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歲娃一周12個輔導班!別拿孩子說事兒,家長爲自己的焦慮買單?

對於跟風似的“多多益善”、“力爭上游”,我向來很警覺。畢竟,他們還是孩子,觀察他們的興趣取向比報班更重要。我們是不是把害怕落後的焦慮投射到培養下一代的“報班”狂潮中呢?

3歲娃一週12個輔導班!別拿孩子說事兒,家長為自己的焦慮買單?

《齊魯晚報》2018年8月報道了濟南家長把孩子送進輔導班的“事蹟”:一個3歲多的男孩子一週要上12個各類興趣班,涵蓋了“口才、英語、潛能開發、模特、機器人、美術、圍棋等”多個項目。

忙不迭的孩子身後,是更加忙不迭的父母。

與其說是早教市場繁榮,還不如說是家長的焦慮在不斷“變現”。

“六一兒童節組織一個小活動,孩子就有表現機會,如果沒有特長的話,可能就很尷尬。”

幼兒階段的孩子也許會“尷尬”一下,很可能轉瞬即逝,而臉上無光的家長卻是實實在在地“尷尬”了,他們擔心孩子落後。

3歲娃一週12個輔導班!別拿孩子說事兒,家長為自己的焦慮買單?

“後進”對中國人而言像洪水猛獸一樣可怕。

20世紀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的中小學,即使在北京這樣的大城市,教師對學生的體罰依然嚴厲,罰站、推搡、呵斥、唾罵並不少見。

被責罰的理由中,最嚴重的便是“落後”——別人能背課文,你怎麼不會;別人寫字漂亮,你為什麼不行;別人跑步快,你憑什麼不靈……

作業和考試中的“落後”最不可原諒,老師甚至會怒不可遏地把“後進分子”的作業本、試卷直接扔到樓下,讓這些不可救藥的差學生自己下樓去撿,在全班、甚至全校面前抬不起頭。

後來,體罰、侮辱性的舉動確實少多了,不過年級大排名的“榜單”和個別談話仍然壓力不小。

3歲娃一週12個輔導班!別拿孩子說事兒,家長為自己的焦慮買單?

70後、80後、90後已經不再是當年的孩子,而是孩兒爸、孩兒媽的階段。當他們看到自己孩子“落後”的時候,是否也會為曾經受到的責罰而忐忑、糾結、不知所措呢?

我們就是被成功學教育的那一代又一代人,如今,我們是否還要把自己的“遭遇”再傳遞給下一代呢?

其實,我從不反對報輔導班、興趣班,也給自己的女兒報了。我當年沒有什麼興趣愛好,長年死讀書,如今步入中年才開始樂此不疲地投身於興趣之中。

當然希望女兒能有自己喜歡的東西,要是能早一天把愛好變成一技之長就更好了。

3歲娃一週12個輔導班!別拿孩子說事兒,家長為自己的焦慮買單?

​但對於跟風似的“多多益善”、“力爭上游”,我向來很警覺。畢竟,他們還是孩子,觀察他們的興趣取向比報班更重要。

《莊子·至樂》中“魯侯養鳥”的故事詮釋了“此以己養養鳥也,非以鳥養養鳥也”(用供養自己的辦法養鳥,不是用豢養鳥的辦法養鳥)的深刻哲理。

同理,我們是不是也在用“己養”養孩子呢?或者說,我們是不是把害怕落後的焦慮投射到培養下一代的“報班”狂潮中呢?

3歲娃一週12個輔導班!別拿孩子說事兒,家長為自己的焦慮買單?

英國格拉斯哥大學MBA,國際教育知名專家;十幾年來一直從事中英教育交流、文化傳播工作,著有《留學的邏輯》《到英國去》《歐洲情調之旅》等;資深自媒體人,獲評騰訊教育“2017年度最具價值自媒體”、一點號“2017年度耕耘獎”、搜狐“2016年度留學類自媒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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