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母狠毒,父親無能,她花費了三年的時間,卻換來他更深的恨……

繼母狠毒,父親無能,她花費了三年的時間,卻換來他更深的恨……

“我們離婚。”

蘇音將剛才打印出來的兩份離婚協議書放在權安和麵前,素淨的小臉上未施粉黛,卻帶著一種清麗逼人的漂亮。

“我不同意。”

權安和眼角淡淡掃過上面的紙張,冷聲回到。

“為什麼?當初結婚本來你就是被設計的不是麼?現在既然可以離婚你應該覺得高興才是,畢竟你也應該給蕭微微一個名分。”

蘇音半垂眼眸,忘不掉剛才路過的週刊封面上,斗大的字寫著:

“影后蕭微微和亞洲首富S·W總裁密會72小時,糟糠之妻蘇音何去何從!”

其實她應該能夠從三年前權安和帶著模特參加他們兩人婚禮之時,她就應該料想到了這一天。

可她就是不服輸,總是覺得她權安和不過是因為反抗權家安排的這場婚禮而已,其實在內心深處他或許並不討厭她。

可三年過去了,她成功的讓權安和恨上了她這個人,挺好。

“可我還嫌折磨的你不夠,畢竟對於你這樣的女人,生不如死才是你最好的結果,想離婚頂著一張清純的臉再騙取公眾同情,你配麼?”

權安和說出來的話,句句戳心。

蘇音放在膝上的手,緊緊握住裙襬,指關節因為太過用力而變得發白。她知道權安和恨她,但真的不知道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如果是以前她或許還能夠承受他的冷漠,但現在她已經有了孩子,她不可能讓孩子出生在這樣的家庭環境當中。

“你不籤,沒關係,反正分居兩年自動離婚。”

蘇音站起身,手幾乎是下意識的護在了她的腹部,她會盡力給孩子一個健康的家庭環境。

然,兩人之間的空氣,卻有些凝滯,緊張的彷彿是一粒灰塵,也能導致爆炸。

遠處,一個嬌俏的女人走來,燦爛的微笑當中是一張精緻的妝容的臉龐。見到權安和的剎那,女人雙眼放光。

“安和,你在啊!”

明朗清純的聲音,帶著小女人的驚喜。一瞬間,竟然都讓蘇音都覺得這個女人可愛動人到了一種極致。

難怪,難怪權安和會喜歡上她。

“嗯。”

面對蕭微微驚喜,權安和沒有想象當中的熱情,而只是不鹹不淡的答應一聲。

視線落在蘇音的身上,“我最後告訴你一遍,想離婚不可能,蘇音,在我沒折磨夠你之前,你不要妄想離開我!”

上好的手工西裝,將權安和修長挺拔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他與蘇音擦身而過的瞬間,丟下一句話,聲音就像是藏了寒冷的冰塊。

蘇音冷笑,拿著文件欲走,卻不想,蕭微微竟一臉擔憂道:“權夫人,你的臉色不太好,沒事兒吧。”

說罷,又忽然呵斥一笑,露出幾分嘲諷,陰陽怪氣道:“也是,都要離婚了,臉色自然好不到哪裡去,其實,作為一個女人,我真的很同情你。”

“所以我是不是要感謝你的同情?要不是你不斷的放出消息給八卦週刊,讓全世界都知道你和權安和兩人之間的親密,我還沒有離婚的動力呢?不過……”蘇音頓了頓,靠近蕭微微耳側,一改往日的溫和,臉上一派冷然道:“就算是我離婚了,也是我蘇音不要的,用膩了的二手貨被小三回收,這倒也是登對!”

蘇音聲音是一貫的甜糯,在配上她本身就是人畜無害的長相,總是會給人一種可以肆意揉捏的樣子。

但此刻,那一派的冷銳,讓蕭微微以為自己面前的人根本不是蘇音。

甚至,在聽到蘇音的諷刺後,蕭微微只覺得心口怒火中燒,直衝向頭。

“是,我是小三,那又怎麼樣?你笑話我,可你又是什麼?一個結婚三年,連個孩子都沒有的女人,像你這樣不會下蛋的母雞,活該被拋棄。”

“哦,不對,我聽說安和三年裡,從來都沒碰過你,你除非是聖母瑪利亞,不然你怎麼能夠懷孕呢?

哎,這蘇家好歹也是名門,卻出了一個像你這樣連丈夫都不願意碰的老處女,老處女也就算了,好歹正常,結果還有個傻子哥哥!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嘲笑你的哥哥,聽說他上次竟然還因為掀了別的女生的裙子鬧出了大丑聞。”

蕭微微說著,不由得揚聲笑起來,蘇音看著面前這個囂張的女人,終於忍不住嘲諷,猛地一巴掌打在蕭微微的臉上。

“啪!”

清脆的巴掌落下,蘇音覺得自己的手都在抖。

“蕭微微,你可以侮辱我,但我不允許你侮辱我哥!他是傻,但也比你這種人面獸心的女人強得多。起碼,他不會像你這樣,賤而不自知!”

一個響亮耳光狠狠地打在了蕭微微的臉上,瞬間留下鮮紅的印痕。

她出道以來就一直順風順水,年紀輕輕躋身影后,所有人都喜歡她,也慣壞了她。

又怎麼能忍受被打。

“你竟然敢打我,蘇音,你是不是瘋了!”

“有本事侮辱人,就別怕被打,別說這次,下次要是再讓我聽到你侮辱我哥,或者是侮辱我的家人,我依舊照打不誤!”

蘇音眼底滿是決絕,一把拿起放在桌面上的包,轉身就走。

蕭微微見到她可怕的眼神微微有些退卻,但如果今天不徹底毀了蘇音,那麼下一次不可能再會有這個機會。

權安和絕對不會允許,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炒作他們兩人之間的桃色緋聞。

於是她咬牙上前,伸手猛力的抓住蘇音的長髮,而蘇音這幾天因為懷孕加上權安和和蕭微微漫天的緋聞,身體一直都很虛弱。

根本就禁不住蕭微微的突然襲擊,一個沒站穩直接摔倒在地,而蕭微微見到她摔倒,尖細的高跟鞋毫不留情的踹上她的腰部。

粘稠的紅色液體,順著蘇音白皙的雙腿流下。

劇烈的疼痛讓,蘇音眼眶中的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她就算是沒有懷過孕,但也知道這血代表的後果是什麼。

她穩住心神,以最快的速度拿出手機想要叫救護車。

但在伸手準備撥打電話的瞬間,卻被一隻憑空出現的手奪去了手機。

“把手機給我!”

