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風一本院校畢業，一心想進入事業單位，但是數次考公務員落榜，讓他有了放棄的念頭，準備在最後一次考試後，不中便作罷。
在公務員即將開考的那天早晨，顧風生病臥床不起，一西裝革履的男子拿著准考證來找他，對他說：“請你去考試。”
顧風詫異，說：“九點半開考，為什麼現在要去考試？”
來的男子不多話一句話，只是催他趕緊去考試，顧風沒有辦法，只好披衣跟隨男子前去考試。男子開著車，一路上繞了許多彎路，一直到考場，可是考試還沒有開始，陸陸續續卻來了好幾個人。
男子依然沒有多說一句話，領著顧風到了一間辦公室，辦公室非常簡陋，一張會議桌，十幾張椅子。在辦公室裡，坐著十幾位西裝革履的男子，顧風一個人都不認識，但是在最角落旁，坐著和他同樣身穿便裝的青年，顧風便和這人並肩坐下。
沒幾分鐘，就發下試題，一看上面有八個字：“一人二人，有心無心。”顧風很是奇怪，以往的公務員考試不是選擇判斷題嗎，今年為何改變風格？文科出生的顧風拿起筆來就在上面作答，兩下答完將試卷呈交上去。
顧風的答案很是簡潔：“有心為善，雖善不賞；無心為惡，雖惡不罰。”
在坐的西裝革履的男子紛紛相互傳遞顧風的試卷，交頭接耳，對他稱讚不已，其中一位面額凶神惡煞的男子對顧風說：“東區缺一城隍，你很稱職。”
顧風一聽，才恍然大悟，趕緊叩首哭道：“大神饒命，我乃小生一名，豈敢妄自菲薄，接此大任？只是我母親常年疾病，無人奉養，請求大神準我侍候母親去世，在去上任。”
男子不悅，說道：“胡鬧，此乃兒戲，容你此般胡鬧？不過...暫且容我尋思一番。”
隨即，男子叫人取來顧風母親的壽命簿，翻開一看，猶豫道：“還有10年陽壽？”
此時，領顧風來的男子說：“不妨先讓張生代理10年，10年過後再來上任。”
凶神惡煞的男子沉思片刻，道：“也罷也罷，本應讓你立馬上任，但念你孝心有加，給你十年假期，到時再來上任。”
接著，領顧風來的男子勉勵幾句便裝青年，顧風和青年便走出了辦公室，才一出門，顧風額頭滿頭大汗，腿腳哆嗦。青年拍了拍顧風肩膀，讓他鎮定一點，還介紹他姓張，某某大學的。顧風知道那所大學，就在他家一旁，也是一本院校。
兩人作別時，張生作了首半頭詩：“有花有酒春常在，無燭無燈夜自明。”
作罷，兩個分道揚鑣。
顧風回到家後，像做了一場夢一樣醒來，渾身溼透了。那時，他已經死了三天，在即將送去火葬的路上突然醒來，把一車上的人嚇得半死。後來，顧風去隔壁學院打聽，果然當天就有一位姓張名生的學生死去。
10年後，顧風的母親去世，顧風料理完後事，洗了個熱水澡，穿上新衣服，進屋就死了。
他女朋友家住同一小區，那天他女朋友的父親看見顧風身穿黑色西服，帶著許多禮品前來拜別，把一家人嚇壞了，連忙跑去顧風查看，才知道顧風已經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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