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一個女人要我幫她拿掉孩子,可是這個女人卻是我的母親

我叫林鎖,開了一家小診所。

小診所的錢其實並不是很夠開銷的,所以我業餘也會在網上寫一些東西。

那天我一如既往地更新,隨便看一下讀者的評論,除了一如既往的催更,突兀的看到一個叫紅煙迷離的讀者的留言。

“聽說你還開了個診所,你能夠幫我一個忙麼?”

我感覺很不可思議,畢竟我很注重*,從沒有在之前寫的東西說過我另外還開了個診所,可是這個紅煙迷離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我覺得可能是自己認識的人,看見我寫的文,開玩笑留個言而已,所以我想了想,也沒多在意,只是把留言刪了,不想過多的人知道。

這點小插曲算是消聲覓跡了,不過一個星期後的一天,我書留言區裡,又出現了紅煙迷離這個名字,她繼續留言。

“刪了我的評論,是不願意幫我麼?”

我這就感覺有些蹊蹺了,我身邊的朋友應該沒有那麼無聊,我既然刪除了,就應該明白我不想太多人知道我另外開診所的事,不過這個紅煙迷離一而再的說這件事,我覺得這個人可能還真有點事情。

那天晚上,一個女人要我幫她拿掉孩子,可是這個女人卻是我的母親

所以我在下面私聊回覆了:“加我企鵝,私聊。”

回覆完,紅煙迷離三天後才加我的企鵝,企鵝名只有前面兩個字,紅煙,我打一心理覺得可能是女人。

“你好,請問你是書評裡的紅煙迷離麼?”我發了條信息過去。

順便看了一下紅煙的信息,才發現這個似乎有意的被人刪除了,很多東西原本有的,卻被主人刪的一點不剩,包括空間,個人資料之類的,唯一沒辦法刪除了就是企鵝等級表明不是一個剛剛申請的號碼。

半個小時後,她回覆了。

“恩。”

我心裡還是不舒服的,等了半個小時,就為了等她一個恩?

不過為了問清楚她是誰,為什麼知道我開診所的問題,我還是忍住了沒法火,繼續問道。

“請問你是哪位?怎麼會知道我開診所呢?”

我想挪開喝杯咖啡先,不過很快不過幾秒鐘企鵝閃爍了。

那天晚上,一個女人要我幫她拿掉孩子,可是這個女人卻是我的母親

“告訴你,你願意幫我麼?”

我似乎有點適應這個人不按常理出牌的說話,所以也沒有多不淡定。

我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敲擊,說道:“先說一下幫你什麼吧。”

“幫我拿掉肚子裡的孩子。”這時在頻幕上出現這一行字。

我心裡第一意識有些鄙夷的,因為我打從心裡討厭要墮胎的人,既然不想生,當初就管好自己的洞口,還有那男人,幾釐米的玩意兒都管不好,遭罪的還是女人。

但送上門的生意,我沒有理由不做,所以還是回覆道:“幾個月了?”

不過稍後,那個女人發過來卻是:“既然你答應了,我會去找你的。”

接著我再看那個女人的頭像,已經是一片灰色,我忍住不罵出那個生理動作,什麼叫我答應了,我什麼時候答應了,我直接把這個叫紅煙的莫名其妙的人拉黑。

這件事情過去了大概有一個多月,在我看來那個紅煙沒有問我的地址,在我的評論區再也沒有出現,我自然而然就慢慢遺忘了這件事情。

直到大概是二號那天,因為是小診所,一般也就做一些鄰里,早上和晚上都比較少人,這時間也是我呆在診所裡寫點稿子的時候。

那天晚上,一個女人要我幫她拿掉孩子,可是這個女人卻是我的母親

因為那天書裡有人打賞,所以我也就要多更一些,一拖就拖到了晚上十一點多,寫完才匆匆準備要關掉診所洗澡睡覺。

這時候外面的街道早已經是沒人了,也不是什麼熱鬧市區,自然沒有多少人在外面晃盪。

可是當我走到診所門口準備關門,突然看見街道外面似乎是有人要走過來,穿著紅色的短袖,下面是白色的褲子,我搖搖頭,還以為是寫東西寫太久了幻覺,這也是時常有的,不過此時顯然不是,因為那個人已經走到我跟前了。

是個美女,我第一意識,大眼睛小鼻子瓜子臉標準的美女。

“美女看病?”我嘗試性的問道。

那個女人點點頭,我只好讓身讓她進來,其實我原本昏昏欲睡的心情還多少有點振奮的,畢竟時候不早,一個美女到診所來,孤男寡女的,萬一男有情女有意,*,火星撞地球,雖然只是萬一,但總歸是一切皆有可能的嘛。

