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分五類,你屬哪類?讀《反經》品目第三,正確認識自己

人分五類:庸人,士人,君子,聖人,賢人。但這五類人到底如何來判別呢?你又是屬於哪一類人呢?下文就能讓你有個清楚的認識。

人分五類,你屬哪類?讀《反經》品目第三,正確認識自己

《反經》品目第三

唐朝 趙蕤

夫天下重器,王者大統,莫不勞聰明於品材,獲安逸於任使。

譯文:世上最重要的東西,王者統一天下的資本,沒有比識別人才、量才適用更要勞神費心、更重要的了。只有這樣做,領導者才能獲得長逸久安。

故孔子曰:“人有五儀:有庸人,有士人,有君子,有聖,有賢。審此五者,則治道畢矣。”

譯文:孔子說:“人按形像可分五類:庸人,士人,君子,聖人,賢人。清楚分辨這五類人,那麼長治久安的統治藝術就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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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庸人者,心不存慎終之規,口不吐訓格之言,不擇賢以託身,不力行以自定,見小暗大而不知所務,從物如流而不知所執。此則庸人也。

譯文:稱之為庸人的人,內心深處沒有一點慎重的信念,為人處理從不善始善終,講話沒有規矩,沒有禮貌,不選擇與賢良的人結交朋友,沒有安身立命的工作,也不自食其力、沒有穩定的生活來源,見知小,心地黑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追求物質享受,隨波逐流,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能自控,這就是庸人。(庸人,類似如現在的普通工人、農民、小商小販和一些無業遊民。)

所謂士人者,心有所定,計有所守。雖不能盡道術之本,必有率也[率猶述也];雖不能遍百善之美,必有處也。是故智不務多,務審其所知;言不務多,務審其所謂[所謂,言之要也];行不務多,務審其所由。智既知之,言既得之[得其要也],行既由之,則若性命形骸之不可易也。富貴不足以益,貧賤不足以損,此則士人也。

譯文:稱之為士人的人,心中有明確的方向,計劃能遵守。雖不能達到品德高尚和心術善良的根本,但向來都有自己的觀點和主張;雖沒有很多的優點,但一定有值得稱道的長處。因此,他智力雖然不是很高,但能認真思考他所掌握的知識;他言語、言論不是很多,但他知識自己在說什麼;他所做的事不一定很多,但每件事都做得有理有由。他的思想非常明確,言語扼要得當,做事有根有據,猶如人的性命和形體一樣外在力量是很難改變他的。富貴不能使他有所增益;貧賤也不會對他有什麼損失,這就是士人。(士人,類似於現在的普通知識分子、公務員、企業一般管理人員、小企業主和一些技術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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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君子者,言必忠信而心不忌[忌,怨害也],仁義在身而色不伐,思慮通明而辭不專,篤行信道,自強不息,油然若將可越而終不可及者。此君子也。[油然,不進之貌也。越,過也。

譯文:稱之為君子的人,言行必定誠實守信,心中對人不存怨恨。平時仁慈講禮,不以顏色示人,遇事深思熟悉、通情達理,說話從不專橫。品德高尚、行為守法、信念專一、自強不息。看起來平平常常,但是真想超越他,卻終究是不可以達到的。這才是的君子。

孫卿曰:“夫君子能為可貴,不能使人必貴已;能為可信,不能使人必信己;能為可用,不能使人必用己。故君子恥不修,不恥見汙;恥不信,不恥不見信;恥不能,不恥不見用,不誘於譽,不怨於誹,率道而行,端然正己,謂之君子也。”

譯文:(對於君子)荀子的說法是:“君子可以做到被人尊重,但未必一定要讓人尊重自己;可以做到被人相信,但未必一定要讓人信任自己;可以做到被人重用,但未必一定要讓人重用自己。所以君子以不修身為恥辱,不以被誣陷為恥辱;以不講信義為恥辱,不以不被別人信任為恥辱;以無能為恥辱,不以不被任用為恥辱。不被榮譽所引誘,不因誹謗而怨恨,自然率性地做他自己的事,端方正直地約束自己,這就叫君子。”(相當於現在中層知識分子、企業中層領導、企業主和技術骨幹,但有個前提是必須是德行高的才屬於此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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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賢者,德不逾閒[閒,法也],行中規繩,言足法於天下而不傷其身[言滿天下,無口過也],道足化於百姓而不傷於本[本亦身也],富則天下無菀財[菀:積],施則天下不病貧。此則賢者也。

