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圍到這一桌來,目睹這位賭博奇人

所有人都圍到這一桌來,目睹這位賭博奇人

賭場裡。

  一名披著大氅的黑衣男子扣著衛衣帽,僅僅是露出了堅挺的鼻樑和微薄的嘴唇,下巴些許鬍渣。

  “叫你們賭場裡擁有最強賭術的人出來。”衛衣帽下,黑衣男子嘴唇微動,是輕蔑的口氣。

  他跟前堆滿了一大壘籌碼,像是一個收割錢財的死神。

  從此人一開始拿牌,莊家一連敗北,輸得慘不忍睹,莊家四百萬籌碼輸個精光,周圍賭桌的人都停止了賭博,所有人都圍到這一桌來,目睹這位賭博奇人。

  “我是這裡的老闆孤鴻如,敢問兄臺哪派的?”孤鴻如來到了黑衣男子面前,第一想法是以為爭地盤的某死對頭派來賭術高手來鬧事。

  “我叫無名,只是個浪子,正是無名無派,不足掛齒。此次來到貴地只想找個高手對決,卻是失望極致。真不知道孤老闆偌大個賭場是靠什麼盈利的?”黑衣男子口氣極其孤傲。

  “既然兄臺只是想找個高手對決,我孤鴻如自問不才,但倒想和閣下一比高下。”

  “那就太好不過了,都說開賭場的老闆肯定有過人之處,能跟像你這等高手對決,也是我無名的榮幸,咱們開始吧,高手對決,一盤定輸贏。”

  “閣下想賭什麼?”

  “港式五張牌!”

  “荷官,發牌!”

  孤鴻如和無名在一張賭桌上對坐。荷官把牌洗好,一張張發下,孤鴻如首張牌為黑桃九,底牌方塊九,無名為梅花K,不看底牌,但無名牌面大,可叫牌說話。

  無名總算把衛衣帽抬了起來,雙眸目光如炬,不怒自威。眉毛飛入鬢髮裡,一副剛毅男子的形象。

  “敢問孤老闆,這裡港式五張牌規則的最大賭注是什麼?”無名當仁不讓,直接用心理戰術。

  孤鴻如早年亡命之徒出身,對這種暗話不屑一顧:“只要兄臺給得起,我孤某願意奉陪。”

  “好,一點一點加註最拖沓了,一次性,我就賭你這個賭場的運營權!”

  “你說什麼?!”周圍嘍囉一聽此話,按耐不住,對方顯然就是來砸場子的,“敢這麼大口氣,剛發了兩張牌就梭哈,先問你手裡有這麼多錢麼?”

  無名從大氅中抽出一封信封:“這是我在國外註冊的公司和銀行本票,價值五千萬美金,完全能對值你的賭場,而且綽綽有餘。”

  “荷官,找人查閱一下。”孤鴻如能感覺到此人來者不善了,今天中午來了個身手不凡的小子,現在又來個無名,此人更是不簡單,身價可不是那小子能比的,而且口氣亦是咄咄逼人。

  “老闆,他給的文件全部有效,但是要賭咱們地下宏光賭場的運營權……”鑑定後的手下把文件給了孤鴻如,又有些擔憂,說了句勸告。

  “怎麼,怕輸不起?”無名冷嘲。

  孤鴻如被激怒,亡命之徒的秉性火起:“哼,連底牌都不看,你覺得你贏定了?發牌!”

  文泉高中。

  整個學校都沸騰了,因為在教學樓下,一個內褲釦在腦袋上的傻瓜正在眾人若隱若現的閃光燈拍攝中狼狽奔跑。

  堯旭應該慶幸,此時是放學時間,回去的學生已經三分之二,要是上課時間,他就會成為另類盛典狀況下的小丑,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熱鬧。

  草!自己這臉實在丟大了,長這麼,我還從來沒有受到這樣恥辱過!堯旭邊跑邊咬牙切齒:辰楓,你等著瞧,老子會讓你加倍償還的!

  走廊上。

  “絲繪,你真的不收嗎?”辰楓認真的表情。

  “你們真是的,你們以為這樣會讓我喜歡嗎?而且這次你,居然……”茉絲繪深吸了一口氣,尷尬得找不到詞,“居然把一顆價值五百萬的鴿血紅寶石送給我,我,我,我……”

  茉絲繪語無倫次,無論哪個妹紙在五百萬的紅寶石跟前都會語言組織困難吧?

  而周圍的女生一片羨慕嫉妒恨的眼光。

  “誰要是送我這顆紅寶石,還猶豫什麼啊,直接以身相許啦!”

  “天啊,這男生到底是誰,我要追他!”

  “先看看你配不配的上人家吧……恐龍妹!”

  ……

  “我既然話說出口了,就別讓我收回去,這是送給你的禮物。”辰楓執著的目光。

  班花茉絲繪一身雞皮疙瘩。

  “在一起,在一起!”周圍學生開始起鬨。

  “辰楓,我,我真的不能收……”茉絲繪突然捂著臉跑開了。

  在茉絲繪捂臉的時候,眾人分明看到了班花靦腆而悸動的表情。

  賭場裡。

  孤鴻如和無名已經拿到了最後一張牌。

  “看我牌面我比你大。”無名依舊冷傲的口氣。他牌面為一對K,兩張散牌。表情勝券在握。

  “呵,把最後一張牌打開,那才知道誰是贏家。”孤鴻如牌面一對九,底牌還是一張九,其他也是兩張散牌,但散牌中卻有一張K。

  “我三條九,你唯有底牌老K才能贏我,但是你連牌都不看,而且我這裡還拿了一張K,最後一張K能有多大的概率在你的底牌裡?”孤鴻如道。

  “是麼?荷官,麻煩你幫我開牌!”無名讓荷官把底牌拈了起來。

  “孤老闆,不好意思,我的底牌正是一張K。”在荷官拿牌的時候,無名說了一句。

  牌面攤開,果真一張老K!

