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十日」在歷史上確有其事嗎?

豬鼻子兔


近日有網友提問:關於“揚州十日”的經過,主要來源於是明末一個叫王秀楚的人所寫的《揚州十日記》。因為種種原因,此書清末才被從日本帶回,有沒有可能是日本人偽造的呢?揚州十日,確有其事嗎?

1、王秀楚是誰?是不是假託的一個人

王秀楚是何人,至今也沒有定論。人們只能大概給他畫像:王秀楚家住揚州,城破後一門數十口被殺掉,他獨身存活。有人研究認為,他是史可法的僚屬,有的認為他是中小商人,或者生活水平中等的士族。

目前之所以有人質疑《揚州十日記》真假,原因之一就是王秀楚的出現無根無據,似乎是憑空而生,除了《揚州十日記》之外,其人沒有任何文字資料留存於世。於是有研究者認為,此人是假託的,目的是配合當時反滿抗清的力量……

2、“揚州十日”存在嗎?是不是編造的

關於“揚州十日”真偽,以清史學家閻崇年為代表的學者持否定態度,認為“揚州十日”在歷史上本不存在,百日維新失敗後,很多維新人士到日本尋找推翻清朝的辦法,這篇文章的出現無疑是為了掀起更大的反清浪潮。

閻崇年等人還認為:揚州一天被攻破,清軍沒遭受太大損失,根本沒必要屠城,或者只是屠了入城後反抗的兵士;“揚州十日”被屠80萬人,統計數據沒有依據,何況當時揚州城有沒有這麼多人也不一定……其實,清軍入主中原而不殺戮是不可能的,基於此,多數人對《揚州十日記》持採信態度。

3、《揚州十日記》寫了什麼

《揚州十日記》是文言文,古文功底不好的人讀起來較費勁。但很多人還是想知道書裡寫了什麼。現在,就儘可能保留原意的用白話文講述一下:

己酉夏四月十四日(1645年)督鎮史可法從白洋河失守,蹌蹌奔揚州,閉城禦敵。至二十四日未破城前,禁門內各有兵守。我住西城,這一片由楊姓將領守衛,官兵住進民戶,我家住有兩人,軍紀較差,“踐踏無所不至”。

我每天供“錢千餘”,難以為繼,和鄰居商量請楊姓將領喝酒吃飯。宴席上我討好楊姓將領,讓他高興,他讓官兵不要再打擾我。楊姓將領“喜音律、善琵琶”,大家很想為他找個“瘦馬”,軍務之際得以休閒。於是當晚他回請我,本想縱情嬉樂。

忽然督鎮史可法軍令傳來,楊姓將領展令紙一看,臉色大變,起身登城,我們也散去。次日,督鎮史可法“牌諭至,內有‘一人當之,不累百姓'之語,聞者莫不感泣”。又傳巡邏明軍小勝消息,大家很高興。

午後,親友從瓜洲逃難來,他是為躲避興平伯的亂兵,(興平伯,高傑,督鎮史可法正通緝他,瓜洲很多人逃到揚州)。我們久別重逢,唏噓不已。這時外面傳言敵兵已入城,有一兩個人專門跑來告訴我。

我出去打聽,有人說:“不是敵人入城,是靖南侯黃得功援兵到了。再看城牆上守城軍士仍嚴整。但大街上已人言洶洶,“披髮跣足者繼塵而至”,詢問他們都心急氣喘講不清。忽有數十騎自北而南逃竄,勢如波湧,中間護擁督鎮史可法。

他們原想向東城突圍,因清軍防衛嚴密無法突破,又向南突圍,人們這才知道敵兵入城是無疑的了。“突有一騎自南而北,撤韁緩步,仰面哀號;馬前二卒,依依轡首不捨。至今猶然在目,恨未傳其姓字也”。

這人遠去後,守城士兵拋兵棄甲,跳下城牆逃命。有人摔破腦袋、有人摔斷腿,再回頭看城牆上已無守軍。此前,督鎮史可法因城牆狹窄,炮具無法安放,在城垛上搭木板,一頭在城牆,一頭在民居,才得以放置大炮。

因工程沒完,敵軍登城後揮舞刀劍,白刃亂下,人們紛紛躲避,擁擠踐踏。城道被堵,人們跳上木板,匍匐前進,準備逃上民居。木板為之傾覆,“人如落葉,死者十之八九”。跑上屋頂的人,奔走中瓦裂有聲,如劍戟相撞又如雨雹挾彈,到處亂響。

屋中居民無不駭然,“惶駭而出”。客廳、堂室、臥房早有從城牆上逃下來的兵士,驚惶的尋覓縫隙潛匿,主人大聲呵斥無法阻止。揚州城內門戶緊閉,人們屏息靜氣。我家後廳對城牆,從窗縫窺探,見清兵由南向西行進,隊伍嚴整,淋著雨也絲毫不亂。

我認為這是軍紀節制的軍隊,心情稍安。“忽叩門聲急,則鄰人相約共迎王師,設案焚香,示不敢抗”。雖然我知道這樣做沒啥用處,也無法改變決議,只好連聲答應。換上衣服排隊等待清軍到來,但很久未見一人。