蘇音急切的呼喊,她不想要失去她的孩子,她和權安和的孩子,她無論如何都要保住。

“求我,我就將手機還給你。”

蕭微微坐在一旁,手中把玩著蘇音的手機,嘴角上揚著的是殘忍的弧度。

“你!”

蘇音咬牙,但是肚子上的疼越發劇烈,身下不停的出血,讓她感覺一個生命彷彿正在流失。

所以,即便是不情願,蘇音依舊是放下了傲骨,冷聲道:

“我求你。”

蘇音雙目赤紅,眼中滿是恨意。

蕭微微紅唇勾起,眼眸帶著羞辱她的愉悅。

“聲音太小了,我聽不清呢。”

蘇音深吸一口氣,閉上眼,再次開口,嘴唇都在顫抖。

“我、我求你!”

蘇音儘量的大聲,然蕭微微依舊是諷刺的勾唇,“哎呀,在大聲點,我聽不到呢!”

“蕭微微!”

蘇音大吼,明知道求下去也不會有結果,蘇音不在求她,她不能允許自己被一個小三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而她也耗不起那個時間。

她掙扎的撐起身子,想要走出去,但剛站起來一半,就被蕭微微抬腳狠狠地踹翻在地。

蕭微微走上前,一把揪住蘇音的頭髮,聲音尖銳,十分著迷的欣賞此時蘇音臉上的無助和痛苦,眼中的狠毒讓人覺得心驚。

“你放心蘇音,看你的身材這個孩子應該不會有多大,前三個月的孩子,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有什麼的,我會下手儘量的輕一點,讓你失去的更加快點。”

說完,蕭微微站起身,鋒利的高跟鞋尖不斷的朝蘇音腹部去踢。

但她卻低估了蘇音對這個孩子的保護程度,她用手緊緊的護住腹部,哪怕她纖細的手臂已經被高跟鞋踢出了一個個的血窟窿,但卻還是不鬆手。

蘇音的反抗和對孩子的保護欲,讓本來已經殺紅眼了的蕭微微變得更加的瘋狂。

她不能允許這個孩子出生,她不能允許這個孩子成為她成為權夫人的路上一個攔路的絆腳石!

“其實我真的想要用個比較溫和的方式來解決掉這個問題,但你這樣的表現真的讓我開始難辦了起來,我也只能讓你受點苦了。”

蕭微微看著此時已經狼狽不堪的蘇音一眼,二話不說抓住蘇音的頭髮,就像是在拖著一具死屍向樓梯口走去。

但突然,她轉身回頭望去,蘇音滿是傷痕的手死死的抓住桌腿。

蕭微微皺眉,她十分厭惡此時蘇音的表現,她更加厭惡明明她已經將她折磨成了這個樣子,她卻竟然還妄圖的想要保住她腹中的孩子。

她鬆開抓住她頭髮的手,滿臉冷酷的拿起一個圓凳,眼睛眨也不眨就狠狠地朝蘇音抓住桌腿的手砸下去。

“咔擦”

隨著圓凳的第一次落下,清脆的骨裂聲傳來,蘇音只覺得她的手掌此時已經痛的就想不是她自己的了,但她不能鬆手。

她明白,只要她一鬆開握住桌腿的手,她就會永遠的失去腹中的孩子,她不想。

就算是權安和恨她,就算是權安和哪怕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也不會對她多生出一點的喜歡,但她還是想要保住他們的孩子。

她對權安和的愛,早就已經在骨子裡面紮了根,她拔不掉!

蘇音兩隻手全部都狠狠地抓住桌腿,下唇早就被她咬的鮮血淋淋,雙目也因為長時間的折磨而漸漸的失去了焦距。

“蘇音!”

一聲驚呼,一個熟悉的身影跑來,緊張的將她攬入懷中。

“權安和,求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

蘇音滿手都是血,幾乎都沒辦法握住她眼前黑色的西裝,雙唇微微張開,在說出這句話之後,才放心的昏了過去。

她相信,就算是權安和再怎麼恨她,應該也會盡力的保住自己的骨血。

沈子騫本來是來這裡找權安和的,但沒有想到一出現就見到這麼一幕,蘇音小小的身子倒在血泊當中,而蕭微微臉上的瘋狂讓他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他衝上去,將蘇音抱入懷中,卻幾乎感受不到她的重量。

沈子騫眼角掃到蕭微微的身上,一貫溫潤的面容,佈滿寒霜。

“給我打!不必留情!”

“是,沈少。”

站在沈子騫身邊的六個黑衣保鏢,臉上帶著肅殺之氣,朝蕭微微走去。

“你們想要做什麼!不要忘記了,我可是和安的人,現在整個亞洲都知道我跟和安究竟是什麼…啊!”

保鏢沒有給蕭微微說完話的機會,狠狠一記重拳砸在她的臉上,將她打的暈頭轉向。

和剛才蕭微微對待蘇音的打架不同的是,保鏢們伸手可是對待那些窮兇極惡的匪徒,所以這一拳下去幾乎是要了她的半條命。

但蕭微微卻不允許自己昏迷,她伸手狠狠一個耳光打到自己的臉上,這一巴掌可比蘇音打她的要重的多。

蕭微微就靠著這一瞬間的清明,連滾帶爬的逃離了保鏢的包圍圈,但此時她卻沒有看到身後保鏢臉上的獰笑。

其實對於單方面的欺凌,他們更加喜歡捕殺帶來的快感,尤其在他們的面前,還是往日裡在聚光燈下高傲如孔雀的蕭微微。

但玩歸玩,可不能真的讓這個女人逃了出去,見到蕭微微就快要走下樓梯的時候,其中一個保鏢直接飛身而起,狠狠地一腳就踹到了蕭微微的背上,巨大的衝擊力直接讓她摔倒在地,兩粒白色的門牙直接崩了出來。

