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微:折花少年,花開一瞬

耽微:折花少年,花開一瞬

《少年折花》斷章(01)沒想到,見到故人你啊!

少年之間,折花相送的這一幕,不巧,被丞相齊凱之和白馬寺裡面的主持方丈看見了,和尚拖著大把的鬍子,跟旁邊的一國丞相說道:“情景和當年是多麼相似啊!”

青年宰相聞言,身體微微一震,深深地噁心,還有揮之不去的陰霾,過了一會兒才緩過神來,跟身後之人說道:“大師!你怎麼來了!”

“呵呵!我看到院外有打鬧聲便出來瞧了一下,沒想到,見到故人你啊!”

齊凱之搖了搖扇子,男人的臉上寫滿了當年的回憶,愁容頓起:“大師言重了,我只不過是一介書生,我應該是多多來拜訪大師才是。”

回想當年,齊凱之也只不過是上京城來趕考的一介書生,書生自幼生在一個商賈之家,乃晉中米商齊家,齊家雖比不上一些,走南闖北的大家族,但也算的上是小資,家境殷實,本以為繼承家業,能夠一世無憂,。

怎料天有不測風雲,一次水道運米的途,齊父遭了水匪,不僅錢財貨物被劫走,人還被匪賊殺個精光,那時,還是寒冬臘月,最是缺米的時候,本來此次出船就能做一筆大買賣,跟齊老爺訂好了貨物的商號正等著他的米開鍋,結果噩耗傳來,讓這個齊家徹底轟然倒塌了。

那些商號可都是交了一半定金的買賣,誰能想到,定金沒了,米也沒了,最後人也沒了,當他們一個個成群結隊齊府的時候,表面上是給齊老爺弔唁,實則就盼著快點把債給還了。

齊夫人終究是忍不住別人的怨氣橫生,再加上喪夫之痛,終究,還是在過年之前鬱鬱而終,兩腿一蹬,雲遊西方極樂去了。

齊家只剩下齊凱之和齊家老祖母兩個人,那一年,他們賣掉了齊家的老宅子,還了債,搬到了城外的村落中住下,剩下一點存銀,活著,苟且地活著。

齊凱之那時候還年滿十六歲,但是依然有了少年英才的風範,他緊握著老祖母的手,一邊像小姑娘一樣哭著鼻子一邊跟祖母說:“奶奶,將來我一定要成為,拯救萬民的大官,不再像爹爹一樣做買賣了,做買賣救得了自己,救不了別人。”

那時候,老祖母很是感慨,心想自己的孫兒終於長大了,於是便是拼了命的也要送他上京城考個狀元回來,光宗耀祖。

從一個衣食無憂的小少爺淪落到寒窗苦讀的書生,齊凱之幸得沒有墮落自己,而是日日苦讀,老祖母則是做回以前的織布活兒,不死不活著過著日子。

但是,往往天不人願,那年,上京趕考的時候,就在這京城,就在這白馬寺,像許多的考生一樣,齊凱之也選擇了在這兒落腳。

就是那個時候,齊凱之遇見了墨淵太子,一個住在東苑的貴族修習院中,一個住在了西苑的考生驛站,太子好美男,對長得好看的男子從來都是流連忘返,誰知道一個貧苦的書生,他竟也瞧得上。

《少年折花》斷章(02)我喜歡你,但只在花開一瞬!

那時候,主持方丈還是一箇中年的和尚,在廟裡極不起眼,最多也就是每日給考生送齋飯的和尚,有人說他人好,因為他不像得其他的白馬寺中的和尚那樣,狗眼看人低,而是每日勤勤懇懇,腳踏實地,待人醇厚。

但是啊,就是這樣的人,在寺廟中往往是最受人欺凌的,什麼髒活累活都是他做了,分配的送飯的也是送給那些窮酸書生。

有一次還被廟裡的其他和尚圍著毆打,那時候,幾乎所有人都笑他笨,就只有齊凱之上前去替他說話,兩人都是傻子,傻到一塊了。

而那一幕,剛好被一個路過的黃袍公子看見了,那人正是當朝的墨淵太子,恰逢,那年太子要在白馬寺學佛,所謂的學佛,也就是皇家人換一種放肆的玩了,帶著學佛的帽子,到寺廟中住上一段時間,實則吃的住的不比皇宮差多少,還可以天天到窯子裡面逛,真是人間一樁解脫。

