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收了這戒指,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痛——

夜清落渾身上下都傳來劇烈的疼痛感,宛如千萬把利刃,切割著她的身體。

尤其心臟那處,像是有著一團烈火,在體內燃燒,肆意的燒灼著她的一切。

夜清落想要伸手揉揉眉心,卻發現自己全身虛軟無力,連手指頭都沒法動彈。

耳邊,隱隱約約傳來模糊不清的聲音。

“四少爺,這麼做真的沒事嗎?怎麼說這夜七小姐也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咱們……咱們這麼做,不是給太子殿下戴了綠帽子,會不會被……”

“怕什麼!”一道厲喝打斷了那人的話,“沒出息的傢伙!太子殿下怎麼可能看得上這個廢物?要不是看她擔著三泉宗少宗主的名頭,太子殿下早就將她踹了。”

“四少爺,您的意思是……”

“小廢物可是夜四小姐親自送來的,那碗藥也是夜四小姐親自喂的,太子殿下……說不定也是知情的。”

……

媽噠!這是個什麼鬼情況!

夜清落緊蹙著細眉,努力的睜開沉重的眼皮。

“女人,收了這戒指,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剛一睜開,就被極為耀眼的光芒,刺的她眼皮一痛。

腦子裡轟然間好像有什麼東西,如火山爆發般炸開。

一幕幕陌生的畫面,宛如走馬燈在腦海裡不斷的迴旋。

斑斕畫面一過,那些景象,像是強行插入的記憶,快速的在腦海裡重疊,旋即漸漸歸於平靜。

接收完這些記憶後,夜清落再次睜開了眼睛。

這一次,她的眼睛適應了屋內的燭光搖動,燈火明耀。

奢華精緻的房間,頗有古風意味,白色紗帳隨風浮動。

四顆夜明珠佇立在房間四個角落,散發著瑩瑩的光芒。

最忒瑪坑爹的是,她現在四肢大敞的躺在一張圓木桌上,自己原本那具引以為傲的身材,變成了纖細嬌弱的少女身體,只著了一件白色長袍。

靠!她這樣躺在桌子上,是當做食物,等待著別人把她吃掉吃掉吃掉咩?

尼瑪她不就是從飛機上跳了下來,就把自己的靈魂轉移到了這麼一具小屁孩的身體裡了?

而且,剛穿越就這麼慘,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夜清落想動,使不上勁。

門外的那兩人剛剛說過,她被人下了藥。

而且下藥的那人,是這具身體的四姐,並且親自把她送到了這裡,讓人來玷汙她!

夜清落快速從記憶中搜尋自己所需要的記憶。

門外那人,是玄者四大家之一,尉遲世家的四少爺尉遲涯,此人風流成性,遊手好閒,就是一個大寫的紈絝少爺。

把她送到尉遲涯面前,根本就是送羊入“狼”口!

四姐?還有那個所謂的未婚夫?

呵!

都給她等著!

夜清落微眯起鋒銳的眼睛,強壓住身體傳來的劇痛和麻木,努力的控制著四肢。

“吱呀”一聲門響,尉遲涯走了進來。

聽腳步聲,少說也有五人以上。

“小廢物,哥哥現在就來疼你!”尉遲涯走到桌子邊,直接伸手扯她身上的白袍。

夜清落冰冷的眼神銳利,沙啞著嗓音,吐出一個字:“滾!”

尉遲涯聽到她的聲音,笑得更是囂張:“還沒昏死過去?也好,也好!本少爺對死魚沒多大的興趣!”死魚?

夜清落呸了聲。

就在尉遲涯的手扯上她衣袍的一瞬間。

夜清落突然一個翻身,踉蹌著從桌子上站起來,飛起一腳,踹上尉遲涯的胸口。

這一腳,她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

尉遲涯壓根沒想過夜清落還有還手的力氣,被踹個正著,直接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牆壁上。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夜清落也好不到哪裡去,渾身還僵硬麻木的無法自如操控四肢,每動一下,牽扯著內臟,傳來一陣一陣的抽痛感。

她深吸了口氣,狠狠咬緊牙關,忍著痛,把身上的白袍繫好。

無比劇痛的心臟,驀地一陣發熱,一股暖流頃刻間蔓延開來。

僅僅只是一瞬,緊隨而來的,就是鋪天蓋地的據痛感將她侵蝕。

夜清落痛吟出聲,膝蓋一軟,半跪在圓桌上,僵硬的手臂捂住心臟處,緊緊地按住。

媽噠!這特麼到底怎麼回事!