我再從後廳窗上窺視,見清軍“隊伍稍疏,或行或止”。突見隊中夾有婦女,服飾裝扮是揚州女子。我大為恐懼,回頭對妻說:“兵入城,倘有不測,爾當自裁。”妻說:“好。我這裡有一些錢你收藏好,我不可能再活人世。”就把錢交給我。

此時有人進門大叫:“來了!來了!”我跑出門看到,從遠處有數騎按轡徐行,對迎接的隊伍俯首說什麼。當時,揚州人各守自家,相隔不遠消息不通。等他們走近才知道正逐戶索金。然而並不苛求,稍有所得就不再多問,有不從的,持刀恐嚇並不傷人。

清兵到我家,一騎馬者單獨指著我說:“給我找這個穿藍衣服的人要錢。”後面兵士剛下馬,我已飛快逃遠,他們不再管我也上馬而去。我暗自想:“我的衣服粗陋如同鄉下人,為啥單單向我要錢?”

此時大哥、弟弟來了,商討後認為:“我所在房子周圍是富商,清兵認為我也是富商,怎麼辦呢?”就從小路出來,託大哥帶家裡婦女,冒雨到二哥家裡躲避。二哥家在墳場後面,周圍是貧困之人,我留在後面觀察動靜。

一會兒大哥跑來:“街上大開殺戒了,只有留在這裡等死。我們兄弟無論生死都要在一起,死而無憾。”我拿著先祖神位和大哥到了二哥家,這樣“兩兄、一弟、一嫂、一侄又一婦、一子、二外姨、一內弟”都避難在二哥家。

天漸黑,清兵殺聲響徹,我們躲在房頂上。雨越來越大,我們只有一條氈子,全身都被淋透,“門外哀痛之聲,悚耳懾魄”。夜深人靜,大家才抓住房簷進屋,取火做飯。城中已是四處起火,近的有10多處,遠的數不清楚。

城內火光爆響聲不絕,隱約聽到未死之人呻吟聲,哀風悽切,慘不可狀。飯熟眾人相顧,無人下筷,也無人出一個主意。妻取出交給我的錢,打碎四塊,兄弟各藏,髮髻、鞋子、衣帶裡都有。又找來破衣爛鞋讓我扮成窮人,大家瞪眼到天明。

此時有鳥發出笙篁聲,象小兒啼哭,好象離人不遠,問大家,都說聽到了。26日,城中火勢減弱。天色漸亮,我們爬上屋頂躲避,已有十多人在房頂天溝藏著。忽東廂有一人爬上房逃跑,一清兵持刀追趕,在房頂看到我們,就捨棄追趕奔向我們。

我急忙跳下房,大哥、二哥也跳下,弟弟也跟上來,跑出上百步才逃脫。“自此遂與婦子相失,不復知其生死矣。”有狡猾的清兵因藏匿人不好找,謊稱送安民符,不殺人,藏匿的人都出來跟著,集合有五六十人,其中婦女半數。

二哥說:“我們4個人遇上不講理的兵,就死定了。不如跟著大家,人多勢眾容易跑,即使有不幸,生死一起,無所遺憾。”大家方寸已亂,找不到其他良策,只好一起跟著眾人。領我們是3個清兵,對所有人索要錢財,哥弟的錢都被拿走,只有我沒被搜查。

突聽有婦人叫我,原是好友朱書兄的兩個小妾,我急忙制止。她們披頭散髮,衣不遮體,踩進泥中的小腿沒到脛部。其中一個抱著女嬰,清兵揮起鞭子抽打她,搶過孩子扔到泥裡。一清兵提刀在前,一清兵橫槊在後,一清兵在中間以防逃逸。

他們驅趕數十人如驅犬羊,稍有不從就捶撻或殺掉。“諸婦女長索繫頸,累累如貫珠;一步一跌,遍身泥土。滿地皆嬰兒,或襯馬蹄、或籍人足,肝腦塗地,泣聲盈野。行過一溝一池,堆屍貯積,手足相枕;血入水,碧赭化為五色,塘為之平。”

走到一所宅院前,是廷尉永言姚公的家。從後門進,房宇深邃,處處有屍體,我想這應是我們死處吧。穿過後宅出前屋,到街上又進另一處宅院,是西商喬承望的家,這是3個清兵的巢穴。進門見1個清兵看管著一名女子,從箱裡翻檢堆積如山的錦緞衣服。

見3個清兵到,就大笑著把男子趕到後廳,把女人押到旁室。前廳有2個方几和3個製衣女子,還有個中年婦人挑揀衣服。她是揚州人,“濃抹麗妝,鮮衣華飾;指揮言笑,欣然有得色”。揀到值錢的就向清兵乞取,“曲盡媚態,不以為恥”。

聽清兵後來對人說:“當年征服高麗,擄掠婦女數萬,無一失節,何以堂堂中國,其婦無恥到這種地步?”3個清後讓所有婦女從內到外全部脫掉溼衣,讓製衣女子根據每人尺寸換上新衣。

“諸婦女因威逼不已,遂至果體不能掩蓋,羞澀欲死者,又不待言也。換衣畢,乃擁諸婦女飲酒食肉,無所不為,不顧廉恥。”1個清兵突然提刀站立,向後廳男子叫:“蠻子,過來,蠻子,過來。”我身邊的人已被綁不能動,其中有我大哥。

