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流氓譜上的老炮兒二季(三十)

京城流氓譜上的老炮兒二季(三十)

咱們上集說到黑寶子接到大生子打來的電話,約他去前門天宮喝午茶,寶子憑直覺就知道肯定是有事兒了。

果不其然,到了天宮後,大生子,寇國子幾人早早就到了。寶子落座,直奔主題,問大生子遇到什麼麻煩了,這麼著急把自己叫來。

生子說道:“你怎麼就肯定叫你來就一定有事兒啊?沒事兒就不能一起聚聚啦?”

寶子說道:“沒事兒你能請我喝茶嗎?怎麼也得喝頓大酒啊,這時間這場合不就是說事兒嗎?再說,你這生意風生水起的,水喝多了,尿自然就會有的啊,趕緊說說吧,怎麼回事兒,就別兜圈子了?”

生子給寶子的茶杯重新斟上茶說道:“延慶八達嶺出了一幫牛x人物,所有旅遊車到那兒必須要交保護費,否則砸車打人,以經有幾天了,很多車開始不交,也發生了幾次打鬥,但對方真他m猛,基本上去那兒的車都吃了虧,為了掙錢很多車也有忍了的,交了錢,但咱們要是也剌了低頭的口子,那以後可沒法兒混了,寶子你們哥幾個說說怎麼辦?”

寇國子也說:“確實,交了,傳回京城咱們可沒臉混了,不交,他們砸車打人這生意也幹不了啊?”

寶子聽到這兒,無名火兒也上來了,同時也來了興趣:“操,你們都是京城一方王爺,交錢這想法都不應該有,掙幾個破錢怕打仗了?砍了這幫孫子不就完了嗎?”

生子一拍桌子:“好,就等你這句話那,寶子你說,怎麼幹,去多少人?”

“什麼多少人?幾個收保護費的,就在座的咱四個就夠了,誰害怕現在明說,可以不去。你們求財的覺得為難,那我來,知道求財的行走江湖都低調,即使能見神殺神,見佛殺佛,也不能總那麼張揚,可那幫索財的一旦進了瓜地,對著面瓜亂切完了,絕b就慣的他們滿嘴跑火車,處處炫耀了。寶子我也就剩下友情提醒哥兒幾個以後帶些傢伙兒防身吧。”

在座四人都是一方人物,別說不怕,就是怕也說不出口啊,以後還得混那,紛紛響應都去。

第二天早晨,四人四把砍刀一輛紅葉車就出發了。面對未知的結果,寶子根本不像是去幹仗,他吹著哨,看著窗外的風景,在他的雙眼中清晰的可以看到他經常說的那兩句話,左眼是:“如果明天我們都會死,最大的遺憾必是你今天的畏縮。”右眼裡是:“如果你願意把自己活成一坨屎, 就別抱怨自己的生命裡沒有蝴蝶只有蛆。”

不到倆小時,車進了八達嶺車場,果然剛一停車三名紋身青年就圍了上來,對著司機喊到,交錢,交錢,每車二百,別廢話別耽誤時間,都別找不舒服,四人知道說理沒用,最後還得打,直接動手吧!黑寶子第一個竄下車,直奔三人之一的頭領,迎面一刀砍中對方面門,大生子三人此刻也下了車掄刀開砍。對方毫無準備外加上也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眨眼間三人被砍傷在地,這三個人中所謂大貓兒已被砍的沒有人樣了,當場死亡。四人迅速返回京城,此事結局,寶子在逃,大生子三人被抓獲,後大生子保外就醫,寇國子等人均被判刑。

到此就是黑寶子被第三個分局通緝了。

話分兩頭兒,再說老虎,老虎已經進來小兩個月了,在號裡面,小日子過的到也滋潤,失去自由對他來說習與為常早適應了,他也知道此次犯事的刑期少不了,最少十五,二十起步,所以過的自由,因為他根本什麼事兒也不想了,他和號里人侃大山時就說:“犯的起事,受的起罪,有多大b開多大窯子,有多大胃吃多大飯,我也不是初次進來,犯罪時就想到了可能要付出的代價,自由對我來說,就自當是曾經做過的一場夢,美好但不屬於我,到什麼地步說什麼話,今後外面的生活忘掉,只想怎樣面對現實,把今天明天過的舒服些。”