痛的她是生不如死,但這個卻恰恰只是一個開始,保鏢將她圍在中間,下手拳拳見血。

蕭微微淒涼的慘叫聲,不斷地迴響在這間高級會所的二樓,無人敢攔。

而另外一方面,沈子騫看著醫護人員緊急的將生死未卜的蘇音推進去急診病房,心如刀絞。

他低頭回想著方才蘇音在他懷中蒼白的臉色,和他深色西裝上的暗紅痕跡。

沈子騫不懂,明明蘇音是他恨不得捧在手心當中疼愛的人,怎麼到了權安和這裡就成了一文不值的存在。

他坐在手術室外面的凳子上,看著那亮起“手術中”的燈,掏出手機找出權安和的手機號碼,思索了一會卻最終沒有按下去。

因為權安和根本不配來這裡見蘇音,一個帶給她只是滿身傷痕的男人,沒有資格見來這裡見她一面。

“你是36床蘇音的家屬麼?現在她的情況很嚴重,我們需要進行緊急手術,需要你簽字,另外我們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孩子可能保不住。”

一個穿著深綠色的手術衣走出來的護士,拿著一份文件對著沈子騫說道。

“我是他的丈夫,醫生,請一定要保住她腹中的孩子。”

沈子騫快速的簽下名字,現在時間緊急他根本來不及通知蘇家人,再說按照蘇音的性格也絕對是不想要讓她的家人看到她這副樣子。

“你這樣說,我就要批評你了,孩子不過才幾個月,你現在要關心的是你孕婦的身體才對!”

小護士顯然很討厭沈子騫的說法,尤其她在手術室待過三年時間,跟過的手術也起碼有大大小小的幾百臺了,可真的沒有見到一個孕婦竟然會傷的是那麼的重。

渾身身下的傷口起碼大大小小有三十多處,甚至她手臂骨折的嚴重程度,也讓人覺得難以想象。

一個才三個月的孕婦,要是她丈夫真的關心,不可能會讓她變成這個樣子,甚至到了現在這個情況,他竟然還要他們盡力的保住孩子!要是他真的在乎孩子,為什麼不在她懷孕的時候就好好的照顧孕婦。

見到護士氣沖沖的離開,沈子騫苦笑一聲,如果他真是孩子的父親,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受到這種凌虐。

蘇音再次的睜開眼,入目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提醒著她現在在的位置。

繼母狠毒,父親無能,她花費了三年的時間,卻換來他更深的恨……

“你醒了?放心,母子平安。”

“你的丈夫為你去補辦入院手續了,不過他也太不小心了,才懷孕怎麼能夠讓你傷的這麼重,放心,為你主治的醫生早就狠狠地罵了你丈夫了。”

見到她醒過來,為她換水的護士笑著對她說道。

蘇音扯動嘴角,想要還以一個微笑,但卻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謝謝。”

“沒事,你好好休息,有事按鈴。”

護士好脾氣的說道。

蘇音手撫上腹部,她的孩子還在就好,真的沒有想到,權安和竟然會去為她辦住院手續,她還以為他壓根不會管她呢,看來他心中也是愛這個孩子的吧。

想到這裡,蘇音忍不住偷偷笑了,而在病房外一陣腳步聲響起,門被推開,她驚喜的盯著病房門的眸子,一瞬間變得黯淡。

蘇音心中帶著絲絲幻想的開口問道。

“不是我還能是誰,放心我已經讓人將蕭微微控制起來了,她敢那麼傷你,絕對不能輕易的放過她。”

“另外這件事,我沒有告訴權安和。”

沈子騫忍不住補了一句。

蘇音心底的幻想徹底的消失了,果然當時是她的幻覺,權安和怎麼可能會在她最需要的出現,又怎麼可能會那麼溫柔的抱住她。

“讓蕭微微暫時消失一段時間,等我身體好了之後,我想要親自處理她。”

蘇音勾起唇,笑的人畜無害。

“好……”沈子騫頓了頓,“蘇音,你還不死心嗎?”

再次問出了這句話,沈子騫深吸了一口氣。

記得當初在蘇音和權安和婚禮的那天,權安和帶著一名模特出現在婚禮當場的事被媒體宣揚,蘇音一瞬間成為了所有人的笑柄的時候。

沈子騫也問了她類似的一句話,當時她是怎麼回答的?

當時的她告訴沈子騫,她不後悔。

她會用時間來告訴權安和,她蘇音是值得他喜歡的。

“現在這個問題沒有任何的意義,因為我已經打算和權安和離婚。”

蘇音微微一笑,看著無名指上面精緻的婚戒回答道。

“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站在你身邊。”

沈子騫看著她,面容清雋,眼中滿是溫情。

“謝謝。”

事到如今,唯有這簡單的兩個字能夠表達蘇音的感激。

“蘇小姐,蕭微微剛才割脈自殺了,她說如果你不來見她,她下次刀劃上的就是頸動脈!”

沈子騫助理喬治,看著醫護人員都圍在蕭微微身邊,有些擔心。

“派車來接我,我去見她。”

蘇音將手機掛斷,臉上滿是漠然。

一個小時後,蘇音踏進昏暗的庫房當中,地上能夠看出因為她來還特意清掃過的痕跡,但卻還是遮不住這裡的破敗與荒涼。

“你終於來了,蘇音!”

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蕭微微手腕上包滿了紗布,她見到蘇音走進來,立馬激動的衝到她的面前,塗著猩紅指甲的手,就想要朝蘇音臉上抓去,而蘇音身邊的保鏢見狀狠狠一腳,踹上她的腹部,讓她重重的摔倒地上。

蕭微微臉色蒼白,但眼神當中卻是藏不住的怨毒。

“你現在很得意是不是?我搶了你的老公,還差點讓你流了孩子,所以你就要用這樣的方法傷害我!”

“但蘇音,你敢殺我麼?你要是殺了我,權安和真的會放過你麼?”