二哥說:“勢已至此,夫復何言!”握住我的手向前,弟弟跟著,被他們看押的男子有50多人,清兵持刀一喊,大家都魂魄飛天,無人違命。我們走出門廳,見清兵正殺人,大家按順序等著。我最初也想等死,“忽心動,若有神助,潛身一遁,復至後廳,而五十餘人不知也”。

廳後宅西房有幾個老婦人,無法躲開。就從中堂逃到後室,這裡是馬匹牲口,不能逃走,就趴下來從牲畜腹下匍匐而行。若驚動它們,一抬腳,我就會被踏成肉泥。“又歷宅數層,皆無路出”,只有一條小道通往後門,門已被釘死。

我從後屋來到前邊,聽到堂前殺聲,更加惶恐無策。環顧一圈,左側有廚房,內有4人被抓來做飯,就求他們收留我。但他們拒絕:“我們是抓來打雜的,如果發現多了一人,必疑有詐,禍必及我!”

我哀求不已,他們惱怒地要拉我出去,我只好離開。又看到階前有架子,上有大甕,距屋頂不遠。就抓架子上爬,手觸達甕時架子傾倒,我摔到地上,是因為甕空我力大原因。無奈中只好回到小道門前,雙手抓住大釘子拼命搖也無法打開,就用石頭敲。

聲音太大怕清兵發現,只好全力搖動,手指裂開血流不止。長釘鬆動,全力外拔,釘子到手。忙拉門閂,但木閂被雨水浸泡,堅澀難開數倍於拔釘。奮力猛拔,門閂未開而門框折斷,大門和牆壁倒塌一大塊,聲如雷鳴。我縱身跳過,不知何處來的力氣。

外面是城腳,“時兵騎充斥,前進不能”。鑽進喬宅左鄰後門,“凡可避處皆有人,必不肯容”。從後到前5進大宅全是這樣,直到大門口,直通大街。街上兵丁往來,人們認為此地危險就跑了。

我急忙進去,見有一張床,上方有仰頂,抓住支柱到仰頂上面屈身躺下。喘息方定,聽到隔牆弟弟哀號聲,又聽到砍殺聲,砍了三下才停。又聽到二哥哀求:“吾有金在家地窖中,放我取獻。”只聽一刀砍下,就沒有聲音了。

我此時“神已離舍,心若焚膏,眼枯無淚、腸結欲斷”。一會兒有清兵挾持女子進屋,想在床上糟蹋此女。女子最初反抗,後在脅迫下屈從。事畢女說:“這裡離大街近,可能被人發現,不能久留。”清兵就把她帶走了。

屋頂有竹做隔斷,經不住重量,但可抓著登上房梁。我扳住桁條爬上去,踩住駝梁,下有席子,房梁漆黑。後有清兵到,用長矛上搠,發現是空的,料想無人,才得以保命。只是房下“被刃者,又不知幾何人。街前每數騎過,必有數十男婦哀號隨其後”。

雖然不再下雨,也沒有太陽,我躲在上面不知時間。夜裡軍騎稀疏,可聽見悲泣聲。想我弟兄4人有2人遇難,大哥生死未卜,妻兒不知何處。我決定去找他們,說不定能見上一面。順著房梁下來悄悄走到前街,“街中人首相枕籍,天暝莫辯為誰;俯屍遍呼,無應者”。

遠遠看到南面有火炬蜂擁而至,急忙躲避起來,沿城牆走。腳下屍體堆積如魚鱗,幾次被絆倒,倒在屍堆上。到處是屍體,無處放腳,我只好以手代步,一有動靜就趴下裝屍。“得達小路;路人昏夜互觸,相驚駭。大街上舉火,照耀如白日”。

從酉時到亥時,才走到二哥家。家門緊閉,不敢敲門。後來聽到大嫂的聲音,才輕敲大門,開門的是妻。原來大哥被釋放,我妻、兒都在。我和大哥抱頭痛哭,不敢告之二哥、弟弟被殺,嫂子問我只好騙她。

妻說:“清兵追時你先跑了,別人也逃走,只剩我抱孩子跳屋沒摔死,我妹傷腳不能動。滿兵把我們帶到屋裡,裡面有男女幾十人被綁著,但沒綁我,清兵對幾看護的女人說:‘看好她,別跑了。’又出去了。後有清兵進來,把我妹劫走。很久不見前一個清兵回,就給看守的女人財物而得以出來。出門遇到洪老太,相攜來到這裡。”

洪老太是大哥孃家親戚。妻問我逃跑的經過,如實相告。洪老太拿出剩飯勸我吃,我哽咽難以下嚥。外面又四處火起,倍於昨晚,我偷偷出戶外,見田中橫屍交砌,未死者喘息猶存。遠看何家墳方向樹木陰森,哭音成籟,有父呼兒,有夫呼妻,草畔溪間嬰兒啼哭聲比比皆是。

回大哥住處,對妻說:“今日惟有一死,屆時我先走一步,以免連累你們母子,有彭兒在,你好自為之!”我知妻性格果敢,生死無畏,當夜與妻夜語,整晚未眠。27日,天亮,妻拉我繞行一個棺材後面廢墟中。古瓦荒磚,沒有人跡。

我蹲在荒草中,把彭兒放進棺材,葦蓆蓋上。妻蜷縮在前,我彎腰於後,上身直起露頭,下身伸直露腳。不敢發聲響,四肢抱緊。驚魂稍定殺聲又起。刀環響處悲鳴不止。漢人無論多寡,“皆垂首匐伏,引頸受刃,無一敢逃者”。

近午時滿軍殺掠愈甚,我們僥倖未被發現,夜幕降臨。我們見彭兒仍在酣睡,自早至晚不啼不言,不吃不喝。我用一片瓦掬來溝水喂他,之後又睡去,把他叫醒回到二哥家。洪老太已到,知大嫂被劫走。“吾侄在襁褓竟失所在。嗚呼!痛哉!”

