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談戀愛的人,整天談的都是什麼?

文 │ 肖遙

今天是農曆七夕,願你快樂。

談戀愛是一種怎樣的體驗?大男子主義教父尼采、一生“閱”女無數的畢加索、不給名分的羅丹、靠女人乘涼的巴爾扎克、愛談師生戀的海德格爾....

“知道”(nz_zhidao)告訴你,西方藝術家談起戀愛來有多瘋狂?

你們談戀愛的人,整天談的都是什麼?

很多情侶在巴黎的“愛牆”前合影。(新華社/圖)

為愛而瘋的尼采

尼采在《查拉圖斯特拉》裡曾說,“你要去女人哪裡嗎?別忘了你的鞭子!”很多人說尼歧視女性,把女人當做貓狗看待,要她們聽話就要用鞭子教訓。

讓大男子主義教父尼采吃虧的女人是露·莎樂美——在19世紀歐洲的男權社會中,學界說她“是一個天才,一個原始的、充滿魔力的兩性人,不具備任何女人、甚至男人的弱點。”

她神奇般地集美貌、才華、獨立於一身,被該魔女迷倒的青年才俊可謂前赴後繼——-為她離婚的宗教家吉衡德,後來變成她藍顏知己的哲學家雷波,丈夫語言學家安佛家,奔四之際還有著名詩人里爾克拜倒裙下,歌頌她為 “母親、繆司、情人”。

尼采的求婚被莎樂美一次次拒絕後他百思不解——一個偉大的哲學家怎會擺平不了一枚女文青?連上帝都不認了的尼采,雖然明知莎樂美有毀滅一切的魅力,還是飛蛾撲火般的迎難而上,展開了一場塵世情愛的巔峰對決。

最終承受不起昂貴的情感高消費,他發瘋了。在一張合照上,號稱要拿著鞭子去找女人的尼采,匪夷所思地站在莎樂美的鞭下。於是尼采的“鞭子說”又有了第三種解讀,也就是說他拿著鞭子找女人是為了送上門去,請她“用細細的皮鞭輕輕的抽打在自己身上”,但是這魔女力道太大,一失手,他被抽瘋了。

沒女人能拒絕的畢加索

畢加索一生“閱”女人無數,如果以畢氏為中心給他的情人們按出場順序進行編號,那麼這些女人們的結局分別是1號被棄、2號早逝、3號、5號為他發瘋,4號、7號為他自殺,第6位是唯一主動離開畢加索的女畫家吉洛,打破了他“沒有任何女人能離開我”的狂言。

在情人們為他發瘋、自殺、瀕臨崩潰的時候,畫家忙著外遇、劈腿、分手舊愛、結交新歡,有人說他對待女人就像電影《香水》裡那個殺人狂,殺了很多女人只為了把她們做成香水。

據說有兩個情人在畢加索畫室狹路相逢,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她們要求畢加索選擇一個。畢加索把皮球踢回去說,你倆我都想要,哪個留下你們自己決定。然後轉身畫畫,對扭打在一起的兩個情人置之不理。其中一位自殺的情人說“請理解我——女人是不能抗拒畢加索的。”

只有與畢加索共同生活了十年的吉洛是唯一躲過“魔咒”的女人,她從未接受過畢加索的畫作也從不屈從於他:“我知道只要你向他伸手,必定要用另一種方式償還。他要我像其他人一樣服從他,但我偏不。”

十年後帶一對兒女離開時她是深思熟慮的,這回輪到畢加索十分抓狂。她後來再婚兩次,和最後一任丈夫過的很幸福,因出版《與畢加索的生活》,揭秘畫家的個性和私生活而激怒了畢加索,他起訴吉洛的出版商卻最終敗訴。判決那天,畢加索反而打電話給吉洛:“你贏了,好啊,我向你致敬。”

永遠不給名分的羅丹

卡蜜兒遇到羅丹,本質上是一場成王敗寇的故事。

卡蜜兒和羅丹在一起後,羅丹爆發了強大的創造力,羅丹愛她的軀體,卻不給她名份,愛她的才華,卻不讓她獨立創作,卡蜜兒一生的光彩,都掩映在“羅丹的情人”的陰影之下。

“你是我這一生最想要的女人,但是我不能”,搞婚外情的羅丹將她作為自己創作的靈感源泉、助手、模特、情人、粉絲、擁躉,而卡蜜兒要的承諾,對羅丹而言屬於無理取鬧,面對她執拗熾烈的愛,羅丹後來筋疲力盡地放棄。

怨恨的卡蜜兒後來成立了與羅丹分庭抗禮的工作室,她發奮創作,但有人說她的創作是抄襲羅丹,話語權力屬於羅丹這樣的世所公認偉大的藝術家,羅丹選擇了緘默,沒有出面澄清輿論對卡蜜兒的誣陷,這是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如果放在現代,卡蜜兒和羅丹分手的官司不僅要涉及青春損失費、情感傷害費、恐怕還得包括知識產權的分割。

也許卡蜜兒的不幸是她做了雕塑家,她用雕刻刀對付作品和人生,下手果斷毫無迂迴。她的個性像剛硬的石頭,對情感義無反顧,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然而玉石俱焚不過是另外一種脆弱,卡蜜兒始終不願意明白,自己的喜怒哀樂、嗔痴怨怒對於不再疼惜她的人都是“俏眉眼做給瞎子看”。

你們談戀愛的人,整天談的都是什麼?

