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徐悲鴻之子徐慶平回重慶:爸,媽,我又回家來看看了!

对话|徐悲鸿之子徐庆平回重庆:爸,妈,我又回家来看看了!

“爸,媽,我又回家來看看了。”一位年逾古稀的老先生來到嘉陵江邊,面對江水,喃喃自語。

老者叫徐慶平,是徐悲鴻先生的兒子。7月31日,“回望歸鴻:徐悲鴻抗戰時期繪畫作品展”正式在重慶三峽博物館拉開帷幕,此次作品展對於他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

1937年11月,徐悲鴻先生在戰火紛飛的年代來到重慶,度過一段艱難但刻骨銘心的歲月;2018年7月,年逾古稀的徐慶平帶著父親的作品,回到到處是鄉愁痕跡的山城。“80年了,整整80年了啊!”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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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的鄉愁

“母親去世前,一直在唸叨重慶磐溪”

“媽媽去世之前,精神狀況很好,而她唸叨最多的,還是重慶磐溪的老屋。”徐老先生說,母親口中的磐溪石家花園時光,是父母人生中最艱苦的歲月。

“父親每天早上出門,下坡到江邊坐渡輪,爬坡上坎去當時的中央大學駐地,也就是現在重大的松林坡上課,每天的午飯就是一枚烤紅薯。家裡沒有電,喝的是稻田裡自己過濾的水,盛夏的晚上,屋裡熱得不能住人,只能睡在房間外的走廊。父親晚上作畫,靠的是煤油燈照明,紙就鋪在那張破爛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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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離開重慶兩個月後我就出生了,我名字裡的‘慶’就是重慶,‘平’就是北平。”徐老先生回憶,上世紀70年代,他出差經過重慶乘船下三峽,在城市邊緣作短暫的停留。但是由於工作原因,他無法去到父母魂牽夢縈的磐溪,於是他用一種近乎於虔誠的方式,第一次感受了這座城市——“那時候,我知道那是嘉陵江啊,於是我就脫了鞋子,在嘉陵江裡面站了半個小時。”

直到1998年,徐老先生才陪同母親一起,第一次回到磐溪老屋。“母親當時像個孩子一樣,這裡摸摸那裡瞧瞧。”徐老先生說,他還跟隨母親一起,重走了父親每天上班的那條路,“嘉陵江的水很急,渡口已經沒有了,岸邊有棵很高大的黃桷樹,現在我還深深地記得那棵樹,我想它估計也記得我父母。”

《會師東京》戰火

孕育出的震撼佳作

作為徐悲鴻的兒子,徐老先生一生都在研究著父親,追尋著父親的腳步。他說,在重慶的十年時光,是父親“最多產的階段”,也是“藝術創造力迸發的階段”。

作為徐悲鴻紀念館今年的第四個大展,此次展出,首次挑選出了徐悲鴻先生1937年至1946年的作品,在徐老先生心裡,這段時期,不僅代表了父親的“磐溪生活”,更是代表了他以筆畫心的初衷。“正如父親所說的,不能拿槍上戰場,但是可以努力盡到一個畫家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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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經草稿直接畫就的《巴人汲水圖》,刻畫了當時重慶人民的真實生活;全紙著色的《泰戈爾像》,將詩人的超然脫俗與堅毅精神糅合;一幅《母女像》的保留,深切緬懷同樣為抗日作鬥爭的新加坡畫家……這些意義非凡的珍貴畫作,都是此次展覽中不可忽視的精彩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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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次展覽中的《會師東京》,是徐老先生最有感觸的作品。《會師東京》構思於1942年,1943年創作完畢,是一幅取諧音反對日本法西斯的現實主義繪畫傑作。它以磅礴的氣勢與深邃的靈魂,震撼了每一個觀者的心靈——這張凝聚了中國畫家智慧的佳作,真正做到了動物與景物、氣氛與內涵之間的完美融合,畫中氣韻,足以重現那段戰火中,所有不屈奮進的精神。

關注青少年

“孩子的審美教育非常重要”

“父親曾說,做老師最重要的就是,多年以後看到自己的學生,不會臉紅。”徐老先生笑著回憶道。這句簡單的話,成為了他關注藝術教育的啟明星。

“在書法教育並不盛行的年代,父親就已經要求我和妹妹,每日完成兩頁書帖臨摹。”徐老先生至今還記得,年幼的自己對《張猛龍碑》上的字跡驚歎不已,上了大學之後,第一次看到張猛龍碑的實體,更是深深震撼於書法藝術的精妙,也佩服父親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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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來重慶,徐老先生的關注點遠不止畫展。“我來重慶,特地去看了徐悲鴻中學的藝術教育課程,我認為重慶的藝術教育開展得非常好,比如書法課,學校每週都安排了一節,這在國內都很少有學校能夠做到。”

讓徐老先生同樣覺得欣喜的是,他在博物館裡看到了一大批乖乖坐在地上、描摹藝術繪畫書法的孩子,他也表達了自己一直以來的期待:“孩子的審美教育,是非常重要的,試想一下,如果你的孩子讀的課文,是長河大海之辭,那麼他應該有著怎樣的胸懷啊!在藝術的道路中,把創造性、思考性、藝術性與勇氣相互結合,才是青少年教育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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