3天裡兄嫂弟侄4人已失。我們尋找臼中餘米,米已全失,“遂與伯兄枕股,忍飢達旦”。當晚,妻尋短見而死,被洪老太搭救。28日,我對大哥說:“今天不知誰會死,如大哥倖免,請你保護彭兒,哪怕苟延殘喘一時。”大哥垂淚告別,逃往他處。

洪老太對妻說:“昨天我藏在破櫃裡,很安全,跟你換個地方。”妻不肯,與我躲棺材後。不一會兒,有清兵衝進屋裡打破櫃子,把洪老太劫出。百般毆打,洪老太沒有供出一人。我甚為感激她的大恩大德。

後來清兵越來越多,我藏匿地前後接踵而至,但看到屋後棺材就走了。忽有十數個清兵大叫而到,一人奔棺材用長竿搠我的腳。我大驚而出,發現有揚州人為清兵做嚮導,嚮導面熟但忘了姓名。我求饒乞憐,他們向我要錢,就給了他們。

他們說:“因為懷孕,便宜你女人了。”幾個清兵說:“姑且放過他。”他們才散去。我驚魂未定,忽見一個紅衣清兵持長刀奔向我,大聲讓我出來。他不說話,舉兵器對著我,我拿錢給他,他收下並不罷休,要把妻帶走。

妻挺著大肚子,拼命伏地不起。我又給他一些錢:“我妻懷孕,昨天從屋頂摔下,傷身體了,坐起來都不行,怎能走路?”紅衣清兵不信,掀起衣服察看妻腹部,看到染血褲子才離開。他最後劫持了一少婦、一幼女、一小兒。“兒呼母索食,卒怒一擊,腦碎而死;挾婦與女去。”

我對妻說此地已被發現,不能久留,再找其他地方躲藏。妻堅決要自盡,我也慌亂無主,就走出來,在房樑上繫繩子,想一起自縊。忽然我們脖上繩索斷裂,一起跌落於地。這些許多清兵衝進來,直奔堂上,所幸沒到廊道。我與妻逃到門外,奔向草房。

草房盡是婦女,她們留下妻不讓我進。我就奔向南首草房,叢草堆積連屋,我爬到草堆上趴下,用亂草覆蓋。很快清兵到了,一躍而上,用矛向草裡亂搠。我只好出來,給了很多錢。清兵拿錢再搜,又找出多人,都拿錢給他。清兵滿意離去,我們又鑽入草堆。

我看到牆邊有數張大桌,外面是稻草,方桌下方無物,可容人。我強行竄入,不料桌邊的牆體腐朽,從半腰處塌下,露出大洞來,外面有清兵看見有人,就用矛直刺。洞口處無不刺傷,我大腿也被刺傷。人們只好從洞中膝行爬出,被清兵所綁。

我再次到了妻藏身處。妻與眾婦趴在草裡,“以血塗體,糞綴其發,菸灰飾面,形如鬼蜮”,通過聲音我才找到妻。懇求眾婦最終同意我鑽入草底,眾婦擁臥,靜氣不敢動,幾乎被憋死。妻把竹筒給我,口含一端,另一端出來,“氣方達,得不死。”。

外面有清兵殺二人,草中婦人無不驚恐。突聽到外面哀求聲大,有清兵開門入室,隨後又大步走出,再沒回來。婦人起來,我才從草中出來,汗如雨下。晚上,與妻到洪宅,洪家二老都在。大哥也在,說白天被劫挑東西了,清人還賞他1000錢放他回來。

又聽聞汪姓將爺,住進昭陽李宅,每天數萬錢救助難民,其部殺人均被勸阻。這一晚昏昏睡去,次日已是29日。外面傳言要殺光全城,護城河此時堵塞填滿屍體成坦途,百姓多冒死縋城想逃向城外,反遭禍害。因為城外有亡命之徒趁火打劫,索要財物或殺人。

我和妻想不能冒險而逃,大哥因為我也不忍離城。原藏身處已不可再留,妻懷孕之故常化險為夷,只有我藏在池畔浮草中,妻與彭兒臥於草堆上。有數次清兵到來,搜到妻後給了錢就放她。後來有個兇狠的清兵來了,“鼠頭鷹眼,其狀甚惡”,想劫走妻。

妻倒地,把前面的話又說一遍,清兵不聽,逼迫妻站起。妻“旋轉於地下,死不肯起”,清兵“舉刀背亂打,血濺衣裳,表裡潰透”。之前妻對我說:“如遇不幸,我必死,你不可出來哀求,還會連累兒子。”於是我躲在草中沒出來。

我以為妻會死於這個清兵之手。清兵卻不放棄把她帶走的初心,他把妻的頭髮在手臂上纏繞數圈,拖在地上橫拖硬拽。“由田陌至深巷一箭多地”,每走數步就用刀背擊打數下。突遇眾多清軍騎兵,其中一人用滿語說了什麼,滿兵丟舍妻而走。

