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是真的喜歡你啊

喂,我是真的喜歡你啊

愛情

1

“砰”地一聲,我懷裡厚厚的畫稿瞬間灑滿地面,正想開口大罵,對面一個身影已經蹲下來,撿地上散落的畫稿。

“嘿,你走路不看前面的嗎?看我拿這麼多東西還撞過來。”我也蹲了下來,一邊撿,一邊埋怨。

“不過,好像是你走錯方向了吧。”男生說完這句話,把畫稿還給我,然後從旁邊走了。

我得理不饒人地衝他的背影喊:“就算這樣,你不會走慢一點的嗎?”

男生沒有再回答,我氣憤憤地抱著畫稿回宿舍,發誓最好不要讓我再碰見他。

那段時間特別忙,也過得特別荒蕪,看似忙忙碌碌,其實什麼都沒有做。

整天跟朋友逃課、廝混,男朋友分完之後,男閨蜜急於轉正,每天特別殷勤地送吃送喝,騎著車帶我到處瞎逛,心情不好的時候,不管什麼時候都立馬跑過來,陪我聊天、散心。

有一天,朋友生日聚會,我端著酒去跟朋友敬酒的時候,在角落裡看到了那個男生。

原來他是朋友的朋友,大我一屆,一個學土木的學長。

我酒量還可以,故意端著酒走到他面前,想捉弄他一下。他看我走來,眼神竟然驚喜了一下,也端著一杯酒站起來。

還未開口,我便忍不住先笑了:“學長你好啊,我叫叨叨,你呢?”

他嘴角輕輕扯出弧度,回:“張瑾。”

只喝了一杯酒,我就乖乖坐回自己的座位,覺得沒什麼意思。旁邊一群聊得很嗨的人,天南海北的扯。他的安靜靦腆,讓他顯得格格不入。

偶爾,我的眼睛不經意掃到他那裡,恰好碰到他望過來的目光。於是,便輕輕對他一笑,他也靦腆地笑笑,低頭抿一口酒。

那次生日聚會之後,經常會在校園裡碰見他。有時,跟同班女生去看畫展的路上,恰巧他也正準備去,便一起同行。買畫材歸來,男閨蜜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在後面,我一身輕鬆地走在前面,恰好他迎面走來,微笑跟我打招呼。

他一直不溫不火,笑容都淡淡的,看不出情緒,也讀不出內心波瀾。

畢業告別那天,他說他要留在天津,離學校不遠,然後把電話和qq都發給了我。我說別墨跡了,再晚就趕不上車了,等不了多久,我也是要再修社會大學的人。

他呵呵一笑,背上包坐車實習去了。

2

一年後,叨叨也畢業了。

她應邀去了室內設計工作室。那個工作室只有三個人,一個70後,一個80後,加上叨叨一個90,可以開個火鍋講故事了。

因為初入職場,叨叨的火爆脾氣,幾乎三兩天爆發一場爭執。一次次被退回、修修改改的設計方案,職場與夢想的差距,年代產生的代溝,讓叨叨憤憤然離開了工作室。

她拉著行李箱回到老家的小縣城,在家裡蝸居了三個月,家裡人讓她在老家找份工作,但是小縣城的人都說叨叨的路子太野,掌控不了,不敢收進來。

三個月後,家裡人終於受不了了,讓她愛去哪去哪。

叨叨樂壞了。

第二天就定了機票,飛來了上海。

租房子,找工作,叨叨很快在上海暫居下來。

在上海,她幾乎恢復了學校裡的生活。工作清閒時,經常一個人,或帶辦公室的小設計師去看展會,晚上回到出租屋,鋪開紙張和鉛筆,畫自己喜歡的東西。

工作幾個月之後,男閨蜜也從北方飛了過來,聲稱叨叨一個人太寂寞,過來陪她。叨叨仰天大笑,取下把揹包丟給他。

其實,叨叨並不寂寞,每天都有一塊“木頭”準時跟她閒聊,那個木頭就是張瑾。

3

張瑾出生在單親家庭,條件窮苦,性格自卑、謹慎,靦腆而內向。

但他的成績一直很好,靠著一路的貧困生資助和獎學金,完成了學業。

在大學,他的土木工程與叨叨的室內設計,是兩棟相鄰的樓。如果有心,甚至上下課的時候,會在校園的過道里遇見。叨叨,這個畫技精湛、性子狂野的姑娘,初入學時就叱吒了整個年級,在口口相傳中,早早入了張瑾的耳朵。

