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作者自摄图片）
有家谱记载、有真人回忆、有墨迹佐证，王万春是个秀才。即使没有“证书”，也是个有真才实学的秀才。
但是，秀才是如何傻了呢？现在真说不清楚了，我就只有大胆地运用排除法来推测答案了。
其一，秀才生来就是傻子。这个完全可以否定，傻子是不会识字的，也不可能养育三个儿子。
其二，老年痴呆症。王新发老人十几岁时记得傻秀才到处写字。老年痴呆的人、帕金森患者是不会运笔如神的。此种猜测应予排除。
其三，受到精神刺激，这种可能性较大。那么，受到了什么刺激呢？穷困潦倒吗？。从当时情况来看，家境应该不错的。秀才住的是下院，上院（现林哥广周弟弟他们的老家）是他的哥哥们居住。还有堆放柴草的“柴院”（我爷爷一家居住。）下院的建筑物是两层，小瓦铺顶，五脊六兽，也还算精致，楼板都是宽厚的红松板材，也是少有的。下院是栗家沟村最高的建筑物，号称“钟楼”，是栗家沟当时的政治文化中心。可以看出那个时候甚至是家族的鼎盛时期。这个兴旺局面从三爷爷家也可以得到佐证——我三奶奶是上坡郭姓地主家的闺女，他家因此在文革时期还收到牵连。封建社会的婚姻都是门当户对，三奶奶身材高大，容貌好肤色也好，她这个地主家的闺女肯定要挑个好人家。从各个角度分析，秀才傻之前家境是殷实的。（后来听说秀才去世后无钱打发，囚在下院多时，待儿子们挣到了钱才入土为安。这个说法也对，秀才死时，林县沦陷，国破人亡，死无葬身之地也是有的。）
（作者自摄图片）
几种可能排除后就只有一种可能——“学历”被买后受到了刺激。
秀才在那个社会，应该是一个出类拔萃的人物。结果他的生员前程被卖了。“虚负凌云万丈才，一生襟抱未曾开”一个孜孜不倦矢志不渝地追求理想的人，一个对前程充满希望、并且已经看到了黎明前的曙光的人，一个一只脚已经要平步青云，却又从云中跌落下来的人，一个对时代充满失望的人，或许，傻才使他得到最好的解脱。
在秀才卖掉前程以后的若干年间，封建社会土崩瓦解，北洋军阀乱战，到国民党的黑暗统治，社会在急剧动荡。文化领域也经历了五四新文化运动，八股文退出历史舞台，白话文方兴未艾。一个失魂落魄的封建时期的文人，一个手提毛笔之乎者也被人取笑的人，一个十年寒窗苦读书其结局是一无所获的人，一个有血性人老学究，傻是必然的。
究竟秀才因何卖掉前程，是家族的压力还是被诱买？估计没人能说清楚了！
但是，清末秀才王万春，王氏族人的一个杰出人物，将永远被后人所铭记。他的后人们会骄傲地说“我的先祖是秀才！”
【作者简介】：王俭周，笔名建树、平安，自由职业，林州市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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