不過等那個女人走進診所,燈光稍微涼了些,我才發覺稍微有些不對勁,那個女人膚色很白,甚至白的嚇人,沒有什麼血色,一般得是貧血到什麼地步才會這樣,而且是赤著腳,但令我慢慢感覺有些害怕的是,那個女人的白色褲子,我仔細看才發現,赫然是一條壽褲。

這得是什麼潮流才會把壽褲往外穿,我心裡一嘀咕,頓時沒底了。

“坐吧,請問哪裡美女不舒服?”我讓這個女人坐下,問道。

那女人也順應著坐下了,不過坐下後,原本有些微微隆起的肚子明顯起來,我自然能看出來,這個女人應該是懷孕了,懷孕最忌諱赤腳著地,她家裡人怎麼會不知道,而且還讓一個孕婦大半夜自己一個人出來……

“我找過你的。”女人抬起頭,我和她的目光相聚,心裡一震。

那天晚上,一個女人要我幫她拿掉孩子,可是這個女人卻是我的母親

無神,灰霾……我的第一感覺。

“找過我?我們見過?”我遲疑了半秒,問道。

那女人緩緩的搖搖頭,似乎想提醒我,開口說道:“我是來拿掉這個孩子的。”

說著女人指了指自己隆起的肚子。

我下意識的搖搖頭,擺手說道:“這我做不了,你還是找時間去大醫院走一趟吧。”

接著似乎整個世界都寂靜了,我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那女人直勾勾地看著我,空洞的眼神讓我真的很不適然,就像盯著一個盲人的瞳孔,同樣會感覺頭皮發麻。

“你答應過我的。”

女人的表情有些怪異,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在請求,也像是在警告,但是聲音依舊很平淡,可是聽在我耳朵裡像是一個殺手對我的最後通告一樣。

我的記憶一下子被挑起,手指莫名緊張地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敲擊,當我緊張到一定的程度我就會做這個動作,我自己都能聽到自己聲音裡的顫抖,我是這樣說道:“你……是紅煙……”

聽到這個,那個女人總算笑了,嘴角牽扯這肌肉,微微上揚,似乎臉部下半部分和上半部分分開毫無干係一般,下面是在微笑,而上部分卻一點變化都沒有,甚至連眼角微微彎曲都不存在。

那天晚上,一個女人要我幫她拿掉孩子,可是這個女人卻是我的母親

“她是人麼……”我生平第一次出現這樣的疑問。

但接著我自己便推翻了自己可笑的疑問,壓了壓自己的聲音,強制鎮靜下來,說道:“紅煙小姐,你的胎兒已經超過三個月大了,我這裡的設施沒辦法幫你順利拿掉孩子,你還是去一些大醫院吧,我真的是沒有辦法。”

“不行,必須是你。”這個女人的語氣發生了變化。

我已經有些厭煩了,原本我的脾氣並不好,加上這個女人莫名其妙的亂來,一下子我的性子也起來。

“抱歉,我這裡已經關門了,請你出去吧。”

我說出這話,事實上是有些不地道的,畢竟這時間點,把一個孕婦往外趕,怎麼都有些說不過去,可是我此時已經是有些壓不住火氣了。

“你幫我拿掉這個孩子,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女人依舊頑固看著我,但此時已經站了起來,我正在傷腦筋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趕走這個女人,下一秒,我猛地看了看自己的影子。

這一刻我的腦子真的發麻了,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背後彷彿被幾百根鋼針正緊緊抵住,稍有不慎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額頭也滲出了汗水,我本來就怕死,這一下,竟是感覺自己的小腿有些要抽筋的感覺。

“我……”我想說什麼,或許是說願意幫她拿掉孩子,或許是讓她饒我一命,可是此時話都噎在喉口,硬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突然感覺我的呼吸有些沉重起來,感覺空氣都開始粘稠,我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這個女人。

那天晚上,一個女人要我幫她拿掉孩子,可是這個女人卻是我的母親

這個女人也始終看著我,像是要把我吞沒在她的瞳孔中一樣,我也感覺到鋪天蓋地的睏意席捲而來。

我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可能是一秒,也可能是十分鐘,也可能是我下一次閉眼睜眼,我面前的那個女人不見了,直接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腿一軟,癱坐在地上,是夢?可是我是站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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