妻匍匐返回,“大哭一番,身無完膚矣”。忽然火焰再起,何家墳前後多草房,立刻燒成灰燼,草屋裡藏有漏網之人,全奔逃而出,隨即遇害。還有人至死不肯逃出,“由數口至百口,一室之中,正不知積骨多少”。

揚州城已無處可藏,一旦被抓,沒錢死,有錢也死;只好呆立道旁或與屍骨雜處,生死聽天由命。我與妻、子同在棺材後面,泥水塗面躲藏,相看無人形。火勢愈烈,墓中棺木被燃,悲風怒號,紅日慘淡。眼前如有無數魔鬼驅殺生靈,驚悸昏眩,“蓋已不知此身之在人世間矣”。

突聽到腳步聲奔騰,大哥被抓走。大哥力大,掙脫而逃,清兵追奔而去。半響有一人赤身披髮到我藏匿處,竟是大哥,追趕的清兵,是之前想劫妻而捨去的兇惡者。大哥向我要錢救命,我僅剩一錠銀子,給了清兵。

清兵怒氣未消,舉刀就砍,大哥倒地,血噴射數步,血水浸漬沙土。彭兒(5歲)拉著清兵衣服痛哭求饒。清兵用彭兒衣服擦拭刀上的血跡,再次砍向大哥,直至砍死。又抓住我的頭髮要錢,用刀背打我。我說錢財已盡,就是死,再要也沒有了。

清兵拉著我走到洪宅。妻的衣飾在兩個大甕中,倒置階下,拿出裡面東西。清兵挑揀時“凡金珠之類無不要,而衣服擇好者取焉”。看到彭兒項下有銀鎖,用刀割去。走時對我說:“吾不殺你,自有人殺你也。”才知確有血洗全城之說,料想必死無疑。

把兒放入屋裡,與妻來看大哥。他脖子被砍傷,刀口一寸,胸前的傷更重。我們把他扶到洪宅,問他並不感覺疼痛,一時清醒一時迷糊。把他安置好,我與妻又回到原處躲避。忽有人聲發自亂屍,原是相熟鄰居,“明天洗城,不留一人,快丟下老婆跟我逃吧。”妻也讓我逃走,念及大哥生命,不忍離去。

又想到之前活命全靠錢,如今身無一文,定不能生。悲痛之下暈倒,很久才醒。大火漸熄,遙聞三聲炮響,清兵漸少,我與妻、彭兒找到糞窖躲起來,洪老太也來到。有幾個清兵掠擄四五個婦人同行,年紀大的在悲泣,年輕的嘻笑自若。

又有兩個清兵追來要搶她們,就自相撕打,一個人用滿語勸解而止。把一婦人抱至樹下強暴,其餘二婦也被糟蹋,老婦哭泣懇求,兩婦恬不為恥,被數十人淫後,又與後到清兵野合,其中一婦已無法起身,我認識她是焦家兒媳婦……

忽有一清人“紅衣佩劍、滿帽皂靴,年不及三十,姿容俊爽。隨從一人衣黃背甲,貌亦魁梧,後有揚州數人跟隨”。紅衣人熟視我良久說:“看你非比其他人等,告訴我你是何人?”我心想常有人裝大而保全,也有人裝大而斃命,就不敢拒實相告。

又問洪老太是誰,如實相告。紅衣人說:“明日王爺下令封刀,你們保全性命了。”讓人給了我幾件衣服和一錠銀子,“你們幾天沒吃飯了?”我說:“5天。”他說:“跟我來。”我與妻邊走邊疑惑,不敢不從。

到一處宅院,魚肉糧米俱全,紅衣人對一老婦說:“你好好伺候這4個人。”就告別我們而去。天黑了,我的妻弟被清兵劫走,不知生死,妻傷心不已。一會兒,老婦搬出魚飯,此地離洪宅不遠,我拿食物給大哥送去。大哥喉傷不能吃,我給大哥洗去汙血,心如刀割。

因為當天聽到封刀的話,大家心情稍安。次日為5月30日,滿兵殺人稍減,也不是不殺,只是殺而不掠。城內富戶多被搜刮一空,“子女由十餘歲起,搶掠殆無遺類。”這天,興平伯高傑的叛兵入城,我們僅剩的寸絲、粒米也被搶走。

五月初二,官府說已設官吏,執安民牌告知,不用再驚慌。讓寺院僧人焚屍,寺院裡也藏了很多婦人,多是驚餓而死。查焚屍記錄的數目,有80餘萬人,投河自殺、閉門自焚、被搶掠走的沒計算在內。

初三日,官府放糧賑災。我和洪老太來領米,其實是督鎮史可法的軍糧。數千石“片時蕩然一空”,往來取米的人都“焦頭爛額,臂脛傷折,刀痕滿面,如燭淚成行”。眾人搶米你爭我奪,至親也不顧。身強人一次次來往搬運,體弱一天也得不到一點兒。 五月初四日,“天晴。烈日蒸燻,屍氣燻人。前後左右,處處焚燒,煙結如霧,腥聞數十里”。這天我燒衣服和人骨成灰,用來塗抹大哥的刀傷,大哥流著淚點著頭,只是不能出聲。

初五日,倖存的人開始悄悄走出,大家相遇,相互垂淚無語。我們幾個雖然好點兒,但不敢久居屋裡,吃完飯就躲避到野外,打扮成野人一般。每天都遇到打劫的人,儘管手無兵器但手持大棒,威脅敲詐,常有人被木棒打死。遇到婦人仍大肆擄劫,不知是清兵、鎮兵還是亂民?

