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喜歡這破鞋?那我把這個女人連同野種一起送你吧」

她的手不由得放在了肚子上,摸著自己依舊圓乎乎的肚子,這才長吁了一口氣。

“你放心,醫生說寶寶沒事,只是你淋雨染了感冒。”許洛看著曾筱冉慌忙的神情瞬間讀懂了她的心思。

曾筱冉看著眼前雙眸溫柔的可以沁出水來的許洛,不禁回想到著三年來,每年和沈默辰的結婚紀念日,許洛都會一成不變的來墓園找她。

他知道沈默辰一定會將曾筱冉帶去那裡。

如果不是許洛,她和孩子大概已經死在墓地了吧。

想到這,曾筱冉心裡一陣抽痛,眼底埋著深深的痛楚,對沈默辰的恨意在全身蔓延成海。

“許洛,我想出院。” 乾澀的嗓音撕扯著喉嚨生生髮痛。

醫院刺鼻的消毒水味讓曾筱冉腦袋眩暈,黏糊的衣服貼著皮膚使她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許洛一如既往的應了曾筱冉的要求,辦理好手續,攙扶著全身無力癱軟的她走出病房。

醫院走廊的轉角,他們撞上了來拿體檢報告的沈默辰。

“你就這麼喜歡這破鞋?那我把這個女人連同野種一起送你吧”

“王八蛋!“許洛和沈默辰的眼神對視,瞬間迸發出一股濃烈的怒意,他目眥盡裂的眸子看上去好像就要把沈默辰給吃了。

“你打算折磨筱冉到什麼時候。”許洛怒視著沈默辰,緊攢著拳頭,手上的青筋突起好像馬上就要炸裂開。

看著被許洛攙扶著的曾筱冉,沈默辰心底湧上一股煩躁,甚至有一股莫名的 火氣在他胸口不斷翻湧。

曾筱冉果真是個水性楊花不知檢點的賤,貨!

“許洛,你就這麼喜歡這雙破鞋?”

話音落下,許洛重重的一拳落在沈默辰的臉上!

“沈默辰!這一拳是我替筱冉打的!”

沈默辰身體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幾步,鮮血從他的嘴角流了出來。

他抬眼看去,在看到曾筱冉慌亂的看向許洛時,愈發的口不擇言起來。

“怎麼?這就讓你惱羞成怒了?不過可惜啊,你苦苦單戀了十幾年,這個女人都沒正眼看過你。”

“倒是用盡了下三濫的手段來勾引我。”沈默辰越說越過分。

“需要我把這個噁心令人作嘔的女人,連同肚子裡的孽種全都送給你嗎?”

許洛看著滿臉譏笑嘲諷的沈默辰 ,說著一句又一句讓曾筱冉心神劇烈的話語。

“沈默辰!”

眼看著許洛就要衝上去的時候,曾筱冉卻是一把拽住了他!

下三濫……令人作嘔……孽種……

曾筱冉深呼吸著,將沈默辰說的一字一句吸進了肺裡。

她心中沒有像許洛那樣的憤怒,多的是心寒和徹底絕望。

三年的時間裡,沈默辰的心好像一塊石頭,無論她怎麼努力怎麼做都無法將他焐熱。

她知道沈默辰的心裡沒有她,也沒有她肚子裡的孩子。

沈默辰對她只有無邊際的怨恨和報復,折磨曾筱冉是他沈默辰最大的樂趣。

是時候該放手了,她想要留下最後一點點的自尊給她肚子裡的寶寶,然後收拾好已經被傷的支離破碎的心,離開。

曾筱冉抬起一雙空洞的眼睛,面如死灰,嘴唇泛白。

她強撐著虛軟無力的身子,扯著刺痛的嗓子決絕的對著被許洛擰著脖子的沈默辰說:

“我們離婚吧!”

沈默辰面色一沉,眼底滿是曾筱冉和許洛相擁的身影,滿是戾氣道,“曾筱冉,你敢!”

曾筱冉是鐵了心了要和沈默辰離婚。

當她找好律師拿到離婚協議書時,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了。

曾筱冉從律師的手裡拿到離婚協議後,便直接在上面簽了字,隨即開著車便往沈默辰的公司出發。

她不能等, 不論是為了她,還是她肚子裡的孩子,她都不能等。

再繼續這樣下去,肚子裡的孩子會沒命的。

“曾筱冉?你怎麼還敢來公司?!”

