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 too下一步,我們該如何抗爭?

7月25日以來,一場來自中國的Me too風暴席捲大學、媒體、公益、文化等多個領域,幾位勇敢的中國女性通過互聯網途徑揭發曾經受到的性侵害或性騷擾,我們所不知道的黑暗一點點被暴露在陽光之下。

Me too下一步,我們該如何抗爭?

對於女性而言,勇敢發聲也許只是第一步。在職場上,更多的女性可能遭受著性別歧視帶來的諸多不公正待遇。

遇到這種困境,女性該如何捍衛自己的權利呢?

在《華爾街女神》中,伊莎貝爾任職的交易中心存在著各種根深蒂固的男性強權文化,儘管她是一位十分優秀獨立的職場女性。在工作中,她遭受著某些男性的偏見和施壓,伊莎貝爾如何打破華爾街普遍存在的內部規則呢?

內 部 規 則 Tribal knowledge

電梯載我到高級管理人員餐廳,隨著樓層上升,我越來越冷靜。我已經演練了要說的話,我只要進行到底就好。為了堅定決心,我沒有看任何來自亨利的消息,並讓斯通和凱瑟琳去回他的每一通電話。如果亨利知道我要做什麼,他會說服我別犯傻。

我進了高管人員餐廳的一間私密的側間。這個房間臭名昭著,還有另一個名字——BJ舞廳,因為這裡會提供除了食物以外的無限量的午後娛樂。

房間裡有一個圓桌,上面鋪著白色亞麻布,桌上擺著十二套銀製餐具,中間有一束簡單的插花。窗戶上覆著輕紗,隱約讓日光透進來。格魯斯的位置上放著一把銀製的雪茄刀、一根雪茄,在原本放湯匙的位置放了個菸灰缸。我走到他旁邊的座位,以此確保我能接近這個人。

那裡已經站著一名準備要招呼格魯斯的客人的女人。她是貝萊斯·基戴爾,費金·迪克遜的一名法律顧問,嚴格意義上來說,她掌控著人力資源部的一切事務的最終決定權。當她看到我要坐到哪兒時,好奇地挑起了一邊漂白的眉毛。

“噢,座位是被分配好了的嗎?”我當面問她。

“當然沒有,麥克爾羅伊女士。”貝萊斯脆聲答道,儘管我能看出我的莽撞舉動令她吃了一驚。

我掃了一眼桌上嵌入式的麥克風。它們是固定設備,沒辦法判斷它們是開著的還是關著的。我猜我們正在被錄音。

“貝爾。”貝萊斯用她不標準的南方語調熱情地叫我,並繞過桌子來與我握手。貝萊斯思忖了片刻,如何以一種聽起來不那麼防備的方式開口。

她的頭頂只到我肩膀處,我微微曲身與她握手。對我來說要對一個我不喜歡的人微笑很難,但我盡力而為。貝萊斯是一個極為出色的律師,也是一個徹底的叛徒。每次我休產假,她就會給我宣讀一份演講,大意上是說費金應給予我一份工作,這點沒錯,但是從法律上說,費金應給予我的不是我留下的那個職位。每次我被迫坐在那兒聽時,我的頭都埋得很低,在潛意識裡對自己無節制的生育行為進行抨擊。貝萊斯在華爾街取得成功的方法就是讓自己成為男人中的一分子。就好像她無法理解為什麼有女人既想當母親又想要一份偉大的事業。對她來說,這應該是非此即彼的問題,她會通過一種微妙的非訴訟的言語讓你知道。

現在,其他女人開始陸續進入房間,時間剛好在正午時分。她們是成群結隊來的。她們圍站著,嘬嘴示吻,互相奉承了一會兒,但她們不是來談天說地的,很快就安靜了下來。大多數人沒有與格魯斯打過交道,好奇心和天生想討別人喜歡的渴望讓每個人都很快坐了下來,把餐巾摺好放在大腿上,等著大事發生。