這天,大哥因傷重而死。“傷哉,痛不可言!”想起最初遭難時,兄弟、嫂侄、婦子親8人,今僅存3人,內弟、妻的姐妹沒有計算在內。

自4月25日起至5月5日止,共十日,我在城內的親歷、親睹了這些事,就隨手記下來。只是聽說的事情就沒記載。後世之人,所幸生於太平之世、享無事之樂、如果不省身自養、一味追求享樂,看到此文,就應當警惕了。

當時督鎮史可法守衛揚州,只有一死以謝百姓。有人說:“督鎮大臣是守官,城破當死,但督鎮也不應死。如果不死,可以倖免於難守護江城。死很容易,守護江城難;為難事而放棄容易事,這才是大賢。”


指動濟南


只要一談這個問題,就會有人跳出來說製造民族矛盾,破壞民族團結。很奇怪,難道我們的民族感情這麼脆弱不堪?難道討論個歷史就是別有居心?

先放下偏激的想法,就事論事的談談歷史。一個事件如果發生了,就會越辯越明,讓大家更理性的看待,不管討論出什麼結果,都不會破壞現在民族感情。

再者,歷史就是歷史。美國人不避諱屠殺印第安人,德國也敢於面對二戰時期的所作所為,因為那是歷史,歷史是為了警醒現在的。

再說揚州十日,任何時代任何國家,都痛恨屠殺者。但理性的人,絕不會因為部分屠殺者,就否定整個民族,整個時代。所以,不要玻璃心,不要上升到民族問題,就把揚州十日看成是對“屠殺”的討論吧。

要是有些人還想噴,那就不用看下面的內容了。



揚州十日,又稱揚州屠城。說的是史可法率領揚州人民阻擋清軍南侵守衛戰失敗之後,清軍對揚州城內人民展開的大屠殺。

但是,當時的清廷不會讓這樣的文字流傳,儘量的銷燬相關的證據。所以清末以前,很多人並不知道這件事情。直到辛亥革命前夕,才有倖存者王秀楚的《揚州十日記》從日本帶回來。

除了這個之外,還有

《明季南略》和《揚州城守紀略》也有相關的記載。所以,基本可以證實屠殺是存在的。(如果非要說這三個來源都是偽造的,那也沒有辦法。)

另外,意大利傳教士馬爾蒂尼的《韃靼戰紀》也記載:

那裡有個叫揚州的城,韃靼屢次進攻都遭到激烈抵抗,損失了一個王爺之子。這座城由忠於明室的大臣史閣老防守,但他雖有一支強大的戍軍,最後還是失敗,全城被洗劫,百姓和士兵悉遭屠殺。韃靼人為了不使屍體汙染空氣,發生瘟疫,把屍體置於屋頂,放火焚城及四郊,一切都化作灰燼,成為一片焦土。

清朝將領多鐸本人也在《諭南京等處文武官員人等》的公告中承認:“……官員終於抗命,然後攻城屠戮,妻子為俘。是豈予之本懷,蓋不得已而行之。嗣後大兵到處,官員軍民抗拒不降,維揚可鑑。

什麼意思呢?以後攻打的地方,如果不投降的,就按照對待揚州的方式來。這一點,是多鐸承認了有屠殺。

其實關於揚州十日的爭論,主要集中在屠殺的人數上。

目前所說的80萬人,是根據和尚的焚屍簿統計而來的。但具體是多少,沒有人知道了。現在各種版本都有,無法考證。

不過,屠城應該是有的。一個揚州城,作為重鎮,當時到底有多少人前來避難,誰也說不清了。

其實不用糾結屠殺了多少人,因為只要是屠殺,就是罪大惡極。這一點,不論哪個民族的人,都不會否認。


七追風


一念我大清宅心仁厚

揚州十日軍民和睦

嘉定三屠百姓歸心

二念我大清文化昌明

金錢鼠尾高端優雅

四庫全書傳承經典

三念我大清君臣團結

臣稱奴才君主敬重

君流漢血民族團結

四念我大清政治清明

前有和珅廉比包拯

後有慈禧可效武后

五念我大清軍威雄壯

八旗子弟提籠架鳥

平推英夷威震天下

六念我大清國力雄厚

餓死家奴結交友邦

割地賠款萬壽無疆


明文帝朱棣


當你滿嘴的漢人仁義與道德,痛恨多鐸屠城的殘忍與血腥,可是你可曾想過,多鐸的祖父與曾祖父卻是在明軍的屠城中被殺死的?在那個年代,誰也別說誰,屠城並不是滿人所獨有的,滿嘴的仁義道德不過是漢人的遮羞布罷了,背後的所作所為並沒有你們自己覺得的那麼高尚,清兵入關,大明朝降者如雲,跪在路邊俯首稱臣的,哪一個手裡沒有捧著聖賢書?殺人當然不對,可是當你們大義凜然,慷慨激昂的數說滿清殘忍的時候,不妨看看自己的衣襟上有沒有別人家孩子的鮮血好嗎?