剛踏入公司大門,尖銳的質問便隨之而來。

說話的人是路雨詩。

當年路雨涵去世不久,沈默辰出於愧疚和自責,便對她唯一的妹妹路雨詩悉心照顧,聘請了她當自己的私人助理。

“我怎麼不敢來公司。”曾筱冉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抽回了思緒。

“因為你是個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傷害別人性命的毒婦,如果我是你,我就待在家不敢出來,萬一老天有眼,被雷給劈死了呢?”路雨詩滿臉的恨意,咬牙切齒的樣子讓她表情看起來很扭曲。

“你姐姐的死真的與我沒有關係。”曾筱冉站的筆直,三年來這樣無助的的解釋她說了一千遍一萬遍,終究只有許洛會相信她。

“有沒有關係你自己心裡明白!”路雨詩恨聲道。

曾筱冉緊握手裡的協議書,她深吸了口氣,而後平靜道,“我要見沈默辰。”

路雨詩譏諷的看著曾筱冉七個多月的肚子,“怎麼?你當你懷了孩子默辰哥就會對你高看一眼?”冷哼出聲,“曾筱冉,不怕告訴你,默辰哥說了,只要你這個孩子生下來,就立馬給我,不論結果和下場!”

沈默辰明知路雨詩對自己恨之入骨,還要將孩子交給他?他這是要將孩子置於死地!

從腳底湧上的寒氣讓她渾身發冷,她捂著肚子步步後退,一臉警惕的看著向她步步逼近的路雨詩。

“……你,你……靠我這麼進幹嘛!”她要傷害她的孩子,她不允許,她決不允許,“路雨詩,你不準再過來!”

曾筱冉尖銳的吼叫聲讓不少人駐足觀望,認識路雨詩的人也是連忙跑了過來,他們以為是路雨詩遇到了什麼麻煩。

可還不等那些人上前,一尊高大冷峻的身影已經闊步上前!

“曾筱冉,你來這裡發什麼瘋?!”沈默辰一把將路雨詩護在自己的身後,眸光冰冷刺骨的落在一臉瘋狂的曾筱冉身上。

看到沈默辰的瞬間,曾筱冉連續後退了兩步,他要……她肚子裡孩子的命!

他們所有人都想要她孩子死!

離,離婚!

她必須趕緊離婚!

“沈默辰,離婚!”這話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淡定,就連嗓音都帶著顫抖,“我要和你離婚,立刻,馬上!”

“你就這麼喜歡這破鞋?那我把這個女人連同野種一起送你吧”


隨便看看

落幕並沒有問三號首長,這次兵王比賽,最後角逐出來的勝者,獎勵到底是什麼。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

也是在落幕和懶小天兩個人跟著三號首長在用餐的時候。

華北軍區的那三個戰士,也拿著各自的旗幟回到了起點。

他們和落幕一樣,每個人的身上,都有著不同的傷勢。

而且比起落幕來,他們看上去身上受著的傷勢要來的更加嚴重。

只是——

不知道為什麼,起點的那些華南軍區的戰士在看到他們身上的傷勢的時候,竟然一點同情都沒有的。

每個人看著他們的表情,都好像是華北軍區的這三個戰士咎由自取一般。

而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

程耀金確實也有一些城府,但是要和冷鋒、和三號首長相比起來,那就有點小巫見大巫了。

剛才落幕說出那樣的話,包括三號首長也看了落幕的那個“視頻”,證實了落幕的話,這讓他很下不來臺。

而且——

如果落幕說的是假的,然後自己這三個“手下”在落幕之後就馬上到達起點,雙方互相反駁那還要好一點。

但是——

張克和徐飛這三個士兵,非但沒有第一時間趕到,而且這會兒回來的時候,在他們之前,也已經陸陸續續的有了五、六個戰士趕了回來。

這就讓程耀金很下不來臺了。

看著自己的這三個手下回來,程耀金上前就是一巴掌扇在了徐飛的臉上,然後一腳踹在了徐飛的肚子上。

徐飛剛才本來就和落幕經過了一場戰鬥,他們也是沒有想到,落幕的實力竟然那麼強。

明明表面上只有地階後期大圓滿的實力,但是,就是這樣,他們竟然還不是落幕的對手。

而且要知道,在那個時候,他們還服用了h3強化劑啊!