儘管B.格魯斯二世,今天的主要人物還沒登場,但貝萊斯招呼大家可以開吃了,於是大家開始順從地夾起沙拉。大家交換著來自芝加哥、波士頓和西海岸的貿易故事。一名服務生徒勞地想要倒酒,卻沒有人要。我推動著盤子裡五顏六色的小豆莢,當聽到腳步聲靠近時,我心跳加快起來。那是看守格魯斯辦公室的女人中的一個,隨後就是他本人。

他似乎比我記憶中要高,也更健壯。我聽說他現在有一張跑步機辦公桌,他可以整天邊走路邊在電話上安排人員。他給了我們一個總統式的揮手和炙熱的眼神接觸。他巨大的笑容使經過昂貴牙科矯正的牙齒顯露了出來。那口牙顯得略黃,我暗自思忖,格魯斯可以充當好無數種形象:退休的零售管理人員,四十七街上的珠寶推銷員,或者明星運動教練,但是世界上最大投資銀行之一里的最厲害的交易能手?你肯定不會猜到這個。

“我的女搭檔和出色的女合夥人,”他歡呼道,“集聚一堂了。”

我們哧哧笑起來。他動作敏捷地走向圓桌旁他的指定位置坐了下來,又講了幾個笑話以抬高我們的身份。

“我之所以請公司裡最資深的女性聚在一起是為了討論一下關愛女性的問題。”他說道,“我看到私下流傳的幾封我不喜歡的備忘錄,我覺得討論一下玻璃天花板是一個好的出發點。”我臉紅了,然後我恨自己臉紅了。

“然而,”他繼續道,“既然你們都坐在了這裡,那很顯然,在費金沒有所謂的玻璃天花板,否則你們就全都在樓下做速記了。”他為自己的幽默而狂笑。我掃視了一下房間,想著這裡肯定有人太年輕了,甚至都不知道速記是什麼,但是不,將近三十七歲的我幾乎是這裡最年輕的。“所以,現在,讓我把講臺讓給你們,大家儘管暢所欲言。”

接下來是一陣不自在的沉默,趁著這個時間,他拿起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我們處在等待中時,他漫不經心地把雪茄在指間轉動著。

“我只想說,”來自公關部的一個女人高聲道,“費金的工作對我來說是一次超棒的經歷,我想告訴其他女性這兒有多棒。”

我冷冷地看了這個女人一眼,她的工作就是對一切事情以及沒有為銀行盈利中心出力的人做出傾向性解釋。她那位於上東區的寬大公寓全賴於她到處都有的圓滑關係,她今天幫不到我,我開始懷疑她是否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被邀請來這兒的。

“還有這兒的精英管理制度,”一名英國銀行家誇耀道,“如果我待在之前的銀行,我不可能走得這麼遠。”

我無法相信。我竟被拋進了鼓舞士氣的動員大會的觀眾中。我必須大聲說出來。“讓我們來說說為什麼招募女大學生這麼困難吧。”我脫口而出,打斷了女人們意欲超過彼此的虛假讚美,那些對給了她們黃金門票的人卑躬屈膝的女人。

貝萊斯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已經著手調查了,覺得原因出在我們投資銀行的兩年計劃政策太短了。一旦我們有遠大的前景,我們就能更長久地留住她們,而不是逼她們離開去拿MBA。”

“所以你認為她們不願從事這些工作是因為我們的政策只有兩年嗎?所有的頂級投資銀行對大學生都只能提供兩年期的培訓計劃,但是我們的許多僱員甚至都撐不過兩年。她們感覺在這裡遭受了虐待。她們看到執行委員會上沒有一個女人,所以她們在這裡也看不到多少自己的未來。”

“胡說八道。”格魯斯從雪茄中抬起頭來。丟下這個不屑的詞後他起身走到餐具櫃邊打電話,對方大概比我們有趣得多。餐桌談話還在繼續,而他在打電話,他的無禮讓我歎為觀止。他似乎在努力達成某筆交易。

