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個大黑狗兒

嘿,那個大黑狗兒

嘿,那個大黑狗兒

大黑走了,跟著它的狗爸走了!

大黑只在我們身邊五天時間,它就離去了。但這五天時間,我和它成為朋友!說起這隻大黑,它如同一隻矯健的黑色旋風,沒有一絲雜毛的尤物。大約身長100釐米,身高大約有30到40釐米吧。它彪悍的身形和狡黠的嘴臉,活脫脫就象一隻黑色的美洲豹!

那天公司的李總把它領到我的身邊,說是它的狗爸回山東老家探親去了,讓我臨時照看一下。我當然樂意,因為我也是愛狗人士哇!白天它跟在我們公司的那幫男女屁股後邊嘻哈屁哄,但是到了晚上也就只有我和它了!那還是頭天晚上,我早早地把它餵養了,讓它吃的飽飽,心想它還有什麼可說的?還不屁顛屁顛的進入夢鄉!到了睡覺的時候,我就把它關在屋外,這是規矩,人和畜生不能同室而眠的!但是我脫衣剛躺下的時候,聽見大黑在屋外狂吠嗚咽的聲音。我赤著身子打開了房門,看到了大黑竟然在地板打滾哀鳴。滿臉都是髒兮兮的!當它看到房門開的時候,竟"噌"的一下跳到我的面前,四腿一跪跪在了我的面前,汪著眼淚。我知道它痛失主人的寂寞,頓時心腸軟了下來。把它牽到衛生間裡洗去它臉上的汙垢。它頓時神奇起來,烏亮的眼仁,賊亮的皮毛,那虎鞭似地尾巴重重地抽在我半蹲的臉上,疼的我流出了眼淚,我把拳頭舉的老高,可是竟然沒有砸下來的意思。這個大黑似乎看出我的慍怒,它竟然懂事似地在我面前搖頭乞憐起來,甚至還要伸出大紅舌頭舔我。我心裡的憤怒早已煙消雲散了!

這一夜,我睡在床上聽著床下大黑均勻的鼾聲,竟然失眠了!我在想這人畜同室,我現在是老貓枕鹹魚,不定那會兒它爬上床給我來一口怎麼辦?它畢竟是畜生啊!可是這事終歸沒有發生,那是我杞人憂天的心理!第二天早起的時候,也許是它狗爸不在的緣故吧,它竟然把我當做親人。它竟然伸出兩隻前腿向我拜了幾拜。這下我心裡樂了。我更殷勤地餵養它。可這畜生竟然恬不知恥,竟然給我搶嘴吃,我也不忌諱它,反正有我吃一口,就有它吃一口。這畜生漸漸也懂得人的意思,我要到廚房做飯,它搶先臥在灶臺下候我,我要上衛生間,這畜生竟然用頭拱開門子迎我進去。就這樣我們成了朋友!開始的時候,大黑俏皮淘氣,因這狗是別人的狗,在氣惱的時候,也會順手給它兩個大嘴巴。可是後來當我將手掌舉起來的時候,我看到了狗眼睛裡佈滿了陰蟄的神色,深怕這隻狗給我翻臉,不再是我的朋友似地,始終再沒有打下來。因為我明白這隻大黑已經成了我心中的老大!

到了最後一天的日子,李總告訴我,大黑的狗爸要從山東老家回來了!我雖然臉上表現出了一種解脫的神色。但是心裡有十二分的不滿意!我明白,大黑要走了!這時候甚至起了私心,甚至想把大黑領到外邊藏起來,謊說大黑丟了。但是我不能那樣做。因為我曾經看到了狗爸對大黑那真摯的感情……

大黑的狗爸宋老師,是某高校的年輕教授,兩米身材的山東大漢。他兼職我們文化公司的攝影師和剪輯師,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也是一位典型的愛狗人士!平時他把大黑打扮的皮毛光亮,一塵不染。練那狗繩也是最講究的!那天我看到大黑在宋老師面前掀起兩隻前腿撒歡的場面。誰知那位宋老師兩米高的山東大漢竟然半跪在大黑的面前,雙手摟著狗兒的脖子,那眼裡的絲絲柔情,還有含著涔涔的淚花。那情景讓我一輩子都忘不了,讓我深深的烙在了心裡。難道這不是一位父親向兒子傾注的感情嗎?誰說人和動物不能成為朋友!

我和大黑離別的時候到了!那天晚上,當我知道大黑的狗爸來到了公司要領走大黑的時候,我老早就熄燈了。可是我並沒有睡。我靜靜的坐在房間裡默默承受著將要和大黑惜別的隱痛。我聽著大黑在門外狂吠煩躁地拱門聲音,我強忍著沒有去開門,只是兩頰有了一些溼潤的感覺……

大黑走了,它迴歸到自己原有的家庭和它的主人親暱團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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