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记忆里,这是父亲在父亲节里收到的第一份礼物。
他很兴奋。
开心的拧开瓶盖,满脸堆笑的满上。眼看酒杯里快要漫出,他连忙用嘴小嘬一口。
“啊——舒服!”说着,再次拧紧瓶盖,带着老花镜仔细看着酒瓶。
“老通城1958,1958年,跟我同年,60年了。”父亲拿着红色的酒瓶,淡淡的说道。老通城1958的红色酒瓶,与父亲胸前的毛主席像章一样,一种极具热情的“红色”,让他很是喜欢。
那是属于他的“激情燃烧的岁月”。
父亲出生在鄂州梁子湖畔的青峰山,15岁之前,没有离开过家乡。
上世纪70年代,新中国成立后建立的最大的钢铁联合企业在武汉投入了新的生产线,需要更多的一线产业工人,整个湖北省,特别是鄂东南地区的青年们应征进厂。父亲,作为鄂东南产业大军的一员,从青峰山来到了大武汉。
此前,父亲从未来过武汉,甚至从未听过说这家当时中国南方最大的钢铁联合企业。
父亲说,当时15岁的他梦想很简单,就是想看看大山外面的世界,有着怎样的精彩?
70年代初,父亲所在的这家钢铁联合企业刚刚从日本和西德引入了最先进的钢铁生产线,各类工种都需要提升技能。父亲赶上了一个“生产技术大比武”的年代,带他的师傅,是一个50年代中期,从东北支援钢厂建设而来的老钳工。
3年后,父亲出师,不到二十岁就当上了钳工班班长。
而口音,也从浓浓的鄂州方言,变成了带有浓浓东北味的武汉普通话。父亲说,那个年代,听不懂辽宁话,都不能做个好徒弟。
白天做工、晚上到工人业余大学学习,父亲说,这家大型钢厂给了他新的梦想:技术报国。
从工人到技术员,父亲通过努力改变着家人的生活,同时,也是在为自己的梦想拼搏。
与工友们讨论新工艺的场景、设计画图的每个夜里以及在食堂打饭、在工人澡堂里冲凉、还有那些喝不完的盐汽水,这些曾经,父亲总是记忆犹新。
尤其,是几杯“老通城酒”下肚之后。
时光荏苒,如今已经离开钢厂的父亲说,也许,至今他的梦想仍未实现,但裹挟在历史大潮中的他,至少曾经为梦想拼搏过、奋斗过、微笑过、也悲伤过。
他,无悔。
我没有想到,在父亲节里,用这份特别是礼物,让父亲打开了话匣子。有些话,他经常说,有些话,他却从未说过。
比如,他说“每代人的梦想,其实是一样的。”
就像这个夜晚,在世界杯日里的父亲,坐在退休后打工的球场边,边喝着老通城酒小酌怡情,边看着这群踢球少年。
就像从马拉多拉到梅西,阿根廷的梦想没有变过一样。
从父亲到我,梦想也从未改变:对信念有坚持、对未来有期待!
酒过三巡,父亲说起一件事,眼里闪着泪花:
“四十六年前,你爷爷在村口送我到武汉来上班,爷爷说,你去,无论走到哪儿里,都别忘了这山、这水。”
这句话,我的理解是:此去是星辰大海,归来仍是少年。
谢谢父亲的礼物——老通城酒,让我看到了“红色的梦想”和永不变的“赤子之心”。(作者:邓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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