“把出價抬高到50萬。”他說道。

“哈?”他反駁道,看起來像要把雪茄碾碎。

“好吧好吧,那就70萬,要不他們就去市中心做他們的垃圾交易吧。”他摔下電話,回到桌邊。

“我們講到哪兒了?”他突然插嘴,“有人提出‘樓下的迎賓女郎’的問題。好吧,從模特介紹所僱來的女性擔當的是陪同的角色。那已經是舊新聞了,而且某些媒體已經澄清那不過是個錯誤。”他說道,“下一個。”

真離奇。我們沒有人提到樓下女孩的隻言片語。我好奇他是否經過事先演練,而沒聽清真正的問題。

“我們可不可以成立某種指導小組來幫助新來的女僱員適應公司環境?”我無力建議道。

“正如你剛才聽到的,我們實行的是精英管理制度。”他大怒道,“你來公司的時候也沒有一個朋友,而你還不是生存下來了。”

“話雖如此,但女人會對樓下亂成一團的狀況有點敏感。”我說,“她們是被周圍的行為擊退的。如果有人能指導她,告訴她,如果有男人跟她說,冷的時候可以在胸上貼上創可貼,這樣他就不會看到她激凸的乳頭時,她可以控告公司呢?如果她們感覺得到支持,那麼也許她們就會留得久一些。而不是覺得好像她們做錯了什麼而辭職。”

我試圖使他震驚。他必須知道費金沒有我們自己的集體訴訟案要對付是多麼幸運。我用難以覺察的方式威脅他,而他不喜歡這樣。

“但像你這樣的女性沒有辭職,”格魯斯大笑道,“這正是麥克弗森和我喜歡的在這裡工作的那類女性,是我們需要的那類人。讓那些半途而廢的傢伙滾回家去吧。”

有人來救我了。是凱瑟琳。全世界最完美的證券操盤手和我孤獨地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我的搭檔只會在色情酒吧款待我們共同的客戶,這讓我感到很不舒服。”她說得很快。我萬萬沒料到會從凱瑟琳嘴裡聽到“色情酒吧”這個詞。

“你為什麼會感到不舒服?”格魯斯問。

“因為我的搭檔想去袒胸露乳的酒吧,但我不想去。我之所以去只不過因為一起招待客戶會顯得更有團隊精神。我認為我們應該以適合職業生意的方式招待客戶。”

雖然她沒有臉紅,但我看到她脖子上有一條青筋凸起。不只凸起了一點點。我還不知道她也被分配了一個搭檔。我奇怪為什麼她沒有跟我說過,然後我記起她什麼都不和別人說。

“我怎麼聽起來這更像是你自己的問題。”格魯斯說,“你為什麼感到不舒服呢?無論客戶想做什麼,那就是你應該做的。是的,那肯定是你自己的問題。”

她面部有些扭曲,就像她剛體驗到某個意外的東西爬過臉。她那完美的微笑有了一絲不自覺的抽動。

“也許費金至少可以採取高尚一點的做法,而不是把費用都用在脫衣舞夜總會的報銷上?”我用職業的聲音建議道。

格魯斯準備好了回擊:“無論報銷與否,人們都是要去的。男人都想去那裡玩個盡興,經營這些賬戶的大部分都是男人。他們可不想去看芭蕾舞。這些男人整天辛勤工作,一直處於高壓之下。讓他們紓解一下壓力有什麼壞處?沒有什麼比我們以這種方式招待客戶時更能增進關係了,無論是在銀行業務中還是在交易中,猜猜是誰跟我們的交易大廳建立的關係?猜猜你們要跟什麼建立關係?是你們的銀行賬戶。如果有些女人那麼敏感,那她們永遠無法融入這個行業,而且不屬於這裡。”

眼見對話太狹隘,一個叫凱莉·卡魯索的明星外匯操盤手轉了話鋒:“告訴我應該怎麼處理這種情況:我與一名男同事共同管理一個重要的波士頓賬戶。在這個賬戶上我更資深一些。一天,我與賬戶人通話時,他們說了些什麼我們在費金的高爾夫戶外活動中玩得很愉快的話。而我對此一無所知,而且我不會打高爾夫。顯然,這是揹著我做的,因為那是在波士頓一個只有男性參與的俱樂部舉辦的。”