那學佛的太子第一眼便看上了那替人出頭的齊凱之。。。

是啊,當年之事就和現在一模一樣,同樣是一個達官貴人,同樣是一個世間的腳底爛泥。那時候,也是一樣,皇太子救下了齊凱之,皇太子豈能知道,他就是無意間瞧上那小書生一眼,便能使他臉紅心跳。

皇太子折下一支桃花,送給了齊凱之,齊凱之本以為只是君子之交,便欣然接受。

那一刻的花落,暗香湧動,齊凱之喜歡上了皇太子,而。。。皇太子,只不過把他當成了自己下一個玩樂的對象罷了。齊凱之或許不知,那花正是皇太子盯著下一個獵物的信物。

就在那天的夜裡,齊凱之被人從禪房中帶到了佛殿裡面,那時,佛殿上的和尚已經悄然退避,他們知道,這是皇太子的一種玩樂方式,把好看的人兒帶到光明殿裡,我佛之前,管他是男是女,都行那事情。

呵!畜生不如之人,將齊凱之凌亂如斯,縱然萬般不情願,完花最後還是殘敗在了狂風的席捲之下,之後,皇太子便扔向一支櫻花。說道:“送給你!”

齊凱之哭著喊著“這這人,枉為君子。”

“呵呵!我可從來不是什麼讀聖賢書的君子,我可是當朝的太子啊!!”

“那你可是喜歡我?”

真是傻到家了,說他是書呆子,還真是,顯貴之人,即使說是喜歡你,又是豈可當真,但就是像這樣憐憫的施捨,墨淵太子也不願意施捨幾分,只當他是無聲的吶喊,而眼前之人越是這樣,他就越覺得興奮。

冷冷地拋下一句話:“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但。。。只在花開一瞬!如今花都殘了,現在好了,被你這麼一問,又什麼興致都沒了。呵!”

那一次,齊凱之記住他了,身上隱隱的陣痛還未褪去,心裡卻已經悄然落空了幾分。

《少年折花》斷章(03)淪落至此,拜你所賜

而這一幕,卻正好被前來打更的那和尚看到,和尚躲在大殿之外,目睹了這一切,哆哆嗦嗦,慌了神,打更的銅鑼一摔。。。

慌亂的源頭,一方面是見不得這汙穢之事,一方面則是對齊凱之的可憐,可憐此人也也竟然會遭此令人不堪之事,想起早上還是憑著眾人的辱罵替自己解圍之人,本是感懷恩情,但是看到齊凱之被摧殘的時候,又不知道心中為何有種解恨的快感,這種快感源於一個卑微之人看到另一個比自己還卑微之人的同情。

皇太子其實早已知道那和尚在外頭瞧見了這一切,只不過,不願意說破,就是讓他看著,自己羞辱另一個人。

皇太子穿著衣服,意猶未盡,對那和尚說道:“你若是膽敢說出去,我便讓你從此在這個廟裡抬不起頭來,讓你此生此世在這寺院裡面當牛做馬,就是死了,也要把你挫骨揚灰,讓你不得輪迴。你若是閉上你嘴巴,讓這個秘密從此消失, 你便是這個寺廟未來的主持方丈!你覺得如何!”

和尚自是猶豫不決,天知道該如何選擇,和尚既不像撕破老臉,又不想讓自己從此墮入無間苦難的煉獄,人活著最卑微的不是被人欺負的時候,而是被人欺負了還毫無還手之力的時候,縱使是下作,也要活成魔。

過了許久,和尚收斂收斂面容,雙手合握回應道:“是,太子殿下,貧僧不會說出去的!可希望太子殿下也記得今天的承諾!”