如果是h3強化劑的藥效過了,那又好一點,但是那個時候,他們還在藥效期間,就那樣,他們依然打不過落幕。

這也導致他們回來的時候,每個人都是雙眼無神的。

這會兒被程耀金一巴掌加上一腳,徐飛整個人都跌坐在了地上。

他的身上,開始有血液流淌出來,看得出來,剛才的比賽中,他已經是受了不輕的傷勢了。

而對於這些,程耀金卻是視如不見,他冷哼一聲。

“在這次的試煉開始之前,我有沒有警告過你們,不要對自己的戰友下死手?”

“當時你們是怎麼答應我的?”

“現在人家龍牙的戰士已經實名舉報你們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程耀金說這話也是聰明,他想讓徐飛這三個人去做替罪羊,然後把自己從這次的事情當中摘出來。

畢竟——

徐飛、張克這樣的人,神風組還有很多,而他,卻只有一個。想要再扶植一個華夏的上將出來,那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徐飛三人也不傻,聽到程耀金的話後,他們也知道,這次的事情,估計是沒有這麼容易收場了。

事實上,一開始他們進入叢林的時候,確實也沒有想過要拿落幕如何。

但是——

當落幕一步步的逼得他們把h3強化劑給用了的時候,他們就清楚,如果殺不死落幕,那麼,他們的任務肯定是要以失敗告終的。

神風組是一個很殘酷的地方,特別是像他們這種,神風組培養出來的死士,對於他們而言,死亡,或許要比任務沒有完成回到神風組的代價來的更為輕巧。

也是看到徐飛一行人不說話,一個個都面如死灰的。

程耀金咳了咳。

他對著自己身旁的冷鋒說道:

“老冷啊,這件事情我是真的不知情。”

“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咱們部隊裡面,也有咱們的軍紀。你看,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你們就怎麼處理,你們剛才表達的意見,我沒有什麼看法。”

聽到程耀金的話,冷鋒也是笑了起來。

他知道,程耀金這麼做,就是想要徹底把自己給洗白了。

但是——

剛才三號首長在離開的時候,和他說過一句話。

所以——

“老冷,你這是做什麼?”

看著龍牙的那些特種戰士把自己給包圍起來,程耀金眉頭一皺,頗為不悅的看著冷鋒。

“你們還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嗎?我是華北軍區司令員,軍銜上將!”

程耀金對著龍牙的這些戰士吼道,但是這些戰士,壓根就不搭理他。

“程耀金,你的身份已經敗露了。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

冷鋒看著程耀金淡淡一笑。 泰若然已經成功拉隴了籟家,雖然籟家與泰家以前可是死仇,不過此時籟家蒙受大難,嫡系僅有籟家主與他身邊四名弟子,不過卻還在旁系在,泰若然許諾幫助他重組籟家,所以籟家主自然全力支持他為盟主。

“無妨,泰家主有話儘管說便是……”

籟家此時也是想明白了,籟家受到如此大的打擊,還怕人說嗎。

“多謝籟兄深明大義,不過在下想問籟家一句,籟兄認為,毀你籟家應是何人”

泰若然鄭重地說道

“不是那小子麼”

其它幾人一聽,頓時說道,他們都認為是天奇。

“那小子實力是不錯,不過你們不要忘了,當初他與籟大長老在劍宗之鬥,籟大長老本身就是有傷在先,而且大意,才會被那小子壓制住,你們說,籟大長老全勝之時,帝極境,那小子就算突破天極境,也不可能殺得了籟大長老不是”

泰若然堅定地說道。

“你的意思……莫海角出的手”

