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說他身患不治之症,他說王妃就是他的藥

“給那小賤人潑一盆冷水,將她潑醒,我倒是要看看她能嘴硬到幾時!”

紀青雪覺得渾身都疼,頭昏腦漲的,十分難受,耳邊隱約傳來有人對話的聲音:

“娘,這寒冬臘月的,她又受了刑,不會出人命吧?”

先前說話的人則惡狠狠地應道:“放心,就這麼讓她死了,豈不是便宜她了!”

完全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麼,紀青雪吃力地睜開了眼睛,正欲開口,就被一盆涼水從頭淋到腳,淋了個透心涼。

“我靠!”紀青雪忍不住爆粗口,這大冬天的哪個王八羔子這麼缺德給人澆涼水!

待紀青雪完全清醒過來,看清楚屋裡的情形後,整個腦子一片空白:這是哪兒?還有那邊穿古裝的阿姨和妹紙是誰?難道是在拍戲嗎?

紀青雪低頭作沉思狀,尋思著要不要上前去要個簽名再順便合個影什麼的,說不定還能賺幾個錢呢!

說幹就幹,紀青雪臉上堆著假笑,連半個字都還沒來得及說,就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巴掌,嘴角都滲出了血。

紀青雪懵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擦,不是拍戲啊!

這時候她才慢慢回憶起來之前的事兒,原本她正在給一個黑幫老大動手術,結果被那老大的仇人知道了以後,就直接扔了顆炸彈在手術室外,等她醒來就在這個鬼地方了。

難道是穿……穿越了?隨即紀青雪就在心裡咆哮了,你奶奶個燒雞腿兒的,這就穿越了?老孃連個男人都還沒有泡過呢!

不過氣歸氣,眼前可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解決呢!她擦了擦嘴邊的血跡,然後盯著眼前的人一字一句道:“你是活膩了嗎?”

想她鬼醫通吃黑白兩道,也算一號人物,何曾受過這種窩囊氣。不過好在她為人並不記仇,因為一般有仇就會當場報了。

他們都說他身患不治之症,他說王妃就是他的藥

那坐在太師椅上的婦人見狀,陰笑著說:“喲,莫不是把這賤人給打傻了,豬狗不如的東西竟還想學人生出幾分骨氣不成?給我繼續打!”

“奴婢遵命。”那老奴得了命令,一步一步朝紀青雪走了過去。

紀青雪眼裡閃過一絲殺氣,老虎不發威,還真把老孃當招財貓了啊!

那老奴走到紀青雪身邊,抬手準備打她的時候,紀青雪卻以更快的速度鉗制住了她的手,然後狠狠向後一使勁兒……

“咔嚓”——

整個屋子裡的人都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那老奴疼得齜牙咧嘴,臉色十分蒼白:“夫人……救……救救我!”

紀青雪眯起眼睛,風輕雲淡道:“你打我一巴掌,我廢你一隻手,很公平!”

“放肆!紀青雪,你個賤人!你不想活了嗎?”那婦人怒瞪著眼睛,恨不得把她給生吞活剝了!

身上的傷口還在不斷滲著血,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誰幹的。很好,紀青雪彎了彎嘴角,看來今天是個殺人的好日子。

許是紀青雪的眼神太過冷漠,讓屋子裡的溫度都驟然下降了幾分。

那婦人瞧著紀青雪彷彿與平日裡的模樣很是不同,尤其是她的眼神像極了當年那人,讓她忍不住心生恐懼。

“你……你要幹什麼,別過來!”

紀青雪冷笑道:“剛剛你不是罵得很爽嗎?現在怎麼慫了?罵我可是要付出代價的,那……就用你的舌頭來還好了。”

忽然,紀青雪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快速移動到那婦人的身旁,望著突然湊近的臉婦人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在椅子上瑟瑟發抖。

只有一旁的女子強裝鎮定,對紀青雪喝道:“你敢如此對我娘,信不信我讓爹將你逐出相府!”

喲,還是個美人啊!

只可惜這張臉讓紀青雪看著很是不舒服,紀青雪眼神一凜,反手就是一巴掌打了過去:“滾開,少礙眼!”

他們都說他身患不治之症,他說王妃就是他的藥

女子臉上登時腫了起來,美人哭起來總是梨花帶雨,格外惹人憐愛,可紀青雪偏偏就是冷硬心腸,最瞧不上的就是這種只會扮柔弱的模樣。

見狀,婦人飛撲到女子身上,大喊著:“靈兒,你沒事吧?”隨即又惡狠狠地瞪著紀青雪,“你個賤人,跟你娘一樣個賤模樣!你們這些狗奴才是在一旁看戲嗎,還不快把她給我綁了!”

紀青雪整個人沉浸在一片陰冷中,雙手緊握成拳,而後又緩緩鬆開:呵,真是……該死啊!