墨淵太子笑意狂瀾,看著這偌大的皇城白馬寺,看著這偌大鎮過和尚廟,月朗星明,清風曉晚月如鉤,桃花三度暖春寒,貧賤之人一個個心比天還黑。

“哈哈哈哈!真是聰明的禿驢,其實你說不說出去也沒關係,反正我在這做的這些事有誰不知道的,只不過給你翻身的機會,看你會不會選擇罷了,既然你想活得自在,本王就給你一個機會。”

那日之後,齊凱之幾乎成了一個瘋子,瘋瘋癲癲,在白馬寺中見了人就咬,見了和尚就往他們身上拳打腳踢,雖然最後被打得最厲害的還是他自己,儼然,現下他已經成為了一個活死人。

白馬寺是一個清淨之地,豈能容得下他這樣的瘋子在這裡,於是便收拾收拾他的破爛衣兜,讓他滾出白馬寺。

那時還是春寒未退,清晨很涼,夜晚更冷,齊凱之流落在皇城的街頭,往日少年書生的儒雅不復存在,剩下的只有狼狽不堪的憔悴和愁容。

那時候的齊凱之想起了家中的老祖母,老祖母或許還在家裡等他,等著他回家光宗耀祖,想起了當日的誓言:“奶奶,將來我一定要成為,拯救萬民的大官,不再像爹爹一樣做買賣了,做買賣救得了自己,救不了別人。”

那時候,老祖母還誇他有志氣呢!

再見到墨淵太子的時候,是在一家青//樓裡面,離開白馬寺之後,齊凱之一路乞討,從山下的市集一直乞討到了皇城的街頭,在皇城的街頭度過了多少個食不果腹的夜晚。

最後卻是被那樓的老//鴇給收留了。

《少年折花》斷章(05)我喜歡那人,如櫻花那樣

那天,誰都認出了,那人就是齊凱之,就連在後面唸經的德全和尚也認出來了,全城的的百姓都認出來了,風光無限的王爺,正誠心誠意的邀請以為小官一起共享這萬民的敬仰!

就唯獨三年前不待見他的墨淵太子認不出他,還把他當成姑娘,不過他那時候的裝卻是有幾分“安能辨我是雄雌”的陰陽莫測的味道!

皇城裡的百姓的目光被這兩個奪目的人所吸引,交頭接耳,說的很小聲,“那不是春滿樓的小官齊川嗎?怎會是他!”

不一會兒,一個打扮豔麗的女子說道:“哎!太子殿下這莫不是看走眼了吧!我都看不上,會看上他!”

“哪是啊!太子殿下在邊疆三年,第一次班師回朝,誰知道這皇城的風花雪夜事啊!也許是這齊川是長得好看了點,才太子殿下誤會!”

“對!對!對!肯定是這樣,就是這害人的妖精,害的我家相公天天跑去男館就為了目睹他那張臉!”

太子在眾人面前自然是完美無瑕的,要怪,就怪齊川這人倒黴,總會有幾個陰差陽錯,又恰恰遇上的都是身份顯赫的墨淵太子。

市井鄉民們的話傳著傳著便傳開了,傳到了士兵的耳朵裡,士兵悄悄告訴了副將,副將騎著馬,耳語微言告訴了墨淵!

“太子殿下!那人是京城有名的小官,我們要不要。。。”

怎料墨淵微微一笑,瞬間,帝王的尊貴和大度盡顯在那抹微笑和那個不屑的眼神裡面。仗起寶劍,對著百姓們宣揚到:“哈!小官又如何?本王容得了萬民,難道就容不下這風月場的小官?”

墨淵太子下了馬鞍,親自走到了齊川面前,抱起他,然後。。。送他上馬,兩人一前一後,英雄抱著美人,在一陣“太子千歲,寬容隱忍,國有明君,萬民之福!”

那一刻,種山空明,悠揚長遠,那一個鐘聲一共敲了九九八十一下,是從白馬寺裡面傳出來的,每一下,都代表著對國家還有朝廷的祈福!

