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會記憶影像,很多靈異故事的主角都是一隻鏡子

有人問我,魏先生,你寫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到底有什麼目的。我回答,首先,這不是亂七八糟的東西,這是很正經的東西,它們從一個側面反映了人類心理的神秘性,研究前景十分廣闊啊;第二,很多結婚多年的人告訴我,他們夫妻的關係更融洽了,因為老婆在被窩裡看了這篇文章,覺得害怕,就會不由自主地往男的這邊靠,於是,便有了多日沒有的魚水之歡,夫妻攜手共赴巫山。


第二天,丈夫的碗裡大多會多一個荷包蛋,而且老婆的眼睛更溼潤多情。

繼續,今天說鏡子。

古時的鏡子,用的是金屬,而金屬會有記憶功能,就像照相的底片,條件合適,就會有影響顯現。所以,那些傳家的古鏡往往會記住幾代人的面孔,因為其記憶能力弱,再加上幾代人疊加,就會非常模糊。

鏡子會記憶影像,很多靈異故事的主角都是一隻鏡子

圖文無關

二十年前,青島小港沿小港一路有一位姓孫的大叔,他家就有一面古鏡,是他分房子的時候,從吊鋪的床板裡面發現的。他的這個房子是單位分的,前房子主人是個老寡婦。我當年在小港碼頭上混過社會,在金鄉路上市場上就著大鍋菜喝過一斤裝的“蘭陵特釀”。我在那裡認識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也聽過不少故事。

說孫大叔(我叫他大哥)分了房子後,決定把吊鋪拆掉,在夾層的鋪板裡面拆出了一面銅鏡。銅鏡是生鏽的,鏡面雖然模糊但是還能用。當然孫大叔也不用,他妻子也不用,隨手扔在屋角的一堆雜物裡。

我認識孫大叔,是因為孫大叔在金鄉路上賣豬肉,而我常去採購,一來二去就熟了。有年夏天,我去他家喝酒。他告訴我,“這段時間你嫂子老是做惡夢,夢見一個清代裝束的老女人過來摸她的臉。”孫家嫂子我以前見過,她不忙的時候也幫孫大叔看看攤兒。我沒有注意過孫家嫂子,因為她太豐滿了,似乎孫大叔賣不了的肉都讓她吃了——一點也不吸引人。

所以,孫大叔說起她來,我都沒入耳聽。

過了半個月,我在市場上見到了孫家嫂子,我的天哪!嚇了我一跳,她瘦得像變了一個人,臉色蒼白,頭髮也白了很多。我問孫大叔,嫂子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瘦得都脫相了!

孫大叔跟我說,你嫂子老是做惡夢,而且天天是一樣的夢,上次跟你說來,有個老女人過來摸她的臉。一開始沒當回事兒,沒想到這幾乎天天做。不怕你笑話,我去膠縣那邊找了個神婆給看了看,說是家裡有個“東西”不好,這個“東西”招來了邪。

於是,他們就想到了那面銅鏡。按照神婆的指點,先用火燒,兩面燒得滾燙了,再扔進水裡,淬火之後,啥東西都沒有了!於是,他們把那面銅鏡放在煤氣灶上燒,燒完了,用個煤球夾子夾著,扔到了300多米遠的海里。

我當時根本不信這些事情,就當好玩,但我還是問了句,嫂子好些了嗎?

“哪裡好了!還是繼續做夢,不過不摸臉了,改掐臉了。”孫大叔很沮喪,還罵起了人,馬勒戈壁的,我就不信這些事兒,你嫂子非得去找神婆子,花了好幾百!我看就是心理病兒!

又過了半年,我在金鄉路上遇到孫大叔,問他嫂子好些了嗎?他說,你嫂子去世了!

原來,上次我和孫大叔說過話之後,過了十天左右,孫家嫂子就扛不住了,本來就買斷工齡退休在家的她天天昏睡,去醫院裡看了很多次,也看不出什麼毛病,雖然不是天天做惡夢,但隔三差五就會夢到一幫老女人在家裡找東西,找不著就圍著她笑。她害怕地大喊,但是那些人一點都不在意她,還有人過來掐她臉,掐她大腿。醒來,臉上和腿上就發紅。

鏡子會記憶影像,很多靈異故事的主角都是一隻鏡子

圖文無關

再後來,孫家大叔又去找神婆,神婆問:你都按照我說的做了?

孫家大叔說:是呀!

兩面都燒了?

是呀!

放水裡了?

是呀!扔到海里了!

距你家多遠?

300多米吧!

唉!300多米不管用啊,這一路鏡子就涼透了!重新燒,燒燙了馬上放水裡!

孫家大叔家距離海邊直線距離300米,真正要從他家到海邊得經過一個修船廠,怎麼也得十幾分鍾。

他回家僱了水鬼兒,花了上千元,撈了兩天,哪裡有個鏡子的影兒?!

孫大叔把家裡的鏡子都砸了,特別是衛生間的鏡子,全都砸了扔了。他說,一看到那些鏡子,他也會後脊樑發冷。不想去看,但還會控制不住偷偷瞄一眼,這瞄一眼就會發現鏡子裡有人在自己背後。看不清什麼人,但模模糊糊的面無表情。

孫大嫂的病一天比一天重,住在醫院裡天天打吊瓶,彌留的那幾天抓著孫大叔的手哭:說,又來了她們!十幾個!

孫大叔處理了後事,找到單位房管科打聽這房子,聽一些老工人說,這房子當年住的老寡婦,本來一家過得很好,丈夫健健康康的,還有個兒子。可後來丈夫有次喝多了從吊鋪上摔了下來,渾身沒有一點傷,爬上去又睡,睡著睡著讓老婆給她個鏡子,說是照照這個臉上怎麼有胭脂,要擦掉。當時老婆也沒理他,第二天一看死了。去醫院說是內傷,內出血。還有個兒子都上大學了,有年暑假回來,洗海澡的時候淹死了,據說臉上也有胭脂紅,一塊一塊的。

鏡子會記憶影像,很多靈異故事的主角都是一隻鏡子

有些鏡子往往會照出可怕的影像

以後我不在金鄉路上混了,那條路和小港一路都拆了,如今已經面目全非。

幾年前我在湛山寺遇到孫大叔,發現他在裡面打掃衛生。他掃得很用心,很虔誠的樣子。

我沒和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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