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夜白娶了傻子沉央,开始提前学怎么当爹了

冯夜白娶了傻子沉央,开始提前学怎么当爹了

冯夜白成亲的事,全城的人都知道,梁无玥他爹自然也不例外,虽然冯夜白娶了个傻子,可那也好过梁无玥的一直不娶,是以他爹把他叫回去,自然是少不了一顿“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教训。这些话梁无玥耳朵早就听出茧子来了,恩恩哦哦应付两句,转头又当耳旁风似的给忘了。

梁无玥跟冯夜白,那都是风花雪月里的常客,哪家的姑娘俊,谁唱的曲儿禁听,心里一门儿清,要姑娘,招招手就有一大堆,谁愿意娶个媳妇回去管这管那的,冯夜白是娶了个傻子,日子过得和从前没差别,可梁无玥不成,他爹屁股后面催的紧,今年再不娶个媳妇回家,年上就得被他爹扫地出门,愁啊!

冯夜白临出门前叫人抓了两只狗崽子给沉央玩儿,还别说,这丫头就这点好,好哄,两只小狗崽子就把她乐的什么似的,再给放点儿吃的喝的,根本用不着人操心。

这哥儿俩在藏香居搂着姑娘喝着酒,听听小曲儿,吟吟诗,那叫个痛快,酒过三巡,梁无玥叹口气道,“还是你冯夜白自在,没有老爹在后面催着你成亲,虽说娶了个傻姑娘,可这日子,照样过得舒服自在,我谁都不羡慕,就羡慕你。”

冯夜白笑了下,让姑娘们都下去了,这才惊觉天已经黑了,过去拍了拍梁无玥的肩膀道,“你是乐意在这儿住呢,还是回家去?”

“时辰还早呢,你这就要回去?”

“不早了,我去叫这儿的妈妈给你留间房,你就在这儿睡得了。”

梁无玥抱着酒壶点点头,“也好,喝成这样回去,又得被我们家那老头子数落。”又感叹,“哎呀!你这娶了媳妇的人就是不一样啊,怎么着?你们家那傻姑娘给你暖好被窝了?”

冯夜白笑着踢他一脚,“别一口一个傻姑娘的,人家有名字,叫卫沉央。”

“行行行,叫卫沉央,你赶紧回去吧。”

冯夜白下楼跟妈妈打了声招呼,老姚的马车在外头等,他上了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到家,家里的老嬷嬷见他回来了,忙过去迎他道,“您可算回来了,您要是再不回来,那我们可真就没辙了。”

冯夜白捏捏眉心问,“怎么了?”

嬷嬷道,“您走前不是嘱咐过让我们好好照顾夫人吗?吃过晚饭,老奴便想着伺候夫人**睡觉,可夫人就是不肯,几个人上去拉都拉不动她,说非要等您回来再睡,分明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就是怎么都不肯到床上去睡。”

“没说为什么不肯睡?”

“来来回回就一句话,说要等您回来再睡,”

冯夜白只好拖着醉酒的身子跟嬷嬷过去看看,进了屋,两个小狗崽,冲他直叫唤,沉央本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可听见狗叫,又猛的惊醒了,揉揉眼睛站起来,看见冯夜白,委屈的嘟囔,“你去了好久,我都吃了三顿饭了,天黑了你才回来。”

“为什么不去睡觉?”

“我要等你的,你还没回来,我不能睡。”

冯夜白好笑道,“又是你爹告诉你的?”

沉央摇摇头,“不是,是朱大嫂说的,她说要等夫君回来才能睡觉,爹爹也同意了的。”

冯夜白娶了傻子沉央,开始提前学怎么当爹了

这是冯夜白第一次回家有人等,他爹娘都去得早,从小到大都没人管他,每每喝醉,等他的至多是家里的下人,送一碗醒酒汤给他,嘱咐他早些歇息就留他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自生自灭,他也已经习惯,冷不丁有人这么熬着困等他回家,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欢喜是一定有的。卫沉央凑过去在他身上闻了闻,皱着眉头往后退,很笃定的道,“你喝酒了。”

冯夜白嗯一声,让下人都下去了,“我都回来了,你快点睡觉吧。”

“爹爹也喝酒,喝醉了会哭。”她走过去,展开双臂保住他,“只要我这样抱住爹爹他就不会哭。”

她抱了冯夜白一会儿,没等到他有动作,又抬起头看他,“爹爹会揉着我的脑袋说沉央乖,你也要说。”

冯夜白有些好笑,但沉央表情十分认真,他只好把她的脑袋按在怀里揉两下说声“沉央乖”然后趁她看不见,偷偷勾唇笑。

“卫沉央,我怎么觉得你一点儿也不傻呢?”