“誰再上前一步,我就廢了她!”

此言一出,再沒人敢上前一步。有了剛剛那人做先例,眾人相信這事兒她一定做得出來。

紀青雪朝地上的人緩緩走去,她蹲在二人的面前,平靜道:“我平生最恨的就是別人辱及我的家人。”

她伸手捏住了女子的下巴,左右打量一番:“你女兒還真是個美人坯子,不過等我把這臉被劃花了……”她衝著那婦人邪氣一笑,“應該會更好看吧!”

“逆子,你敢!”

門忽然被人從外撞開,紀林怒氣衝衝地進來:“紀青雪,你這個逆子,你就如此對你玉姨娘和姐姐嗎?”

紀青雪斜了他一眼,原來還有幫手啊!

“老爺,你可算回來了!”一見到那男人,玉姨娘和紀青靈就哭哭啼啼地向他告狀去了,“老爺,你一不在,紀青雪就沒了規矩,打靈兒不說,她還想打我呢!”

紀青靈跺著腳,眼裡蓄滿了淚:“爹,你看妹妹下手多狠啊!”

聞言,紀林一臉怒容,手指著紀青雪,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邊紀青雪倒樂了,還真別說,這傻子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那個腦殘,只看見我欺負他小老婆,卻對我這滿身的傷痕視而不見,當真是豬油蒙了心!

紀青雪氣勢洶洶上前一步走,本想替天行道來著,卻因失血過多,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意識模糊前,她聽見那個自稱她爹的人說:你也是太過沖動了,把她打壞了,誰替靈兒嫁給睿王啊!

睿王?誰是……睿王啊!

隨後,紀青雪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等紀青雪再醒過來已是三日後的事兒了,而且她悲催的發現自己被囚禁了,定是那母女倆乾的好事!紀青雪氣牙癢癢,玉姨娘,紀青靈,此仇若不報老孃名字倒過來寫!

不過昏睡的這些時日,紀青雪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在這夢境裡也算走完了這身體原主人潦草的一生,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她此刻所處的地方是大燕皇都,而這身體的原主人則是相府二小姐,她娘是這紀林的正房夫人,出身望族,在紀青雪七歲那年死於一場大火之中。

說是相府嫡出千金,實際過得連下人的日子都不如。在這相府之中,人人都可以欺辱於她。

尤其是那玉姨娘記恨她娘許久,一個死人還要霸著這相府夫人的名號,叫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所以多年來,明裡暗裡也給她使了不少絆子。

而這一切紀青雪那親爹都看在眼裡但卻從來不阻止,他心裡只有紀青靈一個寶貝女兒。

前些日子,皇上下旨要紀青靈嫁給五皇子——睿王南宮炎。原本嫁入天家是件好事,可惜整個皇都都知曉睿王打孃胎裡出來就身患不治之症,太醫斷言其活不過二十三歲,此言一出,誰家也不願把自己好好的女兒往火坑裡推啊!

他們都說他身患不治之症,他說王妃就是他的藥

更何況,玉姨娘一心想讓女兒當上太子妃,又豈會將悉心栽培了多年的女兒送進睿王府呢。她和紀林商量,那聖旨上只說封相府千金為睿王妃,即日與睿王大婚,卻為未言明是哪一位相府千金,就想著讓紀青雪頂替紀青靈嫁入睿王府。

可紀青雪打死不從,玉姨娘與紀青靈便對她大刑伺候想逼她就範,可平日就受了不少折磨的紀青雪本就身子弱,下人動手又沒個輕重,竟將人給活活打死了!

回憶到這裡就戛然而止了,紀青雪忍不住嘆氣: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任由別人欺負,而且你承受的一切我會加倍奉還給她們,你且安息吧!

從今天開始,我來代替你活下去,你未完成的心願我來幫你達成。

紀青雪聽到了,她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說的那句話:若再世為人,寧負天下,不負己身。

哪怕雙手染血,屍橫遍野,也要踏骨前行。

午膳的時候,有下人送飯來了。

紀青雪瞧著那一盤爛菜葉子和半個乾癟的饅頭,不住地搖頭,看來這丞相府也是窮字當頭,伙食也是差得可以。

紀青雪坐在椅子上,撐著下巴,對送飯的丫鬟說:“你們丞相府是有多窮啊,怎麼說我也是相府二小姐,你們就給我吃這個?”

