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廷深,我要離婚!」 「好啊,房子車子歸你,你,歸我!」

 暗室。

沒有任何光線,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沉悶的空氣讓顧相思每吸一口氣,都覺得胸腔的氧氣在迅速的減少。

她在這裡,也不知道多久了,只覺得又餓又渴,渾身沒力氣,整個人暈乎乎的。

漸漸的,她撐不住了,緩緩的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先生,顧小姐好像撐不住了。”

汪倫收到消息,第一時間跟戰廷深彙報。

戰廷深冷戾的眸子掃了一眼桌上的檯曆,起身,面無表情的邁開步伐。

光線照亮,暗室露出原本的樣貌,很簡單的一個房間,除了門窗被封死,其餘的都很正常,不如說是地下室。

戰廷深居高臨下的看著地面上面色如土的顧相思,不屑的冷哼,“就這半死不活的樣子還跟我叫板,簡直不知所謂。”

...

顧相思醒來的時候,發現床頭掛著吊瓶。

不好的記憶瞬間湧了上來。

現在,她終於知道戰廷深的親爹為什麼成植物人,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妹妹為什麼進了精神病院,他親爹的小三小四為什麼被逼的自殺。

因為他沒有人性,因為他是個瘋子加變太。

被活活餓暈的滋味真特麼的‘酸爽’,她想,她這輩子都忘記不了。

這時,房門被推開。

“戰廷深,我要離婚!” “好啊,房子車子歸你,你,歸我!”

汪倫端著一盤食物走了進來,他的身後是戰廷深。

西裝革履,身材傲岸,英俊的怨天尤人的面孔卻陰沉沉的,特別是那雙眼睛,深沉冷戾的看不到一絲溫度,很是可怕。

“顧相思,不想繼續吃苦頭就把事情交待清楚,否則,我有的是法子讓你生不如死。”

顧相思恨恨的盯著戰廷深,有氣無力的咬牙道,“你口口聲聲說我爬你的床,流掉你的孩子,證據呢?沒有證據就不要瞎比比。”

媽蛋。

為了這個子虛烏有的玩意,她不僅被強佔,還被活活的餓暈,這般折磨,是個死人都能從棺材裡跳出來。

“我說是你就是你。”戰廷深的語氣霸道。

顧相思懟回去,“憑什麼?”

“憑我是戰廷深。”姿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顧相思磨牙,半響才從牙縫裡擠出,“我要告你。”

“呵呵...”

戰廷深笑了,一臉的譏誚,“你有那個膽也沒命活著走出這個大門,顧相思,不要在垂死掙扎了,惹火了我,對你沒任何好處。”

顧相思捏緊手指,節骨都泛白了。

空氣,沉默的詭異。

不知道多久,顧相思開口,“要死也要死個明白,憑什麼你說我流掉你的孩子我就得承認,憑什麼,我不服。”

戰廷深沉著臉盯著顧相思。

汪倫見狀,站了出來,“顧小姐,先生不可能弄錯。”

“他又不是神。”顧相思坐了起來,一字一句的說,“你們所說的,從頭到尾我都不清楚,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叫我交待什麼,你們這麼冤枉我虐待我,不就是仗著自己有權有勢麼,憑什麼我就活該受你們虐待折磨。”

說到最後,顧相思幾乎是吼出來的。

冤枉?

虐待?

折磨?

戰廷深的臉色一寸寸的黑了下去,“好,我給你十天時間,你要是不能證明自己清白,看我怎麼收拾你,滾,馬上給我滾出去。”

呼!終於自由了。

顧相思仰頭望著湛藍的天空,覺得空氣都是可愛的。

回到景藍灣的時候,顧相思狠狠地呆住了。

什麼情況?

客廳裡一片狼藉,好像被洗劫了一番,東西七零八亂的倒在地面上,似乎想到了什麼,她急忙的衝進臥室。

床很凌亂,衣服更是散落了一地,梳妝檯上的護膚品只剩下一瓶爽膚水,要緊的是,筆記本不見了。

顧相思看到電腦桌上留下的便條,臉色立時變了。

顧望蘭!

真是她的好妹妹啊。

顧相思火冒三丈的摸出電話,一撥通就直接開罵,“顧望蘭,有種別讓我看到你,否則我打死你。”

不僅筆記本不見了,閨蜜鬱清歡送的兩個名牌包包也不見了,還有她剛買的兩套連衣裙...

這些都是她咬牙刷信用卡買來的,現在被人堂而皇之的拿走,顧相思殺人的心都有了。

“來呀,來南城大學打我呀,順便讓吃瓜群眾看一看,你是怎麼當姐姐的。”電話裡,傳來顧望蘭欠扁的聲音。

顧相思磨牙,“明晚把筆記本還給我。”

“我憑我本事得來的東西,憑什麼還給你?”顧望蘭的聲音尖銳了幾分,“顧相思,你別忘了,當年要不是我爸媽好心把你撿回來,你早就死在路邊了,現在我只不過拿了一臺筆記本,你就恨不得打死我,像你這種忘恩負義的人不配擁有這些。”

顧相思聽言,緊緊地握著手機,那力道,似乎要將手機捏碎了。

“一句話,你還,還是不還。”

“戰廷深,我要離婚!” “好啊,房子車子歸你,你,歸我!”

