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不壓正》:姜文就是個孩子,把電影當成一場有趣的「試驗」

《邪不壓正》:姜文就是個孩子,把電影當成一場有趣的“試驗”

雖然外界對姜文的新片褒貶不一,但在藍雨星城看來,《邪不壓正》是一部電影語言極為豐富、影像風格極具特色的作者電影,也依然是我認識的姜文、喜歡的姜文。

不喜歡的人給出的理由無非是:

我怎麼都沒看懂啊?

為什麼姜文就不能好好講故事?

片中有太多曖昧不清、晦澀不明的隱喻,他到底想要講什麼?

……

《邪不壓正》:姜文就是個孩子,把電影當成一場有趣的“試驗”

​但我想說的是,當其他人還在好好拍電影的時候,人家姜文早已經在玩電影了!

層次不一樣,追求不一樣,對電影的理解也不一樣。

所以這部《邪不壓正》乃至之前的《一步之遙》、《讓子彈飛》、《鬼子來了》、《太陽照常升起》都不能用單純的好與壞來評定。

姜文就像一個對電影痴迷又敢於創新的孩子,所有的電影都是他的“試驗”,尤其是這部《邪不壓正》,片中多次提到“試驗”這個字眼,李天然在鳳儀屁股上蓋章是“試驗”,想要看看朱潛龍對鳳儀是不是真心?巧紅對李天然的攛掇和刺激也是“試驗”,想要看看李天然到底有沒有復仇的決心?

“試驗”、“玩鬧”、“戲謔”、“調侃”、“瘋癲”,這是本片最鮮明的特質,如果觀眾也有同感,其實恰恰說明,姜文,成功了!就像李天然在京城飛簷走壁似的,肆意飛翔、快樂玩耍。

《邪不壓正》:姜文就是個孩子,把電影當成一場有趣的“試驗”

提到飛簷走壁,這可能是姜文在本片中最執拗的創想,也最為集中的體現出姜文的頑皮與奔放。

全片彭于晏李天然從出場到結尾,共有7場屋頂飛躍的戲份(可能還有,但印象較深的是7次):第一次是雪夜跟蹤,一襲白衣,驚為天人;第二次是一身正裝、戴著禮帽,大白天的在屋頂上穿梭;第三次是被打針出現了幻覺,跑到根本一郎家偷東西;第四次是在屋頂上騎著自行車來到巧紅家送禮;第五次是蓋了一身鳳儀之寶、赤身裸體、披著女人的衣服在屋簷上躥下跳;第六次是在屋頂上追殺朱潛龍;第七次是穿著日本和服一路飛奔與巧紅相會。

《邪不壓正》:姜文就是個孩子,把電影當成一場有趣的“試驗”

其實不僅僅是這部戲,像《陽光燦爛的日子》裡的馬小軍,也經常在屋頂上走來走去,這可能來源於姜文導演童年時的美好記憶——屋頂,是他玩耍的地方,那裡代表著自由與冒險——把屋頂踩在腳下,就好似把整個世界都踩在腳下;在離天最近的地方健步如飛,這也是一個男人的胸懷與霸氣!

《邪不壓正》:姜文就是個孩子,把電影當成一場有趣的“試驗”

而且我們還要感謝姜文,正是他這些“屋頂跑酷”,展現了老北京的古城風貌,層層疊疊的瓦片,枝繁葉茂的綠樹,蔚藍天空,綠意盎然。還有李天然返回北京的那段雪景,以及北京老胡同,老四合院,東交民巷、南池子、日壇、朝陽門、鐘鼓樓等北京老地標的原始風貌,都讓我們唏噓感嘆——原來,我們的北京是這麼的美麗!

這種“玩鬧”的屬性,還滲透在《邪不壓正》的每一個角落。

《邪不壓正》:姜文就是個孩子,把電影當成一場有趣的“試驗”

比如李天然與上級搞笑的“對暗號”設計,比如對於拆遷的針砭時弊“有人買就有人賣,有人賣就有人拆”,比如說著一口老北京話的美國老爸,比如朱潛龍對太爺畫像的叩拜與合影,比如驗屍拍照那段戲的舞臺感和戲劇性,比如美國父子後面跟著日本坦克,比如李天然在鳳儀屁股上蓋根本一郎的人名章,比如鳳儀和朱潛龍在六國飯店互抽嘴巴,比如美國老爸死後李天然一口一個“藍爸爸”的叫著,比如最後李天然與朱潛龍、根本一郎滑稽的打鬥戲……這些其實都在凸顯著姜文近乎孩童般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和超越正常成年人肆無忌憚的幽默感。

《邪不壓正》:姜文就是個孩子,把電影當成一場有趣的“試驗”

當然,不喜歡的人,也可以說這是惡趣味!

惡趣味怎麼了,惡趣味也是有趣的呀!

包括讓史航本色出演京城首席影評人,也是姜文對於影評人的一種暗諷與調侃(史航老師在片中就像個小丑,哦,潘公公)。作為經常看電影、寫感想的影評界小學生,我倒覺得也沒什麼呀!因為那些話都是大實話!有些影評人就是該罵!甚至還會故意碰瓷,沒事找罵!

《邪不壓正》:姜文就是個孩子,把電影當成一場有趣的“試驗”

玩鬧,其實還表現在幾位主演誇張的表演方式上,尤其是彭于晏,從頭到尾,像個二傻子、愣頭青,估計也是導演有意為之。但正因為這種樸直憨傻,卻令人記憶深刻。包括許晴的騷柔、周韻的神秘、廖凡的小人嘴臉和姜文的痛哭流涕,都烙印了鮮明的個人特色,而且在其他電影中難得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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