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痕——再读《昌吉公路50年》有感

再次手捧《昌吉公路50年》不忍释手,厚重的书本记载着昌吉公路半个世纪既有风雪又有阳光的历程,呈现了昌吉公路人走过的艰苦创业之路,奉献之路。人们常说,树一轮就是一年,我知道,但我还知道,路有路痕,痕在路上,路在心中。我,作为公路人,也用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和父辈、哥哥们一起见证着昌吉公路变迁留下的印痕,那是一代又一代公路人用心书就的路痕。

父亲已近古稀,作为昌吉公路管理局第一代养路工,在昌吉公路的变迁中,或浓或淡地留下了自己的印记,那透过层层茧道布满皱褶的手掌印证了昌吉公路沧桑岁月的路痕。他们付出了无数辛劳和汗水,寄托了无限牵挂的公路交通,如今的飞跃发展令他们感到骄傲和欣慰。他最关心的是公路,言谈最多的还是公路。

父亲60年代作为江苏支边青年赴疆支援交通建设,曾在308筑路队工作过,上过昆仑山,修过新藏公路。听母亲说,父亲一上山就是大半年,母亲作为家属留守在后方,一个人拖家带口过日子,就连生大哥时,父亲也不在身边,直到满月时都没见到父亲的面。父亲在山上的日子艰苦程度自不必说。当时根本谈不上什么筑路机具,筑路只能用十字镐和铁铣,几十个人用绳拉的石磙子碾压路基,几乎全凭筑路工人的双手,遇山炸石遇沟填土,劳动强度可想而知。昆仑山高原缺氧环境,呼吸都困难,吃的都是夹生饭,就这样父亲一呆就是10年。

1970年,父亲随着308筑路队工作的许多患有多种高原疾病职工一起,从南疆昆仑山上下来,成建制地调入北疆地区,分配到了新成立的石梯子养路段,从此便拖家带口在硫磺沟中安顿了下来,开始了漫长而艰苦的养路工生涯。过着沟里无村庄,百里无商店,常年无蔬菜,缺水又没电,四处没学校,孩子没人看的艰难岁月。

在我的记忆中,依然清晰地记得,父亲所在道班门口两侧院墙上的“养好公路、保障畅通”的宣传标语,还记得父亲身着蓝色、袖口处有两道黄杠的工作服,经常一身沥青、一身汗水,背着行军壶,肩扛石字搞、铁锹,坐着配备给道班拉运砂石料的第一代手扶拖拉机下班回来时的情形。能够坐着拖拉机上下班这可是当时公路人最高的享受了。那时的工作劳动强度特别大,而且还规定了劳动定额,挑土筛砂挣工分,当时工人们都说:“工分工分,工人命根”,难怪母亲不得不把不到1岁的二哥留在家里,绑在摇床里任眼泪哭干后睡着,把大哥背在身上上路干活挣工分,冬天也会带着我们一起帮父亲完成备砂任务。

70、80年代,养路工人的政治、经济地位低下,大家都在说:“嫁人不嫁道班郎,一天到黑像鬼王”。可哥哥偏偏不信这个邪,子承父业毅然决然当了一个“道班郎”,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对公路的深厚感情,就是要踏着父辈坚实的脚印,继续为新疆公路事业出力流汗。那时哥哥才20岁。哥哥接过父亲的铁锹,延续着父亲未完的 “公路梦”。 当时养路工的作业仍然是“体力型”,初参加工作的哥哥几乎每天都扛着铁锹、石字镐整修边坡、洒油补路,手上磨出了茧子,风吹日晒黑了脸庞,更磨砺了他吃苦耐劳,甘于奉献的“铺路石”精神。直至后来,哥哥转行学了土木工程,依然没有离开过公路,现从事公路养护技术工作,仍然为新疆交通发展做着自己的贡献。

70后的我,循着父亲、哥哥的足迹,也有幸成为一名公路人,更有幸现在父亲、哥哥工作过的硫磺沟分局。在这里,硫磺沟公路人用“一砂一世界,汇聚大美天山路;一路一梦想,情铸路石家园梦”丰富内涵的“山丹默砂”文化品牌,诠释着默默无闻、甘于奉献的路石精神,体现着我们这一代公路人的思索和追求,体现着公路人对现代交通事业和现代交通文化的理解,更引领着我们一同走进交通强国、交通强区的新征程。

弹指一挥间,我在公路行业工作已近18年,如今回首历历在目,悠悠公路情,公路情悠悠。昌吉公路的发展变迁,我曾经用心神领会过,用身躯体验过,多角度感悟过。我对公路情有独钟。

再回首,我激情澎湃,我无愧于我的选择,我热爱公路行业。展望未来,我豪情满怀,信心百倍,我将以“锹、耙”为“笔”,以敬业为“墨”,书写公路,赞美公路,情结公路,关爱公路,用心书就新的路痕。

(作者:新疆昌吉公路管理局硫磺沟分局 曹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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