一對情侶在一條愛情隧道行走。(新華社/圖)

靠女人乘涼的巴爾扎克

青年巴爾扎克曾寫信向妹妹求助:“留神一下,看看能否物色到一位有鉅額財產的富孀……”為了日後背靠大樹好乘涼,20出頭的巴爾扎克把擇偶的標準定為上流社會的貴婦。

後來他也如願以償的找到了這棵大樹,不是一棵,是很多棵……這些大樹足以組成一個小樹林了:為他靜止、為他做不可能的事、為他遮風擋雨,為他償還債務,為他提供素材、為他鋪平通往上流社會的路子。

23歲的巴爾扎克依靠的第一棵樹是他母親的老朋友柏爾尼夫人,比他母親還大一歲的她當時已經是七個孩子的母親,由於帕爾尼家族見證了舊帝國的興衰,巴爾扎克根據這個貴族家庭的珍聞軼事寫成《朱安黨人》,在文壇上嶄露頭角。

此後,27歲的巴爾扎克目標明確的攀上了第二棵大樹——阿布蘭代斯公爵夫人,巴爾扎克使出渾身解數,寫熱力十足的情書打動之,替她寫回憶錄收買之,博得了公爵夫人的青睞,借力躋身了上流社會,得到了關於拿破崙的豐富材料,寫成了暢銷書《夏倍上校》。

30歲時巴爾扎克遇到了一棵最理想的大樹——27歲的韓斯迦伯爵夫人。巴爾扎克立刻鎖定這位最佳結婚對象並展開鍥而不捨的頑強攻勢,當時的夫人不願放棄高貴頭銜,巴爾扎克也不希望得到一個失去鉅額財富的女人。於是他們達成密約:等她做了寡婦繼承了丈夫的幾百萬財產就與他談婚論嫁。

在這期間巴爾扎克也沒閒著,他一邊給韓斯迦夫人寫熱情奔放、信誓旦旦的情書,一邊與維斯貢蒂伯爵夫人幽會。16年後他終於有機會去俄國向這位貴族遺孀求婚,為了“嫁”入豪門,他賣力取悅所有人,最終,在沙皇的恩准下,這位富孀才勉強下嫁,巴爾扎克也“夫從婦貴”變身貨真價實的貴族。

命運果然安排他就吊死在這棵大樹上,他剛攀上這棵大樹後的第3個月就一病不起。他臨死時,妻子正在巴黎珠寶店裁縫店奢侈品店瘋狂購物,不知巴爾扎克是不是感到了失望而導致心碎?

應該不會。說到底,他不過是她的“玩藝兒”,而她是他背靠的大樹之一,而已。

還有這些愛得很痛的藝術家

阿倫特和老師海德格爾的師生戀進行的比臥底特工還辛苦。

海德格爾思考哲學問題很嚴謹,處理婚外戀更嚴謹,他對情人阿倫特規定,他們之間頻繁交換的情書必須用密碼來書寫;時間計算得要分秒不差;相約的信號比特務接頭還謹慎:敞開窗子表示有機會,開著門暗示有危險;開幾下燈表示無人,關幾下燈表示有人……

阿倫特如同一個不見天日的囚犯,終日躲在陰影中翹首期盼,像等待奇蹟一樣等待“神”的降臨。

如果說阿倫特的遭遇是“痛並快樂著”,那麼莫泊桑的女粉絲就只有“痛”了,當她得知偶像還沒結婚時簡直心花怒放,這位窮困的小女工為了向心目中的王子表白,忍飢挨餓了整整一年,把錢一個生丁一個生丁地積攢起來,購置了一身優雅的裝束。

一天清早,打扮精緻的她站在莫泊桑家柵門上拉響門鈴,給她開門的人說,莫泊桑先生不在家,他和他的情婦到愛特烈塔去了。小女工尖叫一聲,轉過身子,用一隻戴著繃得緊緊的羔皮手套的小手,扶著柵牆的鐵柱踉蹌離去。

第二年,巴黎街頭出現了一名年輕的妓女,就是這個心碎到破罐子破摔的小女工。

有句話說“人,不能與紀念碑生活在一起。”

從盧梭到薩特,從托爾斯泰到易卜生,從海德格爾到羅素,從畢加索到達利……與他們相愛的人,除了短暫滿足的虛榮心之外,多數難逃磨損後被棄置的命運。

所謂愛情,這假如一方被當工具透支性使用後就變成了不堪的抹布,把“紀念碑”擦的越程亮,她們自己越破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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