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受爭議的雍正皇帝,居然還組建過這樣的祕密組織

備受爭議的雍正皇帝,居然還組建過這樣的秘密組織

第1章:引子   

清朝雍正年間,雍正皇帝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秘密組建了一支隊伍。這支隊伍沒有正式的名稱,卻履行著許多重大的職責。到了乾隆年間,這支隊伍才有了正式的名稱,叫做軍機密探。與明朝的大內密探相比,軍機密探人員固定,他們一共由十二人組成,並按照十二生肖的順序作為代號。

在清朝的中前期,軍機密探為刺探信息和保衛皇室作出了重大貢獻。及至清末,伴隨著清王朝的衰落,密探在權力中樞中的地位也日漸衰落。辛酉政變後,密探開始由慈禧掌控。為了償還外國債務,慈禧開始命密探搜尋陵墓信息,以盜掘陵墓解決財政問題。自此,密探的職責才趨於統一。

相傳,慈禧死前,曾經秘密地召回各位密探,並告訴了他們一個秘密。這個秘密要各位密探的後人聚在一起才能破解。只是各位密探並不相識,也並不知道自己的後人何年才能聚到一起,所以一直都代代相傳著秘密的內容。

我家祖上便是這清朝密探中的一位,而且還是位列鼠字輩的密探。慈禧死後,祖上年事已高,隱居到了安徽。及傳至爺爺,密探之事已經無人問及。後兔輩密探邱問生之後人秘密尋到家中,將獨女嫁與爺爺,此秘密才不至於失傳。

在父輩中,四叔算是一位怪才,他年少好動,竟被騙至龜山漢墓中,險些喪命。所幸吉人自有天相,奶奶等人及時出現,才將四叔從大難中挽救。幸運的是,在這場劫難中,四叔認識了另外一個密探後人趙小蝶,也就是我後來的四嬸。

自我記事起,我便知道自己的家庭和其他人家有些不同。爺爺、奶奶都是有著特殊身份的人,在村子裡也一直備受尊重。在爺爺的房間裡,我曾經看到過他們藏有一個精緻的箱子,只是這個箱子並不總是能看得到,它好像會隱身,因此,我也只見過兩回。

慈禧留下秘密之事,我經常問及,開始爺爺並不願說,只是奶奶心疼我,才告訴我,所謂的秘密只是一塊古玉。長大的時候,看見四叔從龜山漢墓撿來的那塊古玉後,我才知道,我們家有三塊古玉。

我上了大學後,四叔和五叔來學校找過我,還在學校的西北角發現了一座元代將軍墓。為了一探虛實,我們叔侄三人夜探古墓,並在那裡發現了一個巨大的秘密。不過,我們叔侄三人並不是唯一進入這座古墓的客人,我們在地下竟然遇上了一些學校的老師和學生。古墓下機關密佈,危機四伏,大家傷亡嚴重,好不容易才逃出了古墓。意外的是,在這次尋墓的過程中,我交到了一個女朋友。

四叔是一個熱愛古董的人,雖然他沒有錢,但是每逢古董會展,他必然千里赴會,以觀盛景。為此,四叔還專門去了一趟北京。不過,據四叔說,他在北京的古董會展上看到了一塊古玉。這塊古玉十分特別,和他在龜山漢墓撿到的那塊古玉竟然十分相似,而拿回家後,爺爺竟然說自己家中也有一塊。

奇妙的經歷讓四叔十分困惑,在經歷了元代將軍墓後,他更有閒暇來思考此事,但是這次會展卻改變了我們家族的命運,放置古玉的人也因為四叔的好奇心找到了我們,從此我們開啟了家族使命。

第2章:遠來的客人   

由於我們在學校西北角的一些作為,導致了學校的一片大亂。水塘塌陷,塘水枯竭,公安局已經封鎖了學校,古墓的事再也遮掩不住,不得已,學校提前給大家放了假。

假期是一段令人愉快的時間,每天除了吃飯,就是喝酒。開始是高中同學,後來是初中同學,再後來是小學同學,最後是一天不喝酒,渾身不舒坦。新交的女朋友柳歌每天都打電話來詢問當天的生活情況,並一再打電話請求四叔,嚴禁我喝酒。不過四叔從來不跟她說真話,他經常一邊和我喝著,一邊對柳歌說,一水正在讀書。我不知道柳歌是如何相信四叔的話的,但是我知道,我從來沒有在過年的時候看過書。好在柳歌並沒有追問,只是滿意地掛掉了電話。

我有個二世老表,名字叫邱涵。邱涵是奶奶的侄子的兒子,他爸爸和我爸爸是表兄弟,兩家雖然一個在安徽,一個在河南,但是相交甚密,一直關係不錯。年初四的時候,邱涵來了。按照我們當地的習俗,這是要接出嫁的閨女回孃家,不過奶奶已經一大把年紀,很難回去,所以現在接親戚也只是走個形式,通常吃頓飯就回去了。當然,邱涵好不容易來一次,我一定會招待好他,讓他在這裡多過幾天。

就在邱涵到來的那天晚上,四叔家來了一些客人,這些人是我從前沒見過的。他們開著車,西裝革履,與普通村民儼然不同。對於我們村來說,這樣的人屬於大人物,雖然村民不知道他們是哪裡來的,但是大家還是非常好奇。

我和邱涵進了四叔家的大院,看見院子坐滿了人,最為奇異的是,我竟然在人群裡看到了我們學校的考古系主任。而就在我看到系主任的同時,系主任也看到了我。

我沒有想到系主任會來到我們家。我在想,難道是我們盜墓的事被公安局的人知道了,來抓捕我們?不過既然被看到了,就走不掉,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系主任姓唐,名叫唐勇,是正團職轉業幹部,口碑一直不錯。系主任拍著我的肩膀,說道:“一水啊,想不到你是李志民的侄子,哈哈,真是巧合了,唔,不錯,哈哈!”

