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上海地鐵站,少了高峰期的人頭攢動,多了一些腳步匆匆,追逐末班車的人。
不像能把包子壓成餅的早晚高峰,末班車上,少了排隊的時間,從長寧到嘉定,有時候40分鐘也能搞定。
趕上了車,便可以安心的抵達終點。列車飛馳在鋼軌上的聲音被放大,載著形形色色的人和故事。
他們,是上海末班車上的人。但他們的故事,也許你也曾遇過。
楊月曾經在宜山路的公司加班到10:30,那時她還和家人住在真北路附近。
一下班就騎著小黃直衝地鐵站,希望能搶坐到末班地鐵。第一趟地鐵坐上了,但是換乘的那趟地鐵卻已經結束了。
出站後準備打車,結果一直顯示等待排隊,又看到路邊零星的幾個人。
一個女孩終究有些害怕,最後還是選擇跟著地圖騎了1小時自行車回家。
天天趕末班車的生活,只有三個字——累累累,打車又血虧。
李丹說自己每次下班的時候,都會多看幾眼東方明珠塔,就好像能添加生活的勇氣似的。即便自己出來工作了一年多,還是個負資產。
她說:“1號線電子屏的廣告什麼時候換了新的,我都能準確的說出來。”
她在末班車上電話溝通過文案的最後細節,也倚在角落看過英語視頻。上個月她和前輩一起買了法語課程,回家以後還要繼續上課。
這座城市就是連夜晚也在推著人努力和前進。
肖芸恰巧趕在了地鐵末班車之前去搭火車,男朋友從長江南路把她送到虹橋火車站。
到了換乘站剛好趕上了她的末班地鐵,只有3分鐘到站。
而他要回長江南路的末班地鐵也臨近收班,他想先送她上車。
但這時開往他方向的地鐵已經開始報站了,他給她最後的擁抱,之後匆匆轉身。
肖芸說:“下一次見面可能又是半個月後了。”
白天,張東在攜程做平臺開發的實習生。晚上,上完班以後就會去兼職英語家教,一天能賺200塊。
問他為什麼要這麼辛苦,他靦腆的笑了笑說:“想在情人節,也是女朋友的生日,給她買一條AHKAH的愛心項鍊。”
問他怎麼會知道這個牌子,他撓了撓頭羞澀的說:“之前看女朋友的微博點贊,覺得她戴會很好看就記住了。”
來上海出差的田先生是末班地鐵的新客,他說他原本是下午從馬鞍山出發的火車。
但女兒中午貪玩磕傷了後腦勺,縫了5針一直在哭。
他就改簽成了晚上的高鐵,地鐵上,田先生拿著手機在看項目資料,一邊和妻子語音確認著女兒的情況。
夜深了,末班地鐵也一輛接一輛的收班了。也許你也和楊月一樣,有騎共享單車回家幾公里的經歷。
也許你的親人,也在一天的辛苦和疲憊之中,回到家還在刻苦學習。
也許你的對象,從上海高級的SOHO大樓出來之後,
還幹著幾份兼職,只為買到你喜歡的禮物。也許你也在異地戀,和肖芸一樣,想著什麼時候能和男朋友再見面,要什麼時候才能結婚。
上海的末班地鐵每天準時來去,穿梭在黃浦江的兩岸。
不同於早晚高峰的倉促和冷漠, 每個人在深夜總是愈發清晰冷靜,溫柔的夜風帶來著生活的動力。
這些辛苦倦怠卻努力生活的時刻,全彙集成每個人獨特的經歷。
這世上從來就沒有橫空出世的運氣,只有不為人知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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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搭過末班地鐵嗎?
末班地鐵裡你在想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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