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州出軌女和男的故事:誰讓中年男女如此狼狽

01 手機裡的秘密——老公出軌

楚楚想不通,自己的人生何以如此狗血?這一天,她先是發現了老公已出軌,接著小三便打上門來。這個42歲的中年女人在這一天尊嚴喪盡,她的生活像一隻吹漲了的氣球“啪”得一聲,在鄭州的空氣中爆炸了。

農曆雞年春節的前兩天,楚楚發現了老公手機裡所有的秘密。

鄭州出軌女和男的故事:誰讓中年男女如此狼狽

她蹲在農業路奧斯卡影城的女衛生間裡,手抖得幾乎拿不住手機,她麻木地翻看著微信聊天記錄,短短十天時間的近千條信息向她宣示著這個男人再也不是自己口中的老公,雖是寒冬,她的額頭上卻密密麻麻地出了一層汗,楚楚渾身顫抖,憤怒像潮水一樣湧來。之前所有的猜疑和困惑都沒有了,石頭落地之時,卻也把她砸了個五雷轟頂。

楚楚跌跌撞撞地衝了出去,身後是老公緊張而大聲的呼喚,身旁是一輛輛呼嘯而過的汽車,她不清楚,自己怎麼被老公拉著拽著回到了位於沙口路的家中。楚楚更意想不到的是,此時在自家的樓下,一個年青的女人正抱著膀子在等她,女子目光冷峻,神情堅定,似乎早已準備好了製造一場超級風暴。

楚楚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人就是被老公口口聲聲喚做“老婆”的賤貨,她上前一把揪住了女人的衣襟和頭髮。這個黃昏,小區裡上演著一出荒誕的劇目,兩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叫罵著,踢打著,誰也不肯放手,四周圍滿了縮著脖子,揣著手,即使天再冷也要把一出好戲看完的居民。

老公覺得太過難堪,只好說:“丟死人了,回家鬧吧。”喘著粗氣的楚楚揪著女人爬到了六樓的家,並隨手反鎖了大門,三個人氣喘吁吁地站著,楚楚咬著牙,恨恨地進廚房拿了把菜刀,一屁股坐在了大門口,她這會兒沒功夫去哭,她要打110,要給所有的親朋好友打電話,否則,這心中的火山指不定要把誰毀滅……

02 生活稍有起色,平成入監5年,耗盡寶貴年華

鄭州出軌女和男的故事:誰讓中年男女如此狼狽

32歲的平成鬍子拉碴,晦暗挫敗的臉上依希還能看出曾經的俊朗和年青。他蹲在陰冷潮溼的看守所一角里,機械地剝著面前的一大盤子電線。沒有工具,用手剝出電線中的銅線是他這幾個月的唯一工作,手指甲早就剝沒了,露出裡面白牙牙的肉,實在剝不動時,就用牙撕,用嘴咬。

無數個夜晚,平成躺在看守所的大通鋪上,呼吸著空氣中難以言說的氣味時,都在想:人生真是一齣戲啊,幾個月前,自己還和朋友在夜市上喝著啤酒,吃著烤串,幾個月後,自己卻像個狗一樣毫無尊嚴,卑躬屈膝地生存著,這遠比戲還來得精彩和殘酷呀!

平成和楚楚同齡,98年認識並相戀,02年,兩人拿出攢了4年的8萬元錢和親戚朋友借來的7萬元,合計15萬元,買了沙口路一90平方的頂層兩居室,並於當年年底結了婚。

平成文化水平不高,但人老實、能幹、有技術,這也正是楚楚看中的地方。03年,為了快點兒還清債務,兩人開了個家電維修部,幹起了平成最擅長的電器維修。那幾年,人們剛剛富裕,空調銷售呈現了爆發式增長,家電維修部更是供不應求,小店也順利地簽到了兩個大品牌的家電售後,主要負責空調的安裝、維修。小兩口沒日沒夜地幹著,雖說辛苦,但有奔頭。04年,孩子出生了,06年年底,兩口還清了所有的外債,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美好。楚楚也憧憬著,再攢下些錢,換一套大房子,現在的房子二居室,還是頂層,平成的父母這些年一直同住,孩子如果再大些根本就住不下,最要命的是房子臨著大馬路,指不定將來會出什麼么蛾子。楚楚理想的是個120㎡的大房子,三室兩廳,最好帶個電梯,小區物業和周邊環境能再好些。

此時,楚楚的夢就像一個五彩斑瀾的肥皂泡,明晃晃地發著光,可當被現實的犄角觸碰後,它頓時就灰飛煙滅了。

07年,平成牽涉進一樁受賄案中,被對方公司起訴,關進了鄭州市第一看守所,後被終審判決為5年。平成感慨自己時運不濟,給分管自己業務的經理遞點好處,這在業內是多麼正常和透明的事啊!為啥別人沒事,偏偏自己就稀裡糊塗地撞在了槍口上,“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都怪自己太老實,被別人拿住當了軟柿子捏。這五年裡,平成耗費了最寶貴的年華,他只能認命,盼望著早一天離開這非人的地方。

03患難夫妻,楚楚墨守5年,生活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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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孤獨地躺在當年搬新家時購入的那張大床上,耳邊似乎總飄蕩著昔日的歡聲笑語,一地雞毛的現實和不可預知的未來,折磨得這個中年女人整夜整夜的失眠。她不止一次地哭到天明,思考著自己的人生到底錯在了哪兒?以至於過到如此狼狽不堪,她到底做了什麼以至於這個一起生活了幾十年的男人對她嫌棄到了這種地步?

