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出千者,打了一個漂亮的反擊

隨後一段時間,我總去國子哥家,因為小東北總老是叫我拿點“貨”過去玩。吸毒者就怕這樣相互感染對方,慢慢地我也開始淪陷......

老曾對此有些察覺,但是他和我只是朋友和合作者關係,他也不好說得太多,只是他來我家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捲毛後來又帶我去他們服裝批發市場玩過一次,他們那個圈子有些排外。在那裡熬了一個夜,贏了七八千出來後,捲毛說開牌局的大姐讓他今後別帶外人來玩了。

三月中旬的一天,我找國子哥幫我“貨”,在他家吃飯的時候,國子嫂跟老太太聊起了她帶小侄子去二炮總醫院看病時聽說的“恐怖消息”

“聽說他們醫院有些護士都辭職不幹了!”“說是已經感染了很多人了,跟生化危機差不多!”國子嫂很神秘地爆料道。

老太太也插了一句“我怎麼聽說是積水潭醫院出的事兒呢?”“反正儘量少去醫院和人多的地方!”

聽著她們婆媳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我也整理出了大概意思:據說北京當下有一種很可怕的傳染病,雖然消息被控制,但是還是有越來越多的老百姓知道了。不完全知情的老百姓以訛傳訛後,產生了不小的恐慌氣息。

雖然聽她們說得很恐怖,但我還是覺得這種事兒距離我很遙遠,我並沒有過多地去想什麼。

飯後,國子哥聯繫的一個朋友來他家,他的這個朋友在孫河有個小牌局,我們準備第二天過去玩。

國子哥的這個朋友叫“六子”,雖然後面幾年我和他也經常來往,但是六子究竟姓什麼至今我都不知道。六子也是北京人,屬於祖上能知道的那幾代都是北京人的土著,他住廣安門附近,常年靠玩牌為生,他最擅長的是玩麻將,也就是玩麻將的時候,和人一起配合出老千。跟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叫“小文子”的三十來歲的北京大妞,據說他們倆傍一起很多年了,甚至乃至多年後的今天,他們倆依然在一起。我也不知道小文子究竟圖他什麼,要錢沒錢,要人才沒人才,最關鍵的是六子有自己的家庭。六子的老婆和孩子我都見過,挺和睦的一家人。聽說當初六子的老婆為了他和小文子的事情也折騰過很多次,但最後還是默認了雙方這種奇特的關係。

當天商談好一切後,我拿著白粉回村裡找小東北。在回去的路上,我有些驚奇地發現北京的交通緩解了很多,路上的車輛和行人也無緣無故少了起來。

第二天,六子開著他那輛破舊的兩廂夏利,我們一起去了京郊的孫河。到了孫河後,去了市場裡面的一家五金店。和我們玩牌的,就是五金店老闆和市場裡的另一個小老闆。

五金店的老闆很熱情地迎著我們一行人進了門,外面是五金店,裡面有一間寬敞的房間是臥室帶客廳,我們去的時候,裡面已經擺上了一桌比較豐盛的飯菜。

“一會兒給你多抽點費用”吃飯的時候,六子看著滿桌豐盛的飯菜,很滿意對主人說道。

飯後,我們四個人就在飯桌上開始玩,二十底二百封頂。這牌剛玩兩三把,我就發現了問題——又是記號牌!從現場的情況來判斷,這兩個市場老闆都是一夥兒的,看來是把我們當成“凱子”了。

不過很明顯不是“眼鏡牌”,只是在牌的背面,有一些很隱晦的記號而已。這種牌記號牌的殺傷力很小,其缺陷是辨認的時候很麻煩,也只能蒙外行,遇上高人可能就會倒貼進去。

藉著打電話,我在門外把這個情況告訴了國子哥。國子哥聽後就想進屋去拍住這倆人。

“彆著急,這牌他們玩的好像不熟,我先玩玩,說不定能給他們挖一個坑!”我阻止著衝動的國子哥說道。

“那好,你先玩,如果輸了我們再拍他們!”

一會兒,在國子哥的暗示下,六子也出門去打電話,國子哥在門外把情況給他通報了一下。

心領神會的六子回到牌局後,玩牌的風格開始改變,在沒有明確的牌之前,很少跟他們深“悶”。搞得他們偶爾發現自己的大牌也只能贏一點點底錢。

“怎麼不悶了啊?不悶不好玩!”五金店主人不斷勸我們多悶幾手。

完全瞭解了他們的套路後,我也有了比較靠譜的針對性方案。平時不悶,自己做了大牌後才陪他們悶。可是經常是我們有了大牌,他們看自己不是好牌也不陪我們悶。

大家這樣扭扭捏捏地玩著,直到我找到機會,做了一把大牌碰撞。

我發現他們認這個牌也挺費勁,但是對A,K這類大牌認得倒是挺快。我做了一把“小金花”給六子,然後給五金店老闆安排了一個“一對A”。

我發牌的時候,故意加快手速,並把發給六子的牌疊合在一起。認出了自己有兩個A的五金店老闆暗示另外一個小老闆陪著一起悶。得到我發出的信號的六子也樂呵呵地說了一句:“那我就陪你們多悶幾手!”

隨著悶進去的錢越來越多,他們倆一個勁地盯著六子的牌,很想看出他的牌型,甚至藉助下注的機會,想撥散六子的牌看看下面那兩張是什麼。六子也很老練地故意把錢扔到自己的牌上擋住他們的視線。

可能因為一對A這種牌型並不是太大,而且又看不見六子的牌他們心裡沒把握,對方兩人各悶了一千多就開牌了。本來他們之前贏幾百,這一把牌後,倒輸兩千左右了。這一下,主動權回在我們手裡了。

贏錢後,我們掌握了主動權,不把握的時候不陪他們悶,急的這倆人抓耳撓腮卻無可奈何。

又藉著一把我發牌的機會,終於做了一副非常經典的“豹子”碰撞。

我發給小老闆一副“三條J”的豹子牌,又給六子做了一副“三條K”的更大的豹子。而且發牌的時候,很巧妙地裝著一驚一乍地聊天,吸引了他們的目光,借這個機會,六子把我發給他的牌,隨意地隴在了一起,然後用裝著無意的樣子把手機壓在了牌上。

回過神來的倆人,目光重新回到牌局時,已經看不到六子的牌了,但是卻很容易看到自己那三張我故意發得很散亂的“JJJ”。這一下,他們感到有恃無恐!

“乾脆大家狂悶幾把得了,這樣玩太沒勁了!”五金店老闆提議道。

“對啊,這樣玩的確很無聊,不如幾把悶了更痛快”我也忍住笑意,順著他們的提議補了一刀。

六子假裝有些遲疑道:“那.....行吧,就多悶幾手”

這把牌非常經典,有了足夠底氣的兩個小老闆拿出了足夠的勇氣和足夠的本錢投入進去。直到牌桌上堆滿了紅紅藍藍的百元大鈔,中途五金店老闆還打電話讓市場裡一個女的小老闆給他送來五千本金繼續投入進去。目測桌面上的錢加起來已經超過了三萬。

看到他們真的拿不出錢了,六子終於提牌來看了,看完牌後,六子很是“仁慈”地對五金店老闆說道:“我這牌太大了,算了,大家都沒啥錢了。我給你們開了吧!”說完,亮出了自己的三條K。

五金店老闆和小老闆臉色變得很難看,甚至都沒有看自己的牌,把牌一扔,倒是很局氣地說了一句:“不玩了,我們認輸了!”

這個時候,他們應該知道他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回去的路上,我給國子哥說道:“這段時間遇到兩次用號牌的人了,今後我們玩牌一定要注意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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