“傻子是骂人的,我不是傻子。”

卫夫子对于沉央一直心怀愧疚,认为是自己照顾不周才让沉央变成了这幅痴痴傻傻的模样,除了寻医问药,在其他方面也都给沉央最好的来补偿她,沉央爱吃零嘴,卫夫子就样样都买一些回来备着,给她揣满两个布口袋,让她无聊的时候淡嘴吃,因为没人愿意跟沉央玩儿,她就自己坐在家门口,跟猫猫狗狗玩儿,饿了,就从兜里掏零嘴,喂给猫猫狗狗一些,自己再吃一些,倒也不觉得无趣。

时候长了,周围的小孩子都知道卫沉央兜里揣着好吃的,可是又怕伸手要她会不给,聪明点的大孩子就想到了办法,假装让沉央跟他们一起玩儿,然后作为跟他们一起玩儿的报酬,沉央要把零嘴全部拿出来给他们吃,否则就再也不跟她玩儿。

起先沉央还会犹豫,可是为了跟他们一起玩儿,也就大大方方把零嘴贡献出去,可是后来她发现,就算她每次都会给他们带很多好吃的,他们玩儿也还是不带她,每次都只让她坐边上远远的看着,看他们跳花绳,扔石子儿,找她要吃的的时候会说“喂,傻子,你带的零嘴呢?快拿出来。”

她那时候不知道傻子是骂人的话,回去跟他爹说了,他爹便气冲冲的跑去那些孩子家里找他们爹娘算账,回来后告诉她“傻子”是骂人的话,以后再有人这么说她就狠狠打回去,打不过就回来告诉爹,爹会帮你打回去。

沉央一直记着她爹的话,所以早起才会跟那两个丫鬟动手,可是冯夜白是她的夫君,爹爹说要听夫君的话,夫君说她是傻子,她不能动手,只好小声抗议纠正他。

冯夜白又在她脑袋上揉两下,慢道,“好好好,你不是傻子。”

她打个哈欠,很快想到别的问题上,“那你还要跟我一起睡吗?”

冯夜白注意到她该是不愿意的,不然也不会皱着眉问他,他甚至怀疑她等他到这么晚不止是因为她爹的话,更重要的原因是怕他跟她抢床睡。

“不了,你先睡,我看着你睡了,再回我自己的房间。”

沉央高高兴兴脱掉鞋爬**,躺好了又道,“讲故事,爹爹就会讲故事,你也要讲。”

至此,冯夜白觉得自己养了个女儿的感觉更甚。

冯夜白娶了傻子沉央,开始提前学怎么当爹了

却说这冯夜白,自从娶了卫沉央,花街柳巷便去的少了,他原先的那些个姘头见不着他,一个个急得火烧了屁股似的,一个忍不住就找到了他家里去。府里的下人没见过居然有女人找冯夜白找到家里来的,适逢冯夜白又不在家中,便请她改日再来,可不凑巧,今日来的是一贯嚣张跋扈的金巧儿,根本不听劝,不由分说就闯了进去,自往厅子里一坐,说要等冯夜白回来再走。

下人们劝不动她,也就由她去了。

可这个金巧儿却不是个省油的灯,听说冯夜白娶了个傻子,便非要闹着去看看这个傻子长的什么样,有何德何能,居然抢了原本属于她的“冯夫人”的位置。

府里的王管事劝她不让她去,她便开始撒泼,指着王管事的鼻子就骂,“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现在是还没进你们家的门,可碰碰嘴皮子照样能让你没饭吃,敢拦我,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重。”