“哈哈哈,你的丈夫竟然會是別的女人的護身符,蘇音,我真同情你!”

蕭微微口中還留著血,她費盡心機,不斷的用語言化作利刃想要逼得這位大方得體的蘇小姐和她一樣瘋狂。

她不想要看著哪怕在這個時候,她依然是那麼端莊得體的站在那裡,高高在上的樣子讓人覺得噁心!

“權安和或者是你的護身符但這又如何?曾經我也覺得權安和是喜歡你的,但最近我也知道我錯了,因為權安和這個男人沒有心,所以你對於他而言不過只是一個玩物。”

“還有你現在看看你自己的樣子,像不像是一隻在深淵當中等待救贖的螻蟻。”

蘇音臉上一派平靜,緩緩的蹲下身,用手中的鏡子照出此時蕭微微的臉上的猙獰。

蕭微微看著鏡子當中的自己,瞳孔猛然的放大,她一把奪過蘇音手中的鏡子,摔在地上,破碎四散的鏡片,插入蕭微微的小腿間,小股的血流順著傷口流下,染紅了地面。

“你胡說!權安和是喜歡我的,否則他不會任我胡鬧,倒是你,才是個可憐蟲!”

蕭微微伸手就想要抓花眼前蘇音絕美鎮定的臉龐,她要撕碎她的鎮定,撕碎她的底氣,她要讓這位蘇家千金和她一樣,心中終日有的只是仇恨!

蘇音這次沒有躲開,伸手牢牢的握住她抓向自己的手掌,修剪乾淨的手指,用力的朝蕭微微包裹著紗布的傷口上按去,語氣毫無波瀾,眼底滿是冷冽:“我已經拿到了你意圖派人摧毀的BO會所二樓的錄像,你打我的視頻很快會在網絡上傳播,同時你還記得上個月二號你和那些導演們在公海上面的那點事?你說,我要是都放網上去,會造成什麼反響?”

蘇音手指狠狠地陷進去她傷口的紗布裡面,點點的血色很快的在紗布當中顯現了出來,蕭微微整張臉都痛的變形。

“怎麼可能?你不可能拿到那些錄像!”

蕭微微不相信,明明BO有她的一半股份在裡面,他們怎麼可能會不按照她的命令行事。

“我為什麼不能有?你都敢做,我自然是想辦法弄出點東西來回報。蕭微微,我很想看到你像是過街老鼠的樣子,也很想知道一無所有的你,會做點什麼!”

蘇音猛力將蕭微微的手腕甩開,伸手接過喬治遞過來的溼手帕,就像是剛才碰到什麼噁心的東西一樣,將手細細的擦拭乾淨。

蕭微微驚慌的抬眼,看著蘇音一臉的平靜,她渾身都被這個女人給嚇得發抖。

在這一刻,她突然意識到自己錯了,她不應該將蘇音當做是一個毫無反擊之力的弱者,蘇音這個女人,手段比她們這種從底層爬上來的人還要狠。

“喬治,多準備幾袋蕭小姐的血型,如果她還想要自殺,那麼不必攔著。畢竟很快,就不會有人在乎她的生死了。”

蘇音低眸,看著蕭微微一字一句的說道。

“誰說不在乎。”

原本緊閉的庫房門被人拉開,男人從庫房入口往前走,深邃如琢的五官,高挺的鼻樑下薄唇緊珉,深色的西服襯著他高大挺拔的身材,雙腿筆直而長,穿著正裝的權安和,給人感覺是一種極致的性感和誘惑。

他的突然出現,也讓蘇音有些措手不及。

她沒有想到,在她消失沒有回別墅的這幾天當中,他不但沒有一通電話問候,甚至在見面的時候,竟然就是他來營救自己的情婦。

“安和,救我!蘇小姐要殺了我!”

見到權安和出現,蕭微微連滾帶爬的到了他的腳邊,雙手更加是牢牢的抱住權安和的小腿,渾身顫抖,似乎被蘇音折磨的夠嗆。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非法囚禁。”

權安和一絲餘光都沒有半跪在他腳邊的蕭微微,而是望著站在他不遠處的蘇音,語氣極差。

“你只知道我對她做的是非法囚禁,那你知不知道她對我做的那些事差點讓拿走了我身體裡面的一條命?

權安和,你是我的丈夫,本來應該是我最親密的人,但你知不知道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別墅?

我明白你要折磨死我,才甘心,但權安和,我卻不想要給你傷害我的機會了,從今天開始,我,蘇音單方面正式決定和你離婚!”

第6章 血腥味道

“另外,這u盤裡面的視頻,會更加讓你明白,你喜歡上的情婦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的噁心。”

蘇音將拿出U盤同時無名指上面的鉑金戒指摘下,用力的扔在地面上,戒指清脆的響聲不大,卻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權安和見到她的動作後,臉色徹底冷了下來,半響。一聲嗤笑溢出他的薄唇,他走上前,和蘇音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

隨之而來的強大氣場,讓她忍不住想退,卻被他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撞進了他的懷抱當中。

“單方面宣佈離婚?蘇家會同意麼?信不信,只要我動動手指,無論你去到哪裡,都有會有人將你打包好了送上我的床。”

“權安和,你混蛋!”

權安和的懷抱當中,滿是冷絕的氣息,結婚三年以來,這是蘇音第一次在清醒的情況下和權安和這麼親密的接觸。

但卻更加讓她感覺到了絕望。

“別再玩這樣欲情故縱的把戲,我沒有興趣。”

見到她掙扎的厲害,權安和眸光一沉,鬆開了禁錮住她的手。

而在他們爭吵的時候,蕭微微卻趁著權安和身邊的保鏢,扶住她準備送她去醫院的時候,將銀色的U盤撿起收入自己的手心,眼角劃過一絲狠毒。

蘇音想要將她做的一切都告知公眾,別妄想了!

“蘇小姐,蘇小姐你怎麼樣了蘇小姐!”

喬治驚恐的聲音響起,蘇音站在原地狐疑的抬手看了看自己,她很好啊!