“噢,是嗎?那你有什麼不滿意的?”格魯斯笑道,然後變得嚴肅起來,“聽著,女士們,我只想說,我們一定要和睦相處,盡我們所能成為最高產的人。如果這包括調整你自己,方便你跟坐在你身邊的人更好地協作,那就那麼做。”

“沒有人應該為了擁有一份工作而喪失道德準則。”我反駁道。

“今天我可沒聽到任何哪怕是一點點像是道德或倫理的問題。”他把椅子向後推,在昂貴的地板上發出刮擦聲,然後繼續說,“我的大門一直敞開著,如果有人想找我單獨談,我隨時歡迎。”

說完這句話,他從椅子上起身,碰都沒碰午餐就離開了。那支雪茄或者說是他的安撫奶嘴還在他手裡被愛撫著。他離開了?這才剛開始呢。我看著我清單上的項目,意識到我們才僅僅涉及了其中一個。他的法律顧問被獨自留在了這兒,尷尬地一再擦拭著她紅色的眼鏡。

“你怎麼能昧著良心那樣辯護?”我突然對著正合上的門大喊。

沒有任何回應,貝萊斯站了起來:“聽著,每個公司在他們做生意的過程中都會有些問題。儘管有你的批評,我們在這裡還是幹得好好的。我的大門也敞開著,並邀請你們每個人隨時進來拜訪我。”

“我們現在都在這兒了,為什麼還要去拜訪你?我們所有人什麼時候才能再聚一室?”我問道,“聽我說,你們中有些人從加利福尼亞、芝加哥,甚至是倫敦來到這裡討論這個問題。但根本還沒有開始討論,所以我們現在就來討論吧,不管有沒有管理層在!”我感覺像個社團組織者一樣充滿了能量。反抗突然成了最佳釋放藥物,它在我體內湧動著。我期盼著能聽到一陣齊聲的“太他媽對了”。

然而並沒有。

沒有人說話,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桌上嵌入式的麥克風,它可能正在錄入我的每一句咆哮。但是我近乎瘋狂,一點也不在乎。

“問問重妲,當她產後四周就回去上班時是什麼感覺,”我請求道,“那是不正常的。”

重妲清楚地表示她和我沒有關係,並希望我能閉嘴。

“問問基拉,為什麼在連續七年贏得《金融機構投資人》雜誌的投票後,她仍然沒有當上高級常務董事?”

我指的是基拉·古德弗蘭德,一名天才會計分析師,她僵硬地坐著,茫然地盯著空間。

我繼續說:“在整個公司裡,沒有一個人能像她那樣如此始終如一地被外界認可,然而她仍然沒有晉升為股東。”

基拉把玩著她的頭髮,撇開眼神,讓大家知道無論我說什麼,跟她都沒有關係。

“還有凱瑟琳,你是抵押貸款組的主管,怎麼會在我們的次貸文件包的證券投資組合方面沒有任何發言權呢?在我們的風險委員會上沒有女性,執行委員會上也沒有。我們告訴客戶這些債券的等級都是3A級的,但它們所持的股份像垃圾。它們是怎麼取得這些等級的?一旦它們崩潰,誰來承擔責任?你知道那將置我們所有人於多大的風險中嗎?”

沉默數秒後,我環視房間。大家都定住了。好像我在為一個出了問題的家庭做調解,所有人都因傷痛而扭動著身體,卻找不到語言來表達。我們彼此雙方都感受不到姐妹之情。我注意到的不只愛的缺失,我感覺完全被拋棄了。個人的搪塞、她們彼此交換的閃爍眼神都說明了一切。沒有人想跟我扯上關係。僅僅幾分鐘,我就從跟她們一樣的黃金女郎變成了一個醜陋、咆哮、會傳染的疾病患者。我為這些女人冒著巨大的風險,而我甚至都不喜歡她們。