她想起了96年自己師範學院畢業,為了到外面看世界,不顧家人的反對,毅然辭去了做老師的工作,孑然一身來到鄭州,進入了夢寐已求的亞細亞,可三年後,亞細亞這個大航空母艦,便轟然坍塌了。98年,她又不顧家人的竭力反對,戀上了這個學歷不如自己,家境不如自己的男人,兩人在一起度過了那麼多拮据艱難的歲月。

她想起了自己帶著兒子和公公婆婆艱難熬過的五年歲月。這五年裡,她抹下了所有的尊嚴,花光了家裡的所有積蓄,求人、看臉色、跑事、借錢,她已記不清自己騎著電動車風風雨雨地在從家到看守所的路上奔波了多少次,她想起了公公腦梗住院,自己帶著孩子,四處借錢的辛酸和無助……這五年,她看到了太多的世態炎涼,人情冷暖。

楚楚以前從沒認真地想過這些事,現在,她終於能靜下心來捋捋這一切了。她不知道自己這麼虔誠地生活,為何命運卻從來就都不眷顧她,當年,大學畢業生尚能分配工作,她選擇了離職下海,又很快地被拍到了海岸上,時至今日還在飄飄蕩蕩,幹著朝不保夕的工作。在實體經濟最繁榮的年代,她沒有機會大幹快乾,卻奔波在了為夫請命的大路上。當初選擇平成,也是看上了他的老實有責任心,現在,卻彷彿被抽了一個大嘴巴,滑稽又可笑。

04“悲慘”的現實,選擇分手

平成評價自己前四十年的人生就是兩個字“悲催”。現在他再也不想這樣過了,他不想聽親戚朋友的嘮叨、詛咒,甚至母親的以死相逼,也不想再聽什麼“男人要有責任感,多想想孩子”,諸如此類的話,憑什麼自己的人生要處處為別人著想,他要為自己而活,要讓自己灰暗的人生重新散發出光彩。

出來後的這幾年,他何嘗沒有努力過,他發誓要掙錢,以彌補自己這些年不在老婆孩子身邊的愧疚,他嘗試過很多職業,賣過酒,賣過傢俱,甚至到街頭販過菜,但辛辛苦苦換來的只是家庭的基本溫飽。五年,他丟掉的不僅是大好時光,還失去了這個年紀理應擁有的一切。沒有人脈,沒有資源,沒有技術(原來的手藝平成是再也不想提了),更沒有錢。還有楚楚似乎也變了,五年的磨礪,讓她變得更強勢,他在她面前總覺得抬不起頭,家裡的凡事似乎也只有楚楚說了算。平成像一個籠子裡的困獸,在家庭和事業的夾縫中艱難地呼吸著,他也不知道自己會撐到哪一天。

一年前,一個偶然的機會,平成幫一個哥們兒做家裝,業主是一個女士,一來二去,兩人感情升溫,平成竟又體會到了他和楚楚之間早已不再的激情。

女人叫王敏,89年生人,離異,有一男孩歸了對方,離婚時還順勢分到了一大筆分手費。王敏雖然年青,但對付平成卻很有手段。一會兒是軟香溫玉的情話,一會兒梨花帶雨的寂寞,一邊是要和平成一輩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一邊是要出錢出力,幫平成開展新事業,這自然是70後的楚楚望塵莫及的。

五年的牢獄生活,已徹底改變了平成的人生觀和價值觀,他更堅定“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楚楚多少年的任勞任怨,默默付出,在他眼裡全成了不解風情,呆頭呆腦的缺點。平成不曉得那個女人看上了他什麼,他也懶得去想,這或許就是他人生的最後出口,他要拼命地抓住,即使眾叛親離,頭破血流也不怕……

後 續

年後,楚楚和平成辦了離婚手續,孩子暫歸了平成,家中唯一的財產那套房子歸了楚楚,我寫這篇稿子時,楚楚正籌劃著賣掉手中的房子,回老家,老家房子便宜,各項開支消費也低得多,更重要的是還有親人。楚楚準備買一套小點兒房子,安頓好後,把孩子接到身邊,餘下的錢用來好好培養孩子。看著這個帶給自己無數希望,無數傷感的城市,楚楚禁不住再次潸然淚下。

28歲的王敏在朋友圈裡發了一張照片,平成,孩子和她三個人的合影,照片裡的她春光燦爛,平成和孩子卻是一臉的落寞。至今無人理解89後的王敏,為何執意要拆散平成和楚楚的婚姻。在這場狗血淋頭的撕逼大戰中,王敏收穫了一個一窮二白的男人,一個嘴上已長出細細絨毛的青春期孩子,一個癱瘓在床的公公,還有一個被釘上道德十字架的“愛情”。前方還有什麼在等待,真的是她理想中的“春暖花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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