騎在馬背上的那兩人,一個紅衣如火,那是齊川,一個穿著鎧甲,帝王之氣,清冷如霜,那是墨淵,此時兩人的心情,也正是如此,墨淵緊緊地一隻手抱著齊川,牽動著韁繩,馬兒的步伐穩定,可是一直不習慣坐在馬鞍上的齊川,覺得顛簸不以,就像他的心一樣。

“你叫?齊川?”

“對!”

“為何去這個名字?”

“希望往日時光,猶如江河海川,一去永不復返。故,取名川。”

“哦!!!原來如此。。。”

墨淵抬頭看著一塵莫染的天空,若有所思,:“其實,往日何必忘卻,不管是痛苦的還是快樂的,都應該好好珍惜!”

齊川艱澀地從臉上扯著一下嘴角,似笑非笑:“是嗎!!!或是我太過愚笨,達不到殿下這種境界。”

頓了頓,齊川還是忍不住問道:“太子殿下可曾喜歡過別人?”

三年前,在佛堂廟宇的時候,齊川就曾經問過他這個問題,那個墨淵還是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齊川還是齊凱之的時候,過了三年已經是物是人非,滄海桑田,人非櫻花草木,一年一輪迴,人只能向前走,而不能回到過去。

“有!那是一個很有趣的書生,傻傻的,但也很可愛,很乾淨,如櫻花那樣,讓人不忍心傷害他,但是,那時候我卻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當年我被召回皇宮的時候,我突然想明白。。。”

“那時候,我跟他一起做那種事,不是因為想玩玩,而是。。。而是我真的喜歡他,想跟他一輩子,那時候我送了他一支櫻花,我以前。。。從來都不會送別人櫻花的。”

“後來,我回到廟堂的時候,發現他已經不在了,不見了,剩下染紅了的地毯,還有他的身上的餘香,之後,我便去到了邊疆,在也就沒講過他了。。。”

聽君一言,齊川默默地流下一滴眼淚,三年來,恍如空空,刺痛如也。

《少年折花》斷章(06)那人天宮來,豈能惹凡塵

那一日之後,並沒有改變什麼,墨淵回到了他的皇宮,依然是他的太子;齊川回到了他的春滿樓,依舊是他的頭牌,人都說,人生若只如初見,但求相看兩不厭。

而墨淵太子和齊川公子的初見是那麼的無趣,再見之時又是那麼的刻骨銘心,最後不見了,反而各自走上了自己人生的不同的道路,若是永不相見,那該是有多好,就不會有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兒女情長。

那是墨淵回到朝的那年冬日,太子殿下和自己的同伴來到了齊川所在的春滿樓,春滿樓歲雖為男館,但是在皇城的男館一條街當中也屬最高檔的,賣藝為主,小官和官爺之間只求個你情我願,來的也都是達官貴人家的世家公子哥,這天正好就是春滿樓選拔“百豔花魁”的日子。

所謂的“百豔花魁”,就是春滿樓裡面排的上號的小官的一場“比武招親”,以往得到這個頭號花魁的,可以在眾多的看官當中挑一人,只要挑的這人,願意帶走花魁,那麼杏花樓便交出契約,讓花魁尋得那個好人家。

這樣天下掉下來的美事兒,一般的小官可不敢認,因為出了春滿樓也就意味著,往後的日子,便是由自己一人承擔,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若是放在從前,齊川根本就不屑於這種無聊的爭鬥,只是在一旁看著而已,但今日,什麼都變了,變得物是人非,變得滿堂春色。

而那天“百豔花魁”之夜,正好有兩個人在臺下觀看著擂臺上的舞者,一人是西南侯的大公子,名叫溯玥,和太子曾是同窗的好友,少年時,也曾在白馬寺裡面學佛,而另一人正是閒來無事的墨淵太子。

那晚,前來觀看的人很多,臺上的小官姿色不相上下,但唯有一人鶴立雞群,每一個舞步如躍刀尖,別人的舞姿只會讓人看了還想看,可是這人,卻仍然看著越發的覺得難受,縱然是看多一眼,都能回想起血染的前塵。

但是越是這樣,就越發的有味道,梅花香自苦寒來,清茶抿後苦來甘。

“這人是誰?”