這具破身體究竟是個什麼鬼情況?虛弱的簡直只需要用一根手指,就能輕輕鬆鬆的撂倒啊!

果然是名副其實的夜家廢材七小姐,天生的廢物。

不過……現在是她堂堂二十一世紀隱世家族的家主,取代了這具身體!

即便是廢材之身,她也能扭轉乾坤!

“小賤人!你竟敢打本少爺!”尉遲涯滾在地上,捂著胸口哇哇吐血。

嘖,尉遲涯居然還沒死?

夜清落眯起眼望去,隱忍痛楚的汗水滴滴的循著額頭滾下來,粘在她卷長的眼睫上。

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紀,她這一腳,絕對能要了尉遲涯的命。

“給我壓住她!咳咳……你們一群飯桶!給我死死地壓住她!”尉遲涯怒不可遏的吼著,每吼一聲,便伴隨著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小賤人,本少爺有一百種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辦法!咳咳咳……”

四個隨從四目交對,同時從四個方向,包抄夜清落。

剛剛夜清落踹飛尉遲涯的那一腳,四個隨從看在眼裡,此時逼近,也存了幾分試探的心思,一步一步,緩步靠近。

夜清落抬起麻木的手臂,狠狠抹去被汗水朦朧的眼睛,警惕的望著逼近的四人。

這四人,說是隨從,實則是尉遲涯的貼身護衛,一個個身高馬大,足足高出了她一個頭。

“一個夜家的小廢物,還真當自己是尊貴無比的少宗主?敢忤逆本少爺!還想著太子殿下來救你呢?”

尉遲涯見夜清落半跪在圓桌上,臉上沒有絲毫害怕的神情,頓時伸手一抹臉上的血水,盯著她咬牙切齒的怒吼:“你別做夢了!太子殿下根本看不上你!”

夜清落眸光銳利直射尉遲涯,一字一句開腔:“讓我走,否則,你們都得死!”

“哈哈哈……夜家的小廢物說讓我們死,哈哈……咳咳……哈……”尉遲涯一邊咳著,一邊大笑,滿嘴的鮮血。

“一個被挖了玄心玉的廢物,有什麼能力讓本少爺死?”尉遲涯大手一揚,戾氣橫生,“本少爺就讓你看看,今天是你死,還是本少爺死!”

他的話一落音,隨從輕緩的步伐驀地一個縱身,飛身躍向夜清落……夜清落迅速後退,正欲翻身滾下圓桌。

突然就看到……這四個隨從的身上,釋放出一道黃色的光芒……

微弱的光,並不刺眼。

可夜清落的心臟,在這一瞬驟然緊縮。

彷彿一隻冰冷的手,緊緊地扼住了她的心臟,不斷的收緊,收緊……

比起她之前的痛,還要痛上千百倍!

她身體一軟,從圓桌上滾了下去。

“給本少爺狠狠地抽!”一見夜清落自己倒在了地上,尉遲涯桀桀冷笑,“快給本少爺再端碗藥來,灌到這個小廢物不能動為止!”

夜清落眸光一沉,還想給老孃灌藥?呸!

強烈的意志力,讓她壓下了心臟傳來的劇痛。

夜清落對準俯身下來拽她的隨從,雙腿一夾,旋即身體一個後空翻滾,將那名隨從甩向了旁邊的窗戶!

轟——

那名隨從的身體直接摔出了窗戶,夜清落同時縱身一躍,緊跟在後,抬腳重重的往隨從的胸口上一踏!

