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花草:槐花,怀念的花

不知不觉间,槐花就开放了,整个小镇笼罩在槐花雪中。行走在槐花开放的路上,感觉空气中都芬芳馥郁。心旷神怡。

望着开放的槐花,我耳边回响着那首著名的四川民歌《槐花几时开》“高高山上哟,一树哟槐哟喔,手把栏杆望郎来哟!”

槐花又叫洋槐花,名字很洋气,但却十分接地气。其实,洋槐真的是19世纪下半叶从北美传入中国的,但中国原本也有槐树,称为国槐。只是一般老百姓都把槐树称为洋槐而已。

解读花草:槐花,怀念的花


漫长的古典文学史留下许多与槐花有关的诗歌,比如:“袅袅秋风多,槐花半成实”(白居易《秋日》),“风舞槐花落御沟,终南山色入城秋”(子兰《长安早秋》。

当然,这些诗歌歌咏的是中国本地物种国槐,而非洋槐或者刺槐,因为洋槐自北美传入中国的时候已经是19世纪下半叶的事了。

在百度上找到槐花的介绍:槐花(洋槐花)为多生花,总状花序,蝶形花冠,盛开时成簇状,重叠悬垂。小花多皱缩而卷曲,花瓣多散落,完整者花萼钟状,黄绿色,先端5浅裂;花瓣5,以黄色或黄白色多见,也有其他颜色如紫红色,通常1片较大,近圆形,先端微凹,其余4片长圆形;雄蕊10,其中9个基部联合,花丝细长;雌蕊圆柱形,弯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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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小时候就这样叫的,洋槐,洋槐花。洋与我的姓杨的音相同,所以格外喜欢这个称呼,洋槐。

在我的童年时代,山区小镇除了洋槐、柳树和白杨树,我们再也没有见过其他树。除了牵牛花和蜀葵,就没有见过其他花。

柳树和白杨树没有好看的花(对于柳絮,小时候我们从来没有把它叫做花)。因此,夏日开放的槐花就成为唯一装点小镇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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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如雪,但因为有绿叶衬托更显得清新淡雅,就像屈原的《橘颂》中那句诗“绿叶素荣,纷其可喜兮”。绿叶与洁白的花朵,让花朵如玉。

洋槐花具有良好的观赏价值,每到花期来临时,一串串洁白的槐花缀满树枝,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素雅的清香,沁人心脾。

对于我们小女孩来说,槐花更是我们的玩具,我们可以摘下来与野花一同插在花瓶里,可以将槐花攒成一束,当毽子踢,当然,没有槐花,槐树叶子也可以攒成一束玩。把槐花捋下来,放在瓦片上当做过家家用的饭菜。 还有槐花花芯里那一丝甜蜜,满足了我们没有糖果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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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槐花也被母亲采回家,淘洗干净,和面做成槐花饼,放在锅里和少量的大米做成槐花粥。填饱我们饥饿的肚皮。虽然没有营养,但好歹能够充饥。

那些年的小镇一到冬天就满天飞雪,而到了初夏,洁白的槐花又在小镇下起槐花雪。

可是,我12岁那年,街边的槐树就没有断过白色,从一月的积雪到夏日的槐花,当然,还有一月到九月没有断过的纸花和纸絮。 那一年,路边的洋槐树不时会扎上大朵白色纸花,挂上白色纸条纸须,纸带,只为了纪念三位伟人的离去。

洋槐花的芬芳伴随着我度过童年,走进青春。漫步在槐花开放的小镇的公路上,我从小姑娘成长为少女。从摘槐花与伙伴过家家到在槐树下背英语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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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7岁那年,我独自去离故乡300多公里的梭磨河边的一所师范学校读书。

当音乐老师教我们唱那首《槐花几时开》时,我泪流满面,无法唱下去。因为我想到故乡的槐花。

也是在读师范校时,我看了林海音的小说《城南旧事》,又看了同名电影。当小英子家的仆人宋妈搂住小英子念着那首儿歌“槐树槐,槐树槐,槐树底下搭戏台,别人家的姑娘都来了,我的姑娘没有来。”那宋妈边念,边想起自己失散的孩子,眼神中满是思念。

这种母亲对孩子的思念在小英子记忆留存一辈子,也打动了我的心。就像那首民歌“高高山上哟,一束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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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树,怀念的树。 人生中总有那么多让人怀念的情绪。

两年后,我从师范校毕业,回到故乡,分配到小镇附近的一处山村小学。

山村离小镇看似不远,站在山村还能远远地眺望到小镇的房子,但却要走近一个小时的山路。

山上有一片槐树林,到夏天,槐花开放时,山坡上就像下雪。

那时,小镇的公路越来越宽,楼房越来越高,路边的树变来变去,换一批领导就换一种树,但最接地气的槐树却被挤到山上,寂寞的开着白花。

不过,在我们小区里,以及小区附近的空地上,到有不少的槐树。

我们小区叫阳光家园,真是一个充满阳光的地方,这里是原阿坝师专的校址,阿坝师专迁移到水磨后,这里成了阳光家园小区和记忆希望广场以及县医院的地盘。

就在原阿师专美术楼旧址,也是今天的记忆希望广场四周有一片槐树林,这片槐树林延伸到医院和小区。林中还有当年阿师专留下的一些名人雕塑。

槐树,怀念的树。在记忆希望广场的槐树,让人永远怀念那场特大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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