  “你……”孤鴻如氣血倒流,心臟一陣窒息,站立起來卻暈眩趔趄了一下。

  “老闆……”眾嘍羅趕緊上前扶住。

  對方不看底牌,居然能知道這張牌就是K,怎麼可能?!孤鴻如雖然是開賭場,但是聲望還是有的,他平生最恨老千,他的賭具也是貨真價實的。但是對方至始至終都沒有摸過這張牌,卻能夠知道底牌,實在難以置信!

  現在,此人衝著自己賭場的運營權來的,毋庸置疑,是要‘越俎代庖’了。

  “孤老闆,你時運不濟啊……”無名落井下石的口氣。

  眾嘍羅已經蠢蠢欲動了,務必讓這個口出狂言的無名點顏色看看。孤鴻如卻做了個手勢示意不可輕舉妄動,對方能如此咄咄逼人,一定是有備而來!

  “孤老闆,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可以找出一個你場子裡的人再跟我賭一盤,如果你贏了,我不僅把今天贏的賭資還給你,還有賭場的運營權一併還給你。但是要是你輸了,你的人全部歸我使喚,包括你。”無名冷冷道。

  從賭場運營權升級成了賣身契,這實在欺人太甚!嘍囉們又是對無名粗口謾罵。

  孤鴻如略有沉思,開口答應:“好!我場子裡的精英高手加起來恐怕也不是閣下的賭術的一半,但是我今天新交了一個年輕的朋友,可否讓他替我跟閣下賭一把?”

  “當然可以!”

  菜市場。

  辰楓的手都勒痛了,他成了購物狂,以前老媽連幾十塊錢一斤的小龍蝦都不敢買,現在好了,自己成了小財主,可以大手揮霍了。

  他打算買一頓豐盛的晚餐材料回去,好好讓家裡看看,兒子今天跟以往不同了!

  提著大龍蝦、帝王蟹、三文魚鱸魚等等一堆鮮味材料剛走出菜市口,兩個身穿黑衣制服的男子站在了他跟前。

  “又是你們?”辰楓一下子記起來,就是今天中午在巷子裡被他扁的嘍囉之一。

  “楓哥別誤會,我們不是來鬧事的,這次是特意來請楓哥回去幫個忙!”

  “你們叫我楓哥?”

  “我們老大稱你為朋友,我們自然叫你楓哥。”

  “你們不會是想把我捉回去,把今天的贏的錢和那顆紅寶石拿回去吧?”

  “絕非如此,楓哥,我們賭場現在正面臨生死攸關節骨眼,而老闆也是沒有辦法了,懇請你務必幫我們宏光賭場!也算是幫你的朋友孤老闆一把!”

  十五分鐘後。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賭場入口。

  一小嘍囉進來了。

  孤鴻如目光一抬:“請來了麼?”

  “老闆……”嘍囉把手一指。隨後進來的辰楓手裡正提著一條三文魚。

  “孤老闆,不好意思,你手下軟磨硬泡要讓我坐車來的,那些海鮮都丟在你車子裡了,要是有什麼腥臊味,麻煩你手下洗車了。”辰楓率先跟孤鴻如打招呼。

  “他?哈哈哈……”無名看到辰楓手裡還拿著三文魚,差點沒笑岔氣了,還以為隆重登場的是一個氣勢和氣質上乘的高手,卻是個毛頭小孩樣,不由得譏諷道,“你家裡不是幹販賣海鮮的吧?”

  “對啊,我老爸就是替人家販運海鮮的。”辰楓認真地說。

  孤鴻如覺得辰楓這幾句話有點擱不上面子了,不過死馬當活馬醫,當即把眼前的情境跟辰楓說明白,表示辰楓務必幫他這個忙。今天手下擅自得罪辰楓的確有些誤會,而如辰楓能不記前仇,幫上一把,孤鴻如這輩子視辰楓為親兄弟,願共結金蘭!

  這個……辰楓心裡琢磨,今天跟孤老闆豪賭一把,孤老闆雖然人長得不怎麼樣,但是義氣的確豪氣干雲,一言九鼎。對方能拉下面子肯跟自己結拜兄弟,的確是自己高攀了,現在朋友有難,自己怎能袖手旁觀?

  想至此,辰楓也把孤鴻如當朋友了,他立即換了一副態度對無名道:“我家只是幫人運輸海鮮,卻不知令堂可否吃過家父販運的海鮮?”

  一句話,立即把孤鴻如頹唐的氣勢給扳了回來。

  “呵呵,吃過吃過。”無名也不尖酸刻薄了,似乎跟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打口水仗有些失身份,直接言歸正傳,“莫非孤老闆是要這位少俠跟在下賭一把了?”

  “沒錯!”孤鴻如把希冀全部壓在了這個僅僅有一面之緣的少年身上,雖然他並不明白辰楓為人,但是辰楓能憑空變走他骰盅裡的三顆骰子,孤鴻如就能夠知曉辰楓絕非等閒之輩!

  “行,老規矩,開始吧。”無名坐在了賭桌上。

  辰楓把三文魚也朝賭桌上一擱:“咱們速戰速決,我還要急著趕時間回去做晚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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