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遭未婚夫背叛,就被一個陌生男人邀請閃婚,大腦一短路領了證

紀曉夢撇嘴,撇出一個不屑的弧度,嘴上卻不肯承認,“沒有呀,我可不敢說風涼話。”

心口不一!

嘴上說不敢,她的表情,分明就是不肯服軟。

封墨羽臉色駭然,眯著眼睛往前走了兩步。

紀曉夢立即警惕地往後退兩步,就是不肯讓他接近自己。

封墨羽冷冷一笑,索性直接在沙發上面坐下,面無表情地說:“子有曰什麼,你倒是繼續說,我等著聽。”

紀曉夢知道他絕對是動怒了,哪兒還敢再說呀,抿著嘴立在餐桌邊不吭聲。

她打定了主意,要是封墨羽敢過來抓她,她就敢繞著餐桌轉圈圈。

她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一個大總裁,要是不嫌丟人的繞著桌子跟她一個小姑娘捉迷藏,那她也也跟著豁出去了!

然而現實跟她預想的不一樣。

接下來,封墨羽壓根就當她不存在一般,兀自叫來服務生點餐點茶水,然後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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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曉夢被晾得不尷不尬。

她想走,可封墨羽坐的那張沙發恰好在門邊,她就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在他氣頭上衝過去啊,要是被逮到了,分分鐘虐她,絕對不是鬧著玩的。

紀曉夢覺得自己很沒出息,怕封墨羽怕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想想她就覺得憋悶。

明明該生氣的人是自己吧?為什麼被逼到角落裡無所適從的人卻是她?

明明是他在外面有別的女人,她只是無意間打聽到,憑什麼就要遷怒自己?

越想,她就越是怒上心頭,卻迫於壓力,只能隱忍不發,這種感覺實在是窩囊,她連臉都皺成了一團,一把拉開椅子重重坐下。

她一會兒指使著服務生給她倒茶水,一會兒又嫌茶水燙,總之,是變著法兒的製造噪音,企圖引起封墨羽的注意,擾亂他的心境。

反正她來氣,堅決不能就這麼不聲不響嚥下這口氣。

終於,封墨羽皺起了眉頭,張口對服務生道:“你出去,這裡不需要人了。”

服務生如蒙大赦,轉身就打算離去。

紀曉夢頓時拍桌,怒道:“不許走!”

她不敢對封墨羽指手畫腳,難道還不敢對服務生說道幾句麼,她就是要專門說給封墨羽聽,好瀉一瀉心裡的火氣。

服務生一時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無奈地看著兩邊。

紀曉夢蹙眉,“他叫你走,我可沒叫你走,你們這裡不是宣稱顧客至上嗎,怎麼你剛才還在為我服務,現在又要聽他的?朝三暮四!”

小夥子被說的莫名其妙,客人讓他出去而已,又不是劈腿,他怎麼就朝三暮四了?

不過,他也不敢反駁,低著頭任紀曉夢數落,沒辦法,誰讓封先生是雲城了不得的人物,他帶來的人,自己可不敢得罪一星半點。

紀曉夢眼角的餘光瞟見,封墨羽在聽到朝三暮四這四個字時,額上的青筋跳躍了一下。

很好,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氣也出了,同時他還不能說出自己什麼不是來。

完美,她簡直是天才。

眼珠一轉,她又有了新的理由,皺眉嫌棄:“這杯子,上面怎麼有個唇印?麻煩拿走,沒清洗的東西怎麼上桌的?”

“好的,您稍等,我馬上給您換。”小夥子如受委屈的小媳婦,走過來悽楚道。

紀曉夢只得在心裡給可憐的服務員賠個不是。

表面上卻很是嚴厲地痛斥:“你不知道別人用過的東西很髒嗎?我這個人有潔癖,只喜歡乾淨的東西,別人用過的髒杯子給我用,簡直是侮辱我,還不趕緊去給我丟掉。”

話音剛落,封墨羽瞬間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整個動作似乎都帶了一股怒風。

“紀曉夢,你鬧夠了沒有?”冷冽的字句飆出,房間的氣壓隨之低了下來。

紀曉夢眨了眨眼睛,一派天真可愛,無辜又呆萌,“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封墨羽冷漠的目光,直直刺向她的眼,“你喜歡演,就自己演吧。”

丟下這麼一句話,他便拎起外套,拉開包間門,揚長而去。

動作如行雲流水,瀟灑至極。

嗬?他還來上氣了?

