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集美學校留級生,成了全中國最有趣的人!董卿三次邀請上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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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歲出門流浪,

江西、福建、上海、臺灣、香港...

走過大半個中國。

14歲開始發表作品,

版畫、繪畫、木刻...

自學成才,均是精湛絕妙。

34歲出版木刻集,

代表作“春潮、阿詩瑪”

轟動中國畫壇。

50歲考駕照,

愛拳擊和足球,興趣廣泛。

70歲到意大利遊學,

四處寫生。

83歲登上時尚雜誌封面。

90歲依舊瀟灑拉風,開跑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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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一代“鬼才”、著名藝術家黃永玉。

近期,黃永玉登上了《朗讀者》。

1924年生,94歲高齡,憶在湘西的玩樂童年、在閩南逃學留級的初中時光、在香港會友的趣事...談笑逗趣,鶴髮矍鑠,讓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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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可愛老頭再次刷屏,因為他有才,更因為他有趣。童心未泯、灑脫豁達,白巖松曾說,“老了就做黃永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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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朗讀者》開播以來第一次離開演播廳,三請黃老才有了一次充滿溫度的訪談。

董卿第一次為了理解一個嘉賓,為了感同他藝術長河滌盪百年的源頭,為了身受他十二歲離家時拂面的風和水露,遠赴他八十年前短暫生活過的舊鄉—湖南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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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許多風景,走過無數山水,這座湘西古城依舊是他心中最愛的故鄉:

我那個城,在湘西靠貴州省的山窪裡,城一半在起伏的小山坡上,有一些峽谷,一些古老的森林和草地,用一道精緻的石頭城牆上上下下地繡起一個圈來圈往。

這城給了他無憂無慮的童年,也深深影響著他日後的繪畫和寫作...

1

繪畫上的“黃荷痴”:追求“清醜頑拙”

兒時,外婆家的小荷塘就是最佳遊樂場。淘氣時,坐著小木盆到荷葉底去嬉戲打鬧。惹外婆生氣了,也會躲到荷葉底,一呆就是數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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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著玩著,那片荷底的世界就成了他日後繪畫中的主角,有了獨特的黃氏畫法。

黃老一生摯愛荷花,被稱作“荷痴”。70歲時,還在北京家中建了一個“萬荷塘” ,種下了來自山東、湖南、廣東、北京的各色蓮花。

荷花的形態與精神爛熟於心,即使睡覺也是“十萬狂花入夢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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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黃老畫作的市場拍賣價是20萬/平方尺...)

他的荷花獨樹一幟,神韻盎然。

國畫講究“計白當黑”,他偏偏“以黑顯白”,他說在繪畫中追求的境界就是“清醜頑拙”

這種“頑性”在他的畫作中隨處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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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文也是相當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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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是好鳥,就是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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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醜我媽喜歡)

2

“黃逃學”:集美學校留級5次,真正的勤奮在圖書館

上學時,黃永玉就是個“頑皮的學生”,那時他的外號是“黃逃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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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級留得不得了”,爽快承認!董卿嘴角快笑到耳根了~)

13歲時,他到福建陳嘉庚創辦的集美學校讀書,不愛數理化,英語課上躲在課桌下畫畫,留級最多,同窗也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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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時,這位“老頑童”曾自侃,“廈門集美初中培養出了個該當入選吉尼斯大全的人才,三年初中,唸到二年級,留了五次級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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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給母校的畫作,依舊自侃,落款“1937年留級學生”...)

雖是母校的“不肖學生”,初中仍是段難忘的時光,在那吸收的知識成了日後的信念支柱。

說老實話,我真正的勤奮是在圖書館,一個小小的孩子讀到了《原富》《愛彌兒》以及伏爾泰、狄德羅的一些書。


我們的圖書館對一個孩子說來,較之課堂,無異是個又大又新的世界,課堂何足道哉!這些豐富的知識,使我在以後漫長的痛苦流浪生活中成為信念的支柱。


我也沒有忘記校訓‘誠毅’二字,對人要誠懇,對事要有毅力。我也把這兩個字送給了我遠行的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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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母校百年校慶“量身定製”《集美學村》, 根據他1995年回集美時的寫生所畫)

3

文學上的“浪蕩漢子":一生勤奮,90歲仍筆耕不輟

提到黃老,畫畫的人,會想到他畫的荷花、貓頭鷹,甚至木刻《阿詩瑪》;集郵的人,想到他的猴票;喝酒的人,想到他包裝設計的酒鬼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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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造了集郵史上20年升值2萬倍的“金猴”神話~)

但是,他卻說:

“文學在我的生活裡面是排在第一的,第二是雕塑,第三是木刻,第四才是繪畫。”

第一的文學,成績斐然。抗戰時期發表的長詩《老婆,你不要哭》深得好評。詩歌《曾經有過那種時候》獲中國作家協會舉辦的“第一屆全國優秀新詩(詩集)獎”。

散文隨筆《太陽下的風景》、《比我老的老頭》、《永玉六記》均受到讀者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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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永玉跟他的表叔沈從文一樣,身上一直帶著湘西人的特質。離開家鄉多年,依舊保留著湘西人的性格,也寫下很多描述湘西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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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永玉和表叔沈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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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愁河的浪蕩漢子》第一部《朱雀城》,便是以他的故鄉和他小時候經歷的人和事為原型,創作的長篇鉅製。