籟家主想明白了,他之前也是納悶,他籟家,那裡足足有五名天極境所在,天奇一人,殺得了嗎,就算他突破天極境,也不可能。

“嘶…………”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氣。

看向泰若然,當然了有一些人還是不太相信,更有不願意相信的,這一次聯盟最終不歡而散。

劍魂南邊。洺家所在,洺家家主返回洺家之後,立即前去洺家禁地之中,那裡面,向來只有洺家歷代家主才能進入。

“見過三位先祖,弟子是來拜見老祖宗的“

洺次走到老者面前,這三人仍是洺家的先祖,算起來就是洺次的叔公輩,三人皆是親兄弟,三胞胎。

“哦……最近還有大事發生,難不成莫海角出手了”

三人之中那個坐在中間的老者,睜開眼睛看著洺次問道。

“應該是……而且籟家嫡系一脈,僅有五人存活”

洺次不敢隱瞞,將籟家發生的事情與他們三人說了一篇。

“嗯,你進去吧……”

第一個老者最終點了點頭,揮了揮手,一個古怪的空間便出現了,那裡正是他們洺家的老祖宗開闢出來的一個空間,僅有洺家的人知道而已

洺次踏步走了進去,裡面的天地靈氣深厚,先前那三位老者所在的地方是外面三倍,這是又是那邊的三倍。

“參見老祖宗“

洺次見到一名中年人,盤膝而坐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而且他眉宇之間有一道劍氣。這是一種將劍氣聚於眉宇之間,使得他不怒自威,並不是裝飾,這種能力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擁用的,也就是說他達到那種玩弄靈力的地步。

“你說的本座已經知曉,劍宗要出手了,我們洺家也得出來……要在鬥魂學府還沒有騰出手之時,拿下劍魂界……”

那名中年人低聲說道,眼睛都沒有睜開,但是身上卻出現一股霸氣。顯然他連鬥魂學府也沒有放在眼裡一樣。

“可是,老祖宗,那莫海角太強悍了,弟子等人並不是他的對手……而且最近弟子也打聽到了,泰家那邊好像也有一個坐半仙級老祖坐鎮,另外孫家那邊,孫家大長老也達到了天極境八重,大圓滿,只怕不久也會渡劫,弟子怕鬥不過他們”

洺次沒有誇誇其談,他很真實,打得過就說打得過,打不過就直說,這也是為什麼他們老祖宗讓他當家主的原因。

“嗯……此事你莫急,莫海角,自然有本座應付,至於泰家那邊,孫家那邊……我會讓洺三出去助你……” 大周太祖在一片亂世之中崛起,橫掃中原一十三道,北逐草原韃子,南驅南蠻,一統天下。

立朝至今已有五十年,大週一十八年太祖飛昇而去,周太宗繼位至今也有三十二年之久,皇位穩定,天下太平,盛世已顯,只有北疆依然難以平靜。

北方草原之上雄立著雲蒙帝國,一統草原各族,每年犯邊不斷。

大週一品軍侯,一代靖邊侯,乃開國軍侯,輔佐大周大祖一統天下,受封一品軍侯爵位,世襲罔替,統率鎮北軍二十萬大軍坐鎮西北道,防禦雲蒙帝國的犯邊。

如今靖邊侯爵位已傳到第五代楊弘濤的手中,楊氏一門忠烈,鎮守北疆五十載,雖然犧牲了不少子弟,但也是西北道第一豪門。

靖邊侯府位於西北道首府,大梁城中。侯府廣闊,牆高院深。

中門關閉,只有兩側側門進出,中門之外,立有一高大牌坊,上書:“一門忠烈”。

這話也確實不假,大周立朝不過五十年,皇位也不過才傳了一代,而靖邊侯的爵位卻已經到了第五代,可想而知了。

楊弘濤正在產房前緊張地來回走動。

一個老人家步伐明快地從外院走了進來,輕笑道:“乖孫,你這都第六個兒子,要不要這麼緊張啊?放寬心,一定會母子平安的。”

“爺爺,您來了。”楊弘濤看著老人走了過來,連忙迎了上去。

“我的曾孫兒出世,怎麼樣也要來看看吧。”老人喜慶地笑道。產房裡面是他這一脈第六個曾孫,而且是嫡子,自然要緊張一二。

雖然靖邊侯府的爵位繼承是有能者居之,但也同樣要看嫡庶之別的。如果一個嫡子和庶子才能同樣出眾,自然是嫡子的繼承權更有優勢。

“你就這麼喜歡這破鞋?那我把這個女人連同野種一起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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