他經常會在樓下散步的時候,碰見她跟幾個人說說笑笑地走過去,臉上永遠洋溢著笑容,笑聲永遠那麼爽朗。

他不敢走過去跟她說話,怕自己的無趣,驚擾了她臉上無拘無束的快樂。所以他站得遠遠的,看她跟別人有說有笑。

畢業的時候,一大群學弟學妹來送行。他多想告訴叨叨,留在天津是因為離你很近,可以常回學校看你,但看到她站在那裡,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倉促把聯繫方式留給她,上車走了。

離開學校後,就算有叨叨的聯繫方式,他也很少主動說話,大多時候看她在群裡跟同學鬧得熱火朝天。

時光飛逝。

一年後,叨叨離開學校,進工作室。後來回老家,飛上海。他看著叨叨一點點遠離自己,著急,而無用。

有一天,在群裡的閒聊中,他知道叨叨拒絕了幾個追求者,目前一個人在上海獨來獨往,很少有活動。

他鼓起勇氣,第一次主動給她發了消息,儘管叨叨說他很呆,像呆瓜一樣,但還是會給他回消息。

他整整開心了好幾天,恨不得和每個人分享他的喜悅,可是又覺得別人不能體會他的快樂,所以他誰都沒有告訴,每天上班臉上都掛著笑容。

每天,他都會給叨叨發消息。看到美食,就不聲不響地寄給她,新奇的小東西,就買來送給她。隔三差五,叨叨不想吃飯,就給她跨省點外賣,買甜品。

所以,在長達一年的時間裡,叨叨平均每天都會收到快遞,甚至過分的時候,前臺一下子會丟給叨叨好幾個包裹,就差找個購物車推。

這一下,公司所有人都知道叨叨有一個非常體貼的男朋友了。

4

叨叨一直都知道,張瑾跟世間所有的男人都不一樣。

張瑾從天津飛上海,平均每個月一趟,呆一天或兩天,然後在迴天津工作。

每次來,他都住酒店,叨叨陪他找酒店,有時候是雙人床,有時候兩個房間,但他從不碰她。

那一天,酒店裡沒有房間了。他們穿著衣服躺在同一張床上,天亮的時候,叨叨看到他直挺挺地躺在原來的地方,一點都沒有挪動。

後來,閒聊中說起。張瑾說,那天他脹痛了一夜,一刻都沒有睡好。

叨叨聽後,爽朗地大笑。

張瑾第一次把工資轉賬給叨叨的時候,說他不會打理錢財,需要麻煩一個人幫忙管理,而他最信任的人,只有叨叨。

後來,每個月的10號,張瑾準時會把工資轉給叨叨,自己只留下2000左右的生活費。

但是,長時間的異地,只能通過網絡和電話聯繫,再濃厚的感情也顯得脆弱,誤會也容易見風就長。張瑾的工程最忙碌的時候,經常通宵加班,一個月都沒有給叨叨任何消息。

終於,叨叨忍無可忍,跑去天津提出了分手,寄存的工資也一律給他轉回了賬戶。

張瑾一下子慌了,頓時懊惱萬分。

百般解釋討好,沒有一點作用。

當叨叨要離開天津的時候,張瑾買票去送她,快把她送到家,才返回天津上班。

他們冷淡了很長一段時間。期間,朋友和同學不斷勸說,希望兩個人和好。而叨叨倔強地不肯低頭,張瑾為了化解尷尬,又開始每天給她點喜歡的外賣,從網上找各種段子哄她開心。

叨叨看到他呆得可愛,實在不忍心欺負他,便答應重新和好。

張瑾得知她不生氣了,屁顛地又把工資全部上繳。

現在,叨叨被張瑾養胖了,慣得更任性了。

他依舊為了看叨叨,每個月飛上海呆一兩天,再回天津去工作。

他依舊每個月自覺地,把工資打進叨叨的賬戶。

他說,叨叨,我希望和你在一起,可以走入婚姻殿堂的。但是就算不在一起,我希望也可以把你的傷害降到最低。

紅塵繁亂,很多人越來越迷惑,愛情究竟是什麼。

但是,當我真的真的喜歡你的時候,我會想把所有美好的東西都給你,把你寵成你自己的樣子,不捨得你受一丁點的傷害。

—END—

文字/夕醉淺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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