小說起筆於1945年,幾次停筆,重新提筆已是80多歲,90歲完成第一部80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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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勤奮,笑言 “到現在也非常很勤奮”,名副其實了~)

《無愁河的浪蕩漢子》共三部, 第二部《八年》已完成,描述主人公張序子離開家鄉來到福建,細緻地展現了東南沿海一帶人的生活樣貌,充滿濃郁之極的民俗風情。

2016年,黃永玉“我的文學行當”主題作品展,亮相陳嘉庚紀念館。他在一份手書的致辭中,不僅寫下了對母校和廈門的深情,也提到閩南對小說創作的影響:

難以想象我會以文學行當的方式回到廈門、集美母校,簡直有點‘魂兮歸來’的意思,因為我到底已九十二三了。最初到廈門我才十二歲,閩南人的寬懷給我的情感打下健康良好基礎,所以我正在寫的這部漫長的小說裡都具有一些這類善良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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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追黃老的《無愁河上的浪蕩漢子》。簡約又俏皮的文字,質樸、有味道的故事,看完意猶未盡,期待小說第三部...

聽及黃老讀道:“寫不完就可惜了,人已經九十了,誰也救不了我”...有傷感,也有豁達。

在《比我老的老頭》一書中,他曾這樣感慨時光:

一夢醒來,我竟然也七十多了!他媽的,誰把我的時光偷了?把我的熟人的時光偷了?讓我們辜負許多沒來得及做完的工作,辜負許多感情!

4

“窮小子”:逆襲白富美,譜寫近乎完美的愛情...

黃老一生傳奇,與妻子的相遇相戀也充滿了戲劇性。

1945年,在江西,黃永玉愛上了廣東姑娘張梅溪。兩人第一次見面,黃永玉想了半天只擠出一句話:我兜裡有一百斤糧票,送—給—你—吧!

張梅溪的父親是位有錢將軍,家境教養、學識氣質都很好,追求者眾。 有個在航空站工作的青年,知道梅溪喜歡騎馬,每次都牽匹馬邀請她去大樹林裡遊玩。

黃永玉心想這下麻煩了,自己連自行車都沒有!為追張梅溪,黃永玉做了個小號,每天對著張梅溪吹,半個月後,兩人成了情侶。

戀情遭到張梅溪父親的反對,家人將其鎖起來,黃永玉只能傷心離開。後來張梅溪以看戲為由從家裡跑了出來,將金鍊子賣了坐車去贛州。

她打電話給黃永玉,他馬上借了自行車直奔60公里外的贛州。離贛州還有10公里路,已是晚上10點多,找了個雞毛店住下,用散的雞毛蓋在身上當被子。

因為太興奮,一晚未睡,一大早就騎車趕路去接自己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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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的他一頭雞毛,她笑得差點流出了眼淚。黃永玉對眼前的幸福不免有些擔憂,試探地問她:“如果有一個人愛你,你怎麼辦?”她故意說:“要看是誰了。”黃永玉說:“那就是我了。”她回答:“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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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兩人攜手相伴,走過風雨,成就了一段幾乎完美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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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三間,坐也由我,睡也由我;老婆一個,左看是她,右看是她。)

5

生活上的“老頑童”:人要弄得有意思一點

生性樂觀,靈魂有趣,軼事一籮筐。

在香港時,有一次和蔡瀾、金庸到“美利堅”飯店吃飯,大家沒帶錢。黃老就打電話叫《星島日報》葉靈鳳過去,畫了一張熱帶魚,以辣椒油醬油作顏料,以此交換了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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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野性和霸氣連很多90後都比不上。看足球,半夜3點起來看歐冠足球決賽,也看《非誠勿擾》。喜歡拳擊,還愛跑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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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巖松曾上門拜訪黃老,他叼著菸斗戴著貝雷帽,在捯飭心愛的紅色法拉利跑車。

白巖松驚訝地問:“老爺子,您一把年紀還玩這個?”

黃永玉回他一個大白眼,“我又不是老頭兒!”

白巖松說, “老爺子您這不是炫富嘛。“黃永玉回:我能炫什麼富,我玩什麼就是因為它好玩,跑車就是一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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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來,

“人要弄得有意思一點,不用去做個這樣的人物,那樣的人物。費事!”真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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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是他最吸引人的標籤,妙語不斷,被稱做“頂級段子手”。

你們都太正經,我只好老不正經。

記者問黃老:您為什麼不用電腦畫畫?

答曰:電器裡,我用得最熟練的是手電筒。

我算什麼大師?如今真是教授滿街走,大師多如狗!

他的學生想要做一個“黃永玉畫派”,他堅決反對:

我不想成群結黨,狼群才需要成群結黨,獅子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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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俏皮樣,老頑童本童了...)

天真爛漫,永葆童心,只因心胸豁達。 談到死亡,也是要來句段子,“

生前我玩得很開心,死後,大家玩一會我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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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灰要和孤魂野鬼在一起,自由得多,不要固定埋在一個地方,省得機票錢。”

把生死看得通透,總不忘幽默一把,這個“90”後是真正的酷!炫!狂!跩!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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