我不明白為什麼系主任笑得這麼開心,但是就在我要回應他的時候,我爸、我爺爺還有五叔全部從大門外闊步走來。爺爺走在最前面,手裡拿著菸斗,父親和五叔則分站左右,儼然是兩名護法,神情頗為莊重。

爺爺也不和大家打招呼,直接走進了正堂,坐在正門的位置。眾人見爺爺進去了,也都跟了進去。父親和四叔站在爺爺左右兩側,五叔、我、邱涵則站在左側客人的後面。來的客人共有四人,兩個青年,兩個中年,年輕的約二十七八歲,中年的約四十七八歲。不過除了系主任外,我一概不認識。

見眾人坐定,爺爺說道:“眾位風塵僕僕,不遠千里,尋找犬子,不知所為何事?”

我站在客人後面,聽著爺爺竟然將電視裡的臺詞都搬出來了,差點笑了出來。可是當著這麼一個嚴肅的場合,又控制住了自己。

只聽其中一個留著大鬍子的中年人說道:“老爺子,找到您那是不容易呀!咱們幾個可都是來看望您的,按照輩分,我得叫您一聲叔叔。”

爺爺一臉和善,說道:“不敢當,我一個老頭子,多年沒有出門了,也不認識各位哪,敢問各位都怎麼稱呼?”

只聽那個大鬍子站了起來,說道:“我叫蔣乾坤,遼寧人,滿族,祖上蔣不軼,原名叫做都澤,是清朝十二大密探之一,位列牛字輩。”說完,他拿出了一塊長約十公分、寬約五公分的金色令牌。當年的密探一共是十二位,這十二位密探是按照生肖次序排列的,因此,這個大鬍子介紹自己的時候,說自己是“牛”字輩的後人。

跟著第二個人是系主任,只聽他說道:“老爺子,我叫唐勇,祖上乃是唐劍鋒,十二密探位列馬字輩。”說完,他也從身上拿出一塊金色令牌。

第三個人站起來後,斯斯文文的樣子,他說:“老爺子,我叫胡松澤,祖上系胡一平,位列十二大密探豬字輩。”聽口音倒像是港臺音,跟著他也從口袋裡拿出一塊令牌。

最後一人站起來,他身高一米八五左右,體格和邱涵一樣強壯,年紀也是四人中最年輕的,只聽他說道:“老爺子,我叫熊文彬,大家叫我大熊。我是位列十二大密探羊字輩的上清道人的徒孫。”大熊說完,已然從口袋裡拿出一塊令牌來。

令牌是密探們的信物,平時很少出示於人,在今天,我們更不知道它意味著什麼。我也聽說過家族令牌,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爺爺說,等到他去世的那一天,他會選擇一個合適的接班人,將令牌傳給他。

不過,想不到平時爺爺輕易不肯出示的令牌,此時他們竟然每人拿了一個。這時候邱涵低著頭對我說:“這個東西我們家也有一個,我還以為是騙人玩的。”邱涵本意是對我一個人說的,哪知道,邱涵微弱的聲音還是被那四個人聽到了,他們全都轉身看向邱涵。

爺爺見眾人對自己這般恭敬,不由得笑了。他說道:“老頭子年紀大了,可能一時半會記不住這麼多名字。既然大家祖上頗有淵源,如此老頭子需盡些地主之誼。你們都坐下,老四,給客人上茶。”

四叔聽到爺爺吩咐,便取出了家裡珍藏的鐵觀音,從容地給大家泡上。見大家手上都有了茶,爺爺繼續說道:“祖上做密探的事,已經時隔百年,他們掌握的秘密也都帶進了棺材,不知道你們來到我這小村子有什麼事?”

聽爺爺問及此事,唐勇有些興奮,說道:“老爺子,不瞞您說,這次是我召集的咱們密探的後人。說實話,聯繫起大家並不容易。我千辛萬苦才聯繫到這麼五家。另外一家倒是容易聯繫上,可是人家不願意來。”

爺爺好奇的問:“誰呀?”

“生門派掌門陳道和。”唐勇說道。

唐勇剛說完,爸爸、四叔、五叔全都激動了起來。陳道和這個人跟我們家的仇恨太深了,上回差點害死四叔和四嬸。在龜山漢墓,陳道和設計將四叔引入墓中,自己卻偷偷逃出,並炸平盜洞,差點害死四叔。

爺爺說:“這個陳道和為什麼不來呢?”