反正權安和這樣的態度對待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都已經習慣了。

但她順著喬治驚恐的視線望去,卻見到她身下竟然有一灘淺淺的血跡。再然後她就像是渾身都被抽離了力氣,身子軟了下來,摔進了一個滿是涼意的懷抱。

蘇音抬眼,修剪乾淨的手指,抓住他深色的領帶:“權安和,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明明很小心的保護我們的孩子了,所以這次換你來保護他,不要讓我失望…”

蘇音從來沒有在權安和麵前表現的是那麼的脆弱,也沒有像是現在這個樣子,眼淚大顆大顆的掉,她真的害怕。

權安和抱住蘇音的手都在不自覺的顫抖,孩子,蘇音竟然懷了他的孩子?

他抱著蘇音就上了車,汽車已經開到了最大的碼數,但他卻還是覺得慢。

權安和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卻心亂如麻,懷中的小女人已經昏睡了過去,車內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

讓他不知所措,甚至連手都不知道應該放那,才能夠讓她不那麼的痛。

蘇音一向很喜歡孩子,如果他這次沒有保住這個孩子,她會更加恨他。

尼克下車為他拉開車門,權安和快步下車,尼克只覺得一陣風過去,面前已經見不到他的身影。

“權先生您好!”

權安和會來這家醫院的消息,已經提前通知,院長早就帶著全院的人在那裡等著,但這樣華而不實的陣仗讓權安和臉色更加差。

權安和將蘇音放在手術車上,神色凝重的跟著醫護人員後面走。

“權先生,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竭盡全院的力量治好權夫人的。”

院長費力的邁開步子,最後不得不小跑才能勉強跟上權安和的腳步。

可不對啊,坊間不是傳聞權安和一向是討厭他的妻子?那麼究竟是為什麼他臉上的神情竟然是那麼的擔憂,還是他看錯了?

“如果她有什麼事,我要你們整個醫院陪葬。”

權安和坐在手術室外,表情冷漠,眼神落在一直喋喋不休的院長身上,讓他一瞬間噓了聲。

“先生。”

尼克身為權安和的秘書,十分清楚權安和此時擔憂的心,遞上雪茄,想要讓權安和此時能夠舒服一點。

他見到香菸,喉結性感的上下滾動,但卻終還是作罷。

蘇音不喜歡他身上有煙味。

“權安和,你是不是要蘇音死在你手中你才會願意放手!”

沈子騫得到喬治傳來的消息之後,急匆匆的就從市區開車到了醫院,剛到手術室外,他直接一拳猛力朝權安和鼻尖揮去。權安和臉色不變,伸手在半空就握住了沈子騫的拳頭。

然後另外一隻手,狠狠回敬給了他。

沈子騫到底還是一個豪門公子,體力和有軍人家族背景的權安和就不是一個等級的。

只見,權安和臉上漠然,骨節分明的手將西服的扣子解開,看著倒在地上的沈子騫,冷呵:“今天我陪你好好的打一場。”

沈子騫抬眼看著他曾經的兄弟,毫不猶豫又是揮拳上去,兩個平日裡都是以冷靜自持示人的公司總裁。

但沒有想到,今天在醫院竟然就像是兩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那麼當眾打了起來。

而喬治和尼克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敢上前去拉,畢竟兩個亞洲排名都在前十的公司總裁再打架,這誰敢要去阻攔。

二十分鐘後,權安和坐在椅子上,襯衫凌亂,卻更加給他添上了一抹煙火氣的性感。

但在他對面的沈子騫,溫潤如玉的臉上就掛了數道彩還不算,胸膛更加是劇烈的起伏,剛才的打鬥已經抽光了他渾身所有的力氣。

“如果你真的不喜歡蘇音,就放了她吧,你也知道,當初你們兩個人的結婚,固然是你家爺爺給你下套,她全程都是不知情的。”

沈子騫望著手術室的燈,短短的時間內,蘇音進了兩次手術室,她的這樣的境地讓他沒有辦法沉默下去。

權安和沒有回答,靜靜的坐在那裡,手心當中握住一枚已經褪色的中國結。

突然,手術室的門被打開,穿著綠色手術服的女醫生將蘇音推了出來。

“大人平安,但很遺憾孩子沒有保住。”

“她沒事就好。”

權安和眸光落在蘇音的小臉上,平靜的說道。

沈子騫聽到他這句話,語帶嘲弄:“你當然不會在乎孩子,但你知道蘇音曾經是多麼愛這個孩子麼?

你什麼都不知道,你的心中除了恨她之外,什麼也沒有。”

說完,沈子騫推著蘇音離開。

“先生,網上流傳了一段視頻,好像和蕭小姐有關。”

尼克將平板電腦放在權安和的眼底,視頻當中蕭微微的臉清晰可見,但她打的那個女人臉部卻被模糊處理,可哪怕就是如此,權安和還是一眼認出了她是蘇音。

“砰”

看了一半,權安和將手中電腦直接砸向牆面,電腦在接觸牆壁的瞬間解體四散。

繼母狠毒,父親無能,她花費了三年的時間,卻換來他更深的恨……

“先生,我已經讓人封鎖這段視頻,畢竟蕭微微已經和我們簽約,如果她出現什麼醜聞,我們旗下公司起碼損失五億。”

尼克是最稱職的秘書,自然第一時間處理好了所有的事,但這次他的行為並沒有換來上司的讚許。

反而上司眼底怒意,讓他有些不寒而慄。

權安和看著他面無表情的開口:“炒熱這段視頻,另外,將蕭微微帶來見我。”

……

蕭微微被綁在椅子上,雙眼被矇住,在夜色寒風的洗禮當中,她穿著單衣的身體被凍的瑟瑟發抖。

突然,蒙在她眼前的黑紗被人用力的摘下,蕭微微經過片刻的迷濛,終於看清了她眼前的一道矜冷高貴,卻又冰涼徹骨的身影。

“安和,我不知道蘇小姐和你說了什麼,但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是無辜的!”

蕭微微見到權安和此時的臉色,心中已經猜的是八九不離十,但蘇音可以作為證據的U盤,早就已經被她給收了起來,只要她死不承認,這件事一定有轉機!

