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金融技術企業級服務有了更多可能

若論中外商業形態最大的差距在什麼地方,to B與to C市場的嚴重失衡肯定是其中之一。

基數上,美國2700萬家企業to B領域佔到40%,而中國2200萬家企業中這一比例只有15%。個體案例上,美國to B領域有SAP、Oracle、Salesforce、Linked in、Workday這類總市值達3000多億美元的巨頭企業,而中國知名的to B企業用友、金蝶、東軟總市值不過區區84億美元。

不過,這也證明中國企業級服務有充分的市場前景,對創業者來說,相對to C市場也蘊含著更多的機會可能。

這其中,不同於服務於實體經濟的財務、人資、銷售、客服等產品形態,以Fintech技術輸出為代表的金融領域企業級服務開發度更低,留給創業者的空間更大。

就此,我們採訪到了PINTEC集團CEO魏偉,聽聽這位Fintech創業者以從業者視角對2018年企業級金融服務發展的看法。

2018年,金融技術企業級服務有了更多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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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內因+外因,金融技術企業級服務有了更多可能

“我們一開始就誤會金融機構了。”在魏偉看來,銀行等持牌金融機構,並非這兩年才打算擁抱金融科技,“全世界的銀行都是數字化的生意”。

事實上,金融科技的浪潮只是近兩年被互聯網重新點燃,早在上世紀80年代,IBM、微軟所從事的銀行無紙化業務就是金融科技的第一波浪潮。伴隨信息時代的進程,銀行的“金融科技”之路一直未曾停止,只是應用領域更多體現在基礎的流程、數據等層面。

為了保證交易近乎完美地準確,很多銀行每年技術研發投入的費用比一般的互聯網公司都要大。例如,用戶只看到支付寶和微信的無處不在的便捷,卻難以關注到別後的中國現代化支付系統(CNAPS)——一個極高安全標準的商業銀行電子匯兌系統資金清算樞紐系統。

類似的技術案例還有很多,“金融業絕對不是沒有科技,而是無處不在,只不過大部分我們看不見。”技術底蘊的存在,讓銀行等金融機構對金融技術服務具備天生親和力,擁抱技術成為必然發生的過程。而近年來機構內部的許多變革又讓這種親和力有了更多轉化的可能。

熱門的“金融去槓桿”就是這種變革之一,這個金融大趨勢讓每個環節的參與者都面臨壓力。就在2018年才開始的1月,銀行同業業務大規模收縮,營業網點大規模裁撤現金櫃臺,整個金融圈都處在猛烈的“去通道、降槓桿”之中,這個趨勢很可能貫穿2018年始終。

如此,銀行開始主動開拓新的市場要業績、要效益,在互聯網深化時代,這些大多數只能通過技術實現的業務,讓銀行對技術服務需求的迫切性顯露出來。

“恰好”, 金融生產的外化也隨之而來:不管機構大小,金融產品設計、生產、分管、配置、銷售完全在內部進行的狀況被改變,內生的環節外生化、社會化、商品化、產業鏈化成為常態。

在技術親和力基礎上,一邊是旺盛的需求,一邊是準備好的聯結入口,剩下的就是外部技術服務本身的稟賦問題,而當下的金融技術服務顯然已經做好了準備。

“金融科技輸出2.0,就是把核心業務能力真正移植到了生態體系,輸出更徹底的能力。”魏偉口中的2.0,針對的是過去長久存在的金融IT服務“包工隊”一樣出產“無腦工具”的1.0時代。毫無疑問,從1.0升級到2.0,金融技術服務從只會照章辦事、低級勞動,已經進化到具備作為產業存在的稟賦。

不管是金融機構自身的“內因”,還是金融技術服務商的“外因”,都體現出金融技術企業級服務的更多可能,“一切都剛剛好”。

方法:探尋金融監管本質、補足金融機構短板

更好抓住既有的機會,需要正確的方法。能夠在當前金融環境下,既符合監管大勢,又切中金融機構需求,應該就是“正確”的釋義。

控制風險始終是金融監管的核心目標,而系統性風險關係到整個金融體系的安危,又成為監管尤其提防的紅線。“其實金融監管的一個核心大邏輯就是風險要分散,不能集中。”圍繞企業級金融技術服務開展的大方向,魏偉對金融監管的本質有著自己的看法。

對於金融技術服務來說,這意味著市場導向應當是讓更多的金融機構變得更強,而不是構建更懸殊的技術差距,讓少數掌控多數,把風險集中到幾個核心機構身上。

也即,金融技術服務要“賦能”而非“控能”,這個過程必須由體系外的第三方力量來完成。不將業務分割的金融機構做技術輸出,只會形成領域內閉環,核心利益的衝突必定造成大機構收割小機構的現象,不斷累加金融全局系統性風險。

