾好行李要走，渭曉雨堵在門口，把關春風連拉帶拽，硬是不讓他走。因為吵架，耽誤了搭班車到火車站的時間。關春風著急了，騎上自行車，帶上14歲的關鍵衝出家門去趕火車，準備到了火車站讓關鍵把自行車騎回來。一路上，自行車就像飛似的，他和關鍵誰也沒有說話。當快要趕到火車站時，他要搭乘的那趟火車已經駛出車站。
關春風急忙剎住車子，他和關鍵跳下車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於是問關鍵：“你看，是不是火車已經出站了？”關鍵回答說：“嗯！就是去烏魯木齊的那趟火車！要是我媽不和你吵架，我們早來一會兒就好了！”關春風站在那裡呆若木雞，眼睜睜地看著不斷加速遠去的火車從他的視線漸漸消失。
關鍵回過頭來說：“爸爸，我們該回去了！”關春風定了定神，打算騎自行車回去。這時他才發現，自行車的前後胎早就沒氣了，車胎軋壞了。他也像洩了氣的自行車胎，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勁，只有委屈和痛苦。想到來新疆6年來他為教學改革付出怎樣的艱辛才取得今天這樣的成績和榮譽，而渭曉雨卻不理解，心裡有說不出的難受。
關春風推著自行車朝回家的路上走。他忽然感到，這次兒子完成了送他到火車站的任務，天天生活在他身邊的兒子已經長大了。回到家裡，關鍵責怪媽媽說：“媽，你不該攔我爸去出差！當上全國優秀教師，參加全國性會議，這多光榮，多不容易啊！機會難得，耽誤了多可惜！我和我姐都大了，爸爸出差走了，我和姐姐會自己照顧自己的！”
兒子的一番話，彷彿使渭曉雨幡然醒悟，發現孩子確實長大了。渭曉雨緘默不語，覺得自己還不如孩子懂事，過了好一會兒才說：“火車耽誤了，還有去烏魯木齊的長途汽車嗎？”“火車耽誤了，長途汽車也就耽誤了。長途汽車跟火車每天只有一趟，發車時間都在上午。”關春風說。“那明天去還能跟上嗎？”渭曉雨問。關春風想了想：“能是能，就是太緊張了。從烏魯木齊下火車以後就兩點多了，我還要先去勞動廳領導那裡報到，然後和他們一塊坐4點多的烏魯木齊到北京的火車。”
第二天，關春風乘坐火車順利地到達了烏魯木齊。下火車以後，他急急忙忙地趕到自治區勞動廳培訓處職業教育研究室何主任的家裡，其他兩個優秀教師早已到了。何主任已經包好了餃子。“你怎麼才來呢？”何主任帶著焦急和抱怨的心情問道。“我是坐火車過來的。剛下火車就趕過來了！”關春風一肚子的委屈，可他無法向何主任訴說，只好所問非所答地搪塞道。
“你昨天為啥沒來？他們兩個都是昨天到的。你家裡沒有電話，和你們校長也沒有聯繫上。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我已經給勞動廳領導彙報了情況，如果你不來的話，就另派一名教師去。多好的機會，不能浪費了名額！你要是遲來半個小時我就換別人去了！”何主任說，“好了，不說了，再有30分鐘我們就出發，火車票已經買好了。去火車站的專車也準備好了，趕快吃餃子吧！吃完飯就走！”何主任轉身去給勞動廳領導打電話。
何主任打完電話，餃子端上來了。“這次優秀教師代表每個省區只選派3名，自治區勞動廳培訓處決定，我們新疆其他兩名代表都是學生科科長，一名是哈密技校的，一名是喀什技校的，只有你是技校的政治教師。我們相信你能代表我們新疆技校政治教師的水平。這次新疆的3名代表由我帶隊。快吃餃子吧！”何主任邊吃餃子邊給關春風介紹情況。
吃完飯，他們坐上一輛高級小轎車趕往烏魯木齊火車站。在去火車站的路上，何主任問關春風：“材料帶來沒有？”“什麼材料？”關春風感到疑惑不解。“大會發言材料啊！”何主任說。“是不是全國職業技術培訓優秀教師事蹟材料？”關春風又問了一句。“不是。那份材料已經報上去了，現在在勞動部培訓司那裡。大會發言材料就是讓你自己寫的德育經驗材料。”何主任說。
