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初見便是源於一次放蕩不羈的手術,而後卻樂此不疲的見招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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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遇

黃昏的夏威夷海邊,火紅的太陽被裹上一層金紅色,染紅了潔白的雲霞,海浪拍打著礁石,濺起了幾尺高的浪花。浪花之後,現出一個高挑的人影,酒紅色長髮微卷著披散下來,顯得慵懶又神秘。那高挺的鼻樑,秀氣中夾雜著高冷,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地弧度,暗色的眼影下,一雙狹長的鳳眸閃爍著零星笑意,配上那一身浪漫的波西米亞長裙,顯得火辣又清麗。

  隨手拿起頭巾擦了擦因為衝浪變得溼漉漉的頭髮後,才得空去看了眼手機,甫一看到屏幕上跳動的名字,隨音臉上的笑又暖了幾分:“嘖嘖,恭喜喬大小姐從訓練場裡活著回來了。”

  那邊的喬涼揉了揉肩膀,站起身來俯瞰空中的景色,懶得理會隨音這三天兩頭的戲謔,似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神秘兮兮地開口:“阿音,你該回來了吧?”

  聽到此處,隨音臉上的笑一僵,低咒一聲:“回什麼回!我這假可休了不到48小時。”

  說起這個,隨音就一肚子氣,明明之前被挖到軍總的時候就已經說好了她要享受正當單位的福利,軍總的一幫老傢伙倒好,老是拿為人民服務來壓她,害的她現在才申請休假。如果這次休假還被打斷,她該是要用手術刀戳人了!

  “阿音,部隊有人傷的很重。”

  隨音用手遮了遮頭頂的日光,微眯著眼,冷聲開口:“軍總的那些人都沒有醫生執照嗎?”

  似是能想象出隨音一臉不悅的模樣,喬涼撇開手機笑夠了才一臉嚴肅地開口:“阿音,這是一位大、人、物。”

  隨音不滿地踢著沙子,那幫人竟會給自己找麻煩,冷著臉揉了揉眉心,我管你小人物還是大人物,現在打擾我休假就算不得人!隨音當下便決定不理喬涼,反正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兒。

  “阿音,你現在是不是打算衝浪?”

  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拿著滑板的人一愣,迅速地掃了掃四周,略帶疑惑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阿音,距離我們降落,還有三英尺。”

  喬涼的話音一落,隨音就聽到螺旋槳轉動的巨大噪聲,瞥見言笑晏晏的喬涼,隨音罵了一句“shit”後便撈起滑板衝向海邊,她沒什麼愛好,就是喜歡玩水,既然如此,那還不一定誰勝過誰。

  而事實證明隨音錯的很徹底,她以為來的至少該是軍人,可未曾想到從軍用直升機下來的竟是一群極限衝浪的冠軍。

  隨音把滑板往邊上一甩,冷睨著接過喬涼手中的浴巾,她向來願賭服輸。見著隨音大踏步地走去,喬涼默默地鬆了口氣,這主意畢竟是自己“一不小心”說出來。

  喬涼剛回頭,便見隨音已經換好衣服,披了一件白大褂在身上,咬牙切齒地開口:“我倒要看看是哪位大、人、物。”

  喬涼摸了摸鼻子,趕緊跟上隨音,攏了攏身上的衣服,怎麼這大夏天的還寒氣嗖嗖。

  京城部隊的東西就是一等一的迅速,這才不過一個小時,就從夏威夷飛回了北京,幾乎是在隨音踏進軍總的一瞬間,喬涼就一溜煙地跑了。

  遠遠地望著門口的助手,見著氣場全開,一臉墨黑走來的隨音,趕緊把手套遞了上去,隨後便快步走進手術室。

  隨音準備齊全後,便進了手術室打開探照燈,瞥了一眼那人手臂和腿上的被簡單處理過的傷口,唔,這位大人物長得倒是不錯。

  “準備麻醉。”

  助手點了點頭,一刻也不敢耽擱地舉著針管走了過來,還未靠近便聽到一道虛弱卻堅定地聲音響起:“我不用麻醉。”

  正在擰眉思考從哪兒下手的隨音聽見這話,不期然地挑了挑眉,她還以為這位大人物已經被折騰的暈死過去了,如今居然還要求不要麻醉,她倒是真沒想到這位忍耐力驚人。

  不過她千里迢迢地被抓回來,可不是來聽他來下命令的。更何況,她也並不喜歡不聽話的病患。

  見氣氛有著微妙的變化,助手難為情地開口:“齊長官…”

  隨音不似小助手那般糾結,拿過她手裡的針管就要往手臂上注射。針還沒下去,齊湛的手已經捉住了隨音的手腕。

  隨音掃了一眼那面色蒼白,獨獨一雙桃花眼泛著光彩的人,微微掙扎了兩下,發現此人力大無窮後便放棄了,眸中劃過一絲不耐:“怎麼?你覺得我是間諜?”

