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文|大家都在說的女權主義,到底是什麼樣?

這幾年,女權主義風在國際時尚界洶湧澎拜,不僅在多個季節的T臺秀上體現到這個主題,還有許多文章都在高談闊論,時裝設計原來主要由男人掌舵,許多人都被“男人眼裡的女性更加魅力動人”所壓制。事實上,"Man" 真得很懂女性嗎?也只有當男性轉向女性思維,才能體會女性的時尚願景。(像YSL大師能設計出女神們都愛的POWER時裝,估計還有一點因素是他性取向的轉變;還有被稱為”老佛爺“的卡爾拉格斐)。女權主義的宣言變得如日中天,許多曾在潛水的女性設計師、時尚專家也紛紛浮出水面(像比如曾經被大家所遺忘的格蕾夫人、還有紀梵希的現任創意總監、一種新型的職業”時尚醫生“等)。國外網絡社區也產生出許多女性主義的活動,其中有兩種運動名聲響亮,一個是#Women's March,這個活動是特普朗被當選美國總統時舉辦的大型遊行與網絡風暴活動,另一個是目前Ins、臉書、推特等社交媒體上經常都會標註的#Metoo(性侵多名女星醜聞發起的運動,呼籲所有曾遭受性侵犯女性挺身而出說出慘痛經歷,喚起社會關注)。因而,

時尚-這個詞不僅表示漂亮,更應含有內涵;一個政治的影響、一種思想的澎湃,一類社區活動等,都能使轉瞬的時尚產生出一種風格。而這場經久的女性宣言也產生出這種女權主義風格。

其實,在1791年的法國婦女領領袖奧蘭普·德古熱發表《女權宣言》的時候,這場女性主義運動就開始了。當婦女參政者引發了第一波女權主義浪潮時,便制定了一套服裝策略:為了迫使世界更多關注女權主義,而不被女性儀表所分心,遵循著愛德華時代(1901-1910)的傳統風格-服飾更男孩子氣,收腰輪廓讓女性更瘦更窄,強調女性胸部和臀部的線條。這時,第一位專為女性報道新聞的編輯員阿米莉亞-布魯默(Amelia Bloomer)開發出以她同名的套裝(寬鬆上衣、袋形褲)。婦女參政者有三種重要象徵的代表色-紫色代表忠誠和尊嚴、綠色代表希望、白色代表純潔,-白色是正式活動的標準色。以這樣方式,女性就可以在當時被認同的趨勢中表現反抗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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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omer套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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咆哮了二十年,女性以前所未有的膽量聯誼,開創了一個男孩風格的新時代。十年來最震懾人心的變化是女性們開始脫下令人窒息的束胸衣,將頭髮剪短成男孩氣的裝扮,從靈魂裡煥發出那位跅弢不羈[tuò tāo bù jī]的爵士女郎,英語flappers也就在這時產生。後來這個詞就形容西方年輕女性穿著短裙、一頭短髮、吸著煙、聽著爵士樂、駕車及其他蔑視社會規範的行為。遍及20世紀30年代,Flappers女郎的影響導致了服飾上更深遠的重塑。就比如瑪琳·黛德麗(Marlene Dietrich)和凱瑟琳·赫本(Katharine Hepburn)好萊塢明星用成熟的男裝代替了裙裝,一支早期具有女性Power的服裝設計師伊爾莎·斯奇培爾莉(Elsa Schiaparelli)與著名畫家薩爾瓦多·達利(Salvador Dalí)合作,設計出一款聞名的龍蝦裙,這是在當時突破界線的設計,將尖銳的海洋生物與優雅的白色面料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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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appers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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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蝦裙

與此同時,香奈兒直筒的輪廓也是當時主流款,而且裙長也隨之減短。作為一位開拓性的女性設計師,可可·香奈兒在20世紀初對女性服裝進行了革命性的變更。她用花呢布剪裁出更直的輪廓成為如今標誌性的短裙套裝,通過服裝設計表達出她想要讓這個世界的Man更應認真地對待女性。這種低調的商業頭腦也體現在她極簡主義的針織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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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世界大戰使之前的任何風格類型都顯得過時,基於女性加入勞動大軍,西方世界便將焦點聚集在女性權力的爭鬥。被著稱為“鉚釘工羅茜Rosie the Riveter”的追隨者們開始選擇更實用的風格,比如牢固的靴子、頭巾和寬鬆的連體工作服。這時牛仔褲佔據了女裝裡的一席之地,直至現在也是許多人必備的單品之一。

