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別人說這世界上有一種鳥是沒有腳的,它只能夠一直的飛呀飛呀,飛累了就在風裡面睡覺,這種鳥一輩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的時候。”
—— 《阿飛正傳》
我們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各自的信仰,這種信仰可以是某種觀念或者是某個人事物,我喜歡把那些我們執著的東西稱之為“信仰”。
只有你曾經執著過,你才會懂得割捨不掉的情感,那種融入生命中的慣性。
《阿飛正傳》裡提到的一生不落地的鳥,何嘗不是他的執念,一個人一旦有了我執的部分,就會在心中瞬間生長出一片柔軟。
這份溫柔,也許要在無數深夜的滋養後,方可成型,而那時候你就會明白自己“敗了”,並且是心甘情願將真心付之與生活。
可是從來沒有人教會我們如何溫柔,生活教會我們的是在縹緲的生活中游蕩。
就像《血觀音》中,那句“我是為你好”,傳承了一代又一代,終究變成一句魔咒:長大之後我就變成了另一個你。
電影《血觀音》 | 從左至右:棠夫人、棠寧、棠真
如果你問我,最欣賞或者喜愛什麼樣的人,我想大概就是世故而不失溫柔,或者是天真背後,存有一份暴戾的人吧。
前者在浮世存有一絲善念,而後者在黑暗之中,懂得保護自己。
《血觀音》中棠寧和棠真,亦是這樣的人。
如果從悲觀主義來講,人活一世,每個人都在自己命運的扁舟之上,可以保全照料好自己就以萬幸,又何求其他身外之物?
而世間也有另一種東西叫做慾望,最容易俘獲人心或是改變一個人。
棠寧和棠真兩個姐妹,不,也許稱之為母女更為合適(請原諒我劇透)。兩個女人被棠夫人用慾望豢養起來,一點點長大,變成聲色場合換取利益的工具。
電影《血觀音》
所以說,女人如何穿越權色場合而為自己留有餘地呢,大抵都是需要一點點狠心的。
如果這個工具沒了價值,也就到了捨棄的時刻,影片中棠夫人也不是在關鍵時刻,捨棄了女兒,讓她“替罪”嘛。
所以說,人要無情起來,最是絕情。
電影《血觀音》 | 棠寧
有很多人喜歡棠寧,覺得她看似頑劣卻是影片中最善良軟弱的人。
在我看來,她也不過是預知了自己的結局,乾脆劍轉偏鋒放棄了一部分自我,只沉淪在此刻。
因此,她吸菸酗酒,從清醒中抽離。但也有一瞬間她忍受不住問母親:“我是不是你的名牌包,供你出來展示的?”
答案不言而喻。
她在生活造就出的無數個自己之間,迷失了。但是這種迷亂是她主動的選擇,因為只有藉此可以換來和母親相處中的片刻溫存。
就像亦舒《喜寶》中的話,“我需要很多很多的愛,如果沒有愛,那就要很多很多的錢,如果兩件都沒有,有健康也是好的。”
電影《血觀音》
棠夫人對棠真說:“先認輸的人,不是因為他怕輸,而是因為他珍惜”。
可是在這一場故事中,誰真正地去珍惜了呢?
哪怕最終棠真繼承了家裡的財產,成為了萬眾矚目的角色,可她曾經也是那個失去了所愛,甚至日後再也無愛的那個小女孩。
心愛的人,殘忍離去。親人,被另一個親人所害。親眼見證朋友的離世。
生活,將她越拽越遠。
所以,也才有了影片最後的話:
世上最可怕的不是眼前的刑罰,而是那無愛的未來。
作者 | 陳陳Peony,塔羅占卜師,占星師。多年系統學習塔羅以及占星,諮詢風格:專業直接,溫和細膩。擅長領域:以人性、心理層面為基礎,探尋親密關係中的模式、原生家庭隱藏的創傷。
生命本自由,願做最溫暖的陪伴。我的眼裡寫著星辰和宇宙,心中有著愛與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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