  隨音一邊說一邊抽空狀似無意地往剛剛包紮好的傷口上按了按,她有心如此,力道自然輕不了。但齊湛也只是抽了抽嘴角後便面不改色的說:“牡丹花下死,作鬼…”

  原本在一旁看著二人逞口舌之快的小助手見突然沒了聲音,按捺不住好奇還是往前湊了湊,這一湊可不得了!手術檯上的人已經暈過去了,額頭紅了一大片。

  “還不快準備。”

  後面跟進來的一眾小護士以及助手都驚愕地看著把…榔頭仍在一旁的隨音,聽到這聲輕呵後趕緊開始準備。

  而隨音則是一邊拿過手術刀,一邊揚眉說著:“要讓你陷入昏迷的辦法可不止一個。”

  都說軍人動作敏捷,那麼這傳播八卦娛樂消息的速度自然也不會慢,這不,不過一天,整個軍總就已經知道他們英明神武,戰績不俗的齊長官…被同樣霸氣側漏的隨醫生用榔頭敲暈了。

  軍總的小護士正跟幾個士兵聊得起勁,看見隨音走過來,忍著笑打了個招呼便迅速地離開了,被打擾休假的隨醫生果然不能招惹。

  “大美人,401病房在哪兒啊?”

  剛走到門口就撞見了喬涼和她的竹馬辛風,一下拍飛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你們怎麼來了?”

  她是知道喬涼每年一次的訓練的,這會時間剛過去不久,她不是正該和她的大床相愛相殺嗎?居然起了個大早跑這來吹風。

  “來看個朋友。”

  隨音哦了一聲便沒了下文,昨晚手術持續到凌晨,好不容易完了又被通知處理後續事宜,等到全部弄好後,她只想飛奔回家睡個好覺。當下便指了指右邊,然後匆匆走了。

  整潔乾淨的病房內插著一束飄著淡香的六出花,外面柔和的陽光透過窗戶打在死命想要撐起身子坐起來的人臉上。

  “不用麻醉劑,果然是好的更快。”

  齊湛剛抬頭便看見損友辛風進來,打量的目光中除了嘲笑還是嘲笑。齊湛看不得他這副得意樣子,抄起枕頭就扔向辛風。

  “看來某人這場手術相當值得啊,畢竟牡丹花下死,作鬼…”

  齊湛估計是剛醒來,營養跟不上導致他腦回路,傻乎乎地問了一句:“為什麼不繼續說了?”

  辛風專心致志地剝著手中的橙子,遞給喬涼後才慢悠悠地擦手:“因為…有人被敲暈了。”

  聽到這話,齊湛總算是知道他這新多出來的外傷是從哪兒來的了,合著他是被敲暈了,摸了摸額頭上的紅腫,這女人下手也忒狠了。

  “喬妹妹,她是誰?”

  齊湛把目光落在一旁歡快地吃著水果的喬涼身上,只是還不等喬涼開口,辛風已經拿起一個蘋果扔過去:“高薪聘請的海歸專家。”

  “治什麼的?”

  “治腦殘的。”

  “……”

  齊湛被一幫損友以及親愛的家人狠狠地“關懷”了一番後簡直是一副鬱郁不得志的模樣,他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在部隊的光輝形象就這樣被那一榔頭給毀了。

  “隨醫生,昨天的測試結果顯示體溫正常,眼壓正常,心跳……”

  小助手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看見之前還半死不活的長官現在精神奕奕地反壓著隨醫生,想起之前手術室的榔頭,小助手連忙環顧四周,思考著自己要不要去把尖銳的物品都收起來。

  隨音蹙了蹙眉,臉色變了變,看來這人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抬手將聽診器放在齊湛的胸口處,微微一笑:“心跳正常,腦子不正常。”

  聽到聲音,齊湛連忙鬆開了手,剛想為自己的條件反射道個歉,結果就撞進了那雙滿是戲謔的眼睛裡,似是想起什麼一樣,猛地開口:“是你!”