一連竄的動作下來,這具早就被人下了藥,虛軟無力的身子,更是毫無力氣。

她緩緩移開腿,靠牆而立。

素白的小手,按壓上心口的方向,摸到了一手黏稠。

低頭看去,胸口滲出滴滴的鮮血,在白袍上,染上朵朵嫣紅的花兒。

阿西吧!心臟處流了這麼多血,她不會才剛復活,就又要面臨死翹翹了吧?

尉遲涯說,她的玄心玉被挖了……

重疊的記憶,很快將玄心玉的資料告訴了她。

玄心玉,顧名思義,就是隱藏在心臟深處,用來凝聚玄氣的心玉。

而心玉的等級,決定了玄者的修煉天賦。

當然,有玄心玉的人,也不一定能成為玄者。

就比如她。

擁有著一塊令無數玄者眼饞的極具天賦的玄心玉,卻依舊無法修煉玄氣。

尼瑪……玄心玉在心臟裡被人挖了,難怪血流不止啊!

“女人,收了這戒指,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痛死老孃了!

誰他媽這麼喪心病狂的挖了她的玄心玉!

讓她知道是誰的話,非得把那丫的折磨的生不如死!

“小廢物到了隔壁房間!追過去,別讓她跑了!”尉遲涯嘶吼一聲,千萬不能讓夜清落給跑了,否則他和夜四小姐,絕對是會吃不了兜著走!

夜清落耳膜一震,因失血過多,眼前一陣模糊。

她狠狠地咬緊牙關,五指一緊,壓在自己的傷口上。

強烈的痛意,令她恢復意識。

夜清落抬眸,視線掃過其他三個衝上來的隨從,最後定格在尉遲涯身上。

蒼白的唇,溢出鮮血,為那張精緻絕美卻蒼白如紙的小臉,添了幾分妖嬈的魅惑。

小小的人兒,孱弱的似是下一秒,就會倒在地上。

可此時此刻,她整個人,迸發出強大凜冽的氣場!

她一腳踩在腿邊昏厥的隨從身上,凌亂長髮狂舞,那雙殺氣騰騰的眼睛,折射著凜冽而森冷的殺意。

“你們今天若敢碰我,上窮碧落下黃泉,只要我夜清落不死,必將你們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夜清落的聲音擲地有聲,像是裹著厚厚的浮冰。

粉拳一握,打在身邊的桌子上,擺在著的酒罈隨著木桌轟然倒塌。

碎片飛濺,酒香味在房間裡散開。

本來走到門口的隨從,忽然停下了腳步。

就連捂著胸口,搖搖晃晃追上來的尉遲涯,眼中也浮出恐懼。

夜清落皺眉,對他們的反應表示疑惑。

用腳趾頭也知道,這些人的恐懼來源,絕對不是因為她。

很快,她反應過來。

手指幾乎是下意識的,掐起一片酒罈碎片,身形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勢,後退,轉身,碎片抵住了身後之人的脖子上。

“別動!”夜清落壓低嗓音,冷聲喝道。

她強烈的感知能力,竟然沒有察覺到,這間房裡還有第三人存在!

若非尉遲涯的視線,引導了她,恐怕她根本不可能知道,有人在她身後!

“噗嗤……”

一聲輕笑,從這人的嘴裡溢出。

那笑聲,清越好聽,極盡慵懶。

夜清落媚眸微眯,在這笑聲下,渾身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被她抵著脖子的,是一名身著華貴紫色長袍的男子。

他墨髮隨意散在肩頭,還有幾縷,灑在夜清落的手背上。

男子嘴角揚笑,那張臉,有著雌雄難辨的瑰麗,輪廓非常深邃。

尤其那雙邪魅上揚的眼睛,一旦對上,就會陷入他製造的桃花陷阱之中,為他沉淪,為他瘋狂。

夜清落心陡然一跳,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

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不好惹。

讓夜清落確定自己直覺的,是尉遲涯等人的反應。

當她用碎片抵上這個邪魅如狐的男子時,尉遲涯等人眼中,明顯是不可置信,恐懼的渾身發抖。

“夜清落?三泉宗夜家嗎?”男子輕喃出聲,邪魅的桃花眼中折射出一道魅光。

夜清落擰眉,指尖掐緊了碎片,更貼近他的脖子:“閉嘴!”