“聽我說,我在這裡懷孕的時候,”我開始柔聲解釋,“當樓下的男人每每對我汙言穢語時我就會蓋住肚子。金一看見我的吸乳器就學牛叫時,我不得不跟他一起發笑。我無視蜜月回來時有人在我的屏幕上錄播了撕裂內褲的聲音。我只是被這一切耗盡了精力。我不想整天都聽著蕩婦笑話。我不想在兄弟會里工作。我想要平等的薪資。我想我對我們承擔的異常風險率的看法能被聽到。我想要這個地方對得起它潛在的可能。你們的女兒將來也會在這樣的環境下工作,就像在一個二十世紀六十年代的廣告公司裡一樣,會被人捏屁股,除非我們做點什麼來修復我們破碎的文化。

房間裡的女人沒有動。她們看起來像迫切想聽到更多但知道自己應該離開了。我幾乎能聽到她們努力讓自己別出聲的聲音。

繼續,我對自己說,我也是這麼做的。

“你們當中大部分人是從商學院畢業來這裡的。你們覺得自己會掌管這裡的其中一個部門或通過某種有意義的方式管理這家銀行。我瞭解你們這樣的女人因為我和你們沒什麼兩樣。現在你們明白了這是個笑話。我們根本沒有出路。這就是我們的結局。沒有女人能擔任真正舉足輕重的高級職位。我們都有各種各樣的頭銜,而這些頭銜就像一旦這個抵押貸款外觀崩潰,費金·迪克遜股票所值的價錢一樣。”

即使凱瑟琳低著頭,我也能從她的頭髮下看到她不安的樣子。我覺得她真的很想加入,但很明顯,她在權衡後果。

“聽著,你們都是出類拔萃的女人,公司之所以聘請你們就是看中你們的創造力和聰慧。當涉及重要事情的時候,你們怎麼能表現得那麼愚蠢和順從呢?”我問道。

她們互相之間或跟我都沒有進行眼神交流。她們就像是被訓斥的受驚的孩子,迫不及待地等著大人離開。一切都取決於下一步行動。

整整一分鐘過去了。就好像有人告訴我們定在那裡別動,在一切發生改變之前,讓人為我們畫一幅畫來捕捉這重要的一刻。但是什麼都沒有改變。

一名服務生走進房間,突然停了下來,感覺到剛剛有事發生。有人嘆氣;有人看錶,然後慢慢地抬起頭來;有人清清嗓子,走到貝萊斯面前跟她握手告別。我低頭看著自己的盤子,而其他人都心存感激地朝門口走去。所有人都一言不發,她們都儘可能安靜和迅速地離開。我獨自留在裝有用來記錄聲音的擴音麥克風的房間,這裡悄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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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爾街女神》

Me too下一步,我們該如何抗爭?

【美】莫琳·雪莉 著

重慶出版社

定價:39.80元

  • 內容簡介

伊莎貝爾是一位獨立勇敢的華爾街明星,三十多歲的她擁有一間上西區漂亮公寓、三個健康的孩子、帥氣的老公和一份高薪而忙碌的工作。在這一切光鮮的外表下,她的現實生活卻是另外一番景象:她的交易部門工作環境就像是1980年代的兄弟會聚會現場,被男性統治在手中;她的丈夫一直覺得自己在被僱主壓榨,每日怨氣沖天;大部分的育兒工作和家務活都落在她已不堪重負的肩膀上。

貝爾的前未婚夫亨利的出現讓一切彷彿出現轉機。雖然她從未完全原諒過亨利,然而“對沖基金大亨”的名聲讓亨利在貝爾眼中彷彿熠熠生輝,並且他成了她最大的客戶。同時,貝爾辦公室中遭遇過性騷擾的女人們開始採取行動改善他們的工作環境,組建了一個叫“玻璃天花板俱樂部”的神秘組織。這個組織的目的,是讓粗魯而不平等的辦公室文化變得溫和,每個人的工作都得到公平的回報。自始至終,貝爾都有察覺到金融市場即將迎來一次歷史性的崩潰,由此許多事情將發生變化:她的婚姻、她的職業生涯,她的整個世界都將不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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