王管事道,“我也只是依照公子的吩咐办事,公子说了,夫人不见任何人,您要是非要去,就等进了冯家的大门再说吧。”

一个勾栏院里的粉头罢了,得了几天宠幸还真把自己当成冯府的主人了?且不说她能不能进得了冯家的大门,便是进来了,又能如何?这冯家几时也轮不到她来做主。

金巧儿本身就以泼辣出名,但在冯夜白面前却是极温顺的,即便像现在这般无理取闹也是背着他的,她惦记做冯夫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突然被人从中横插一脚给截胡了,哪能不气,更兼当下有王管事拦着,一肚子火猛地窜上头顶,不管不顾起来,“你只是府里的一个管事,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呼小叫?你们公子说的是夫人不见任何人,可是没说别人不能去见夫人啊,我又不是母老虎,见她一面还能吃了她不成?”

边上有丫鬟嘀咕了一句,“那可未必。”

金巧儿听见了,冲那丫鬟吼道,“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连丫鬟都怕了她的泼辣样,吐吐舌头,低下头不再言语。

可就偏偏有人不怕她。沉央追着小狗从后院跑出来,一个没留神就撞上了金巧儿,金巧儿哎呦一声跌个趔趄,站稳了就开始骂,“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撞我?眼瞎了是怎的?”

沉央知道自己撞了人,规规矩矩低下头道歉,“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王管事赶紧上去扶沉央,“夫人,没事吧?撞疼了没有?”

沉央不回答他,伸手往前面一直,“狗跑了,我追,追不上,撞了人,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人没事就好,狗我叫人去抓。”

金巧儿听出来了,掐着腰看卫沉央,“你就是嫁给冯夜白的那个傻子?”

“爹爹说我不是傻子。”她严肃的强调,“夫君也说我不是傻子。”

“哟,瞧瞧瞧瞧,这才嫁进来几天啊,这一口一个夫君叫的可够顺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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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央心智并不成熟,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类阴阳怪气的论调,只倔强又固执的重复,“夫君就是夫君,就该叫夫君。”她这样回答,在金巧儿听来,与示威无异,这傻子,居然还会讽刺人,“你既然说他是你的夫君,那我问你,他有没有碰过你啊?”

她想,虽然这傻子不像她想象的那般邋里邋遢,可冯夜白大概也是不会碰她的,不说冯夜白,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想和一个傻子同床共枕的吧,只要冯夜白还没碰她,那她卫沉央这个夫人就只是徒有其名罢了。

王管事见她越说越离谱,冷下脸来道,“姑娘,还请自重。”

倒是沉央,歪着脑袋想了想,没明白,反问金巧儿,“为什么要碰我?爹爹说碰了人要道歉的。”

果然是个傻子,“我说的碰和你说的碰不一样,我说的碰是指他和你生孩子。”

王管事重重咳两声,送客的手势对金巧儿道,“姑娘,既然公子不在,你还是请回吧!”

金巧儿不理王管事,看一眼兀自低头喃喃的沉央又道,“可是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傻子的。”

沉央突然就像被点了火的炮仗,扑上去,揪着金巧儿的领子大声反驳,“我不是傻子!我不是傻子!”

金巧儿吓坏了,她就是个纸老虎,沉央突然扑过来,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再加上沉央下手没个轻重,她敌不过,没一会儿就变得灰头土脸,头发也被扯乱,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婆子。

王管事怕再打下去真的会出人命,赶紧上去把沉央拉开,金巧儿趁机脱身,一边跑一边回头骂,“你就是个傻子!好你个卫沉央,你等着,老娘一定要你付出代价!你给我等着!”

沉央等金巧儿跑远了才渐渐平息了怒火,低下头,受伤的喃喃,“为什么都说我是傻子?我不是傻子?爹爹说我只是不聪明,我不是傻子,我才不是傻子。”

“不是不是,夫人才不是傻子,她都是胡说的的,夫人就当她放了个屁,不理她就是了。”王管事把她扶起来,给她掸掸身上的土,哄道,“我叫李嬷嬷给你洗个澡,再换件衣裳,打人的事千万莫跟公子说知道吗?”