蔣乾坤說道:“陳道和是生門派的掌門,而生門派人數眾多,擁有大小子弟三百人。他們分散在全國各地,組成盜墓團伙,並自視自己是行業正統,視天下倒鬥為莽夫,不屑於與我們為伍。”

爺爺淡然道:“他有點過分了。”

只聽蔣乾坤繼續說道:“我家祖上蔣不軼當年與朝廷失去聯繫後,袁世凱派人逮捕了祖上。由於祖上是滿洲人,所以逃往了關外。後來,張作霖到了北京,他掌握了這些密探名單後,開始派人尋訪祖上,祖上才不得不改姓為蔣。因為改姓愧對祖先,所以名作不軼。不軼的諧音為不義,意思是對不住滿族的祖先。由於盜墓業的興起,我們家祖傳的東西才慢慢發揮作用,開始重操舊業。”

其餘三人也一致點頭,說他們的經歷大致也是如此。不同的是,唐勇的父親一直追隨共產黨,打日軍;大熊的本領是上清道人傳下的手藝;而胡松澤的祖上則追隨軍閥的一個軍官到了臺灣,最近才回的大陸。

唐勇說道:“是的,松澤從臺灣來到北京,最先找到的是我。那時候我們彼此都不知道對方是密探的後代,但是有一次,他的令牌從口袋中不小心滑落,才被我認出。”

“那麼你們是怎樣找到我的?”爺爺問道。

唐勇說道:“是因為這個。”說完,唐勇拿出一塊古玉,此玉呈扇形,上面刻有龍紋,玉身為淺白色,看上去和四叔給我的那塊玉一樣。

唐勇繼續說道:“這塊玉一共有六塊,當年李乘風一塊,邱問生一塊,霍東一塊,蔣不軼一塊,我們家祖上唐劍秋一塊,還有一塊玉在劉道君手裡。至於為什麼分給這六個人,這並不清楚。這六塊玉本是一塊,叫做琉璃龍鳳玉,上面繪製了一幅圖案,圖案的內容似乎和一宗寶藏有關,但是因為時隔近百年,圖案的真正意義是什麼,我們誰也不知道。當年慈禧賜下這塊玉的時候,把整玉切成六塊。賜玉的時候,大家誰也不知道這塊玉是被切割的,直到袁世凱當了大總統後,他才對各位密探說的,所以沒到的密探就不知道此事了。會展開始前,我製作了一塊假玉,放在北京古董會展的西北角。由於這玉一點都不起眼,平時根本就沒有人去看,但是兩個人例外,一個是李志民,一個是蔣乾坤。”

李志民是我四叔,他說道:“我當時看著這塊玉非常眼熟,因為我們家有兩塊,一塊是祖上傳下來的,一塊是我媽結婚的時候帶過來的。我在會展的時候看到那塊玉以後,我覺得這玉的樣子雖然像我們家的那兩塊,可是材質不對,所以多看了兩眼。”四叔只說了兩個,卻沒有說自己在龜山漢墓撿到的蕭勝雲的另一塊古玉。

唐勇說道:“這就對了。那塊玉是塊仿品,我把玉放在那裡之後,一直觀察誰在注意那塊玉。最先是你,後來是蔣乾坤,所以我才會把你們兩個找到。至於大熊,那是在大學考古學交流會上認識的,後來才談到的密探問題。你們可別小瞧了大熊,大熊的祖師爺上清道人,那可是茅山派的後人。”

這時候四叔問道:“唐主任,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請講。”唐勇說道。

“在你們學校後面的那個古墓是怎麼回事?”

唐勇的面色頓時大改,說道:“你怎麼也知道那個墓?”

“略知道一點,只是心中有很多的疑問,解不開,悶得慌。”四叔不冷不熱地說道。

唐勇這才明白學校後面的古墓被盜一案和我們有關,不過他隨即釋然,說道:“咱們既然聚在了一起,你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一定回答。”

四叔點點頭,說道:“好,我聽一水說,你們學校水塘前後出現了兩個不同的屍體,這是為什麼?”

唐勇大笑,說道:“我還當是什麼問題呢!是這麼回事,之前聽說學校後山鬧鬼,我心說下面肯定有女屍。但是有歸有,我不能就真的告訴大家這裡有女屍,否則這不就麻煩了嘛!於是我晚上派人到水塘下面去打撈女屍,白天叫人抽水,以證明下面沒有死屍。”

我問道:“那你為什麼又放了另外一個女屍?”

唐勇說道:“很簡單,抽完水之後,手下的人告訴我,底下竟然有灰色的土磚。大家很容易就想到這是古墓了。但是學校的人多,晚上無論怎樣挖盜洞都有可能會被發現。所以我聯繫了派出所的所長王國強,我跟他說,學校下面有古墓,讓他找一個女屍放在水裡,然後在學校佈置警戒,從下水道挖進古墓。國強果然在公安局找了一個女屍,並在第二天佈置了警戒。之後在下水道井蓋的地方,我們搭了一個帳篷。在下水道拐彎的地方,我們挖開了盜洞。但是裡面的機關太多,等我到了主墓室,我才發現這是一個兇墓,此墓陰陽五行全部顛倒,明顯是要墓主斷子絕孫。當時我們也沒有墓室鑰匙,除了第一個墓室外,其他墓室也都設有機關,所以就退了出來。”

聽唐勇那麼一說,我才明白,原來他早就看出那個墓有問題,所以才退了出去,而四叔因為道行低,沒有看出來,所以淪陷了。

我問道:“那墓室裡面死的老師是怎麼回事?”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唐勇說道,“我們學校考古系的老師非常痴迷於古墓,他們大概已經看出了我們的意圖,所以自己從下水道進入墓室。但是他們不懂機關和陰陽五行,只知道挖來挖去,所以死在了墓室。”

四叔問道:“那你們後來就放棄了,是嗎?”

