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習慣背後的階層烙印

文 | 難得君

這些習慣背後的階層烙印


和幾個朋友聊天,說起階層這個話題,都覺得階層客觀存在,但是劃分的標準是什麼呢?按照馬老的生產資料佔有和分配方式,顯然是對不上號的。按照職業、經濟資源(包括財富)、文化資源似乎都有不妥的地方。比如,最近網上最火的那個上海阿姨,世博拆遷戶,手裡有8套房子,1700萬現金。每年睡覺都能拿到200萬的房產收益, 她在一家創業公司做保潔,戲劇性的投了600萬,暫緩了公司的倒閉。你說這個阿姨算什麼階層呢?

再比如,我原來大學認識的一位前輩,一生從事古漢語研究,是業內的大師級人物,但是除了工資和很少的稿酬,就幾乎沒有其他收入,一直到現在還住在學校的老樓裡,當然,他也不在乎錢,但老先生屬什麼階層呢?所以,階層劃分的事,還是讓社會學家或者政治家去操心吧!總之,不管階層怎麼劃分,它客觀存在,並且有明顯的上下之分。

美國人類學家奧斯卡•劉易斯和政治學家愛德華•班菲爾德(曾擔任總統尼克松和里根的顧問),在闡述階層問題上,從文化的角度分析過上等階層和下等階層的區別。

上等階層的品質有:1、極強的自我約束能力;2、眼光長遠,看重未來。下等階層的品質有:1、目光短淺,及時行樂,對未來沒有預期;2、喜歡浪費;3、工作僅僅是為了餬口,對工作本身毫無興趣,不停地在非技術工作中調換。4、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和財產,不維護、不保養,折騰到壞為止。

他們的研究重點在下等階層上,認為窮人是因為形成了一種貧困文化,並且具有很強的代際傳遞力。下等階層貧困現象不斷持續和循環,是因為孩子從父母那裡學到了引起貧困的價值觀和態度。並由此產生了一系列意識和行為方式,包括:冷漠、屈從和宿命論的態度;對學校教育的不重視;傾向即刻的滿足而不是節儉;過早的性體驗和意外懷孕;不穩定的家庭生活;對權威、無論是警察、學校、政府或社會機構等任何形式的不信任;個人英雄主義,肉體的無所畏懼(敢拼命、不怕死);用酗酒來忘掉煩惱、證明有喝酒的本領、陷入困境時用酒精來恢復信心。

當孩子長大成人後,他們對生活和工作的消極傾向使他們難以進入社會的主流。愛德華·班菲爾德否定下等階層是由於失業及低收入造成的,而認為是下等階層的品質導致了他們的失業和低收入。

班菲爾德認為,要實現階層的跨越,只有唯一捷徑:約束自我,眼光長遠。要實現這點,只有花很多時間,併成為某個領域的專家。這個觀點類似我們常說的1萬小時定律:要成為某個領域的專家,需要1萬小時。如果每天工作8個小時,一週工作5天,那麼成為一個領域的專家至少需要5年。英國神經學家DanielLevitin也認為,人類腦部理解和吸收一種知識或者技能,最後達到大師級水平,的確需要這麼長的時間。

頂尖的運動員、音樂家、棋手,需要花1萬小時,才能讓一項技藝至臻完美。90年代初,瑞典心理學家安德斯·埃裡克森在柏林音樂學院做過調查,學小提琴的孩子大約從5歲開始,起初每週練習兩三個小時,從8歲起,那些最優秀的孩子練習時間最長,9歲時每週6小時,12歲8小時,14歲時16小時,直到20歲時每週30多小時,共1萬小時。不管是顯性貧窮還是隱形貧困,時間對誰都是公平的,難道不是嗎?

前兩年,裝修房子的時候,認識了一對工人夫妻,都來自比較偏遠的農村,據我所知,直到現在,那裡還屬於貧困地區,因為位於山區,且交通極不便利。女的初中畢業,男的小學畢業。那個年代,不能讀書就只能在家務農,但是兩人離開了家鄉,到廣東打工,進了工廠。後來,物價漲了,房價漲了,但是工廠的工資卻不見漲,所以兩人從廠裡辭職出來,跟隨老鄉做裝修。由於沒技術,做了泥水工。開始在師傅的帶領下,做小工,主要就是打雜。後來慢慢學會了和灰、砌磚、摸牆、貼磚。在廣東一直做了10幾年,後來自己的孩子大學畢業,在省城工作,便回到家鄉,在省城按揭了房子,和孩子一起住。我們內地做裝修,廣東工人排第一,質量好、價格也高。他們兩口子因為做工質量好,又很會處關係,所以有很多固定的裝修公司給他們派活兒。我問他們倆一個月能掙多少錢?他憨笑著伸出了3個手指頭(3萬),這個水準是本地泥水工的1.5倍,超過大部分的辦公室白領,而且現在家裝公司都是週一到週五施工,早九晚五。

貧窮和出身是無法選擇的,但是隻要花費足夠的時間,哪怕在一些看上去微不足道的領域持續努力,擺脫貧窮的思維和習慣,階層怎麼會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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