紀曉夢無語地看著空蕩蕩的門外,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紀小姐,封先生剛才點的菜,還上麼……”服務生同情地望著她,弱弱地問。

紀曉夢皺眉好半天,咬牙說:“上,為什麼不上,再把菜譜拿過來,我要加點幾道貴菜,把賬都記在封先生名下!”

她肚子可還餓著呢,幹嘛要給封墨羽省錢?他走了,她正好胡吃海吃。

服務生一臉黑線退了下去。

紀曉夢來到封墨羽剛才坐過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來,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從包包裡掏出手機給雪凝打電話,報了地址。

半小時後,雪凝高效率地趕了過來。

站在門邊瞪大眼睛骨碌轉了一圈,“我靠,曉夢,你上哪兒蒐羅到這麼個好地方,這包間費得兩三千吧?”

她警惕地望著紀曉夢,“我可提前說好,我兜裡就只有三百塊錢!離月底還有十天呢,你可別想打我這錢的主意!”

雪凝什麼都好,唯一的缺點就是愛錢如命,平時但凡能壓榨紀曉夢的,自己堅決不肯出一分,紀曉夢常笑她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可是今天,紀曉夢沒什麼心情和她鬥嘴,窩在沙發裡,有氣無力地道:“放心啦,有人替咱們買單,你只管敞開肚子吃就好。”

雪凝湊過來揉了一把她的臉,關心之色溢於言表,“還鬱悶王教授的事呢?不是讓你跟你老公打電話了嗎,怎麼,還沒打呢?”

紀曉夢悶著臉兒,“沒有,我可不打算告訴他。”

“瞧你那點出息,電話拿來,姐姐幫你打。”雪凝橫她一眼,就要過來搶包。

“不要。”紀曉夢死死抱著包,嚴肅道:“你敢給他打電話我就跟你絕交!”

一聽紀曉夢這樣說,丁雪凝冷不丁住了手,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篤定道:“紀曉夢,你和他果然有問題!你要是對他沒感覺,這麼大反應幹什麼?”

紀曉夢也瞪著丁雪凝:“丁雪凝,信不信我馬上給孫翔打電話,告訴他你上星期在我們學校調、戲……”孫翔是丁雪凝剛交往不久的男友。

“唔唔……”話到一半,紀曉夢的嘴就被丁雪凝快如閃電地捂住。

丁雪凝的身手實在太靈活了,也沒見她怎麼動作的,一下子就閃到紀曉夢身側。

她人高馬大地伏在紀曉夢身邊,央求地看著紀曉夢:“好夢夢,別出賣我啦,你又不是不知道孫翔那個人,最小氣了,大不了我不笑話你了。”

紀曉夢攤開掌心,“我前陣子看上一支狼毫,筆桿是玉的,花了三千多塊,咬牙買完之後,搞的我生活好拮据……”

丁雪凝咬牙,從兜裡掏出僅有的三百塊,肉痛地分出兩百甩給她,“你個吸血鬼,拿去!姐姐補貼你的!”

丁雪凝就像個開心果,她的到來,讓紀曉夢本有些鬱悶的心情煙消雲散。

兩個人打鬧說笑,時間過去的很快。

加上包間很高級,不但有音響電視,還有專門的遊戲室和棋牌室。

吃過飯,倆人去打了會兒檯球,時間消磨的很快。

眼看著外面天色漸暗,丁雪凝站起來拍拍鼓囊囊的肚子,“曉夢,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學校了,明早專業課點名呢。”

紀曉夢卻不想回家。

確切的說,是不想回封墨羽的公寓裡。

她磨磨蹭蹭地拽著丁雪凝:“雪凝,你再陪我一會兒嘛。”

丁雪凝黑線,以為她還在為王教授的事情鬱悶,就勸道:“好啦,名額就那麼一個,既然已經定下來了,那也沒辦法了,不過是個公益活動而已,犯不著為這個生悶氣,這一回先讓她汪淩月出出風頭,反正華夏杯你好好畫,用實力碾壓她就是。”

丁雪凝對紀曉夢的實力有十足的信心。

紀曉夢搖搖頭,“不是這事兒。”

她猶豫著,嘆著氣說:“我跟封墨羽吵架了,不想那麼早回去。”