丫鬟一臉為難,只見她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確定沒人以後,這才從懷裡掏出一包用手絹包好的點心來遞到紀青雪跟前:“小姐,這是夫人今天賞給奴婢的,你吃吧。”

望著那小丫鬟明亮的眼睛,紀青雪嘴角扯了一絲笑容出來,雖然很僵硬卻是發自真心的感激。

都道是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碳難,自己都處在這種境地了,這人還願意將自己的東西分給自己,可見她心地還不錯。

紀青雪拿一塊點心塞進嘴裡,笑著對她說:“真好吃,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丫鬟紅著臉應道:“奴婢叫雲兒。”

那一整包點心紀青雪只吃了一塊,然後又小心翼翼將它包好遞給了雲兒,她認真地對雲兒說道:“雲兒謝謝你,點心我已經吃過了,剩下的你吃吧。”

二人說話間,門被推開了,來人是紀林。

對這個丞相老爹紀青雪可沒什麼好感,淡淡地撇了他一眼就自顧自地坐下喝茶了。

紀林何曾受過這般冷遇,氣不打一處來,他快步走到紀青雪面前,對她喝道:“你這個不孝女,見到你爹也不會問禮請安嗎?”

紀青雪抬眼看著眼前氣急敗壞的紀林,慢慢悠悠地說道:“你心裡不是隻有紀青靈一個女兒嗎?我不過是個沒爹沒孃的野種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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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哼。這個紀青雪果真是乖張難馴,不如靈兒那般孝順懂事。

“放肆?”紀青雪霍然站起身,看向紀林的眼神宛如利劍一般,“我被紀青靈叫了十餘年的野種,你可曾維護過我為我說過半句好話?我臥病在床奄奄一息時,你可曾來看我一眼?如今卻要我向你行禮問安,你這個爹當得未免也太容易了!”

也許是因為紀青雪話裡毫不掩飾的嘲諷,也許是她的眼神裡盛滿了太多的仇恨,讓紀林有些招架不住,不斷地往後退讓著,而紀青雪卻不肯放過他,一直步步緊逼。

“你眼裡心裡只有她們母女,若不是此番皇上突然下旨,只怕你都忘了還有我這麼一個女兒吧。”

紀青雪的眼神像一條蟄伏在陰暗角落裡的毒蛇,猛地纏住紀林,讓他有了窒息的感覺,無法脫身。

紀林被逼得潰不成軍,有些惱羞成怒,抬手欲打紀青雪,紀青雪眼疾手快狠狠地抓住了他的手,沉聲道:“紀丞相,你若是夠聰明就該知道此刻別來招惹我,否則沒人替你那寶貝女兒嫁進睿王府,我只怕這抗旨的罪名你承擔不起!”

紀林眯起眼睛,狐疑的盯著紀青雪:“你願意嫁了?”

紀青雪用力的甩開了他的手,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要我嫁也不是不可以,我有兩個條件。”

“說!”

“第一,我要紀青靈母女在我孃的牌位前跪上三日。”

紀林皺起了眉頭,依照她娘倆兒那高傲的性子,讓其下跪是斷然不肯的,可紀青靈將來是要做太子妃的,絕不能嫁給那個短命鬼。

思及至此,紀林咬著牙應下了這件事兒,事到如今只能忍,否則到時候皇上追究起來,整個丞相府一個都跑不了。

“第二,立下字據,我出嫁之日便是和你丞相府斷絕關係之時。”

紀青雪說得很是堅決,讓紀林有一陣的恍惚,想起了紀青雪的娘。多年以前,她也是這般神情,說有朝一日,若是紀林負了她,便會與他恩斷義絕,絕不回頭。

可是後來,這糊塗賬到底也沒能算清,她娘就去了,如今卻又是輪到他女兒來與他說這番話了,只是……

視線悄然落在眼前的女子身上,紀林越發覺得他這女兒的性子變了許多。

從前她懦弱不堪,一見著玉姨娘母女就不住的發抖,任人欺負也不會吭一聲,哪裡會有今日這氣勢,甚至還敢光明正大的威脅他。

“你,變了許多。”紀林將心中所想脫口而出,只是將後面那半句生生嚥了回去:變得越來越像你娘了。

聞言,紀青雪踱步到他身邊,氣勢有增無減:“兔子急了尚且還會咬人,更何況我是活生生的人。人在絕境之下,什麼都做得出來。所以管好你的小妾和寶貝女兒,別再來招惹我,今時的紀青雪再不同往日,可以任人隨意踐踏。”

“你既如此不想與丞相府扯上關係,那我便成全你。”

看著紀林拂袖而去,紀青雪嘴角的笑意逐漸擴大,紀林,好戲才剛剛開始,我們拭目以待。

第二日,雲兒前來說紀青靈母女已經跪在華夫人牌位面前很久了,原本紀青靈是不願的,哭鬧著不肯去,卻不知是說錯了什麼話引得紀林大發雷霆,竟動手打了她,說她若是不去,這相府千金也不用當了。

紀青雪咬了一口果子,嘖嘖道:“這老狐狸不過也是把那紀青靈當作自己攀龍附鳳的棋子罷了,遇上這樣的父親也真是可憐!”