“相信?你動手打蘇音視頻現在正在全網瘋傳,那有無辜?蘇音是我的妻子,你打她就是在打我的臉面,你還想讓我怎麼信你?”

權安和眼眸半眯,目光投在蕭微微的身上,就像是夾雜著刺骨的冰渣,讓她的身子狠狠地一抖。

“動手。”

冰冷的兩個字從他的口中說出,沒有帶絲毫的感情。

權安和的一聲令下,立刻拿著木棒上前,而木棒在地面上拖行摩擦的聲音就像是死亡的樂章。

而同時另外一名黑衣保鏢,也在蕭微微發出悽慘的叫聲之前,就將隨手從垃圾桶裡面抽出的破布塞進她的口中,畢竟他們家權先生,不喜歡吵。

尼克掛了電話,看著蕭微微那裡,面色漠然。

“嗯。”

權安和微微點頭,起身離開。

而在他身後,蕭微微身上所遭受的酷刑並未結束。

夜,還長的很。

蘇音躺在床上,手掌輕撫上她平坦的腹部,曾經在那裡有過一個孩子,但她卻沒有保護好他。

原本緊閉的門,被打開,她順勢望去,見到權安和修長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她忍不住冷笑一聲,這個時候他來做什麼,來欣賞她的悽慘麼?

還是想要在她已經鮮血淋漓的傷口上面,再加上一把鹽。

“出去。”

熟悉的臉,陌生的表情。

權安和一怔,她從來都沒有用過這樣的態度對待過他。

“孩子的事,是個意外……我之前並不知情……”

他的聲音還是那麼的好聽,但說出來的話,卻讓蘇音忍不住笑了,笑的連眼淚都掉下來了。

“對,確實是一個意外,如果不是意外我怎麼可能會懷上你的孩子。

權安和,你對我的不屑,我心知肚明,你用不著特意過來提醒我。”

蘇音看著他,當初的婚內她酒後荒唐的主動還歷歷在目,如果不是那一夜,權安和這一生想來都不會碰觸她一根手指頭。

“蘇音,你不要無理取鬧,我根本不是那個意思。”

權安和皺眉,眼中薄怒浮起。

“權先生,不好意思,才失去孩子的母親就是這樣的,您要是忍不了,就好走,不送。”

蘇音面對權安和微怒的臉,還是沒有勇氣將“好走”兩個字換成滾。

本來以為,按照權安和的脾氣,一定會直接摔門就走,甚至還會丟下幾句不氣死人就不罷休的話。

但意外的是,權安和只是深呼吸了幾下,走上前,抬手。

蘇音以為他要動手打自己,下意識的側過臉去,但過了好久,都沒有感受到權安和的手掌落下,但她的鼻息間卻嗅到了一股香濃的雞湯味道。

小心的側著眼,瞥了一眼權安和,卻見到一向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權家大少爺,竟然在一勺一勺的將保溫桶裡面的雞湯舀出放在碗裡。

“喝一點,對身體好。”

潔白的瓷碗裡面是燉的軟軟的雞肉,蘇音她被雞湯的香味誘惑的忍不住伸出粉嫩的小舌尖,微舔過唇瓣。

蘇音無意識的動作,讓權安和呼吸一緊,腦海當中也自覺的浮現他們結婚三年以來,唯一的那次“深入”交流。

“拿走,我不喝,誰知道你的情婦有沒有在這裡面下毒。”

蘇音鼻尖深吸了一口空氣當中的雞湯香味,伸手將面前的帶著十足誘惑的雞湯給推得是遠遠的。

“蘇音,你這個孩子怎麼能夠和自己的丈夫這麼說話!”

藍雅寧站在VIP病房的門口,眉頭皺起十分不滿的看著蘇音。

她一向不喜歡他丈夫前妻留下的這個女兒,本來想著她唯一的作用就是攀上了權家這根高枝,但沒有想到她竟然在私下當中是這麼的放肆。

“阿姨,您怎麼來了。”

蘇音從短暫的震驚當中回神,一開口就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對,阿姨。藍雅寧自從在蘇音五歲嫁入蘇家開始,她得到的兩個字只是阿姨。

“姐姐,你為什麼住院也不和家人說一聲,要不是我同學在這裡的婦產科工作我都不知道你住院了。”

蘇詩秀從藍雅寧的身後走出來,手中還拿著大包小包的營養品,站在那裡顯得是清秀可人。

“姐夫也在這裡,對不起,我姐姐給您添麻煩了。”

蘇詩秀好像才看到權安和一般,將手中東西放下,對著他盈盈淺笑。

“嗯。”

權安和漫不經心的答應了一聲。

“記得喝完。”

權安和伸手將被蘇音推遠的雞湯再放回原來的地方,轉身離開,給蘇家人和蘇音說話的機會。

現在蘇音身體不適,想必家人的溫暖會比他更加的管用。

見到權安和離開,藍雅寧面上偽善的面具也正式的摘了下來:“蘇音,現在外面天天都在傳你丈夫的緋聞,難道你身為妻子不應該好好的檢討下自己麼?”

“藍阿姨,我希望你可以放正自己的位置,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別忘記,爺爺可是至今都沒有鬆口讓你入住蘇家。蘇夫人這個位置,已經年老色衰的你,究竟能不能完全得到這個還很難說。”

蘇音舀了一口面前的雞湯入口,慢條斯理的說道。

“姐姐,你怎麼可以這麼的說媽媽,你這樣實在太讓媽媽傷心了。”

蘇詩秀站在藍雅寧的身旁,一雙眼睛瑟生生的看著蘇音。

“媽媽?不好意思,我媽媽早就在我五歲那年被藍雅寧從樓梯口推下去摔死了,現在站在我面前的,不過就是一個我父親喜歡的一個女人罷了。又或者,更確切點說,是、殺人兇手!

另外,蘇詩秀你身上這件Chanel裙裝,最好給我洗乾淨還回我衣櫃裡面去,你真的以為我不在家,我的東西就會變成你的麼?告訴你,永遠不可能!”