唐勇回答說:“當然沒有,我們計算好主墓室的位置,打好盜洞,直接從頂端下去。”

我和四叔這才醒悟,原來那個盜洞和下水道盜墓是同一批人打的。

只聽唐勇繼續說道:“我們進入墓室,發現墓室內部並沒有太多的明器,我們只有去墓主棺材那裡了。可是我看墓主面部栩栩如生,就沒有再去靠近,因為這樣的墓室容易詐屍。這個時候,生命就遠比金錢重要,我和我的人在明器那裡取出了一些金銀等容易帶出去的東西放在袋子裡就出去了。祖師爺曾經告誡過我們,如果想安全出墓,就不能太貪婪,所以我們只拿走了其中一小部分。”

這時,我想起墓室的那些陪葬品,似乎只有一個箱子被拆過,其他的箱子幾乎沒有動過,看來唐勇說的沒有錯。

唐勇繼續說道:“可是總有見錢眼開之輩呀!我有個手下,在我們走後,重新挖開了盜洞,進入了古墓,而且再也沒有上來過。聯繫不上他之後,我就知道他可能又進那個古墓了。等我到了假山,只見那個洞口敞開得像是猴屁股一樣,格外地扎眼。我怕有人看見,就叫人把那裡填了,可是我也不知道那個人後來究竟上來沒有。不過現在看來,怕是凶多吉少了。”

四叔說道:“不錯,那個人腳上中了機關。那個機關就是棺材旁邊的鐵夾子,就和打獵用的鐵夾子一樣。那個人腿上有傷,上不來,而墓道門口的機關又有陷阱坑。所以他也不能從墓道出去,只能困在墓室了。”

只聽唐勇嘆了一口氣,說道:“唉,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呀。看來那個水塘裡面的水流進墓室也是你們乾的了。可是苦了我了,我千方百計封鎖消息,總算控制住了局面。”

蔣乾坤說道:“勇哥厲害呀,膽識過人,技術也絕,兄弟我佩服。”

唐勇搖了搖頭,說道:“死了那麼多人,這又算什麼!咱們幹這行的,都很重視自己的命,千萬別錢沒撈到,人卻沒了。對了,老爺子,剛才志民說你們家有兩塊琉璃龍鳳玉,可否拿出一見?”

按照爺爺的性子,他絕對不會將這些東西取出來當眾展出。不過今天是個例外,他不但打算給眾人看,而且還帶在了身上。只不過他沒有將所有的古玉取出,只是拿出了家傳的和奶奶家的古玉。

唐勇接過玉來,不停地讚歎,說好玉。當下他也拿出自己身上佩戴的玉來,左右比拼,似是想把它們拼接在一起。唐勇一邊拼接一邊搖頭,最後不得不把兩塊玉還給爺爺,說道:“雖然有了三塊玉,還是看不透這中間的秘密。要是蔣乾坤的那塊也帶來就好辦了,那樣又多了一塊,興許可以對接一部分。”

爺爺接過玉後,說道:“這玉中間有什麼秘密,我真的不清楚,但是你如果有事找我,我隨時可以幫你。但凡是老頭子可以盡力的,我一定會出手。”

唐勇聽後,頓時喜上眉梢,說道:“那真是太好了。我這次在古董會展擺下這個古玉,想不到發揮了那麼大的作用。不僅找到了蔣不軼、上清道人和胡一平的後人,竟然連邱問生、李乘風的後人都找到了,這樣咱們就集齊了五家。”

爺爺問道:“不知道你集齊這五家有什麼打算?”

唐勇說道:“老爺子,時隔這麼多年,有什麼秘密,也都丟得差不多了。不過我想把大家都叫齊了,咱們一起合計合計,這個秘密也就破了。我們大家已經有了四塊玉,找到第五塊,咱們就不怕陳道和不拿出最後一塊。”

爺爺道:“有道理,我們誰都想知道這幾塊玉里面到底有著什麼秘密,他陳道和也不例外。”

四叔似乎對這事也很感興趣,他問道:“如何找到另一塊玉呢?”

只聽唐勇說道:“提起這另一塊玉,說來話長。話說三十年前,有一個人名叫劉玄的人,這個人祖上就是劉道君,湖南人,執掌十二大密探的‘龍’字輩令牌。劉玄父親死前只留給了劉道君一枚令牌和一塊琉璃龍鳳玉,其他的什麼也沒有留下。後來因為某些原因,劉玄被送進了湖南的監獄。劉玄被關了半年,自己跑了。據越獄前他的獄友回憶,他說他即將準備去探尋一個古墓,這個古墓是在宜賓。但是劉玄後來再也沒有回來,不知道他究竟找到沒有。這個人帶著他的摸金令牌,希望自己在那裡終養天年。”

四叔笑道:“這個人是瘋子吧,這樣的事他也信。”

唐勇道:“這也不怪他,他們祖上劉道君是茅山派的。和大熊一樣,大熊的祖師爺是茅山派北派,而劉道君屬於南派。南面的茅山派集大成者為葛洪和陶弘景,他們煉丹採藥,形成了一套完整的理論體系。劉道君作為當年為皇宮煉製丹藥的法師,在眾位密探中地位頗高,所以他的後人去求仙我們很容易理解。”