丁雪凝問她為什麼,她卻不肯說。

“沒什麼。”紀曉夢逃避地搖搖頭,拎著包包往外走,“走,咱們找個地方坐坐,我請你喝咖啡,還把你那兩百還給你,只要你別那麼早回去。”

一聽有錢拿,丁雪凝立即沒立場地點頭,“好我陪你去。”

不過,她也更加肯定了自己的之前猜測:紀曉夢對封墨羽絕對不一般。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以她從小到大,對紀曉夢的瞭解,每逢無關緊要的人或者事兒,她通常是願意拿出來分享。

可一旦有什麼在意的事情刺到她心裡,她反而喜歡自己擔著,任別人怎麼問也不肯說。

不過,丁雪凝也不逼她,省的她炸毛。

她無可奈何地妥協:“不過現在已經快九點了,我最多陪你到十點哦。”

紀曉夢歡快地摟著丁雪凝的胳膊,往樓下走去。

到樓下的時候,紀曉夢不自覺瞟了眼停車場的方向,看到本來聽著勞斯萊斯的位置空著,她臉上的笑容便凝了凝。

到了咖啡廳,兩人一人點了一杯咖啡。

紀曉夢跟丁雪凝很熟,所以兩人之間沒有那些應付式的客套,兩人從小鑽一個被窩,彼此的關係像一家人一樣,相處很自在,落座之後各自倒在沙發上面各玩各的手機遊戲,互不干擾。

紀曉夢狀態不好,連換了好幾款遊戲,可還是一直在分心,無論玩什麼都玩不下去。

最新的留言是蘇瑜發來的,時間是禮拜二早上,也就是封墨羽在活動廳送她戒指的第二天。

說來也奇怪,她本以為蘇瑜還會纏著她一陣子,但從那天起,蘇瑜就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再也沒出現過。

蘇瑜連著發過來好幾條留言。

“夢夢,學校突然派我去外省出差,時間安排的很緊急,抱歉得到通知時沒來及當面告訴你。”

“我想,夢夢你正好可以趁這段時間冷靜冷靜,想清楚我之於你意味著什麼,我不想你因為賭氣放棄我們的感情。”

“是,我確實不再是乾淨的了,可那晚在我心裡又何嘗不是痛,我對汪淩月從頭至尾沒有一絲半點多餘的想法,發生那樣的事,我至今都沒辦法原諒自己。”

“夢夢,等你什麼時候沒那麼生氣了,就把我的手機號從你黑名單裡放出來好不好?我知道是我的一廂情願,可我還是很想聽到你的聲音,夢夢,我愛你。”

飛速瀏覽完,紀曉夢本就鬱悶的心情,更添了幾分沉重和苦澀。

她手指在屏幕上輕劃,本來想把蘇瑜從聯繫人裡移除出去,但,到底是心軟了。

畢竟曾經相愛過,即使做不成愛人,就當是給彼此留下最後一丁點念想吧。

她沒回蘇瑜的留言,刷了會兒朋友圈就退了出去。

丁雪凝是個大咧咧的,一玩起遊戲就忘乎所以,說好的十點鐘全拋在腦後。

紀曉夢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等兩個人從咖啡廳走出來道別時已經過了十一點。

丁雪凝有武術傍身,已經習慣當護花使者,直接打車送紀曉夢到了封墨羽那套公寓的小區門口,揮著手跟她告別:“拜拜,到公寓給我打電話!”

“知道啦,囉嗦!”揮揮手,紀曉夢便轉身朝小區走去。

……

昏暗的客廳裡,只有男人唇邊的香菸明滅交替,那點光亮,只夠照亮男人冷峻的下巴線條。

封墨羽在客廳裡坐了整整四個小時。

掐滅菸頭,倏地站起身,正要去拿外套出門去接人。

突然,走廊裡傳來女孩子講電話的聲音。

公寓隔音效果本身很好,可架不住此刻是夜裡十一點,在靜謐的環境下,女孩子清脆的聲音還是依稀穿透過來。

剛遭未婚夫背叛,就被一個陌生男人邀請閃婚,大腦一短路領了證

“知道啦凝凝,好了我到家了,安全抵達,放心啦,嗯嗯,那我不跟你說了,掛了哦。”

封墨羽剛邁出步伐倏地僵住。

飛快地丟下外套,姿態倨傲地轉身,上樓,朝著臥室大步走去。

紀曉夢用鑰匙打開門的一瞬間,正好封墨羽也關上了樓上的臥室門。

“啪”地一聲,紀曉夢打開了客廳燈的開關。

和她想的一樣,客廳裡空無一人。

封墨羽這個大混蛋,肯定很早就休息了,怎麼可能這麼晚了還會等她呢!