老虎的年齡及閱歷思想,使他根本感覺不到無聊寂寞,整天越是和號裡侃侃大山聊聊天,小日子過得越快。而管號號長包括所長也願意和他聊聊天,一是安撫它思想,那是工作需要;二是也覺得他腦子有些東西,願意瞭解聽聽他們不熟悉的社會人的思想生活。在管教幹警眼裡,進來的人,沒人能夠純粹地做到拿得起放得下,之所以灑脫的原因是無能為力了而已。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順其自然其實就是無能為力”。否則,每一段的失去自由都不次於一場痛楚的閹割。敢打敢拼在當今這個社會可以說是一種霸氣,也是一種“作“法。這不在所長辦公室,楊所扔給了老虎一顆煙後,又和他聊了起來:“老虎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能和我聊聊嗎?”

老虎吸了一口煙:“可以,您問?”

“社會上老百姓管你們這類人叫什麼的都有,什麼地坯,無賴,混混,二流子,還有什麼頑主,流氓,流氓大哥等等,你認為有什麼分別,有什麼不同嗎?”

“當然有分別不同了,我和您聊聊,首先我先舉一個簡單的例子吧,賊,說白了就是小偷,同樣是偷東西為什麼還有毛賊小偷與大盜之分哪?因為小偷毛賊沒有思想沒有道義,不管什麼人,什麼物品,只要有機會就下手。而能稱為盜就不同了,他的下手對象就有所不同了,首先親戚朋友不偷,老弱病殘不偷,貧苦人家不偷,救命缺德錢不偷等等至於所偷對象就是什麼為富不仁了,國家機關單位等等,這就叫做,盜亦有道,像家賊,朱軍他們一樣。同樣,地坯無賴混混也是一樣,他們也同樣不懂得什麼規則,欺負弱小,禍害鄰里,什麼吃飯不給錢還打人甚至調戲良家婦女等等,而稱的上頑主就又上了一個層次了,這層次就知道了進那行遵守那行的遊戲規則了,只是暫時能力實力還未強大到流氓的層次而己。在重點說說流氓,流氓大哥,這個圈子裡的流氓可不是老百姓認為的什麼強j婦女的流氓犯,在這個圈子裡流氓是一種值得尊重的稱呼,就如同公司裡的經理董事長一樣的實力地位,首先他必須具備一定的修養素質甚至知識,為人處事能得到眾人的認可尊重,遵守遊戲規則,絕對不會欺壓良民百姓,明白什麼是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拜關公,講義氣,為朋友兩肋插刀,甚至不惜以身試法觸犯法律。這也就是朋友敬佩,法律打擊的願因等等,楊所我說的對嗎?”

楊所如若所思:“有道理,拋開你觸犯法律應該接受懲罰外,就你個人人品來說,我確實還是挺認可的,外面你如何我不清楚,但你幾次進來在號裡我還是比較瞭解的,首先你不欺負他犯,甚至還幫助一些家裡沒人管的人犯,送他們一些生活用品,特別是有些想不開的人犯,你去勸導他們,做他們思想工作,為監所穩定起了作用,政府也還是清楚的,這也是你每次違反監規對你網開一面包括你有病照顧你的原因。否則……”

“楊所,首先我謝謝政府對我的關心照顧,號裡我做的是應該做的,不說為政府,這也是做人起碼的道理,我幫了他們,一我心安,二我出去後又多了很多朋友何樂而不為啊!而且說不定我出來後他們誰還能幫我哪。”老虎打斷楊所說道。

楊所笑了笑:“嗯,想得夠長遠的啊,煙抽夠了嗎?抽夠了再拿幾根回去,我得給足了你面子啊!”

“好的,謝謝您了楊所,出去請您吃飯,行了吧。”

“等你出來我早都退休回老家了,你好好改造早點出來,我比吃你請的飯還高興!”

延慶案發之後,黑寶子四處躲藏,但始終沒有離開北京。九四年前寶子共受了二次傷,一次是在花市,還有一次就是和白航了。恰好都同時發生在他跑路期間。尤其是和白航這一仗,人力物力後果代價都可堪稱是九十年代春雷行動前的大事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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