  齊湛想起來了,他在陷入昏迷前看到的就是這樣一雙眼睛。只是齊湛雖然很激動,但隨音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轉頭看了看助手:“去看看這些藥混在一起的副作用是什麼?”

  言下之意就是齊湛剛才那句激動的話在隨音耳朵裡不過就是吃錯了藥而已。

  說完也不顧迷茫的小助手和扭曲的齊湛,便踩著高跟鞋,步伐優雅地走了。

第二章 坑蒙拐騙

半個多月過去了,隨音忙的不可開交,她那被臨時中斷的悠閒假期已經遙不可及了。心底哀嘆一聲,才想起自己已經忽略了軍總大領導吩咐她照著一日三餐檢查的人很久了,匆匆灌了幾口咖啡就往病房走去。

  “隨醫生。”

  “人呢?”

  隨音擰眉看著空蕩的房間,見小護士也是一臉的迷茫後便無奈地走出去了,心中打著算盤,這不走正規程序出院,該是算作…逃之夭夭吧。好心情地勾起嘴角,那可就不關自己的事了。

  午後時光,街角一間精緻又小巧的咖啡館內放著優雅而緩慢的音樂,隨音坐在靠近窗戶的位置,端起一杯還冒著熱氣的藍山,透過清晰明亮的落地窗,慵懶地看著街上來去匆匆的人群。

  “隨醫生,不好意思啊,我……”

  隨音剛轉頭就看見面前站了一個大約一米八的男人,高大修長的身軀在白襯衣的烘托下顯得更加清秀挺拔,一雙帶笑的眼睛…此刻正害羞的看著隨音。

  隨音移走目光,對上那雙眼睛悠悠地笑出了聲,好心地把話接了下去:“你遲到了。陳醫生這是趕著去跟女朋友約會吧。”

  陳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聽到後半句話,坐下去的人又站了起來:“隨醫生,你別誤會,我沒有女朋友。”

  隨音看著陳原這一驚一乍的樣子,實在無奈,只得揉了揉眉心,揮手示意他趕緊坐下,她可不想被整個咖啡廳的人圍觀。

  陳原也注意到自己的聲音大了些,於是趕緊坐下雙手緊緊地握著咖啡杯,時不時地抬頭看一眼對面的隨音,不一會又是愁容滿面,心裡的小九九都快糾結成山路十八彎了。想起醫院裡大家開的玩笑,陳原的內心更不是滋味了,部隊裡那麼多男性物種,也不知道隨醫生是不是早就有男朋友了。

  默默看完了半場臉部表情變換戲的隨音起了逗弄的心思,下一秒突然托腮湊近了陳原,殊不知陳原剛在內心做了一個重大決定,抬頭便說了一句:“隨醫生,我……”

  當然了,不止是想說的話沒說完,陳原更是被靠的如此近的人嚇得生生地轉了話題:“我想問問隨醫生你什麼時候才回明華。”

  明華醫院,北京城內數一數二的高規格醫院,也是隨音任職了半年去了趟海外深造便被軍總坑走的醫院。

  談到這個話題,隨音的面部表情就顯得比較深沉了,等了半天,只見她略帶悲慼地開口:“大概是一入軍總深似海,從此明華是路人了。”

  看到隨音這副樣子,陳原內心保護弱小的火“噌”地一下就燃起來了,驀地開口:“我調過去陪你吧!”

  看到陳原壯士扼腕的樣子,隨音擺擺手,心想著這樣的小白菜還是不要拿去軍總被那幫豬給拱了吧。剛想安撫陳原幾句,就看見咖啡廳的服務生一臉驚恐的看著門口的人,那模樣,活像是遇上搶劫了。

  隨音心底嗤笑一聲,有穿著軍裝來搶劫的麼,這店員看來是被嚇得夠嗆。等等,隨音猛地發覺了什麼不太對勁,果然,頭稍稍一偏就看見了一身泥土色軍裝的齊湛走了過來,桃花臉上噙著一抹促狹的笑。

  “你也在這裡啊,真是太巧了。”

  齊湛緊挨著她坐下來的一瞬間,隨音還處於怔愣狀態,隨後便從紫霞仙子想象孫大聖腳踏七彩祥雲來娶親的情節中清醒了過來,打量了身旁拖著泥漿帶著雨水的齊湛,隨音戲謔地開口:“齊長官這是掉溝裡去了?”