譯文:賢人,品德合於法度,行為合於規範,其言論被天下人效法,卻不傷及自身德行(不犯法),其德行足以教化百姓而不損傷事物的根本(不忘本)。富有時看不到他有積壓的財物(好善樂施,普濟天下),散發自身財物從而使天下民眾沒有什麼疾病和貧困。這就是賢人。(相當於現在的高層知識分子、專家、教授、大型企業領導人、技術帶頭人,必須有德高望眾、且好慈善事業的前提才屬於此類。)

所謂聖者,德合天地,變通無方,究萬事之終始,協庶品之自然,敷其大道而遂鹹情性,明立日月,化行若神,下民不知其德,睹者不識其鄰[鄰,以喻界畔也]。此聖者也。

譯文:聖人,德行符合天地的自然法則,極為高深、變幻莫測,能通曉世間萬物的本性,調和普通人和有品德的人,從而使天下的一切生靈融洽無間,自然相處。不經意中就能施展大道就與自己的性情相同,光明如日月,變化運行,有如神明,芸芸眾生永遠不能明白他的品德有多麼崇高偉大,即使見到了冰山一角,也不能真正瞭解其德性的涯際在哪裡。達到這種境界的才是聖人。(相當於學術學科領袖、國家元首,必須是世界著名的、萬眾矚目的、萬人膜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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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詩詞解讀:上文講的是五類人,你在哪類中呢?有了定位了嗎?接下來我們瞭解一下莊子定義的五類士人吧。

《莊子》曰:“刻意尚行,離世異俗,高論怨誹,為亢而已矣——此山谷之士,非世之人,枯槁赴淵者之所好也。

譯文:《莊子》對人的分析是:“剋制個人意欲,崇尚個人品行;超脫塵世,不隨世俗,高談闊論人間的愁怨諷誹。為了展現性格清高亢奮罷了。這些人是山谷隱士,世外之人,這也是枯萎憔悴,行將就木的士人所愛好的。

語仁義忠信,恭儉推讓,為修而已矣——此平世之士,教誨之人也,遊居學者之所好也。

譯文:經常說仁義忠信,恭儉推讓,為了展示自己有修養罷了。這些人是和平之時的讀書人,教育工作者,遊學的專家所喜歡做的。

語大功,立大名,禮君臣,正上下,為治而已矣——此朝廷之士,尊主強國之人也,致功併兼者之所好也。

譯文:經常討論立功勞、建名望,處理臣君關係,樹立朝野上下正氣,為了展不自己有管理水平罷了。這些人是朝廷裡的官員,是尊君強國的人,建功立業、兼併領土的人所喜歡的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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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獲澤,處閒曠,釣魚閒處,無為而已矣——此江海之士,避世之人也,閒暇者之所好也。

譯文:生於於湖澤邊,處在空曠的山野裡,釣魚休閒,為的是展示自己無所事事、自由自在。這是江湖的遊俠,逃避現實的人、閒暇無事的人所喜好的。

吹呴呼吸,吐故納新,熊經鳥伸,為壽而已矣——此導引之士,養形之人,彭祖壽考者之所好也。

譯文:吹噓呼吸,吞吐空氣,做一些黑熊吊頸、飛鳥展翅的運動,為了延年益壽而已。這是導引養生的道士,修練武功的人,想如彭祖一樣高壽的人所喜好的。

若夫不刻意而高,無仁義而修,無功名而治,無江海而閒,不導引而壽,無不亡也,無不有也,澹然無極而眾美從之。此天地之道,聖人之德也。”

譯文:假如有人不刻意修養卻人品高尚,不時時講仁義卻道德美好,不有意求功名卻天下大治,不處江海卻安適悠閒,不練氣功卻自然高壽,從不消失,也從不特意去擁有,安靜無聲卻各種美德跟隨的人,這才是天地之大道,聖人之至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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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詩詞解讀:瞭解了五士,不訪再看看黃石公《素書》裡是如何來評價英雄豪傑的吧。

《鈴經》曰:“德足以懷遠,信足以一異,識足以鑑古,才足以冠世,此則人之英也;

譯文:漢代著名《玉鈴經》(就是《素書》)中有這樣一個定義:“如果一個人的品德足以讓遠方的人慕名而來,信譽足以把形形色色的人凝聚在一起,見識足讓先人借鑑,才能足以冠絕當代,這樣就是人可以稱作人中之英;

法足以成教,行足以修義,仁足以得眾,明足以照下,此則人之俊也;

譯文:如果一個人的理論足以成為教材,行為足以為道德規範,仁愛足以獲得眾人的擁戴,英明足以照顧到手下,這樣的人就是人中之俊;

