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個學校1個老師3個學生,他教書38年腿腳殘疾,既是校長也是保姆


兩年前,在距離縣城62公里處的鎖山教學點,講臺上站著的這位殘疾教師既是學校負責人,也是唯一的老師,學校裡只有3名學生。語文、數學、音樂、美術、思想品德、法制教育、心理與健康、地方課程、綜合實踐,學校裡9門課的教育課程均由陳向東一人承擔,他是校長,是教師,是保安,是家長,更是保姆。他每天走上3公里的村級小路,一走就是38年。一間簡陋的教室,靠著鍥而不捨和堅韌毅力,一站就是38年。

38年來他紮根基層,用自己的知識指引山區孩子前程,用自己的青春給予山裡孩子光明。他不羨慕城市的繁華,不在乎生活的清貧,不計較個人的得失,“用我的現在,換孩子的未來。”瘦小的身軀、花白的頭髮、一瘸一拐的行走、一身洗得發白的衣裳,炯炯有神的雙眼、親和的話語、和藹的面龐,這是初見他的印象。因小時候醫療條件差,生病時被“江湖醫生”誤診耽誤了治療期,他在上初中前,都是腳底朝上腳背行走。

後來通過手術糾正,不能完全恢復,一隻腿腳喪失了部分行走能力,遺留下肢體殘疾的終身病痛。後來,他被鑑定為四級殘疾。38年來,身殘志堅的他努力克服自身困難,教書育人,打開了一屆又一屆貧寒學子的學習之窗。儘管體弱多病,但他從未因個人原因影響過教學工作,不叫一聲苦,不喊一聲累,他的默默無聞得到高度肯定。因此,他多次被評為“優秀教師”、“先進教師”及“師德模範先進個人”。


每天,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還未撒到地平線上,他便早早起床,深一腳淺一腳地行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我每天早上不到六點起來,如果正常天氣要走一個半小時,逢到雨雪天氣要走兩個小時。”他計算著他的行程。鄉間道路的泥濘,對於他來說是漫長的,但他總是第一個打開學校的大門,最後一個鎖好門帶著孩子們離校。然而,平靜的生活被突如其來的瞬間給打破。

“2012年10月的一天,當我準備從家出發到學校時,頭部突然‘嗡’一聲,像要爆炸一樣,劇痛半小時後開始嘔吐。”他說。山區道路曲曲折折,家人以最快速度將他送到縣醫院,然後又送到省立醫院,被確診為大腦蛛網膜下腔出血和大腦動脈瘤。在醫院做完腦部手術後,原本就不寬裕的家庭一下子陷入窘迫之境,但他心裡最牽掛的還是學生。在得知自己暫時不能到學校上課,他找來一個退休老教師幫忙。

即使在家休養期間,他也常常打電話詢問孩子們的學習、功課,甚至帶病走到學校探望學生。“越是像我們這樣的山區,孩子讀書與不讀書真的是改變一生的大事,教育責任重大,不能因為自己生病,耽誤了孩子的學習。”他愧疚地說。紮根教學點幾十年如一日,他與學生建立了深厚感情。有一天,他躺在床上,學生家長帶著孩子來探望。


“剛進門,孩子們就哭喊著老師,小小的臉上掛滿淚水,稚嫩的聲音央求著我回去給他們上課,再苦再痛的時候我都沒流過一滴淚,但那一刻我流淚了。”他動情地說。“是這份師生情感動了我,孩子們離不開我,我更離不開孩子,我要早早地回到學校,重新回到講臺上。”他下決心說。午餐時間,他首先捧著三份剛剛熱好的米飯端到三位學生面前讓他們先吃,其次再端出一份自己的,半碗米飯上面幾乎全是醃菜,夾雜一點蔬菜。

“朱小翠、李亞鵬、楊超”,在鎖山教學點的這三個孩子,一個上二年級,兩個上學前班,還有一個因患有癲癇病,長期請假治療。據瞭解,該教學點人數最多一年是18個學生,後來,他教過的學生大約有五六百人。“我們教學點上到三年級就到中心小學就讀,所以我更要細心教,爭取讓他們全面發展,不能落下任何課程,否則跟不上中心小學的教學進度。”他說。

為了讓學生更好的成長,他堅持繼續教育學習,提高教育水平,更新自己的知識庫,讓學生學到更多的知識。深山區的孩子大部分都是留守兒童,孩子的安全問題是他最重視的。遇到雨雪天氣家裡人沒來接,他就自己送孩子們回家,對於身有殘疾的他來說,經常是送完孩子就已經天黑了。遇到孩子生病缺課,他主動家訪,把課堂上的知識送到家裡。“孩子是一個家庭的希望,我在平時的教育工作中,把安全教育貫穿其中,關心孩子,做他們的朋友。”


因為很多孩子父母不在身邊,特別是個別孩子年紀太小生活還不能完全自理,他就主動當起孩子們的保姆。平時經常和孩子談心,開展講故事、唱歌比賽等活動,鼓勵孩子好好學習,充滿信心。更多圖集和深度人物故事,請點擊關注頭條號圖說江淮,帶給你有溫度的視覺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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