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工下礦井中毒身亡,老闆借錢賠付發現貓膩,調查出死者身份有假

員工下礦井中毒身亡,老闆借錢賠付發現貓膩,調查出死者身份有假

奇聞故事

趙大華是淮水市尖嘴山煤礦小老闆。這天,他從外面辦事回來,剛剛走進辦公室,突然有人跑來向他報告:不好,二號井下有人出事了!趙大華火急火燎地趕去一看,只見有個礦工口吐白沫,眼睛圓睜,渾身抽搐,不省人事,但身上沒有一點外傷。

趙大華馬上明白,這個礦工是突發了急病。他火速叫來了一輛車,緊急把病人送往醫院,但半途上礦工就停止了呼吸。

據幾個目擊者說,這個礦工剛下井時很正常,上崗不一會就說頭暈,接著就口吐白沫,漸漸失去了知覺。發病症狀很像癲癇病,就是鄉下人說的“羊角風”。

礦工在工作崗位上死亡,屬於因公傷亡,煤礦負有理賠責任。趙大華很快找來了死亡礦工的介紹人,瞭解這名礦工的有關情況,準備進行理賠工作。

這裡招礦工有個習慣,大多是前帶後,早帶遲,先來的礦工往往是後來的礦工的介紹人。這名死亡礦工的介紹人叫黃金堂,他馬上向趙老闆介紹了死者的情況。

死者名叫潘家貴,是黃金堂的老鄉,家住鄰省蔡縣馬集鄉果樹村。這潘家貴父母雙親尚在,還有一個哥哥和嫂嫂。嫂嫂叫王翠娥,就在礦工食堂做臨時工。

黃金堂說,潘家貴家裡比較困難,父母身體又不好,請求趙老闆在理賠上給予適當照顧。趙老闆說,礦工病亡,在理賠上有個基本框框,只能按規定辦事。

黃金堂問,王翠娥作為死者家屬,來辦理理賠手續行嗎?趙老闆說,死者親嫂嫂可以作為家屬商談理賠事宜,但一定要有鄉村組織出具的有關證明材料。黃金堂說,那就趕快叫王翠娥回去打證明。

第二天傍晚,王翠娥拿來了一系列的證明材料。材料顯示的情況,與黃金堂說的基本差不多。商談理賠的事很快就達成了協議,礦上一次性支付給潘家貴家屬賠償金6.5萬元。

就在王翠娥來領補償款時,礦上又出事了:煤礦老闆趙大華失蹤了!

趙大華有個同學叫韋民,也在淮水市承包了一座小煤礦,兩礦相距不過百餘里。趙大華在支付賠償款時資金不夠,就去找韋民借錢,坐車本該幾個小時就可以回來,可他一去兩天竟沒見人影,而且手機也不開。

打電話問過韋民煤礦,對方說,趙大華根本就沒有去過那兒,韋民這些天也不在礦上。

這就奇怪了!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麼突然間蒸發了?想賴皮不成?不會!小煤礦的效益不錯。王翠娥拿不到賠償金,就在趙大華家裡又哭又鬧。趙老闆愛人耐著性子解釋:“你就再耐心地等等吧,錢少不了你的。你急錢,我還急人呢!”

趙大華失蹤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原來,趙大華去找韋民借錢那天,半路上碰上了韋民,趙大華便把借錢的事說了。韋民聽完介紹,懊喪地說,上個月他的礦上也發生了一起礦工死亡事件,他一次性賠付了6萬多元。

趙大華一聽,不覺一驚,馬上就問那個礦工是怎麼死的?韋民把情況一說,趙大華頓時驚呆了:死在韋民礦井裡的那個礦工,發病的症狀居然跟潘家貴一模一樣,也是先頭昏,繼而口吐白沫,渾身抽搐,最後搶救無效死亡。

令趙大華驚訝的還有另一件事,韋民礦井裡死亡的那名礦工的介紹人,居然也姓黃,叫黃金旺,與黃金堂只差一個字。兩人有個共同的特點是能說會道。這兩人莫非是弟兄?再說兩個亡者症狀一模一樣,是偶然的巧合,還是有什麼貓膩?

趙大華心中疑竇頓生。他突然決定悄悄改道去鄰省蔡縣,親自去了解一下死者潘家貴的家庭情況,以及黃氏弟兄的為人。

趙大華到了蔡縣馬集鄉果樹村之後,以一個生意人的身份,先找到了果樹村村主任。當問到他們村是否有個人叫潘家貴時,村主任爽快地回答:“有哇!”趙大華說,他想找潘家貴家屬有點事,但不知道他們住在哪兒,想請村主任指個路。

哪料村主任回答的一句話把趙大華嚇了一大跳,村主任說:“你要找潘家貴的家屬,何不直接去找潘家貴?”

“潘家貴他……”趙大華吃驚地只說了半句就打住了。

村主任沒注意趙大華的表情,用手一指不遠處的一座草棚,繼續說道:“潘家貴在給我們村看魚池。喏,站在草棚邊的那個人就是他。”

啊!潘家貴?潘家貴活了?