換好鞋子,往樓梯方向走時,紀曉夢隱約聞到客廳裡飄蕩著一絲煙味。

不過,味道很淡,她覺得應該是封墨羽早些時候留下的,便也沒多想,便徑直上了樓。

走到臥室門邊的時候,她看到門底部的縫隙裡,似乎有橘黃的燈光逸散而出。

沒睡?又或者是睡下了,忘記關落地燈?

紀曉夢扶著門把的手略有些遲疑。

她吃不準,生怕貿然走進去,萬一封墨羽沒睡,專門在等著她,要為餐廳的事情怒斥她怎麼辦?

所以保險一點,她乾脆就不進去了。

反正封墨羽昨晚不是承諾過不碰她麼,既然這樣,兩個人也沒必要非睡在一間房間裡,不如從今晚開始分房睡!

打定主意,她躡手躡腳地從門邊退開,隔壁房間她早就瞧好了,床罩和窗簾都是她喜歡的紫色,嗯,以後乾脆就把據點定在隔壁好了。

她推開門,貓著腰,剛要跨入隔壁房間,突然,左側的臥室門被人大力地從裡面打開了。

一股凌厲的冷風瞬間傾瀉而來。

紀曉夢登時嚇得一個激靈,兩腿僵住,瞪大眼睛望著站在門邊,氣勢凜冽如霜的封墨羽。

“你還知道回來。”男人穿著睡衣,像是才起來的樣子。

紀曉夢原本想討好他兩句來著,只是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就悻悻地住了嘴。

什麼叫黑雲壓頂?什麼叫面若冰霜?

封墨羽現在的表情完美詮釋了這兩個詞彙。

“我……”紀曉夢語滯了一瞬,緊接著,便馬上倔強地說:“晚麼?我覺得還好,一個人來去自由慣了,不喜歡受到拘束。”

她不能老這麼沒出息,適當的時候,也得在男人面前硬氣一點!

事實上,若不是怕被他威脅休學什麼的,她今晚壓根就不打算回公寓,肯回來,就是給他面子了!

封墨羽眉頭狠狠皺了皺,目光冰涼地望著她,一字一句道:“過來。”

過去?還是不過去?

廢話,當然是不去。

封墨羽身上可是明顯冒著寒氣,她哪兒敢過去找虐呀。

紀曉夢扭捏著不肯挪步,怯怯地說:“過去幹嗎呀,有話就站在這裡說不行麼。”

“呵。”封墨羽低嘲了一聲,尾音冷的徹骨。

紀曉夢身子忍不住一顫,繃著小臉兒解釋:“你走之後,我跟雪凝吃了飯,吃完飯又去喝了咖啡,又沒做什麼,哦,對了,吃飯的賬單記在了你名下……一共花了四千五……”

聲音越說越弱……

封墨羽冷厲地質問:“喝咖啡?我不知道你喝的什麼咖啡,居然喝到半夜?”

也就才十一點半啊,紀曉夢腹誹。

現在知道晚了,早些時候幹嗎要丟下她自己一個人跑掉?

堵著一口氣,她便滿不在乎地道:“不到零點啊,很晚嗎?”

“你還敢說!”封墨羽聲音愈發低沉,“我幾時準過你這麼晚回來?”

咳咳,她幾點回來,什麼時候要找他批准啦?

有這功夫,他幹嘛不去關心他的尚小姐,非得要橫加干涉她這個掛名老婆?

紀曉夢直接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口:“你干涉我幹嗎,要管,去管你的尚小姐。”

話落,整個二樓都靜止了。

周圍的溫度,在一瞬間降至冰點。

紀曉夢只覺得封墨羽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刺骨的寒冷,冷得都要凝結成刀子,一刀刀剮開她的皮肉。

她渾身都冒出了雞皮疙瘩,硬生生是被封墨羽給凍的!

可她又想不通封墨羽哪來的底氣,一個有錯在先的人,至於比她還生氣?