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就算這名男子是天王老子,她也得繼續綁下去!

既然尉遲涯等人害怕這個男子的話,為今之計,她也就只能選擇讓他當人質,離開這裡再說!

男子微眯眼眸,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帝、帝尊大人!”尉遲涯驚恐的跪下來,身後隨從,也通通跪在地上,“我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擾了帝尊大人的安寧!”

帝尊大人?

帝墨玄?!

夜清落記憶中,有聽過他的名字。

他是被整個大陸,尊稱為神的男人!

她果然是抓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當人質呢。

帝墨玄微微勾唇,眸中瀲灩流轉,察覺到夜清落在聽到他的名字後,竟然還沒有鬆手的意思,眼底的笑意更濃。

他勾唇,嗓音低沉:“求我,我救你,如何?”

夜清落冷冷地輕嗤一聲,手中的碎片,毫不猶豫的割破了他白玉般的脖頸。

“女人,收了這戒指,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一滴鮮血,循著碎片滑落到她的掌心,與她滿手的黏稠融在一起。

“小東西,你中毒了。”帝墨玄絲毫沒有當人質的自覺,臉上也沒有一絲情緒的變化,只是直勾勾的盯著她被鮮血浸紅的胸口,“玄心玉竟然也被挖走了,真可憐啊……”

口吻淡然,絲毫聽不出惋惜的意思。

夜清落媚眸一眯,這男人,竟一眼看穿了她的傷情。“小東西意志力不錯,只不過……再過半柱香的時間,即便你意志力再強,等藥入骨髓,只怕……也是爬不起來了。”

帝墨玄挑眉,“求我,是你唯一活下來的辦法。”

夜清落粉唇微揚,貼近了他的臉。

瞳仁中,放大了那張邪魅如狐的臉龐。

她笑得妖嬈風情,唇齒間,清晰吐字:“死之前,能帶著帝尊大人一起陪葬,也不錯。”

求人?

她夜清落活了兩輩子,還不知道“求人”這兩個字怎麼寫!

“哈哈哈……有趣的小東西……”一聲輕快的笑,從帝墨玄喉嚨裡溢出,笑得胸腔陣陣起伏。

話音剛落的瞬間,夜清落只覺得捏著碎片的手腕驀地被人握住,旋即一陣天旋地轉,她整個人,便倒入了一個寬厚的懷裡。

一股鬱雅檀香,沁入鼻息。

男子的長臂,緊環著夜清落纖細的腰肢,牢牢地將她固定在懷裡。

夜清落身上的鮮血,染紅了那一身華貴的紫袍,帝墨玄也不甚在意。

然而,只著一件白袍的她,在這一拉一扯之間,繫好的衣帶鬆了,敞開衣領,露出一片潔白的肌膚。

夜清落面罩寒霜,羞的咬牙切齒。

可四肢被帝墨玄給固定著,她不能掙扎,也掙扎不開,只能用殺人的眼神,狠狠地剮著他。

“放!開!我!”

帝墨玄目光輕飄飄的掃過她敞開的衣領,旋即抬目,對上她兇惡的眼神,笑得風華絕代:“本尊就是不放開,你奈我何?”

靠!

尼瑪,說好是被尊稱為神的人呢?這丫的該不會是冒牌貨吧?

要不要這麼無恥?

帝墨玄直接無視夜清落充滿殺意的眼神,修長的手指,一點一點的將她的白袍聚攏,雲淡風輕的開腔;“你放心,本尊對小不點沒什麼興趣。”

“……”你才小不點!你全家都小不點!

她哪裡小了?

雖然這具身體不如她上輩子的火辣,好歹該有的還是有的好咩!

而且,這具身體才十五歲,還能發育的好咩?

