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命苦的女人變成了全國人民的「老乾媽」

1947,一個註定要飽受磨難的女嬰在貴州一個窮旮旯山村裡呱呱墜地。幾年後,沒上過一天學的她寫不出自己名字,卻炒的出一手香噴誘人的辣醬。1967,她嫁給一名地質隊隊員。日子很拮据,但也未嘗不幸福。生活就像她手下的辣醬,和著生活的米飯,越拌越香。幾年後,老公的不幸病逝奪走了這個小女人所有的幸福,貧窮給她留下了一大筆寶貴的“財富”;兩個嗷嗷待哺的兒子和累累的負債。被生活逼得走投無路,她隨著大流南下打工養家,生活悽慘無比。由於吃不慣南方的飯菜,她就帶著自己的辣椒醬拌飯吃。這醬料,一直吃到現在,都還是那熟悉的味道。?顛沛流離的日子又走了十幾年。她回到了家鄉,為了維持生計,她開始賣當地最廉價的小吃:米豆腐。當時的她身無分文,為了節約車票,她通常早上五點背住竹簍步行五公里去採購原料。那時車少人多,司機常常厭惡她的大揹簍,半路趕她下車。一個女人,一輪月亮,她揹著七八十斤的材料一步步踱回家。她說,手會被麻繩勒的流血,手上的肉從來沒長好過。直到現在,她的雙手還在不停脫皮。1989,一個用撿來的半截磚和油毛氈搭建的餐廳在貴陽市南明區龍洞堡街邊羞滴滴地開張,專賣涼粉和冷麵。小吃量足價低,經濟實惠,誘惑了大批中專學生。每當看到狼吞虎嚥的學生,她總是加量不加價,學生感激她,稱呼她“老乾媽”。同年,她因拿起鍋鏟和男人幹架,名振一方。這名聲,飽含了一個女人多深的艱辛與無奈。

幾年後,她的餐廳主業涼粉越賣越差,小店瀕臨倒閉,副業麻辣醬卻是越發紅火。涼粉生意冷冷清清,慕名買醬的人卻是絡繹不絕。?直到那天,百思不得解的她走街串巷拜訪了十多家火爆的食攤,最後發現她的辣醬竟是座上佳餐。1994,有些幹部為了撈取政績,以推動當地產業發展為由遏令她建廠專門生產辣醬。她一口拒絕,理由很簡單,如果小店關了,那這些窮學生到哪裡去吃飯。當時她哭得一塌糊塗,現在也是。從此,她和黑白兩道都結下了樑子。不堪假冒城管,地頭幫的欺辱,她曾拿起鍋碗瓢盆孤身抵抗。一個帶著兩個孩子的母親,她的成就,社會知道。她的悽苦,只有自己知道。1996,她忍痛割愛,用僅有的儲蓄租了南明區雲關村委會的兩間房子,僱了40名員工,辦起食品加工廠,專門生產麻辣醬。她只有一個管理絕招:苦活累活我都親自幹,工人們就能跟著幹,還怕幹不好?”沒有生產線,她親自披甲上陣,手腳麻利。白天,切辣醬辣得眼睛紅腫,眼淚都流不出來。晚上,肩周炎疼得她徹夜難眠,卻只能一人硬扛。

以後的幾年,農戶的辣椒,大豆在她那裡總能賣一個好價錢。員工生日,她常送一碗長壽麵和兩個荷包蛋。員工結婚,她必定親自當證婚人。來往的長途司機是她的流動廣告,貴州的百姓是她的親朋好友。慕名而來的人,她總是解囊相送。有人叫她活菩薩,她只想當一個小女人。1997,公司掛牌成立,偽冒贗品不計其數,公司起初舉步維艱。有關部門坐視不理,暗自謀私。她說:哪怕傾家蕩產,也要打到底,你再有權有勢,我們也要講真理。”儘管,說出這番話時,她很努力的學寫著自己的名字。2003,她終於得到了公平的訴訟。她說:“我這個人,真金不怕火煉,我不怕。”儘管公司這六年損失慘痛,甚至連定做裝辣醬的玻璃瓶的商業交易都被人拒絕。2017,70歲的她又老又倔,儘管兩鬢花白,但仍然腰板硬朗,精神矍鑠,神采飛揚。她常對人說“如果有來生,投生之後,我要當將軍,上戰場,我就打仗去。現在,她的公司每天賣出150萬瓶麻辣醬,一年銷售額可達30億,但每瓶麻辣醬只賺8角7分。

這31年裡,她將僅有兩間廠房,40多名員工的公司擴充到佔地兩萬多平米,四十四個生產基地,交稅4億元,員工逾兩千人的貴州龍頭企業。她生產的麻辣醬可與茅臺齊名,前者風靡神州大地,可謂人手一瓶。後者洞藏於國宴豪席,才是難得一遇。在海外市場,茅臺比之,猶風頭不及。她的辣醬的光芒遮天蓋地,被西洋美食家譽為調味神器,神奇的東方魔醬。有人說,有華人的地方,就有老乾媽。她,就是陶華碧,一個在中國擁有過億的乾兒子,人稱國民第一女神,麻辣天后的女人。?現在媒體給她的形象總是兩會時那個身著一身貂皮大衣的貴婦,甚至這身衣服還被炒成淘寶爆款。可是,誰注意到了她因長期攪拌辣醬而鈣化的十指,有多少人知道她的故事,又有多少人同情這個苦命的女人。 也許連她自己都想不到,這個不認命,不服輸,有拼勁,敢惹禍的“醬”女人竟然成了真正的人生贏家!

一個命苦的女人變成了全國人民的“老乾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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