“問題是咱們並不知道他去的是哪座山。”四叔道。

唐勇看了看眾人,說道:“劉玄曾經對自己的獄友說過,他去的山叫做芙蓉山。芙蓉山懸棺極多,每座山上都有幾十副棺材。雖然芙蓉山山峰較多,但是憑著我們的本領,找到劉玄也並非難事。我聽說,在芙蓉山深處埋著一個少數民族的首領,咱們可以去那裡,只要找到大王的陵墓,我猜想,我們也就找到了劉玄的下落了。再說,即便找不到,那個民族的人喜歡佩戴金銀,裡面的陪葬品肯定少不了,咱們摸上一些,也不枉此行了。”

爺爺長嘆道:“主意是好,可是我們家已經幾代不倒鬥,手藝已經落下了,根本上不了檯面,這倒斗的事還是算了吧。”我想不到爺爺竟會拒絕唐勇,很是意外。

只聽唐勇說道:“老爺子,我們祖上也都隱居過,可那是亂世,怕遭了難。現在到了太平年代,我們需要出山了。一是發揚先祖遺志,不忘祖宗留下的東西;二是咱們家族都有個共同使命,需要我們一力承擔,共同完成。”

我看爺爺的臉上陰晴變化不定,似乎已經動搖。這時候四叔說道:“爸,咱們的手藝是該拉出來練練了,你看陳道和多囂張,咱們不能輸給他。”

爺爺似是想起了當年陳道和炸墓困死四叔的事,他一拍桌子,說道:“好,那就由老四陪你們去。不過我有言在先,切不可壞了祖宗的規矩,壞了人家的祖墳和風水。你們早點找到另外一塊琉璃龍鳳玉,我也想知道這塊玉究竟埋藏著的是什麼秘密。”

第3章:重新組隊   

回到學校以後,生活依如從前。柳歌通過申請調入了我們系,而我也不再玩撲克牌。不過柳歌加大了對我的監督力度,從生活到學習無一不進行約束,我每天都是儘量避而遠之。有時候逃不了,也只能裝作拉肚子沒有帶手紙,往宿舍狂奔。她說她要對我實行家庭化管理,採用嚴格監督制,力爭在短時間內將我培養成良性的居家好男人。

不過,正是由於柳歌的強化管理,我的外型發生了可喜的轉變,第一學期的長鬍子、長頭髮、泥指甲很快變成了無鬍子、燙頭髮、短指甲。洗澡由每週一次變成了每天一次,衣服也由兩週一洗改成了一週兩洗。

這樣的生活是我這樣一個邋遢的男人難以接受的,在別人看來,我過的是幸福生活,可對於我來說,那實在是一種折磨。為了躲避柳歌,我時常藉口學習而逃進了圖書館。在學校的圖書館,我經常去借一些有關《周易》和陰陽風水學的書籍。這些書籍雖然不多,但是對我來說也顯得彌足珍貴。由於柳歌每個晚上都要我陪她自習,這些書我只能偷偷地看,不敢讓她看到。

四月份的時候,我打電話回家,爺爺說四叔已經走了。他帶上了家裡祖上傳下來的那塊玉,剩餘的兩塊留在了家裡。四叔還帶走了那把戶撒刀,留下了奶奶的那把保安刀在家。家裡一共有兩把匕首,一把是奶奶帶回來的那把保安刀,另一把就是四嬸的那把戶撒刀。這兩把刀都是削金斷石的寶刀,若是在將軍墓裡,沒有這兩把刀,肯定會死於古墓。特別是那個水怪陰水龍,單靠槍支是很難擊斃的,多虧了匕首對它所做的重大創面,才使其重創而死。

唐勇後來找過我,他告訴我四叔是和蔣乾坤一起走的,那個斯斯文文的胡松澤沒有去。胡松澤是臺灣人,從來沒有倒過鬥,他來大陸只想做生意,去了也幫不了忙。而大熊因為要做研究生畢業論文,所以也沒有去。唐勇派了自己的兩個徒弟和一個經驗比較豐富的高手陪四叔和蔣乾坤,此外,蔣乾坤還帶上了自己的弟弟,他們六個人一同前往。

依照唐勇所說,這個陣容已經是相當可觀了。一個是易學門的後人,兩個蔣不軼的後人,兩個唐劍鋒的後人的弟子,還有一個名字未透露的高人。這樣的話,比起普通的盜墓兵團,這六個人遠比一般的陣容要大得多。

這個學期大體過得還算順利,中間學了不少的陰陽知識。不過有時候室友看到了,也會說我有神經病。當然學校也不是所有的書都管用,那些書籍很多都是一些所謂的學者打著研究《周易》的名號寫出的書,並不具備實用性和科學性。

我在學校裡還找到了考古方面的書籍和歷史方面的書籍,這些書還是很有用的,引起了我的濃厚興趣。我專門找了有關研究西南、東南還有西北的少數民族的書籍。早在一千多年,這些地方出現了大批的小國,建立了高度的文明。但是在歷史的車輪中,或是自然災害,或是戰爭動亂,這些小國逐漸消失了,就像是海水一樣從地球上蒸發了。