帝墨玄移開視線,睨了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幾個人,懶懶的抬了抬眼皮:“阿風。”

一道旋風倏然颳起,就見一名黑衣少年出現在帝墨玄身後,半跪在地,恭敬拱手:“帝尊大人。”

帝墨玄攬著夜清落往裡走,手掌一翻,不遠處的一張椅子,迅速移到了他的身旁。

他坐下,環著夜清落坐在自己腿上。

旋即,修長的指尖在椅子上敲了敲。

幾乎是同一時間,阿風的手伸向腰間別著的長劍,渾身釋放出強大的玄氣,將門口跪著的幾人,全數捲入了屋內。

夜清落瞳仁驟然一縮,她竟然在阿風的身上,看到了一股紅色的光芒。

不同於尉遲涯身邊那些隨從的光芒,這道紅光,是極為的妖冶,極為燦爛的紅。

這個感覺……

難道……是玄氣?

“女人,收了這戒指,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夜清落用力的眨眨眼,想認真細看時,心口處好不容易緩解下去的痛楚,再次撕裂般的襲來。

好痛……

剛剛她看隨從身上散發光芒的時候,也是這種痛不欲生的痛……

究竟是怎麼回事?

“咦……”耳邊,傳來帝墨玄一聲訝異驚歎,“這感覺……莫不是……”帝墨玄眉峰輕蹙,垂眸看了眼懷裡的人兒。

她的臉色幾近蒼白,細細的柳眉緊蹙成一團,小手按在心口處,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帝墨玄眼眸一亮,迅速移動掌心,將手合在夜清落手背上,按住了她的心口。

剛剛那一瞬,掌心感受到了一股稍縱即逝的灼熱感。

是從夜清落的心臟感受到的。

他的手探了探,旋即大笑出聲:“哈哈哈……沒想到千年難得一遇的奇才,竟然就這麼讓本尊給遇上了!”

起初,帝墨玄任由著夜清落脅迫,只不過是覺得這丫頭,有幾分氣魄。

為了不讓自己倒下,甚至不惜壓迫自己的傷口,用疼痛維持自己的意識。

對自己竟然都能這麼狠。

小小人兒,身負重傷,卻能爆發出令他也為之側目的氣勢。

那絕非是一個普通女孩能擁有的氣場。

尤其是那雙凜冽,迸射著殺意的眼神,深深觸動了他。

這個小丫頭,不是普通人。

沒想到,這丫頭竟是……

“阿風,交給你了。”帝墨玄斂去眸中喜色。

“是。”阿風低聲應道,直步朝尉遲涯等人走過去。

帝墨玄摸了摸手中的戒指,一顆閃著白光的藥丸,出現在他的掌心。

尉遲涯等人一眼便看出,帶光的丹藥,那是五品之上的上等靈丹,有錢幣都買不到!

他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帝墨玄,絲毫不心疼的將五品靈丹喂入了夜清落那個廢物的嘴裡!

靈丹入口即化,夜清落疼痛中,只感覺到一股冰涼的寒意,從喉嚨流到體內,循著四肢百骸,蔓延開來。

寒涼所到之處,痛楚頃刻間消失。

在四肢百骸流轉一週後,又流到了她的心口處,團團包裹起來。

帝墨玄眼見著夜清落緊蹙的細眉平順,呼吸也恢復了平靜,抱起她,準備離開。

突然,窗外飛來一隻小小的白鶴。

巴掌大小,紙折的。

那紙鶴繞著帝墨玄旋轉一圈,緩緩落在了他的掌心裡,眨眼睛,化作一張白紙。

帝墨玄掃了眼上面的內容,閃耀著邪魅色澤的桃花眼,眸色深邃幾分。

“真是不湊巧啊……”

帝墨玄幽幽嘆息一聲,輕撫上她的秀髮:“小東西,本尊雖然想帶你走,不過……眼下本尊有更要緊的事情需要處理。不過,本尊倒有一個新法子……”

他的手指,挑起了夜清落的下顎,那張風華絕代的臉龐,放大在她的瞳仁中。

“給你一月的時間,證明你的實力,證明本尊沒有看錯人!”