蘇音語氣極淡,充滿著不屑,蘇詩秀手緊緊的握住,就好像回到了當初蘇音尚未出嫁的時日當中,她高高在上,永遠將她給壓得喘不過氣。

和蘇音一比,她只配生活在暗無天日的沼澤當中。

“你簡直不識抬舉,”藍雅寧也好是怒了,“我告訴你,如果你真的不能夠牢牢地抓住權安和這個男人,就趁早放手,蘇家又不是隻有你一個女兒!”

藍雅寧臉色鐵青,到底是有多久她沒有被人這麼的指責過,在外面她是人人都尊敬的蘇家夫人,但在蘇音面前她根本什麼都不是。

她怒氣衝衝的離開,今天她來只是聽說這個往日高貴的蘇家大小姐流產了,所以特意來奚落蘇音,但沒有想到在門口竟然見到了權安和的車,這才臨時讓蘇詩秀買了點東西裝作是來看望蘇音。

但她沒有想到的是,蘇音竟然流產了還是那麼的牙尖嘴利。他們在她這裡,根本是一點甜頭都討不到。

“姐,那我也走了,你的衣服我一定會洗乾淨還給你的。”

蘇詩秀在藍雅寧走了之後,也軟著聲音向蘇音告別。

偌大的病房當中,一時間又徹底剩下了蘇音一個人。她打開電腦,看著上面她親手擬定的離婚協議書,心亂如麻。

等到身體復原出院,蘇音回到她結婚之前的公寓裡面居住,夜幕降臨,她躺在床上,看著書。

“咔擦”

怪異的聲音從客廳傳來,蘇音放下書,掏出手機在屏幕上面按出110,手指放在離撥號鍵不遠的地方,同時另外一隻手拿起放在床邊的高爾夫球杆,打開房門,尚未邁出一步,就直接撞上了一堵堅硬的肉牆。

她措不及防的被嚇了一跳,退的太急,右腳絆倒左腳,整個人都朝後面栽倒下去。

而在電光火石之間,蘇音的手臂被拽住拉了上來,穩穩的靠進一個廣闊的胸膛當中。

“蘇音,你現在連走路都不會了麼?”

她抬眸,就撞入他深邃漠然的眼底當中,心因為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而狂跳,等到意識到了發生什麼,蘇音幾乎是掙扎著逃離權安和的懷抱。

因為就算是她不離開,他在下一秒也會毫不猶豫的推開她,既然這樣,倒不如她自己識趣一點。

“你是怎麼進來的,不會將我大門給鎖給撬開了吧。”


蘇音坐在床沿上,漂亮的杏眼帶著些許防備的看著權安和。

她一出院就直接搬到她名下的這間高級公寓不到八個小時,竟然就被權安和找到了。

“我有鑰匙。”

權安和盯著蘇音穿著寬鬆的吊帶,白嫩的肌膚就這麼暴露在空氣當中,聲音有些冷,這個女人一個人在家穿的這麼性感做什麼。

“放下鑰匙,你出去。”

蘇音起身,做出送客的姿態,而在她動作之間,肩膀上面的吊帶滑落一根,露出胸前大片的肌膚,在朦朧的燈光下,就像是一份隨手可得的甜美禮物。

而蘇音見到權安和不動,順著他的目光望去,見到她胸前衣衫不整的墨陽,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趕忙雙手捂住胸口又羞又躁:“權安和,你這個臭流氓!別看!”

蘇音的這句話,立馬點燃了權安和的火氣,他們是夫妻,不讓他看?那讓誰,沈子騫麼?

想到這裡,他徑直上前,將蘇音壓倒在床上,手掌握住她的手腕,唇角勾起冷邪的輕蔑:“流氓?我什麼都沒有做,怎麼就流氓了,嗯?”

蘇音被他冷蔑的語氣刺的心疼,他為什麼一定要這麼的欺負她。

權安和微低眸,她身上的那件吊帶裙,此時宛如無物,身下春光盡收眼底,呼吸紊亂。

“權安和,你冷靜下,你不是一直十分的討厭我?那麼你現在不要動,我馬上就爬出去。”

蘇音承認她現在對權安和還殘留那麼一絲的情意,但就算是這樣,她也不想要接受一個只是慾望全無愛意的發洩。

她早就已經決定放棄毫無底線的去喜歡權安和了。

看出她眼底的抵抗和恐懼,權安和目光微沉,蘇音現在究竟是在玩欲情故縱還是真的拒絕。

“蘇音,你拒絕的樣子真假,讓人噁心。”

權安和鬆開禁錮住她的手,起身,順勢拉過被子將她身軀蓋好。但口中冷諷的話,讓蘇音心中一痛,眼眶微紅,卻沒有落下淚。

“既然覺得我噁心,那麼以後還請權先生不要對我做出那種事情。”

蘇音抬起微紅的臉,低聲反擊,帶著絲不易察覺的難過。

“那種事情是哪種事情?”

權安和看著她,語氣高高在上,誠意十足,就像是真的不懂她話中的意思。

“那種事情就是那種事情,權安和,你來這裡找我究竟是做什麼?”

蘇音岔開話題,掩飾她方才因為權安和動作的心猿意馬。

“後天喬家有個宴會,你陪我出席。”

權安和從懷中掏出一張古樸的請帖,扔入蘇音懷中。

蘇音拿起請帖,只見上面用古樸的毛筆小楷字極好,倒是絲毫不像是喬家那種暴發戶出來家族中出來的人。

“沒有想到他們竟然還能夠選擇用這樣古樸雅緻的請帖。”

蘇音話語當中倒是有點覺得不可思議。

“那是新任市長喬崢寫得。”

聽到喬崢這個名字,蘇音的身體一瞬間變得僵硬了起來。

這一瞬間的反應,被權安和收入眼底,但卻沒有表現出來。

只見他,有些放鬆的坐在她的面前,想起在被子下她身軀,聲音一沉:“以後一個人在家不要穿那麼少。”

“權先生,我穿成什麼樣子和你無關,結婚當天我就告訴過你,我們是契約聯姻,結婚之後互不干涉。”

蘇音收起請帖,現在孩子沒有了,她和權安和的離婚只會對雙方的公司帶來衝擊,而不會有半點好處。既然這樣,她也沒有必要一意孤行下去。

“呵,好個互不干涉,蘇小姐還真的是看得開。”

權安和臉瞬間冷了下來,房間內空氣驟降,他起身離開。

而蘇音臉色如常聽著那被他甩上的門,沒有半分波瀾。

她不賤,不想要再去遷就一個討厭她入骨的男人。

晚宴當天,蘇音選了一身Dior高定禮服設計華麗,妝發都被設計師打理妥當之後,下一秒權安和的車就到了樓下。

司機小王見到蘇音後,下車鞠躬問好,然後為她打開後車門。

蘇音點頭道謝,抬眸望向車內後座被嚇得不輕,權安和怎麼出現在車內!