沉央点点头,过了会儿,又摇摇头,“可是我要听夫君的话,不能说谎!”

“这不叫说谎,公子要是知道你动手打人会不高兴的,你既然说要听夫君的话就不能让他不高兴知道吗?”

“知道。”她似懂非懂点点头,那她以后打人都不能让夫君知道,只要夫君不知道就不会生气,也不会不要她。

晚上冯夜白回来的时候,沉央还在等他,见着他比昨天更加殷勤,一盘子梅花酪居然舍得分一块儿出来给他吃,他们虽然相处时日不多,可他多少也摸清了些她的脾气秉性,这么个对吃异常执着的人,今天肯把视若珍宝的零嘴分给他,必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冯夜白接了她递过来的梅花酪却没下口,反又放回盘子里,问她,“给我吃了你不就不够吃了?”

冯夜白娶了傻子沉央,开始提前学怎么当爹了

沉央摇摇头说,“我已经吃了好多了,这一个留给你。”冯夜白问她,“王管事说今天有人来家里了?”

沉央使劲点点头,“是一个好凶好凶的女人,讨厌。”

冯夜白笑道,“跟你说什么了?”

沉央歪着脑袋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说,“她问我你有没有碰过我,还说你碰了我就可以生孩子,还说你不会喜欢傻子。”她谨记着王管事的话,没有说自己动手打人的事,不惹夫君生气。

“乖了,以后再看见她不用管她,我帮你教训她知道了吗?”

她点点头,冯夜白在她头上轻轻拍两下又道,“今天早点睡,明天带你回家。”

沉央眼中闪烁着流光溢彩,抬起头问他,“是回我自己的家吗?可以见到爹爹吗?”

“你听话就可以。”

沉央二话不说,脱了鞋爬**,自己盖好被子,闭上眼,生怕冯夜白不知道她睡着了似的,故意道,“我今天不用你讲故事,我已经睡着了,你要帮我把蜡烛都吹灭。”

谁说她傻的,她一点儿也不傻,就像个未长大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得要慢慢儿的教,就是可笑他还未体会到先为人夫的感觉就要提前学当爹了,若是他爹尚在,看到这一幕还不知会作何感想呢。

成亲第三日是归宁的日子,冯夜白早就备好了归宁的礼品,这天一大早便带着沉央回了卫家。

哪知到了卫家家门口却发现这卫家是大门紧闭,非但如此,这门上还上了锁,压根儿就没人。

沉央摸摸脖子,原先他爹在她脖子上系了根红绳,绳子上面串着她们家的钥匙,可是嫁给冯夜白那天,朱大嫂给她摘下来了,说成亲不能带这个,现在爹爹不在,她没有钥匙,家都进不去。

“都怪你!”她忽然对着冯夜白发脾气,“朱大嫂说嫁人脖子上不能带钥匙,我没有钥匙了,回不了家都怪你。”

冯夜白被给她气笑了,正想去问问旁边邻居,朱大嫂却从对面院子里出来了,见着沉央和冯夜白,很不好意思的笑道,“你们回来啦?瞧我这记性,昨儿还想着你们俩今儿归宁得回来呢,那头一忙就给忙忘了,别站着了,先进来吧,长水,你沉央姐姐归宁回来了,快出来帮忙拿东西。”

沉央见着朱大嫂伸手就道,“钥匙,回家的钥匙,你拿走了,还给我。”

朱大嫂在她手心敲了下,“钥匙我给你爹了,等你爹回来,我再让你爹给你。”

话还没说完,沉央拉着她的手就走,“我要找爹爹,去找爹爹。”

朱大嫂给冯夜白递了个眼色,意思让他拦着点儿,冯夜白看懂了,板着脸喝了句,“站住!”

沉央红着眼睛扭头看他,“骗子!大骗子!你说回来就能见到爹爹,你骗我!”

这才刚回门的第一天,不好就在门口吵起来,没的给人看笑话,朱大嫂拉着沉央往屋里去,边走边劝,“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夫君怎么会骗你呢,他也不知道回来你爹就不在家啊,有什么事咱们关起门来慢慢儿说。”

《夫人芳龄三岁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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