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弘一大師來信了!

信息時代,節奏飛快,想找誰,只需倆字:在嗎?想誰,也只需倆字:想你。微信piu一發,等迴音就好了。

快有快的好處,但作為人,有些事要慢慢來才有味道。

現在想想,沒有手機沒有電話挺不可思議的,但這種日子距離今天並不遙遠。比如80年前,有了電話,但並不普及;有了電報,一般人發不起。

那時最多的就是寫信。互道思念,聊聊閒事,或者探討一些問題,一封信發出去,等上十天半月,郵差一喊,於是興奮加歡喜,其開心程度比我發一個“米修”,你回一個“咪兔”大多了。

不僅信紙捨不得仍,連信封都保管得好好的,尤其是自己珍視的朋友,所以前兩年一次拍賣會上,出現了弘一大師寫給一位朋友的幾十個信封,完好如新。

呀,弘一大師來信了!

呀,弘一大師來信了!

呀,弘一大師來信了!

呀,弘一大師來信了!

收信人有時叫尤玄父,有時叫尤墨君,他們是同一個人,名叫尤翔,墨君和玄父都是他的號。

你可能覺得,既然是弘一大師的朋友,一定很了不起。但看這些信封,他不過是中學一位教員。

這些信,都是弘一大師上世紀二三十年代寫來的,這段時間,尤玄父在浙江、蘇州等多個學校輾轉任職。

呀,弘一大師來信了!

呀,弘一大師來信了!

呀,弘一大師來信了!

呀,弘一大師來信了!

弘一大師在出家前,就與尤玄父相識,兩者同為南社社員。1920年,弘一大師來到浙江衢州,住在蓮花寺,此時尤玄父正在衢州師範教書。兩人在此相遇,經常互相拜訪,談藝論佛,相交更深。

兩人分別後,就有了這些信。儘管尤玄父後來又到臨海六中、紹興嵇山中學、杭州師範學校等處教學,但通信一直未斷。這一點,從信封上也能看得出。

呀,弘一大師來信了!

呀,弘一大師來信了!

呀,弘一大師來信了!

呀,弘一大師來信了!

尤玄父教了一輩子書,科目是語文。

今天很少能看到他的文章了,但據資料記載,這位先生的文章曾與魯迅、葉聖陶等人結集出版,只是年代太久,大浪淘沙,已經不存了。他曾在抗日期間寫過一本《新蘇州導遊》,曾風靡一時,據說現在還能在舊書攤淘到,只是價格不菲了。

尤玄父是蘇州人,尤氏是蘇州名門,據說他的前輩,可以上溯到明末清初的大才子尤侗。

呀,弘一大師來信了!

呀,弘一大師來信了!

呀,弘一大師來信了!

呀,弘一大師來信了!

弘一大師1942年過世,他與尤玄父的交往也戛然而止。

由於這些信的內容已經不存,他們都具體交流過什麼,只能依靠想象了。

有人也許會問,弘一那麼大名氣,怎麼跟這位普通的中學教師有這麼多話說?其實,弘一大師出家前,也只是位師範學校的普通教師而已。而且他的名聲和他的價值,也是後來在很多有識之士的努力下,才被社會“追認”起來的。

呀,弘一大師來信了!

呀,弘一大師來信了!

呀,弘一大師來信了!

所以,當弘一大師的信被放到尤玄父的辦公室,周圍的人不會發出這樣的尖叫:呀,弘一大師來信了!

而尤玄父先生拆開信封時,想必也是泰然自若的。對他來說,這不過是和老朋友的又一次相聚而已。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