自從結婚之後,他們兩人一起參加的宴會很多,但權安和卻向來都是讓司機接了她之後,兩人直接在宴會入口處匯合。

因為他討厭她,所以連和她生活在同一空間,都是對他的侮辱。

“這是不是弄錯了?是不是接我的車在後面。”

蘇音站在那裡,沒有上車。

“你究竟還要讓我等多久。”

權安和望著她開口,後座幽暗的燈光,打在權安和的身上,襯托的他俊美優雅,但卻又極致的危險。

見到他發話,蘇音深呼吸,優雅的坐了進去,雖然她不知道今天權安和為什麼改變以往的行事準則,但她強迫自己不要關心。備註,在維.姓找到頭號閱讀,在裡面回 零五九就可以接收全部。

加長林肯的車後座空間不小,但蘇音坐在權安和的身邊,卻被他強大的氣場給壓得有些喘不過氣,好不容易等到了目的地,她都來不及等司機開門,就急著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見到她宛如逃跑一般的動作,讓權安和眼中的目光更加的深邃,這個女人竟然是這麼的討厭他。

他們兩人到達宴會的時間不算早,而門外早就已經是豪車聚集,但在那麼多車輛當中,無疑權安和座駕依然是最受矚目的一個。

來這裡的豪門淑女,早就已經將他每一輛車的車牌號全部都已經熟記於心,見到車門打開自然是翹首以盼,可沒有想到先下車的人竟然會是蘇音!

他們恨得牙都癢癢的對象!

“喲,我當這是誰呢,原來是蘇家的千金蘇音,前段時間聽說因為一個小明星,權先生差點和你離婚,怎麼你現在竟然還有心情出席宴會。”

章小媛濃妝豔抹的走過來,她掃了一眼蘇音今日的穿著,心中閃過嫉妒二字。

哪怕蘇音是權安和討厭的女人,但不得不說權家的家底就是豐厚,瞧瞧光是她今天身上的一個配飾,就已經是一輛國外進口豪車的價格,看的真讓人覺得礙眼。

“像你這樣未婚懷孕的人都有心情出席,我不過是丈夫招惹了一隻小小的蒼蠅罷了,怎麼會沒有心情呢。”

蘇音看著章小媛走路的姿態,笑的意味深長。備註,在維.姓找到頭號閱讀,在裡面回 零五九就可以接收全部。

她說話聲音並不大,但附近的人卻聽得十分的清楚,未婚先孕?雖然上流社會大傢俬底下玩的都很開,但未婚先孕這件事放在明面上來說,可是極度丟人的。

尤其這個章小媛來找事的時候,她旁邊站著的正是她的未婚夫,見到蘇音說了這樣的一番話,瞬間臉色大變,一把就扯過她,伸手就是一記耳光:“權夫人說的這句話究竟是不是真的?難怪我出差三個月回來你一根手指都不讓我碰,原來是因為肚子裡有了別人的種!”

“不是的振軒,你聽我解釋,你不要相信她的一面之詞。”

章小媛瞬間臉色大變,這個未婚夫可是他家族裡的人替他選的,如果真的出了什麼差錯,她一定吃不了兜著走。

“既然只是一面之詞的話,那去過醫院檢查一下不就知道究竟是不是了嗎?”

蘇音站在那旁看著他們兩人拉扯,十分“好心”地給出一個可行的方案。

果然章小媛聽到蘇音說了這句話之後,臉色更加難看了,她咬牙切齒的看著蘇音,上前就想要抓花她的臉。

但卻還沒有碰到她的時候就被她未婚夫一把拉了回來,隨後又是一個耳光扇在她的臉上:“你這個賤人,如果真的不是有這件事,你怎麼可能會是這樣的一副心虛的樣子,走,和我去醫院!”

說完,兩人徹底的放下了平時維護的面子,拉拉扯扯消失在蘇音的面前。

“招惹蒼蠅的東西是什麼?嗯?”

蘇音纖細的腰肢突然被人攬住,權安和低頭,薄唇碰觸她耳旁的輪廓,曖昧至極的動作,但他說出來的話,卻讓蘇音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畢竟這招人蒼蠅的能夠是什麼好東西啊?權安和特意問他這個,這不是典型的要跟她秋後算賬嗎?

“聚會好像要開始了,畢竟這是新任喬崢舉辦的宴會,如果我們不早點進去的話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蘇音帶有一絲狼狽的將話題給叉開,放在她腰間的手緊緊的禁錮住了他所有的行動,讓她分毫都不能夠動彈,只能用緊緊的貼著權安和的身軀,也摸不清他究竟臉上此時是一副什麼表情。

“嗯,是不太好。”

權安和低頭看著蘇音那精緻的小臉,唇角微勾。

權安和摟著蘇音走進了會場,在會場的門被拉開了那一瞬間,全場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了權安和身上,但他們更加驚訝的是,他們還是第一次在公眾場合見到權安和和蘇音兩人表示的那麼親密。

看來坊間傳聞權安和跟蘇音兩人感情破裂就快要離婚這個消息並不是真的,害得他們最近跟蘇家做生意的時候總是那麼膽戰心驚,現在看來倒是可以恢復如常了,畢竟你看見誰離婚的夫妻兩人表現的這麼好。

而在宴會上面的女士在看完權安和之後,無疑都是驚歎痴迷,但隨後目光落在蘇音身上,幾乎都是瞬間變成了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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