現實案例中,網聯的成立就是為了應對目前支付行業高度集中化的情況。企業級金融技術服務遵循同樣的監管邏輯,已有豐富技術積累的大型金融機構必須分拆做技術輸出,而BAT、PINTEC這樣的獨立第三方更符合監管的期許。

而究竟如何賦能?分析金融機構的優勢和短板,走出“互聯網金融”來勢洶洶的顛覆式構想,承認金融機構的優勢,針對短板開發金融技術服務產品,用合作而非對抗的方式才是實現雙贏的必然選擇。

對於銀行業,雖然它們有如前文所說的技術底蘊豐厚,但IT部門與業務部門各司其職的內部構架決定了它們在這個快速變化的時代“顯示出一定的不合時宜性”,業務需求轉化為業務迭代和產品更新存在一定的遲滯,不能匹配快節奏的市場變化。“金融業務所展現出的場景化趨勢,也難以很好的適應”,魏偉表示。

簡言之,銀行的科技能力更多體現在內功上,它們有聲譽優勢,客戶優勢,監管優勢,和對金融風險與週期的敏銳判斷,但在與用戶的觸達上還仍有不足。金融技術服務的機會在於基於互聯網的海量交易的大數據、雲計算,以及互聯網化的獲客與用戶運營,這些短板是最需要賦能的內容。

由此,不論是實力強勁、選擇更多但受非市場化因素影響的大型金融機構,還是選擇有限的中小型金融機構,都有強烈的與金融科技公司合作的需求,企業級金融技術服務商將形成“新供給鏈”,螞蟻金服、眾安保險、PINTEC都在積極供應技術能量並提供獲客及運營支持。

除了早先開放的支付、安全等12大技術能力,螞蟻金服在2017進一步開放理財平臺、AI技術,把賦能“供給鏈”豐富到到獲客及運營層面;眾安保險提供的積分、防偽溯源、風控反欺詐和智能客服能力,同樣是這種“新供給鏈”的代表。

而關於PINTEC的“新供給鏈”,魏偉的表達更為自信,“我們可以和金融機構做很多事情,打個比方,不論銀行要上線什麼類型的產品,白條類產品、花唄類產品,甚至Betterment(美國知名智能投顧公司),我們都可以做。”

魏偉的自信不是沒有道理,盤點市面上能夠提供金融技術服務的企業類型,主要包括銀行系下屬金融科技公司、BATJ巨頭型互聯網公司以及PINTEC這樣的科技公司。

相對於銀行系提供更為基礎和底層的服務同時夾帶自家產品,以及BATJ提供綜合化多樣化技術服務但無法將其作為戰略中心,科技企業在“供給鏈”方面更為精細,能夠提供所謂業務流的輸出,除了一整套業務系統,還有運營支持,“也就是解決從0到1再到100的問題,扶上馬之後再送一程,乃至送很多程。”魏偉說。

不過,金融的複雜性和用戶需求的多樣性也決定金融技術輸出的市場並非某一家、某個類型的企業可以通吃,對於同樣從事技術輸出的企業們來說,它們之間的關係同樣是合作而非對抗。

未來:不確定性環境下,創新引擎價值凸顯

互聯網時代最大的不變就是變化,更透明的信息傳播方式、更快速的商業模式迭代、更瞬息萬變的技術進步都讓市場充滿了不確定性。

對金融行業來說更是如此,傳統吃息差的時代逐漸遠去,監管套利消失、市場出清,每一個金融機構都在努力出產更多更適應時代、更有市場威懾力的金融產品形態,金融行業內部由相對“穩態”轉入“剛正面”的直接競爭。

同時,新的監管走向和金融產品需求方的需求變化也給金融行業帶來更多外部不確定性。用創新帶來的靈活適應力把不確定性變成確定,就成為金融機構應對內外部不確定性的最佳方式。

展望2018,每一個金融企業要有更大的精力和決心打磨產品,深耕場景、鑽研技術、提升效率。毫無疑問,這些同樣是對企業級金融服務方提出的要求。由此,不確定性反過來讓金融技術服務的創新價值進一步提升。

當我們審視智能手機的繁榮,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高通、聯發科這些芯片生產廠商推動的結果。事實上,多數行業都存在這樣一個“創新引擎”,金融同樣如此,正如魏偉對PINTEC命名由來這樣解釋,“PIN在芯片產業中意為芯片的管腳,希望PINTEC能取得高通公司在手機行業那樣的地位,成為嵌入中國金融業核心業務的驅動引擎。”

越是不確定性越強的時代,創新引擎的價值越凸顯。對於PINTEC這樣立志做創新殷勤的企業級金融技術服務商來說,抓住機會,找準做“新供給鏈”的方法,新的一年甚至更遠的將來,市場一定會給予它們更多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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