看這架勢,估計是要狠狠教訓自己,最輕得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吧?

可是,紀曉夢等了片刻,封墨羽還是站在原地,壓抑著一張森然的臉,半天都沒張口。

什麼意思?就算是砍頭,也講究來一刀給個痛快,他這麼冷著她,一直讓她提心吊膽的,算什麼事兒啊。

紀曉夢再也忍不住梗著脖子抱怨,打破了這滲人的氛圍,“你如果正大光明,我就算是打聽,也打聽不出什麼負面消息,是你自己作風不正派,還不許我說了?”

她不管了,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憑什麼不許她說。

可是下一刻,她便瞪大眼睛,為前一刻的多嘴懊悔不已。

只見封墨羽原本一動不動,站立如松的身形,忽然動了!

快如閃電似的,帶著凌厲的氣勢,邁開大步朝她走過來,精準地、像捏小貓小狗似的,捏住她的胳膊,拽著她朝臥室走去。

紀曉夢被捏的生疼,剛要求饒,封墨羽便猛然使力將她一甩,直接甩的她臉朝下趴在了床墊上。

好痛,他居然對她這麼粗暴!

森冷威嚴的聲音同時在她身後響起:“這個家裡不是你來去自由的地方。”

紀曉夢一骨碌從床上蹦起來,退的遠遠的,抱著自己單薄的手臂,淚盈於睫地嘟囔:“你剛抓的我好疼!”

封墨羽眸子裡的堅冰,瞬間裂開些許。

此時此刻的紀曉夢,像他隨手可以捏死的一隻小螞蟻,弱小又可憐。

就是這副可憐無助的小模樣,奇異地打動了他,使得他原本想要懲罰她休學一個月的打算,暫時擱淺。

但,心裡的怒火依舊洶湧,他沉著嗓音道:“這麼晚回來,你還振振有詞?”

“明明是你被我發現了尚小姐的事,就惱羞成怒,先丟下我自己跑掉的!”紀曉夢反詰。

紀曉夢覺得自己跟封墨羽完全不在一個思維路線上。

她計較的尚小姐,封墨羽非但不肯給一句解釋,還裝沒事人似的忽略個徹底,只揪住她晚回來的事情做文章。

狡猾,無恥!

封墨羽往前走了兩步,眸子居高臨下地釘著她,“紀曉夢,你若對我的曾經好奇,可以直接來問我,不需要向一個外人打聽自己的丈夫!”

紀曉夢眼裡飛快地劃過一抹愕然,便很快斂下眼皮,不服氣地道:“那你也沒必要那麼兇,只是打聽兩句又少不了一塊肉,怕什麼呀?”

封墨羽眼睛裡閃爍著狠厲,走過去拽過她,將她放倒,在她pp上懲罰似的狠拍了一記,“所以你就敢當著我的面指桑罵槐?”

她對著服務生指桑罵槐,故意罵給自己聽,換做任何一個男人恐怕都無法忍受。

他不過是被氣得離了場罷了,她居然就敢跟他唱反調,一直在外面磨蹭到深夜。

這樣都不管教,她以後還不得反了天?

落在身上的巴掌並不是很重,紀曉夢隱約覺得封墨羽的氣消掉了不少,便壯著膽子問:“那你現在說,你跟那個尚小姐到底是怎麼回事?聽起來她是你的女朋友,你既然要娶妻,幹嘛不去找她?”一口氣問出了懸在心裡的疑惑。

封墨羽一滯,抿唇道:“不過是個普通朋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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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朋友?紀曉夢眼底閃過狐疑,普通朋友會經常在一起約會麼?

明明就是藉口!

她有些失望,瞪著眼睛說:“封墨羽,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別隨口騙我行不行,我又不是小學生,你覺得這種理由我能相信嗎?”

封墨羽似乎不是很願意提起尚小姐,沉默了片刻,僵著一張俊臉說:“你實在想聽,我可以告訴你。”

“不過。”他語氣微變,突然定定地凝向紀曉夢:“你以什麼立場問?你到現在為止不過是我名義上的女人,似乎從未盡過妻子的責任。”

話落,他挑眉,眸中的暗示不言而喻。

紀曉夢咬牙!

他的意思是說,她即使是想質問,想追究他那些花邊新聞,也沒資格!只因為她是他有名無實的老婆!

她張口便想反駁來著,可,這話卻偏偏將她給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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