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別姬》是張國榮生命和藝術歷程中里程碑式的作品，張國榮以往的角色或華美或悽迷或執拗或疏離，這次他統統都調合到《霸王別姬》裡，無不瘋魔不成活兒，從形態到神韻，從舉手投足間的那個絕哀眼神到消失在舞臺強光下的，那一份固執和完美，張國榮最終完成了蛹化成蝶的生命過程從此人戲不分。
這部電影吸引人之處，當然不是戛納電影節的一個獎項，也不是舞臺上那把女裝，舞臺下錯亂性別愛情，而是程蝶衣的“痴心”，他信守一格關於事業，關於愛的承諾，他愛的不是段小樓，而是戲裡註定了虞姬該愛，該為之而死的霸王，是演戲的命運，幕既然已落下，生命就該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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