假期回到家中,我又開始了睡到自然醒的愉快生活,我時常在想,沒有柳歌的日子,真是天上人間。到了八月下旬的時候,我的表弟邱涵來了。令我意外的是,邱涵減肥了。話說邱涵從小練武,長得也不胖,可是讀了高中後,這小子身材就走樣了。我表叔給他在學校附近租了一間房子,讓他刻苦學習,可是邱涵是刻苦了,肉卻沒有少吃,三個月就長了二十多斤。過年的時候,邱涵說要減肥考公安大學,當時我還不信,此刻再看邱涵,他果然實現了自己的誓言,一米八五的個子竟然體重不足一百五十斤,真是神奇。他告訴我,他剛剛查到被公安大學錄取,心裡的石頭總算是放下了,現在聽說我回家,他就趕來了。我也很高興,畢竟考出那個成績很難得,以後在北京我也有個伴了。

巧合的是,就在邱涵來的第二天,系主任竟然來了我們家。系主任告訴我,四叔去了宜賓之後,久無音信,自己很擔心。按說五月份他們就該回來了,可是一直到了七月,還是沒有消息。就在七月十四日,唐勇的一個徒弟回來了,他的徒弟斷了一條腿,同時兩隻耳朵也聽不見任何東西了。

我聽後大驚,趕忙問怎麼回事。唐勇說,這次他也沒有想到那個宜賓的懸棺那麼危險,是自己大意了。按照他回來的這個徒弟阿超說,除了回來的自己,另外五個人中,確定死的就有兩個,另外三個是非死即傷,懸棺的危險程度遠超過中原的土葬。

我把這事說給了爺爺、爸爸聽,他們知道後非常擔心。四叔是奶奶最疼愛的兒子,奶奶已經急得兩天吃不下飯了。由於奶奶年事已高,我不願讓她操心這些事。我跟奶奶說,我去把四叔找來。可是奶奶不同意,說我還小,家裡不能再有人出意外了。

奶奶這樣做是有她的考慮的,奶奶家人丁一直不太興旺,向來都是單傳,及嫁至我們家,人口才逐漸多了起來。她不希望家裡的人繼續死於墓坑之中,所以才想亡羊補牢。

四嬸聽說奶奶不願去找四叔,跑到了奶奶家裡又哭又鬧,說非要把四叔找回來。爺爺和爸爸也傾向於找回四叔,即便是活不見人,也得死要見屍,不能讓四叔丟在荒山野嶺中。經過一天的家庭內部討論,商議由我和五叔協助系主任尋找四叔。爺爺認為,四叔丟了,家裡有義務找回四叔,給四嬸一個交代。況且,四嬸是趙子峰唯一的後人,更不能讓其犯險。同時,我爸長年沒有接觸陰陽五行,也不懂盜墓摸金,不能完成任務。而我和五叔有過盜墓經驗,身體素質也好,能夠完成任務。

當我們商議結束,邱涵舉手也說要去。爺爺當然不能同意,畢竟邱涵是客人。但是奶奶卻有自己的考慮,奶奶孃家人才凋零,自己的兄長和侄子都是警察,沒有人懂五行,邱涵悟性很高,是一個可造之材,可以出去鍛鍊一下。爺爺當即給舅老爺打了一個電話,徵詢舅老爺的意見,意外的是,舅老爺竟然同意了。

商量結束後,奶奶把我叫到屋子裡,說道:“我這裡有一把保安刀,這把刀是我家祖上在寧夏的時候找人打製的,削金斷石。一水,你是我孫子,所以這把刀就不能給你。”

我點點頭,奶奶看著邱涵,繼續說道:“這把刀是你家的,現在還給你。這本《河圖小冊之陰陽》殘卷是我爹在我嫁人的時候給我的,現在你也帶回去。但是你記住,不能讓別人看到,希望你能將我們邱家的那點東西發揚光大。”

接著奶奶又拿出一塊琉璃龍鳳玉掛在邱涵的脖子上,說道:“這塊玉輕易不要示人,以後你就是密探的接班人了,記住你的祖上叫做邱問生,不能給他丟臉。”

我看到邱涵眼睛紅紅的,似是受了莫大的鼓舞。接著奶奶拿出另外一把匕首,說道:“一水,這把匕首名叫星宿刀,意思是即便是天上的神仙也能要了他的命。它鋒利無比,是慈禧當年賜給你祖上李乘風的佩刀,這刀鍛造的工藝好,材質也好,我也從來沒有拿出來過,一直都是你爺爺保管的。”

我接過刀,只見上面寫著“兵部府庫,大清皇帝御賜”字樣。想不到,我們家裡除了保安刀和戶撒刀,還有第三把寶刀,真是喜不自勝。

奶奶繼續說道:“這裡已經沒有玉給你了。你四叔從龜山漢墓帶回的那塊玉,我不能給你,因為它在你四嬸那裡。再說那些人來的時候,你四叔和你爺爺只跟他們說我們只有兩塊,如果我們多拿出一塊,會給家裡帶來麻煩。”

我點頭,說道:“奶奶,我什麼都不需要,我一定可以把四叔找回來。”

奶奶說道:“你還年輕,我不放心呀!你是咱們家的希望,奶奶最疼的就是你,不希望你出什麼意外。咱們家就你們倆是大學生,要是再出點什麼事,我怎麼向祖上交代。十幾年前,我還能去救你四叔,現在我沒有這個本事了,但是既然幹這一行了,就要有這個心理準備。其實危險更多的還是來自於人,不是機關。盜墓本來就是生死兩局,活人一個局,死人一個局,那次你四叔就是險些折在了陳道和手裡。”