“什麼德育經驗材料？沒有人給我說讓我寫啊！”關春風覺得奇怪。“前幾天給你通知開會具體日期的時候，我給你們校辦打電話，讓你寫一份德育經驗材料，來的時候把材料帶上，接電話的好像是你們的副校長，叫——什麼來著？”何主任說。“是解波吧？”關春風問。“對！就是他。他說他姓解！”何主任肯定地說。“正是解副校長給我通知開會的具體日期，可他沒有讓我寫德育經驗材料，更沒有說來的時候把材料帶上。他只是說讓我今天下午以前趕到你的家，說火車票是今天下午4點多的。”關春風解釋道。何主任生氣地說：“會上要發言，不帶材料怎麼辦？你們的解副校長也真是！”
關春風也著急了，他說：“德育經驗材料，雖然解副校長沒有通知我寫，但我家裡有現成的。我給學校打個電話，讓學校通知我老婆，把材料直接寄到開會的地方。”“不用了，來不及了。你乾脆口頭髮言算了。材料的內容都能回憶起來吧？”何主任問。“能。”關春風自信地回答。“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肯定沒問題。走吧！”何主任說。
這天下午下班後，解波興沖沖地回到家裡。他一進家門就仰面朝天地往床上一躺，雙手交叉著壓在頭底下，雙腿來個二郎擔山，嘴裡還高興地唱道：“山丹丹開花紅豔豔……”方雲過來問解波：“今天有啥事把你高興成這樣？一進門就唱個不停，像是得了和氏璧似的！”解波說道：“我現在躺在床上高興死了，想必關春風現在躺在火車上哭都來不及呢！”
方雲走近解波，在解波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說道：“飯熟了，快吃你的飯，管人家關春風是哭還是笑呢！”“婦人之道，你懂得個啥！”解波從床上坐了起來，衝著老婆說，“關春風今天坐火車去北戴河開會，勞動廳要我通知他寫一份德育經驗材料帶上，好在會上發言，我故意沒有給他說。沒有經驗材料，看他在會上拿啥發言！”
“你這人咋能這樣？都是老鄉麼，給人使壞幹啥？”方雲不解地問道。“‘使壞’？當官就得心狠手辣！‘老鄉’正是防備的首要對象。你知道嗎？當官要‘六防’：防老鄉，防同學，防同事，防部下，防朋友，防婆娘。”說到“六防”，解波好像背臺詞一樣，而且洋洋得意。不料解波剛說完就遭到方雲一頓臭罵：“放你媽的狗屁！老孃也在你的‘六防’中？什麼‘六防’，這是六親不認！”
這時，關春風在火車上，正和大家開心地談笑著。何主任轉換了話題：“關老師，你的自編教材《職業道德》不是要出版嗎？最近，我和勞動部培訓司的領導聯繫工作時把這件事講了，培訓司的領導很高興，同意給你出版！”
“《職業道德》書稿已經交給陝西人民出版社，正在由陝西人民出版社出版發行。”關春風說。“上次不是說好了讓中國勞動出版社出版嗎？怎麼把書稿交給了陝西人民出版社呢？”何主任不解地問。
“《職業道德》作為教材，在克拉瑪依油田車間主任、書記職業道德學習班上使用，車間主任和書記們學習後普遍認為，《職業道德》應作為青工政治輪訓教材。油田黨委把《職業道德》作為青工政治培訓教材使用後，青工們反映說，《職業道德》是一本難得的好書，職業道德課是最好的一門課。去年全疆示範性教學以後，《職業道德》各講的主要內容在《克拉瑪依油田報》‘職業道德大家談’專欄裡連載，引起廣大讀者的興趣。今年1月，《職業道德》寫成三稿，學校組織人力用計算機打印成冊，作為校內教材繼續使用。油田黨委指示黨委宣傳部組織了20多人的審稿班子，對三稿進行了審閱。此後，《職業道德》寫成四稿，中國勞動出版社遲遲沒有消息，我就把書稿交給了陝西人民出版社。”
“只要出版了就行，這當然是一件好事。不過沒有在中國勞動出版社出版，也實在令人惋惜。中國勞動出版社是國家級出版社，陝西人民出版社是省級出版社。”何主任說。
“是啊！你說的這點還只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書稿本來列舉了100多個全國性典型事例，交給陝西人民出版社時，按照油田黨委的意見，這些典型事例全部換成了克拉瑪依油田的。在克拉瑪依油田，這本書是符合油田實際的生動教材。可對於全國而言，這本書的侷限性顯而易見。”關春風也心存惋惜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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