小八旗


“殺戮立威”是入侵者一貫的伎倆,在心理上震懾對方。

明清之際,中原人口銳減三分之二,除了兵亂,更多的是屠殺,其中有“揚州十日”、“嘉定三屠”等等。

對清軍在揚州暴行記載詳細的莫過於王秀楚的《揚州十日記》,由於清朝盛行文字獄,關於揚州屠殺的文字均遭到隱瞞,直到辛亥革命前,《揚州十日記》才從海外帶回中國。

如今關於“揚州十日”的真假眾說紛紜,《揚州十日記》的作者為王秀楚,他曾是史可法身邊的幕僚,由此可知,揚州十日真實存在,但也存在疑義,《揚州十日記》是在辛亥革命前帶回中國,其必然具有它的歷史使命,正所謂“舊恨復活,助革命成功”,為激發人們對清朝的仇恨,在屠殺上應該會有誇張成分的存在,比如屠殺人數是否80萬,清軍是否屠殺10日才封刀等等。


五味社


這個問題實際上就看怎麼理解,全都殺了也是殺,就殺死反抗的一部分也是殺,對於雙重標準的人來說,就是清軍殺了一個人那也是屠城。

實際上,在沒有戰爭法沒有人道主義的古代,劫掠、屠殺平民是常有的事,中國古代鮮有不禍禍老百姓的案例。當然,我們不能以現代的視角去看待古代。古代對於屠城與否的標準是抵抗激烈的以及降而復叛兩種前提,而且都不會掩蓋屠城行為,而是大肆宣揚。因為這可以達到兩種目的,一是激勵士氣,二就是殺人立威震懾抵抗者而反叛者。

而揚州是很順利就打了下來,不存在屠城的前提,而且清軍在戰後發放糧食,還有大量的百姓去領取,數千石糧食短時間內放完。再者,明末揚州城是一座純消費型城市,消費型城市繁榮與否最重要的一個條件就是人口,戰後揚州就恢復了繁榮,只能說明揚州城沒有大規模屠殺市民的行為。況且清軍並不避諱屠城,不僅僅是用於立威,就連阿敏屠永平等四城都能被皇太極說成是努爾哈齊時期的錯誤政策,而屠揚州城清代卻鮮有提及,所以明顯可以看出揚州死難人數並不嚴重。

而且屍體處理不及時會造成瘟疫,而揚州並沒有這種現象,那麼死亡八十萬人更是經不起推敲。如果真有80萬人遇難,那麼兩萬多清軍平均每人每天要殺40人,而參考抗戰時期29軍大刀隊,砍死不到十個日大刀就捲刃了,而清軍根本不可能每人攜帶4口刀。而且,處理八十萬具屍體需要幾千萬斤,在沒有大型起重機的年代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其次,主戰場揚州府城江都縣也裝不下這麼多人口。







如果江都縣城真有八十萬人,那麼在沒有高層住宅的古代,揚州城必然是街道、屋頂上都站滿了人。況且這麼多人口即便是赤手空拳都能把兩萬多清軍打死,那麼明知大禍臨頭為何不拼死反抗,而是伸著脖子等著砍?沒有這種邏輯。

所以,揚州即便是發生了殺戮,也不是屠城這種規模,可能是殺了一批反抗者,或是個別士兵私掠造成的殺戮,但是遠沒有屠城這種規模,也沒有造成大量的死傷。

而八十萬人這個說法是清末革命黨搞種族革命宣傳的結果,畢竟清末滿漢在文化上已是趨於一致,革命黨要反清排滿,挑撥滿漢之間相互對立仇殺只能篡改史實,一味誇大戰亂時期的人口損失,並全部栽贓到清朝頭上。

還是那句話,兼聽則明,偏聽則暗。對待歷史如果只是死讀書,必然誤入歧途。


北洋海軍炮手


楊州十日屠在歷史上是肯定真實存在的。看了大家的各種:考證,我就不再說這個了,聊些其它吧!

對於滿清早期的各種屠城殺戮,一直是許多漢人心中,永遠解不開的心結,如果我說這其實也正常,可能罵我的人一定不少,我也是漢族,估計罵漢奸都有,但我還是要說,這在戰爭中真的是屬正常。

世界上沒有不流血的戰爭,古代的戰爭屠城殺戮更是正常,不僅僅是滿人,蒙古人殘酷,我們也是一樣,成王敗寇,弱肉強食千古不變的法則,一將功成萬骨枯,世上那有手不沾血的將軍,壯志飢餐胡奴肉,笑談渴飲匈奴血!正所謂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滿人勝利了也屠城了,我們就應該大方的承認,不應忘,:歷史就是歷史,過來了也不必記恨,但一定要吸取失敗的教訓,只有這樣才能一步步走向勝利,也只有這樣才不能讓楊州十日屠,南京大屠殺這樣的人間慘劇,在中華大地上再次發生。


知樂長樂


這個話題很沉重。為了將這個問答寫好,我仔細的翻閱了史料。

從史料上來看,揚州十日是存在的,當然這在《明史》中是看不到的。《國榷》也缺乏記錄,只是寫了守城官僚殉國之事。

但是,我在另外兩本著作中找到了有關於揚州十日的史實。一本是計六奇的《明季南略》,一本是由西洋傳教士衛匡國寫的《韃靼戰紀》。一中一西兩本史料都表明了這場屠殺的存在。