“不還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好,以後別問我要錢,我要是給你我就去死。”

掐斷電話,顧相思暴躁的抓著頭髮,看著滿地的凌亂,心裡又氣又恨。

養女怎麼了?

養女就活該任勞任怨的賺錢養家嗎?

養女就活該受欺負嗎?

深吸了幾口氣,顧相思開始整理房間。

一切整理完畢的時候,天色已經黑透。

簡單的煮了麵條,顧相思吃完就洗澡休息了。

不在幾天,也不知道領導是什麼態度。

“顧老師,這幾天你去哪兒了,電話不通,微信不回。”同事看到顧相思,立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是生病了還是家裡有事?”

“家裡有急事,回了老家一趟,信號不好,所以沒接到你們的信息。”她是不會說自己被戰廷深關起來的。

沒那個臉說。

“哦,那你趕緊去找老大吧,這幾天,她挺擔心你的。”

不等相思開口,門外走來一位中年婦女,面色很是不善的看著顧相思,“顧相思,我們這裡廟小,伺候不起你這尊大佛。”

“經理...”

“曠工超過三天,算自動離職。”

顧相思接到離職表的時候,想爭取的心一下子被澆滅了,如果醫院想要她繼續留下,就不會等她一來就弄好了離職手續。

去財務部領了薪酬,顧相思直接回了景藍灣,到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上招聘網站。

沒工作意味著沒收入。

想到要交的房租水電,生活費,顧相思瞬間覺得生活一點都不美好。

中午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顧相思看著屏幕跳躍的名字,不好的預感湧了上來。

“媽...”顧相思猶豫的接起電話。

電話那邊的宋金煙劈頭蓋臉的就說,“顧相思,你是怎麼做姐姐的,望蘭不過是拿了你兩套衣服,你就斷了她的生活費,是不是覺得自己賺了幾個錢就不把我們幾個放在眼裡了?”

顧相思:“...”

讓她怎麼回答?

說顧望蘭偷了她的東西要報警叫警察來抓她?

顧相思笑了,嘴角掛著淡淡的冷意。

這樣的事情,從小到大,不知道多少次了。

每一次,他們都說,做姐姐的應該照顧妹妹,結果呢,每次都是她的錯。

次數多了,她都懶得開口了。

宋金煙見相思不說話,又繼續道,“你看你,每次說你兩句就悶不做聲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怎麼你了,好啦,望蘭還小,你多讓她一些。”

又是這樣的話。

顧相思忍不住了,懟回去,“不問自拿等同盜竊,她已經二十歲了,不是小孩子了,還有,你每次都讓我讓著她,這麼多年了,我讓的還不夠嗎?”

她的心是肉做的,偏心的太過了,她也會疼。

“意見這麼大,是我當初沒給你飯吃還是沒給你衣服穿?”宋金煙的聲音拔高了幾分,又覺得不對,聲音放緩了一些,“相思,媽最近有些困難,轉一萬塊錢過來給我應應急。”

“沒錢。”

“騙誰呢。”

“我失業了,真的沒錢。”

也不管宋金煙信不信,相思直接掐斷了電話,然後設置了免打擾模式。

心好累啊。

從來沒人問過她,上班怎麼樣了,累不累,反而一打電話過來就是張口要錢,每一次都好幾千甚至超出了她的能力範圍。

她是外科醫生,薪水比普通的白領好一些,但也不是大風吹來的。

現在,她失業了,身上根本沒有多少錢。

想到戰廷深的事情還沒解決,顧相思更覺得生活充滿了灰色。

翻開手機,試圖找5月20號那天她在幹什麼。

“戰廷深,我要離婚!” “好啊,房子車子歸你,你,歸我!”

結果,翻遍了朋友圈,聊天記錄,都沒有找到關於那天的消息。

怎麼辦?

難道坐以待斃?

戰廷深的手段她是怕了,不想在繼續領教。

可是要怎麼辦呢?

突然靈光一閃,顧相思急匆匆的進了臥室,翻出護照。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她就不信,跑到了國外,戰廷深還能把她抓回來。

第二天一早,顧相思提著行李箱出門,卻不想,剛開門就看到宋金煙站在門口,心裡暗叫不妙,想也不想就拖著行李衝了出去。

宋金煙反應過來,立即追了上去,“你個死丫頭,給我回來。”

可惜,顧相思已經坐著計程車走了。

一路提心吊膽到了機場,取了機票,顧相思才舒了一口氣。

當顧相思坐上飛機飛往美國的時候,戰廷深這邊也接到了消息。

“先生,顧小姐剛剛飛去美國了。”

汪倫接到消息,第一時間跟戰廷深彙報。

戰廷深沉著一張臉,薄唇輕扯,溢出毫無溫度的聲音,“招惹了我的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不會放。”

“那...”

“貓捉老鼠的遊戲,你不覺得有趣麼?”

汪倫看到自家先生嘴角噙著的笑意,不禁毛骨悚然。

由於篇幅有限,想看後續的親可私信小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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