“太子殿下,你莫不是忘了吧!這人就是你那日皇城並騎,名滿京城的齊川公子啊!抱都抱上人家了,你居然還不記得,可當真是可笑啊!”

墨淵搖了搖扇子,掩不住臉上的嘆息的神情:“哦!我那日,只見他頭戴櫻花,不曾在意他的長相,今日一見,果然非尋常人。”

“哎!不對,太子殿下可不是喜歡上了我這位大美人了吧,你可別跟兄弟我搶,我可是盯上他許久了,就等著他今日奪魁,好抱回府寵著!”

墨淵自是不會,他思念了一人三年,只覺得齊川與他有點相似,但齊川公子是齊川公子,怎會又是當初那人呢?那人天宮來,豈能惹凡塵。

《少年折花》斷章(07)今生你為君,我為臣,保衛河山,如何?

墨淵苦笑著:“怎會是相思病,我想著他,可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想我,說不定已經回了家鄉,娶妻生子了吧!”

溯玥笑他鐘情太深,不知風花雪夜,墨淵不管他,自顧著恍然的神情看著春滿樓歪的景色,自憐自惜。那時候天,下著鵝毛大雪,也不曾知道這天何時會為一人春。

那日,溯玥豈是不知道高臺之上的齊川公子就是三年前書生齊凱之,三年前,在白馬寺上,當墨淵看上了稚氣未泯的齊凱之的時候,溯玥也剛好喜歡上了,這個可愛的小書生;三年前,當墨淵帶著手下在佛堂之上,對齊凱之行了那不軌之事的時候,溯玥就像拿起劍,當場殺了那人。

可是,他忍下來了,忍了三年,這三年之間,他看著齊凱之流落街頭,看著齊凱之,瘋癲成狂,在皇城的街頭,看見那個當初瘋瘋癲癲的齊凱之的時候,溯玥一度想帶著他回西南,但是當他聽到從齊凱之的嘴巴里一直說著墨淵的名字的時候。

溯玥直呼想毀掉一切,於是就從他的心頭產生了一個念頭,那便是,毀掉齊凱之,然後再將他奪回來,那春滿樓的老鴇,那段白綾和匕首,都是溯玥安排的,甚至今天的“百豔花魁”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誠然,順理成章,齊川奪了魁首,又是櫻花,飄零而下,臺上的美人,若凌如雪,正打量著臺下的看官們,一眼便瞧中了臺下的墨淵和溯玥二人,此二人在世家公子當中也算傾城之顏。

然,卑微之人,最不喜的就是在自己曾經喜歡的人面前這樣百般嬌媚,齊川亦是如此,越是這樣,就讓他越是避之不及,齊川最後選擇了溯玥,不為何,平生最喜歡之人,又是最想躲避之人,躲得越遠越好,不願再看到。

之後,齊川便和溯玥回了西南,山高路遠,元隔重山,西南和皇城隔著九座高山,八大河川,西南和齊川的家鄉晉中更是不遠萬里,那時,上京趕考,誰能想到這一走,便再也沒有回去了,家中只有老祖母一人,也不知是死是活,遊子在外,活著是個人,其實,只不過剩下這幅軀殼罷了。

離別的時候,墨淵太子和溯玥齊川二人在皇城外道別。

“齊川公子,本王當日失禮了,望多多包涵!”

“無礙!太子殿下乃當世明君,有幸一同御駕,是多少人八百年也求不得的,還希望太子殿下一世安好,保得住這萬里河山,保得住這千里邊疆,國泰民安,福廕後世。”

“本王會的。”

訣別之後,太子駕著馬兒,在皇城的外面看著他們馬車遠去,在城樓腳下轉了又轉,盤桓許久,想了許多,又不敢去想。

馬車內,溯玥握著齊川的手。

說道:“你還是喜歡他的,是吧!”

“嗯。”

。。。

又三年,老皇帝駕崩,墨淵登基,娶了燕國的公主,封為皇后。後來啊,又聽說,西南來了一位天賦異稟之人,從西南一路封臣,官至宰相。

“今生你為君,我為臣,保衛河山,如何?”

(完)

耽微:折花少年,花開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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