我和邱涵看著奶奶哭得泣不成聲,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只好多說幾句平安話讓奶奶放心。臨走的時候,奶奶交代了一些摸金的規矩,她叮囑道:“行走江湖,要懂切口,萬萬不可莽撞。”

唐勇見我和邱涵出來,說道:“快走吧,咱們別的東西要去北京準備,這裡就別逗留了,時間不多,早去早救人。”

眾人點頭,便上了唐勇叫來的出租車。上了出租車後,出租車直奔觀音機場。說起來,觀音機場距離我家並不遠,直線距離不到三十里,乘出租車只要半個小時就到了。好在去北京的機票並不算難買,我們下午五點便到了首都機場。

晚上十點,眾人齊聚到了酒店。哪知道,我們剛到酒店,憂傷的氣氛就被一掃而空。因為我們不僅在酒店看到了大熊,還看到了一個大美女。與柳歌的冷豔不同,這位美女更有親和力,看到我們進來,她自我介紹道:“大家好,我叫胡松杉,是胡松澤的妹妹,希望合作愉快!”

我們都沒有想到她會是胡松澤的妹妹,因為胡松澤看上去弱不禁風的,而胡松杉看上去卻是那樣地健美。原諒我是個男人,我不得不對胡松杉的相貌做出評價,因為她肌膚如雪,身段緊緻,沒有一絲贅肉,有如海報中被電腦修飾過的人。她穿著野戰部隊夏日的灰色迷彩服,像是準備迎接叢林戰一樣。一根紅色的皮筋扎束出高聳的馬尾,幾根細細的髮卡扣住了兩鬢散亂的頭髮,顯得十分乾練。

“喂,兩位老弟,別這麼盯著人家看!喂,都二十多秒了。”

我和邱涵回過頭,發現竟然是坐在沙發上的大熊翹著二郎腿在對我們大喊。我和邱涵相視一笑,卻不多言。大熊見我們一句話也不說,似是感覺很尷尬,說道:“這位是胡松澤的妹妹,‘臺大’二年級考古系,是我們‘臺大’的校花。”

如果我沒有記錯,系主任在介紹大熊的時候,大熊是山東某個大學的,怎麼這小子說“我們臺大”,看來他是誠心討好胡松杉。我和邱涵十分不屑地看了大熊一眼,然後到了一邊的床上坐了下來。

唐勇見人都齊了,說道:“前一次由李志民、蔣乾坤等人組成的小隊出發了半年有餘,但是因為出了意外,所以我們需要派出第二梯隊。這次呢,由我擔任這次小隊的隊長,副隊長由五弟李志新擔任。下面由從我的徒弟阿超給大家介紹上次他們的行動情況。”

唐勇叫來了阿超,並示意阿超坐下來,他告訴大家,阿超已經在上次的行動中喪失了聽力,希望大家不要中途打斷阿超。阿超坐在眾人面前,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雙手不停地發抖,直過了好幾分鐘,才開始講話。

原來,阿超一行六人坐飛機到了宜賓之後,行動進行得非常順利。在唐勇的安排下,他們先是在宜賓安排了住處,次日再由宜賓市坐車到珙縣。在珙縣,他們收到了一個神秘車輛送來的大批裝備。這輛車只負責運送物資,沒有留下任何交代,裝備卸載完畢就離開了。不過,這輛車送來的東西卻是極為實用,裡面有軍用匕首六把,狼眼手電十把,備用電池小半袋,還有六把79式衝鋒槍和子彈若干。

在珙縣休整一日後,他們驅車到芙蓉山風景區,並在附近的旅館住了下來。那裡的旅館很多,條件都還不錯。由於芙蓉山已經被開發成了風景區,旅遊的人特別多,所以他們都特別小心。

雖然他們要找的那個懸棺在芙蓉山,但是具體是哪座山並不清楚,需要慢慢打聽。為了掩人耳目,眾人帶了相機和麵包,裝作遊客,在山上玩了一天,第二天才向山的深處走去。在芙蓉山近處,懸棺眾多,已經開發成旅遊勝地。不過,那裡不是阿超的目的地,因為大凡是能開發成景點的墓葬,肯定不會是劉玄的目標,他也不會出現在那裡。

經過一個晚上的休整,阿超他們精神抖擻,每個人扛著一個鼓鼓的大包向山內進發了。據阿超交代,芙蓉山靠近湖水,遊客較多,但是芙蓉山深處常年沒有人進入,而且多亂石猛獸,從明朝開始,那裡就一直處於封閉狀態,嚴禁生人進入。

晚上的時候,他們已經向山裡縱深行進了三十里。開始時,行人甚多,接著行人就少了。到了下午三點時分,已經看不到人跡了。他們翻越了一處柵欄,進入了遊客禁區,所有的景色為之一新。這裡與之前看到的景色明顯不同,它更多的是原始痕跡,像是從來沒有人來過一樣。他們經過了一個又一個墓葬群,到了第三處懸棺墓葬群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為了第二天更好地行動,他們開始搭建帳篷,準備睡覺。