首先讓我們看一看《明季南略》。儘管這是一本野史。但是我認為上面記載的是可信的。為什麼?因為計六奇不僅本人在書中寫道:“清軍破城入,屠殺甚慘”,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在事後也是多方考證,上面有野史記載,也有幸存者的口述,但不管是哪種說法,都指向了一個事實,清軍屠城確實存在。附圖。



第二本就是《韃靼戰紀》,在這本書中寫道:“那裡有個叫揚州的城,韃靼屢次進攻都遭到激烈抵抗,損失了一個王爺之子。這座城由忠於明室的大臣史閣老防守,但他雖有一支強大的戍軍,最後還是失敗,全城被洗劫,百姓和士兵悉遭屠殺”。附圖。


所以,我想揚州十日的存在不應該有太大的爭議。

我在網上看到的爭議是在揚州百姓死難的人數上。我僅圍繞《明季南略》的說法論述一下。我在讀這篇史料的時候,看到了計六奇記錄了一個嘉興人的回憶,那個嘉興人曾久居揚州。在清軍破城前,大量的人口因為畏懼高傑軍隊大量避入揚州城,後來因為水土不服,想出城,但是沒有被允許,我覺得揚州城應該有大量人口存在的。


第二,在史料末尾,我覺得計六奇應該是支持,揚州被屠八十萬的看法的。但是,並不全都是清軍乾的,高傑的軍隊也做過屠戮之事。原文曰:“揚州初破高傑屠害兩次,殺人無算。及豫王至,復盡屠之。總計前後殺人凡八十萬,誠生民一大劫也”。在這兒計六奇說揚州總共被屠殺三次,兩次是高傑,一次是清軍。但是正如文中所說,不管是誰屠的,這真是百姓的一大劫難啊!


不知道為什麼?我寫完以後,我心底冒出一句話,就用這句話做結尾吧!

“天下興,百姓苦;天下亡,百姓亦苦”。


論史


“揚州十日”在清末孫中山等人進行反滿革命的時候是一個重要的宣傳口號,實際上在整個清代,所謂“揚州十日”實際上並不為大家所熟知。但是經過清末的反滿宣傳,“揚州十日”已經非常為中國的民眾所熟悉。“揚州十日”的說法源自於《揚州十日記》的一個小冊子,而這個小冊子的作者是清兵進入揚州時一個名叫王楚秀的倖存者的記述,按照現在對於口述資料的批判程度來看,但凡私人記述必然不會保持原有的歷史原貌,那麼“揚州十日”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情況呢?

《揚州十日記》這本小冊子裡面的記載有許多內容因為前後矛盾或者不符合當時的歷史事實,因而受到越來越多的質疑。比如書中對當時揚州府的人口估算有誤差,當時揚州城不可能有八十萬人,而且當時的揚州並不是南明和清軍的主戰場,所以清軍不可能投入過多的兵力在揚州,而且以清軍的實力不可能在十天的時間裡面手刃八十萬軍民。

不過可以確認的一點是清軍在揚州的確屠殺過,不過具體的數字值得商榷。根據多鐸發佈的《諭南京等處文武官員人等》的佈告顯示,揚州的確遭到過清軍的屠城,佈告中是這樣寫的:“嗣後大兵到處,官員軍民抗拒不降,維揚可鑑。”清朝初年的計六奇在其所著《明季南略》中曾經寫過揚州被屠城的事情,其中是這樣記述的:“清師渡難,是晚猝至揚州新城,破之,悉屠其民。”

所以可以確定的是清軍在揚州屠城這件事是確定的,但是至於屠殺了多少人則是應該商榷的。


青年史學家


“揚州十日”在歷史上確有其事,這不僅在《揚州十日記》當中有記載,在《明季南略》等其他史書中也有記載,外國傳教士所著《韃靼戰紀》一書也記載了此事,而且多鐸自己也說:“嗣後大兵到處,官員軍民抗拒不降,維揚可鑑。”

所以“揚州十日”在歷史上確有其事,這是毫無疑問的。

由於清兵入關之際所發生的屠城事件,在清朝官方是一件諱莫如深的事情,所以《揚州十日記》這本書被禁止流傳,直到晚清民國之際,中國人才從日本帶回了這本書,《揚州十日記》這本書的作者是王秀楚,王秀楚是明末清初人,他是史可法的幕僚。

(“揚州十日記”繪畫)

現在人們所質疑的並不是“揚州十日”這件事的真實性,而是質疑《揚州十日記》這本書所描述的內容是否真實可靠。

《揚州十日記》這本書並不是嚴謹的史學著作,而是帶有一些文學色彩,作者是王秀楚,王秀楚是史可法的幕僚,並不是專業的歷史學者,書中所描述的內容難免有一些誇大其詞的地方,讀起來令人感到毛骨悚然,如同走在地獄中一般。正因為有這樣的“煽動性”,所以在晚清之際被革命黨人當作革命宣傳活動的手冊。

比如《揚州十日記》這本書中提到當時的揚州城被屠殺了將近80萬人,這個數字是值得質疑的。雖然當時揚州城的人口有百萬之多,但是在戰爭之際,進入城內的人口大概只有20至30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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