趙大華差點喊出聲來,他頭腦“嗡嗡”作響,立即意識到自己礦上死亡的那個人,原來不是潘家貴,真的潘家貴還活得好好的!

死者不是潘家貴,那黃金堂為何要撒謊呢?死者不是潘家貴,王翠娥又怎麼從村裡開出了一系列的證明?幸好身上還帶著一張王翠娥交給他的潘家貴的證明材料,趙大華立即將那份材料遞給了村主任,問這證明是不是村裡開的?

村主任一看馬上點頭答道:是村裡開的,而且是他親手寫的。趙大華接著就問,潘家貴人在家裡,村裡為什麼要開出這張證明?村主任慢條斯理地說出了原因:潘家貴的嫂嫂王翠娥,在外地打工,她說她給小叔子潘家貴物色了一個女朋友。

女朋友要了解她小叔子和家庭的情況,說是口說不可靠,非要村裡出具書面證明不可。

哦,原來如此!

趙大華不動聲色地掏出中華香菸,敬了一支給村主任。他見村主任挺高興,就又問起黃金堂來。他說自己是個推銷員,最近認識了黃金堂,他們之間有點業務往來,想隨便問問黃金堂的一些情況。

村主任馬上作了簡單的介紹,他說:“黃金堂祖輩都是地道農民,他還有個弟弟叫黃金旺,兩人長年都在外頭打工。至於他的為人嘛——”村主任遲疑了一下,接著說道:“人還可以吧,不過——過去也出過一點小問題……”

說到這裡,他不肯再往下說了。不過,趙大華心裡已經有數了,他火速趕回去,把掌握到的情況向當地公安部門作了彙報。

公安部門馬上對黃金堂和王翠娥進行了監控。就在當天傍晚,警方在黃金堂的家裡搜出了死亡礦工的身份證。原來死者名叫關小山,是東北人。當初他來到趙大華礦上,想找份工作,是黃金堂接的頭。

黃金堂說,到礦上當礦工可以,但有個條件,一定要改名叫潘家貴。關小山問他為什麼要改名?黃金堂解釋說,礦上沒有用工指標,想當礦工要找關係,潘家貴是他親戚,礦長已經同意他來當礦工。

但現在家裡有事來不了,就叫關小山冒名頂替潘家貴來上班。關小山想,只要有事幹,名字叫啥也無所謂。

關小山上班後,怎麼又發病死在礦井裡了?在提審中,黃金堂交代了整個案件的經過。

剛到礦上,關小山人生地不熟,黃金堂見他老實,就有意對他假關照。有一回礦上食堂過了打飯時間,黃金堂就把關小山叫到自己家裡吃飯。

那天正好王翠娥也在,黃金堂指著王翠娥說:“她叫王翠娥,是我老鄉,在食堂做事。往後你小關有什麼事可以找她,大家都稱她是熱心嫂子呢!”王翠娥馬上笑著接腔道:“黃班長說得對,你一個單身漢在外不容易,往後有什麼縫縫補補需要幫忙的,只管說一聲。”

打這以後,關小山和王翠娥就熟悉了。要是輪到王翠娥打飯菜,她總是偷偷給關小山多打上半勺;關小山有針線活,王翠娥馬上主動去幫忙。

有天晚上,王翠娥要關小山幫她寫封信,關小山問她為什麼不打電話?王翠娥說,她娘一個人過,家裡沒電話。晚上關小山就去了王翠娥住的小出租屋。小關進屋後,王翠娥叫他先坐一會兒,說自己從外面回來要換件衣服,說著就躲到帳簾裡去了。

小關剛坐下不久,門突然“咚咚”地響了起來。小關一看,門不知啥時上了閂。他正要起身去開門,只聽一聲轟響,門被人一腳踢開了,忽見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闖了進來。

大漢不由分說,揪住關小山就是一頓狠揍。關小山被打得鼻青臉腫,喊爹叫娘。大漢說王翠娥是他老婆,要關小山拿5000元現金出來了事,否則就把他那玩意兒廢了!

就在關小山為籌錢急得頭髮開叉時,黃金堂假裝很關心的樣子,給他出了個馬上能賺大錢的點子:他叫關小山吃下一種特製的麻醉藥,這種藥吃下去,能昏迷五六個小時,看上去跟死了一樣,這樣便可以從礦上騙出一大筆錢來。

關小山有點不大相信,黃金堂馬上就在他面前吃下了那種藥,結果5個小時後真的慢慢甦醒了。

關小山要錢心切,後來就在一次上班前吃下了那藥。不料關小山吃下那藥下井之後,就再也沒有活過來。原來黃金堂吃下的只含有少量的麻醉藥,而交給關小山的是濃度極高的麻醉藥,這種麻醉藥吃多了很容易致人死亡……

黃金堂和王翠娥的惡行,理所當然要受到法律的嚴懲。出人意料的是,韋民礦上那起礦工死亡案隨後也告破了,主犯就是黃金堂的弟弟黃金旺。作案的手法完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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