因為害怕野獸的侵擾,他們點了一個火堆,並輪流守夜,到了晚上十二點的時候,眾人都困了,連守夜的人也因為無聊而睡著了。不過阿超是一個機敏的人,他雖然是睡了,可是對周圍的環境還是十分地敏感。大約到了一點的時候,阿超聽到遠處有嬉笑和吵鬧聲,開始他們還以為是哪裡有村子,就沒有在意。可是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想起,這個荒山裡,哪裡會有村子。就算是有村子,又哪裡會有半夜不睡覺的道理。想到這兒,他突然坐直了身子,這時,他才發現大家全部都醒了,手裡緊緊地握著衝鋒槍。

火堆的火已經快熄滅了,周圍一片漆黑,更看不到遠處。突然,遠處的嬉笑聲沒有了,轉而是清晰的慘叫聲。那聲音越來越響,不絕於耳,眾人心裡不禁發毛。阿超又投了幾個木塊放進火堆,天空頓時大亮,不僅火堆燃起了大火,連附近的山上也亮起了火把。這時,阿超看到隔著山溪的山頭上,幾個野人模樣的人逮著一個活人,正在那裡剝皮,那刀子從臉上下去,從上而下,開始是胸口,繼而是大腿,紅色血水讓人分不清是血還是火,讓人肝膽俱裂。

阿超他們不敢說話,眼看著一堆人在對岸手舞足蹈。但是那些人在剝完皮後,很快就發現了他們,似是找到了新目標。野人們一鬨向山下衝來,要捉他們。眾人哪見過這陣勢,趕緊把火給熄了。可是自己手上的火把滅了,野人手上的火把卻滅不了,他們嗷嗷叫著往山下跑,很快就衝出了山澗。

四叔見形勢不好,對大夥喊了一聲“撤”,眾人便四散而去。眾人捨棄行李包裹,只拿著狼眼手電和衝鋒槍,沿著來時的路跑去。大家邊跑邊回頭開槍,很快二十發的子彈就打沒了。他們又接著換子彈,可是那些野人窮追不捨,直到他們跑了半個小時,筋疲力盡了,才甩掉那些人。

大家數了數衝下來的人,發現這些人裡少了兩個,一個是阿超的師弟阿天,一個是我四叔。眾人心裡焦急,癱坐在地,不知道該怎麼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當大家還沒有做出下一步的決策的時候,對面山頭出現了一些人,他們緩緩點起篝火,並繞著篝火跳舞,口中若有所語,似是在唱歌。

眾人不知道這又是唱的哪一齣。正當大家為眼前的事感到好奇時,他們看到篝火旁的幾個人抬著一個人走了過來。只見這些人把那個人綁到十字架上,放在了篝火中間。眾人仔細看去,那個被綁的人竟然是我四叔。

一瞬間,大家被眼前的場景嚇破了膽,蔣乾坤說道:“快衝,救出李志民。”於是大家提著槍往山上衝了上去。子彈打出了一匣又一匣,他們終於救出了四叔。蔣乾坤的弟弟手裡拉著四叔,大家就不停地跑,好在這次野人們沒有繼續追來。正當眾人打算休息一下時候,大家回過頭來,只見身後跟著倆骷髏,哪裡還有四叔和蔣乾坤的弟弟。

前文講到了一個高手,這個高手是唐勇請來的,而且一直和唐勇相交甚好。據唐勇介紹,這名高手名叫鬥爺。鬥爺沒有真名,只有外號,他十三歲開始盜墓,參與過幾十宗大墓的盜掘,是一個講義氣、有本事的漢子。

鬥爺看到這種情況,立即換上了子彈匣,對著兩個骷髏連發幾槍,直到兩具骷髏全部倒下,才繼續前行。

經過這麼一陣折騰,天已經快要亮了,大家想,此時應該安全了。現在小隊裡只剩下蔣乾坤、阿超、鬥爺了,眾人略作停頓,準備做下一步打算。他們本意是撤出去,請求支援,可是當眾人走到應該有柵欄的那座小山的時候,大家發現已經沒有了禁止遊人通過的高柵欄。

阿超看了看眼前的場景,說道:“會不會是我們記錯了?這個封起的柵欄興許還要在遠處。”

鬥爺說道:“不可能,我記得往南去就是出口。”

阿超說:“這裡山路斜斜彎彎的,你怎麼可能分辨出南北?”

蔣乾坤也說道:“我也記得這裡該有柵欄。我記得在我們上山的時候,這裡的柵欄是封住山口的,而我們是從側翼包抄的。不過我也懷疑鬥爺你剛才打死的是我弟弟。我猜想,剛才肯定有什麼東西對我們使了障眼法,使我們把我弟弟看成了骷髏。”

蔣乾坤那麼一說,阿超似是想起是那麼回事。首先我四叔不該在那裡出現,而鬥爺開槍的時候,蔣乾坤的弟弟手裡還握著衝鋒槍。眾人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心裡都變得慌了起來。當然,蔣乾坤也沒有埋怨鬥爺,因為剛才他也想開槍,只不過動作比鬥爺慢了一個拍子。

三個人繼續向來時的方向走著,可是當再行一段距離的時候,眾人發現自己並不是在來時的路上,倒像是往深山裡走。昨天,他們不斷地上山,山路無窮無盡,此刻他們既然是往回走,就應該是下山才對,可是看著蜿蜒而曲折的山路,他們卻走在上山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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