  齊湛只當沒聽見這句風涼話,把裝著衝鋒槍的包扔在了桌上,硬生生地讓陳原面前那杯咖啡灑了一半出來,轉頭又看了看隨音,神秘地說道:“原來你喜歡這種調調,早說嘛,我回去多買幾件,試給你看。”

  聽著齊湛不著調的話,隨音伸手摸了摸桌子的包,微微一笑:“拖著M10衝鋒槍來喝咖啡,齊長官果然是有情調的人。”

  好了,看見隨美人帶著三分威脅的說話,齊湛也知道該適可而止了,最起碼,他今天還是“偶遇”了一把,至於過程嘛,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而被晾在一旁的陳原再也淡定不了了,先不說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為什麼要試衣服給隨醫生看,但看這扛著軍用武器來找隨醫生的架勢,他就內心惶恐。於是,內心脆弱的陳原匆匆打了個招呼就走了,讓準備解釋兩句的隨音噎住了喉嚨。

  撩撥至此,齊湛也識相地躥了出去,隨音就默默地看著他留下一條泥濘線路然後被服務生攔在門口不讓走。看了看錶,隨音放下湯匙,拿起包包也準備離開。

  “我怎麼可能穿著我這一身軍裝賴賬!”

  隔得近了便清楚的聽到齊湛在和服務生爭執的話,服務生撇了撇嘴嘴,勉強看了一眼那已經分不清是啥款式的衣服。剛想說幾句,隨音就站在門口,揚眉一笑:“所以,你這是打算脫了軍裝賴賬咯?”

  服務生一聽這話,再掃了一眼那流淌著泥石流的地板,頓時惡狠狠地瞪著齊湛。齊湛倒是忽略了服務生的表情,臉上擠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隨醫生,我…”

  隨音不等齊湛說完,就看著服務生說道:“我不認識他。”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沒帶手機沒有錢包的齊湛被一臉正氣的服務生逮著不放,硬是讓京城裡的堂堂齊少爺仔咖啡館裡打掃衛生來償還那杯黑咖啡。

  而隨音呢,前腳出了咖啡館拐了個彎就看到了一輛越野車以及一個在風中瑟瑟發抖,一臉生無可戀的小士兵。

  “隨醫生?”

  隨音把裝著咖啡的便利袋遞給他,小士兵瞄了一眼名字,裹緊了衣服開口:“隨醫生也買這家店的咖啡啊,那隨醫生有沒有看見我老大啊?”

  隨音想了想齊湛堪稱猙獰的表情,默默搖頭,深吸一口氣盡量使自己的面部表情顯得真實可信:“大概…還在忙吧。”

  小士兵哦了一聲,就在隨音以為這人要進去解救齊湛的時候,小士兵迅速地爬進了越野車,還一邊朝著隨音揮手:“謝謝隨醫生了,那我先走了。”

  “……”

  反應過來的隨音也揮了揮手,嘖嘖,齊湛,你這是多麼的不得人心啊!

第三章 意味深長

隨音一大早就泡在了軍總的病房裡,今天該她值班,真是擾人清閒的事情。不過幸好,這個人的例行檢查完了,她就可以去小睡一會兒了,想到這裡,心情也不由的變好起來。

  這一笑讓十七八歲的小士兵看的紅了臉,心裡蕩起了一圈漣漪,隨醫生明明很溫柔嘛,哪裡有他們傳的那麼兇殘。

  小士兵剛想說點什麼,就看見一個人影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隨醫生,你快看看我這是怎麼回事?”

  說著就扒拉開自己的領口,一個勁地往前湊。隨音掃了一眼,抬手就推開了那越來越近的人。

  “齊…齊長官。”

  倆人都沒注意小士兵嘴巴一開一合的在說些什麼,隨音指了指門口:“我這還有病人,出門左拐排隊去。”

  齊湛這會才注意到原來還有其他人在,輕咳一聲,頗有氣勢地掃了一眼:“你,很嚴重?”

