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璇悅讀」改革開放40年徵文——走平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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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平涼

文春霞

莊浪縣城距平涼市區直線距離不到一百公里,只因中間隔著座六盤山,這條路就被無限拉伸。

最長的時候,得走20個鐘頭。七十年代初,我公公上平涼師範,每年兩次往返學校,全靠步行。凌晨兩點動身,揹著鋪蓋卷和乾糧褡褳,摸黑向東走。天麻麻亮時趕到通邊,然後在天色漸亮時翻越六盤山,到達涇源,再從涇源經崆峒後峽,緊趕慢趕,天黑時分才能走到學校。

我第一次走平涼,也是去平涼師範上學。比我公公幸運多了,有班車坐。那時一天發兩三趟車,從六點半起,隔一兩小時發一趟,所有的班次全在早晨。我總是乘最早的那趟,雖然不必像我公公那樣凌晨兩點就出發,也得四五點起來,摸黑趕到縣城車站。中巴車一路搖搖晃晃,哐啷哐啷響著,走走停停,上了羊把式坡,爬到柳梁,再到南湖,最後到隆德。進了隆德車站,停較長一段時間。然後開始最重要的一段旅程:翻越六盤山。

頑強的中巴吼叫著、大聲喘息著、搖晃著,似乎一直在轉彎、一直在爬坡。乘客雙手緊緊抓著前排座位後的鐵管扶手,還是一會兒歪到這邊,一會兒歪到那邊。我總是從莊浪縣城北的羊把式坡開始暈車,不管三伏還是三九天都依著半開的窗,以防和便於嘔吐。到六盤山一帶,胃裡已經很乾淨了,也沒力氣暈車,用僅有的力量抓著扶手,看窗外橫著的豎著的斜著的山崖,一會兒撲到眼前,一會兒消失不見。最難忘的一次,是雪天趕路。雪那麼大,也不知怎麼就發了車。一上六盤山,遠遠近近的滿山都是霧凇,美得不象在人間。車打滑了好幾次,除了情不自禁驚叫,滿車的人都不說話。一百公里的路,乘那樣的車,走那樣的路,即使不十分磨蹭,下午時分才能到達。

1993年,六盤山隧道開通。走平涼的時間,由一天變為半天。從早晨七點到下午四點,都有對開的班次,走平涼簡單多了。更重要的是,從此以後,不必每次像紅軍那樣去征服六盤山,安全係數大為提高。

1995年,我開始參加自學考試,又開始了一年兩次往返平涼的旅程。下午一出考場,客車就等在校門外,天黑前就可返回。工作後的幾年內,我順利考取大專、本科文憑,還得感謝六盤山隧道。否則,當我搖晃一天到平涼,昏昏沉沉考一兩天試,再搖晃一天回來,那是不能想象的事,打死我也不會參加自學考試。

2013年,我家買車了,這當然是件大事,讓我走平涼的路程又縮短了一半。若算上候車、班車在各站點停留上下客的時間,縮短的時間不止一倍。開著車,從紅崖灣水庫邊穿過,呼吸著新鮮的山林空氣,在滿目翠色中駕駛一個多小時,出崆峒後峽,疾馳在氣派的崆峒大道上,簡直嫌市區出現得有點早。從此,來一場說走就走的平涼之旅,完全是咱說了算。

當年上平涼師範時,也曾大膽暢想過未來,卻從不敢奢想有朝一日自己也能駕車往返平涼市,當日辦完事,還趕得上回家做晚飯。再過幾年,走平涼的時間和方式,還會發生怎樣的變化?不想了,咱等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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