這話把雲兒嚇了一跳,對著紀青雪連連擺手:“二小姐可不能說這樣的話啊,若是被玉夫人聽了去……”

紀青雪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聽見了又能如何?大不了我再廢她一次!”

雲兒看著紀青雪的樣子,發自內心覺得二小姐變了,至於哪裡變了她一時說不上來,只是覺得這樣的二小姐太過耀眼,像黃沙下的掩埋已久的珍寶,終究難掩其風華。

是夜,紀青雪擺弄著手裡的金針,這是她今日向管家要來的,好在紀林吩咐過出嫁前儘量滿足她的要求,這才讓她這麼輕易的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不然又得花上一番功夫。

在現世裡,她的武器便是纏著金線的特製金針,殺人於無形。拿起手術刀,她是醫術高超的鬼醫,拿起金針,她便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飛花針”。

教授她醫術和武藝的師父曾說過,救人與殺人只在她一念之間,大概這就是所謂的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吧。

紀青雪將金線牢牢地纏在手上,正在她出神之際,不知從哪兒冒出一陣青煙,不多時便在她房裡四處擴散開來。

紀青雪暗道不好,有人放迷煙,該死的,居然趁她一時不察來這招,真是夠陰險!

她掙扎著想去拿桌上的茶杯,想用水淋溼衣物來捂住口鼻,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緊接著她便昏了過去。

紀青靈帶著幾個壯漢走了進來,她用力地踢了地上的紀青雪幾腳,恨恨地說道:“都是你這個賤人,害我被爹爹打罵不說,你竟讓我給你那低賤的娘下跪,你真是該死!”

紀青靈整張臉都扭曲起來,讓人看著十分恐怖,她陰險道:“你若失了這清白之身,我倒要看看睿王還會不會要你這個人盡可夫的賤人,你們把她給我灌了藥丟進青樓裡。”

“是,小姐。”

紀青靈心情大好,之前的陰鬱一掃而光:“明日,就有好戲看了。”

按紀青靈所下的藥量,紀青雪原本要明日早上方才能醒過來,可是由於她長期接觸藥物體質特殊,沒過多久就醒過來了。

她剛剛睜開眼,就看見一個肥得流油的男一副色眯眯的表情,在扒她身上的衣物,紀青雪毫不猶豫的送了他一記斷子絕孫腳,將他踢下了床。

紀青雪厭惡地看著躺在地上哀嚎的人:“剛剛你的手碰過我對吧?”

那人抱頭痛呼:“女俠饒命,別,別殺我!我也是受人指使的!”

紀青雪蹲下來與那人對視,整個人沉浸在一片陰冷之中,“殺你,我嫌髒。但饒你,卻是不可能。”

說著,紀青雪拿出金針手法嫻熟的在那人身上紮了幾針:“以後對於女人,你只能眼饞,但再也不能碰了,今晚就跟你的子孫萬代好好告別吧。”

男人臉色變得鐵青:“賤人,你對我做了什麼?”

紀青雪嫵媚一笑,然後狠狠朝他又踢了一腳,他便昏了過去。

“沒什麼,我只是廢了你做為男人的能力罷了。”

他們都說他身患不治之症,他說王妃就是他的藥

待她起身準備離開,卻忽然感覺全身燥熱無比,全身如同千萬只螞蟻啃噬一般,她忍不住破口大罵:“靠,紀青靈,老孃殺了你!”

原本以為,紀青靈只是對自己下了迷藥,不曾想她還有後招,當真是防不勝防。

紀青雪扶著門框的手一直在不停地發抖,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不斷蜿蜒而下,不行,得先離開這裡,然後才能找個安全的地方解毒。

紀青雪強撐著離開了房間,剛出去就看見有人上樓來了。她認得那人,那是玉姨娘的心腹侍衛,此番定是來這裡尋她的。

相府侍衛在青樓裡偶遇相府二小姐,再一個不小心將這事兒給傳了出去,她紀青雪就是有再多的嘴也說不清了,這母女倆果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吶!

紀青雪咬著牙,一路跌跌撞撞,也不知是闖進了哪個好色之徒的房裡,還打擾了別人的好事。

“啊!”

房裡傳來女子的尖叫聲,那花魁連忙扯過被子遮住了一室的春光。

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此番打擾了別人的好事,紀青雪也實在是過意不去,只得連聲道歉:“實在抱歉,借兄臺屋裡避避難,你們繼續繼續,權當我不存在。”

屋裡沒人回答她,過了一會兒,紀青雪這才硬著頭皮往那床上看了一眼。

這一看不要緊,倒是把她給看懵了。

靠,誰嫖女人還帶個面具啊?

兄臺好興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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