  剛剛愣在原地的人這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可是偶像外加自己的頂頭上司,想想之前沒日沒夜的操練,小士兵趕緊開口:“不…不嚴重,齊長官比較嚴重,隨醫生快去看看吧。”

  齊湛看著小士兵,滿意地點了點頭。又見隨音還在忙活著寫記錄,下一秒便換了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你說你昨天對我做了那種事,現在就想不負責任了啊?你這什麼意思啊?”

  剛剛還在蒙著被子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小士兵們聽到自家老大說這種話,蹭的一下就坐起來了,意味不明的看著那兩個人。

  隨音的眼皮跳了跳,寫完最後一個字後,立刻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下午三點前清理好手術室,我要做一場開顱手術。”

  “好的,不過隨醫生,是給哪個病人做手術啊?”

  本來對這個事情同樣好奇的齊湛突然發現隨音那有些滲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猛地醒悟過來隨音這是打算給自己做手術,這樣一來,齊湛以兩步並做一步的速度迅疾地離開了房間。

  隨音冷哼一聲,也跟著出去了,而一臉懵逼的小士兵決定收回剛才的話,隨醫生果然還是是兇殘屬性。

  就在隨音覺得自己要工作到直至天荒地老的時候,軍總大領導卻突然打了個電話來,明裡暗裡的說了一堆話之後,隨音琢磨著這大領導估計良心發現,這是準備讓自己繼續休假了呀。

  上次那短暫的假期讓她一鼓作氣跑去了國外,這次還是乖乖回家看看自家的老夫人吧,否則會被唸叨死的。

  剛想給老夫人打個電話,好讓她準備一桌滿漢全席的時候,齊湛又一臉痞樣的飈進了值班室。

  埋在文件堆裡的隨音抬頭瞄了一眼,悠悠地開口:“怎麼?來排隊做開顱手術?”

  掩在齊湛偉岸身軀之後的是那天在咖啡館遇到的小士兵,小士兵愣愣地問了一句:“老大,你腦子有病啊?”

  齊湛捏了一把小士兵,雙手鉗住他的肩膀用力地將他摔在了椅子上:“你才有病。”

  小士兵悲傷地看了一眼肩膀,嘟囔了一句:“我本來就有病啊。”

  這話堵得齊湛一陣心塞,聽著這兩個人的對白,隨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端起棉花球和酒精走了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小士兵苦著一張臉慘兮兮地看著一旁樂得清閒的齊湛,又看了看自己形狀怪異的傷口,默然開口:“剛剛五公里越野掉坑裡了。”

  此話一出,隨音還在擦酒精的手一用力,小士兵就看著自己的傷口又破了皮。見著隨音的視線在自己和士兵身上掃來掃去,齊湛被看的一個激靈,立刻吼道:“誰讓你那天私自把車開走的,這叫報應,報應知不知道!”

  提起那天的事情,齊湛就一肚子的氣,他被那服務生攔著做完了整個咖啡廳的清潔,剛剛訓練完本來就是汗流浹背的,這樣一來,他完全進入了灰頭土臉的境界。好不容易做完了清潔吧,出門一看,這坑貨還把越野車開走了,等他一步一辛酸地走到郊區的家時,離看日出也不遠了。

  此刻知道自家老大抽風的原因的小士兵表示很無奈,萬分委屈的看了一眼旁邊看戲看的十分自在的隨音:“那天隨醫生說…”

  看見這坑貨絲毫不知悔改,齊湛的火氣又被一股風吹得更大了:“隨醫生!隨醫生!整天就知道圍著隨醫生轉,你是她的人還是我的人?”

  隨音心裡嘖嘖稱奇,難怪那天小士兵丟下這人自己走了,齊湛這人動不動就上綱上線,一個字,該!眼看著小士兵不方便站起來表忠心,隨音好心地替他開口:“他是你齊長官的人,我可要不起。”

  小士兵心裡哀嚎一聲,明明是老大自己天天來找隨醫生,怎麼怪到自己身上了,就這不大點的小傷,自己還是被老大一路拎過來值班室的。不過看了看自家老大的臉色,他還是決定不要把事實暴露出來。

  隨音不抬頭也能想象這二人非同尋常的眼神交流,懶得再理他們,自顧自地接了個電話:“沒有十六號的票,就訂十七號的,十九號之前我一定要到淮城。”

  隨音憂傷地掛斷了電話,這時間也不是什麼國家法定節假日啊,怎麼突然就那麼難訂票了,老夫人一聽說自己要回家,就把最後通牒定在了十九號,活像自己會跑了似得。

  “隨醫生要回家何必這麼麻煩,跟我一塊就行了。”

  放下手機過來給小士兵打結的隨音手一頓,抬頭就看見齊湛一副不著調的樣子盯著自己。隨音的手肘碰了碰待著的小士兵:“你們去淮城幹什麼?”