身足以為儀表,智足以決嫌疑,操足以厲貪鄙,信足以懷殊俗,此則人之豪也;

譯文:如果一個人的形象足以讓人效仿,智慧足以解決仇怨猜疑,操持足以防止卑鄙貧婪,信譽足以團結生活習俗不同的人們,這樣的人就是人中之豪;

守節而無撓,處義而不怒,見嫌不苟免,見利不苟得,此則人之傑也。”

譯文:如果一個人能恪守節操卻不回撓,處事俠義不容易發怒,發現被人仇怨卻不隨便去傷害,見到利益卻不隨隨便便去獲取,這樣的人就是人中之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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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詩詞解讀:最後,我們再看看,古人對儒家、法家、道家等相關的劃分吧。

德行高妙,客止可法,是謂清節。延陵、晏嬰是也。

譯文:德行高尚,舉止為人楷模,有這種品質的人叫做“清節”之士。延陵、晏嬰就是這樣的人。

建法立制,強國富人,是謂法孚。管仲、商鞅是也。

譯文:能創建法規、制度,使國家強盛,使人民富足,能這樣做的人叫做“法孚”之士。管仲、商鞅就是這樣的人。

思通道化,策謀奇妙,是為術家。範蠢、張良是也。

譯文:思想能與天道相通,計策謀略奇妙無窮,有這種能力的就是“術家”。范蠡、張良就是這樣的人。

其德足以厲風俗,其法足以正天下,其術足以謀廟勝,是謂國體。伊尹、呂望是也。伊尹。呂望就是這樣的人。

譯文:其德行足以移風易俗,其方略足以平定亂世,其權術足以謀朝換代,這樣的人叫做“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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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德足以率一國,其治法足以正鄉邑,其術足以權事宜,是謂器能。子產、西門豹是也。

譯文:其品德可為一國之表帥,其治國的方法能夠改變窮鄉僻壤的落後面貌,其謀略能夠用來權衡時事的契機,這樣的人叫做“器能”。子產、西門豹就是這一類人。

清節之流,不能弘恕,好尚譏河,分別是非,是謂臧否。子夏之徒是也。

譯文:具有“清節”之風的人,不足之處是為人不夠寬弘大量,喜歡推崇一些人,譏刺責備另一些人,凡事太認真,非要分清是對是錯,這就叫做好品評人。子夏之流就是這樣。

法家之流,不能創思圖遠,而能受一官之任,錯意施巧,是為伎倆。張敞、趙廣漢是也。

譯文:“法家”這類人,不會創造性思維,眼光缺乏長遠性,但能承擔獨當一面的重任,想辦法玩花樣,這叫做手段高超。漢宣帝時的名臣張敞和趙廣漢就是這樣。

人分五類,你屬哪類?讀《反經》品目第三,正確認識自己

術家之流,不能創制垂則,而能遭變用權。權智有餘,公正不足,是謂智意。陳平、韓安國是也。

譯文:“術家”這類人,不能獨創新制,垂範後人,但能夠在遇到變亂時運用謀略,撥亂反正。他們的特點是謀略和智慧有餘,公正公平不足,這可以稱之為智囊型的人。陳平和漢武帝時的御史大夫韓安國就是這樣的人。

能文著述,是謂文章。司馬迂、班固是也。能傳聖人之業,而不能幹事施政,是謂儒學。毛公、貫公是也。

譯文:能寫傳世奇文,著書立說,可以稱之為做文章的大手筆。司馬遷、班固就這樣的人。能夠傳承聖人的學問,但不能從事實際的政治活動,做這種工作叫“儒學”。漢代儒生毛公和貫公之類的人。

辯不入道,而應對給資,是謂口辯。樂毅、曹丘生是也。膽力絕眾,才略過人,是謂驍雄。白起、韓信是也。

譯文:論辯起來不一定合於真理,但反應敏捷,對答如流,這叫做有口才。樂毅、曹丘生就這樣的人。膽略、勇氣過人,才能、謀略超眾,這種人叫做“驍雄”。白起、韓信就是這樣的人。

《家語》曰:“昔者明王必盡知天下良士之名,既知其名,又知其實,然後用天下之爵以尊之,則天下理也。”此之謂矣。

譯文: 《孔子家語》說:“從前賢明的君主一定要對普天下的名流都瞭如指掌,既要知道他們的名聲的好壞,而且要知道他們的品行優劣,然後用各種相應官位來尊重他們。這樣一來,天下就好理順了。”這就是孔子將人分為五類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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