帝墨玄的聲音,輕飄如鬼魅般,滲入耳膜裡。

緊接著,夜清落便感覺到心臟處一股強烈的熱意傳來。

是帝墨玄將手按壓在了她的胸前。

掌心與胸口相接的地方,熒光一閃。

當帝墨玄手掌移開時,夜清落清楚感覺到自己的體內,一口氣流,沉在心臟處,形成了一塊巴掌大小的玉狀氣體。

這……這就是玄心玉?

夜清落呼吸一窒,抬眸望向帝墨玄:“這是怎麼回事?”

那廝不答,又從手指上脫下一枚妖嬈似火的紅玉戒指,執起她的手,套了上去。

冰涼的指甲在她指腹上一劃,一滴血,落在了戒指上。“這枚戒指,名喚冥凰戒。”帝墨玄長臂一撈,將夜清落攬入懷中,貼在她耳邊低語,“你可要小心保管著。”

“女人,收了這戒指,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冥凰戒?

夜清落低眸打量著手中的戒指,紅色的戒指晶瑩剔透,沒有一絲的花紋雕琢。

細細看去,戒指上縈繞著一圈紅色火光。

襯得她那根根細小的手指,也顯得白皙不少。

“收了本尊的戒指,你就是本尊的人了。”帝墨玄低低一笑,五指強勢的扣入夜清落的五指。

兩隻手,一大一小。

無名指上,戴著同一款的戒指。

尼瑪……

帝墨玄到底知不知道,一個男人送一個女人戒指,代表了什麼含義?

“誰特喵的是你的人了?!”夜清落驀地收回手,反手一掌迅速的拍向身側的男子,“我夜清落不屬於任何人!”

可一掌拍下,落了空。

指尖只來得及掃觸及到一抹絲滑的綢緞,是帝墨玄的長袍。

稍稍用力,“撕拉”一聲,那截被撕碎的長袍,落了一小塊在夜清落的手中。

眼前,哪還有那紫衣男人的身影。

唯有四面八方,循著空氣傳遞而來的聲音,宣示著這個如同神話一般的男人,是真正的出現過……

他說——

“小東西,千萬不要讓本尊失望啊……”

夜清落敏銳的目光,四處環視了一圈,感應著帝墨玄的氣息。

帝墨玄已經不在了。

就連同他帶來的那個阿風,也不見了。

整個屋內,只剩下她與跪倒在地的尉遲涯四人。

“夜、夜七小姐……今天這事,和本少爺無關,是你四姐非逼著本少爺乾的……”尉遲涯從帝尊大人的手裡撿回一條命,整個人抖個不停。

沒想到高高在上的帝尊大人,竟然看上了這個賤丫頭!

心裡即便再惱,尉遲涯也不敢得罪帝尊大人看上的女子。

夜清落眯起媚眸,狹長的眼角,掠開一道極淺的冷弧,“尉遲少爺,這怎麼和我四姐有關了?”

她一步一步邁向尉遲涯,嘴角的冷笑更甚。

“真的不是我……不是我……我也是奉命行事,奉命行事!”尉遲涯為了活命,什麼秘密都能往外蹦。

“你是夜四小姐綁到這裡來的,也是夜四小姐給你灌的藥……”

這些,夜清落在清醒的時候,早就聽到了。

她眯眼,聲音一沉:“她的目的是什麼?”

“夜四小姐是為了……是為了幫她的姐姐,也就是夜大小姐。”

“夜大小姐與太子殿下,早已暗度陳倉。但是你、你是三泉宗的少宗主,國主早就定下了你和太子殿下的婚約,所以……所以……夜四小姐才找上我,想讓我奪了你的清白,好名正言順的解除你和太子殿下的婚約!”

原來……是為了一個男人。

太子殿下?未婚夫?

夜清落冷嗤一聲,纖細的手指,下意識的撫動著無名指上的冥凰戒,清亮的媚眸,掠過一道及其妖嬈的冷芒。

“看在你這麼乖的份上,本小姐今天就饒你一條狗命。”夜清落邪惡的勾了一抹笑,“不過……你們的做法,讓本小姐覺得很不爽,這樣吧,既然你們喜歡灌藥,喜歡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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