  讓隨音沒想到的是,這小士兵忽的睜大了眼睛,一副驚訝的樣子看的她莫名其妙的,但很快,隨音就明白了。

  “隨醫生你不知道你要和我們一塊去淮城A大軍訓嗎?隨醫生你放心,不用十九號,我們明天就出發,你肯定到得了淮城。”

  得了,這下全都明白了,她就好奇齊湛這人是怎麼知道她去淮城就是回家的,轉頭一想想今早大領導的電話,所謂的一個雙休日假期就是被坑去軍訓當苦力了,是吧!抬頭看著一臉恨鐵不成鋼的齊湛,隨音打賭,這事和他肯定有關係。

  “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隨音剛想問問這到底怎麼回事,齊湛就拎著蝴蝶結綁了一半的小士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撤退了。

第四章 軍訓

軍人果然就是軍人,等到隨音下樓時,除了她之外的人都已經提前十分鐘整裝待發了。不情不願地上了飛機,回想起大領導通知的因為學校缺個指導員,所以好心地從部隊拖了個免費勞動力去的事情。只得哀嘆一聲,流年不利。

  霧氣瀰漫在大地中,像一層薄紗把整個校園籠罩起來,只是沒過多久,就出現了太陽當空照的情形。偷溜出校門吃了頓勉強算作早餐的早餐,一路晃盪回A大的時候,還來不及感嘆母校風光,就聽見了操場傳來的校長激情洋溢的演講聲,走過去看了看站得筆直的學生們,都是一臉的扭曲。

  隨音雖是個掛名的指導員,卻並不打算在烈日炎炎下與這群壯士一樣站軍姿,於是自己悠悠地躲在了樹蔭下乘涼。沒一會,就看見齊湛的小跟班來了,隨音以為自己早上故意掉隊去吃早餐的事情被齊湛發現了,於是在心裡飛快的想著措辭。

  “隨醫生,老大讓我給你送牛奶和麵包來。”

  隨音接過東西,把打好的腹稿全部嚥了下去,她很清楚自己剛剛狼吞虎嚥完一堆東西,現在倒是真的吃不下去了。可小跟班卻不這麼認為,還傻乎乎地認為隨音是不好意思,當即就好心地勸說:“隨醫生你放心吧,老大說了,你下次想吃什麼就直接跟我們說就行了,你早上掉隊了,萬一迷路了多危險啊。”

  隨音晃了下神,原來齊湛知道自己早上是偷溜出去的。看著小跟班那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隨音最後還是憋著笑說了句謝謝,這人不知道A大就是自己的母校嗎?她雖然在京城呆的時間久,可也不至於走丟在自己母校周邊。小跟班走後,她轉個身抬頭就看見了站在臺上意氣風發的齊湛。軍人果然十分敏銳,齊湛更是這其中的佼佼者,隨音不過隨意一瞥,齊湛就能一眼鎖定她還抽空送了個微笑,下一秒就又恢復了冷麵教官的模樣。

  五分鐘的休息之後,齊湛抄了個大喇叭下達著命令,看著混亂的操場,隨音也趕忙去尋找著自己帶的班級所在地。

  好不容易扒開混亂的人群,隨音終於找到了自己的隊伍,來不及跟同學們交流感情,這個連的教官已經開始大吼:“起立。”

  看著慌忙起立的同學們,隨音倒是沒什麼感覺,畢竟她在軍總待得時間雖然不長,卻也不短,她可不打算跟著他們在這裡一塊踏步齊步的訓練。

  第一天的軍訓完美折騰到了晚上九點,隨音回想了這一天發生的事情,目前看來是比她在軍總的工作輕鬆,但是仔細一想,這日子過得好沒營養,因為這一天她僅僅是站在一旁看了半天的訓練。