當女權主義取得急速的發展之後,戰後的社會再次迴歸到傳統的性別角色,男性回到了勞動大軍。鼓勵婦女購物來取代女權的抱負,以迪奧的“New Look新風貌”為例,復活了倒U形裙襯。雖然在社交場所改變了女性著裝,但事實許多女性仍喜歡在家穿著運動服、capris卡普里褲(七分長的休閒褲)、短褲等。60年代後期,第二波女權主義浪潮爆發時,女裝又一次被進化,伴隨著頻頻的社會運動,這些改造在80年代得以盛行。年輕人開始在那時通過露體來參與女權運動,設計師瑪莉官 (Mary Quant)便優先邁出了這個舉動,發明了無處不在的迷你短褲,後來被稱為“迷你裙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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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奧的“New Look新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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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y Qu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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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年代Mary Quant迷你裙

第三次女權主義的浪潮是在90年叛逆的邋遢風“Gunge",基於Bikini Kill和 Bratmobile這些女性朋克群體組成的”暴女(Riot Grrrl)“活動開始,她們以男性法蘭絨格紋的衣與破爛牛仔褲為主調,引領中性風時尚潮流,像大膽的歌詞一樣玩弄著圖案信息,同時借女孩的表情符“愛心”圖標與粉紅色調,重新詮釋女性一種嶄新又堅強的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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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女(Riot Grrrl)

時尚繼續為女權主義的第四波浪潮起到重要的元素。當魯斯·巴德·金斯伯格(RuthBader Ginsburg)在美國最高法院宣誓成為一名女法官時,人們的注意力轉向了她會選擇穿什麼與傳統的黑色長袍搭配。當球場上的男人把他們的襯衫和領帶搭配在一起的時候,金斯伯格選擇了帶花邊的領子和Jabots領巾(就像西餐時會把布巾插在領口處),從世界各地收集各種各樣款式,戴著它們發表政治言論。與此同時,希拉里·黛安·羅德姆·克林頓Hillary Clinton在2016總統競選期間穿的全是職業褲裝,在民主黨全國代表大會上穿白色衣服向婦女參政者表示敬意。自此,她的褲裝就象徵著權力、平等和女權主義。但最終在選舉人團制度票數敗給特普朗,與“美國首位女總統”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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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斯伯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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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llary Clinton

2017年在特朗普就職典禮上,世界各地的女性都在為爭取平等權利而戰,舉行了一次婦女遊行活動“Women’s March”,大家團結一致戴起激動的粉紅帽(英文Pink pussy,)反抗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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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尚界裡,迪奧的首位女掌舵Maria Grazia Chiuri與紀梵希的Clare Waight Keller從男人手中接管服飾創意總監時,她們都已在T臺上聲明“我們都應該是女權主義者"。由此,時尚一直是時代精神的寄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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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a Grazia Chiuri設計的迪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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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a Grazia Chiuri設計的迪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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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a Grazia Chiuri設計的迪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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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re Waight Keller的紀梵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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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re Waight Keller的紀梵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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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re Waight Keller的紀梵希

轉而說到我們中國,並非不存在歧視女性的跡象,而是有太多現象。就業的方面,就有很多存在,大城市相對開放些,特別中小城市尤為明顯,招纜人才上,幾乎都會被問到婚姻狀況,然後將未婚大齡女性排在最底,無從選擇時才會考慮。有些單位甚至掛出”只招男生,不招女生“的歧視廣告。在生育方面,還是有很多人重男輕女的想法。生活上還是大多數男主外女主內等等。當然,這些都是歷史遺留下來傳統的思想觀念。個人覺得中國女權的能量太小,沒有國外那樣的號召力,更別說通過時尚來發洩情緒的表達。只願隨著各種文化的融合與思想的開闊,未來以寬容的心態、真正平等的觀念對待所有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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