  估計是上天為了成全隨音,在她悠遊逍遙了幾天後,終於遇到了一個找茬的姑娘,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烈日當空,學生們被這一群教官折騰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齊湛這總教官採用的是打一棒給一個甜棗的訓練方法,每當這群學生想要群起而攻之的時候,教官就下令休息兩分鐘。等到他們的臀部一沾地,齊湛就下令站軍姿了,然後隨音就看著連隊的小姑娘們從原來看見齊湛路過就眼冒桃心到現在看見他路過就怒目而視。

  後來吧,隨音以為大學軍訓也就這樣了,學生們被折磨的死去活來,她這個教導員在一邊看著他們被折磨就好了,在她安然度過午休之後,她就打算去操場看一眼然後去找自家老夫人談談人生。

  等隨音一路晃到操場的時候,她從別的教導員那裡聽說女兵連的學生們已經開始練正步了,於是隨音饒有興致地晃到了前面以便觀察的更清楚。然後,二十四連的教官發現這教導員比自己看的還要仔細,於是乎,拿著根小竹棍的教官要求更加嚴格了。

  臺上的齊湛一覽全場,皺眉看了看錶:“全體都有,五分鐘正步抬腿訓練,開始。”

  說完,齊湛就跳下了主席臺,剛剛還各顧各的教官們立刻開始了整齊劃一的正步訓練,隨音眼尖地看著齊湛往這邊走來,心想著還是要裝裝樣子的,結果一抬頭就看見一堆人抬著條腿要倒不倒的樣子,一個女生落地吧還順帶扯了一把旁邊的人,最後就形成了多米諾骨牌效應,整個一人浪,這出其不意的效果果斷讓一向高冷從容的隨美人嗆到了。

  咳嗽咳的那叫一個驚天動地,還在被教官訓練的學生們都好奇地看著自己的教導員,於是,教官要求的抬腿離地五釐米也被他們忽略了。

  當齊湛一眼掃過來,看見二十四連的學生們鶴立雞群時,當下就大吼:“二十四連在幹什麼?正步訓練完,加練二十分鐘軍姿。”

  看見老大來了,教官趕緊從後面跑到前面,躲不過的是被齊湛踹了一腳,當然了,還有學生們惡狠狠地眼神。

  “憑什麼只是我們受罰,教導員也該受罰。”

  教官剛打算下口令整頓,結果連隊中的一個姑娘已經搶先開口。齊湛雖然不覺得這群學生能懂得服從是軍人的天性,但還沒看見過學生受罰還能把教導員拖下水的,更何況,這學生是想把隨音拖下水。

  “她不算你們教導員,她是家屬。”

  齊湛想也不想的就吐出這句話,說完就打算走了,哪兒知道那學生更是不依不饒起來:“她不是教導員,憑什麼站在我們連隊這裡?”

  齊湛的臉色微微沉了沉,旁邊的教官更是抹了一把汗,就在齊湛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隨音上前幾步攔住了他,眼睛掃過面前這群學生,斂了臉上的笑意:“說話之前還不知道要打報告?看來之前的訓練都白費了,二十分鐘軍姿可遠遠不夠,站夠四十分鐘再說。”

  四十分鐘?教官看看隨音,又看看齊湛。而齊湛也是一時間不知道隨音想要幹什麼,再回頭準備問問她時,就看見隨音已經放蕩不羈地脫下高跟鞋,赤腳站在了旁邊跟著學生們一塊站軍姿。

  見著這副情景,齊湛放了瓶水在隨音旁邊就走了,而一群還想嚷嚷的學生看見隨音赤腳站在高溫操場上,也通通閉嘴了。畢竟同為女孩子,她們知道現在的紫外線對皮膚有多大損傷。

  這個小插曲在隨音豪放的陪練行為中成為了過去式,等到軍姿結束,操場的人散的差不多的時候,隨音彎腰揉了揉自己的腳踝,一個不慎,就要往後倒去。

  正在找隨音的齊湛看見了,幾個健步就衝了上去,本想著隨音站的久了,會不會小鳥依人地靠在自己身上。可事實卻是隨音藉著齊湛的力又站直了,迅速換上了其他指導員送來的平底鞋,回頭就把高跟鞋塞進了齊湛的懷裡。就在齊湛怔愣地瞬間,隨音抬腿就是一腳,踹的齊湛雲裡霧裡,而始作俑者卻是瀟灑一笑:“不好意思啊,齊長官,站的久了腿腳不便,只好採用這種方式活血化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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