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情人也有厭倦無所事事的日子,何況還是22歲的女孩!

門鈴聲響了……

況娜懶洋洋地躺在客廳沙發上,只穿一件粉色的吊帶睡衣,聽到鈴聲,起身趕走挨著她睡覺的貓,極其不情願地從貓眼朝外看了看。

她猶豫了一下,開了門。

“你怎麼把門鎖換了呢?我打不開門了。”

“我不想跟你再見面了,不想你到我這來了。”

況娜拿起沙發上的長款白色襯衫,邊穿邊誠懇地對不想再交往下去的男友明蜀說。

“見了我,還這麼見外,要把衣服穿上,這是誠心不想再讓我看你了嗎?”

“看了2年時間該看夠了。”

況娜冷冷地說,面無表情。

明蜀驚訝地望著此時令他又愛又恨的地下"qing ren"況娜,半晌無語。

況娜身材高佻,皮膚白皙,圓潤豐滿,染著金色的頭髮,年齡不過二十二歲,任何男人見了她,都會覺得她會是一個好"qing ren"。

無疑,明蜀也不例外。

明蜀高大健碩,穿著講究,五官迷人,雖已近五十年紀,但歲月並沒有吞噬他在女人心目中的魅力。而且,二十五歲創業之今,生意一直順利,賺取了不少財富。

既有相貌又有財富的男人,是女人首選的好"qing ren"。

當然,有明蜀這樣的男人愛上況娜,她當然不會拒絕。

況娜在一次友人聚會上認識了明蜀,不到四天他們就確認了戀愛關係。

明蜀出手闊綽,買了深圳繁華地段的清潭公寓的一室一廳,作為他們的愛巢,並每月按時提供況娜日常開支的費用。

況娜從此過上了被明蜀包養的生活,衣食無憂。她孤獨寂寞了,就養了一隻貓,給她做伴。公寓隨小,但被她佈置的很有氣氛。

明蜀從驚訝中回過神來,上前要抱況娜,她厭棄地躲開。

明蜀一把抓住她,強硬地擁向懷裡。

地下情人也有厭倦無所事事的日子,何況還是22歲的女孩!

況娜奮力地掙開他。

“你究竟是怎麼了?”

“住在這裡的兩年內,除了你一個星期會來我這,能說話的就是這隻貓了,而且我說,它還不會回答我。”

“你可以跟人交際的。”

“但我不想別人知道,我跟一個有婦之夫的男人住在一起。而且這個男人,想起我,就會來一次,想不起來,就算我在這死掉,你都會不知道。”

“我是身不由己,我有事業,有家庭,給你的時間是少了點,但是你要理解。”

“我理解了你兩年,我不想再過這種抬不起頭來的日子了。”

“選擇什麼樣的愛情,是你的權利,雖然我已經結婚了。所以你放開點,沒有什麼抬不起頭的。”

況娜沉默一陣,坐到沙發了,掰弄著剛做的紅色指甲,鼓了鼓勇氣說:“明蜀,我們分手吧。”

明蜀面部抽搐了一下,失落道:“為什麼突然要這樣?

況娜失去理智地大聲吼道:“我受夠了,我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

況娜失態的腔調,表明了她對自己現在的狀況是多麼地不滿意。

明蜀竭力冷靜道:“你想要什麼樣的生活?”

“我想跟我愛的人大大方方地在一起,不想像現在這樣做你的地下"qing ren"了。”

“你是找到這樣一個人了嗎?所以你才想把我拋棄。”

明蜀憤怒地追問。

況娜把頭低下,微微道:“是的……我是遇上這樣一個人了。”

明蜀嘴唇顫抖道:“他是誰?叫什麼?做什麼的?”

“白川,沒有你富有,只是一個美術老師,但他的出現,喚起了我要選擇另外生活方式的希望。”

“你要拋棄我?”

“我現在不拋棄你,你遲早也會拋棄我的。”

明蜀坐到她身邊,語重心長道:“我不會拋棄你,我會負責你一輩子。”

“若是你沒有結婚,我相信你可以。但現實不是這樣,你有妻子和孩子,你要為他們負責一輩子。”

“但這並不影響我對你負責。”

況娜站起身來,抱起趴在地上的貓,決絕道:“我心意已決,我要重新開始我的生活。我才二十二歲,不管之前,我做錯了什麼事,選擇了什麼不該選擇的生活,我改正還來得及。”

明蜀忽地站起來,生氣道:“你的意思是之前選擇我就是一個錯誤哦?”

“我用了兩年時間,獨自一個人在這個房子裡,想明白了一個問題,我不應該愛上一個結婚的男人。”

“你打算改正這個錯誤嗎?”

“是的。”

明蜀看她回答的那麼堅定,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憤憤道:“你怎麼可以這麼絕情,說放棄我就放棄我。”

“你也不要生氣,我跟你分手,你並沒有什麼損失。”

“我愛你,你離開我,當然有損失。”

“無論你怎麼說,這次我已經決定了,這裡的門,我不會再為你開了。”

明蜀腦火道:“我並不曾虧待你。”

況娜壓低聲音道:“我也不欠你的,我為你付出了我最好的青春。”

青春對於人生來說,是最脆弱的階段,況娜深深體會到了這點。她幾乎一無所有,就是那所謂的青春,讓明蜀愛上了她。

現在,她覺得,明蜀因為她有華麗短暫的青春,揹著他的親人和朋友愛上了她,當她青春沒有了的時候,他還會這麼對她愛撫嗎?

她要在這短暫的青春裡,找到令她更加心動的人——可以光明正大地跟他戀愛,這樣才不會枉費她那說起來很美好的青春。

眼下,有這麼一個人,他叫白川,在網絡上認識的,他們見過五次面了,令她神魂顛倒,她願意為他放棄眼下所有的一切,包括明蜀。

“你不可以就這麼離開我。”

地下情人也有厭倦無所事事的日子,何況還是22歲的女孩!

明蜀打破平靜,語氣帶有威脅。

“一定要離開你。”

況娜毫不讓步。

“若是你執意要這麼固執,我會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

“即使你殺了我,我也要選擇離開你。”

明蜀氣急敗壞道:“我今天來是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為什麼要這麼潑冷水我呢?”

況娜沉默。

“我要去英國考察一個生意上的項目,時間是半個月,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況娜囁嚅道:“我不去。”

“之前你不是很想跟我在一起的嗎?在一起呆很長時間,這次是一個機會,沒有人打擾的情況下,我們可以一起呆很長時間的。”

“以前我是期盼過。”

“現在呢?”

“現在……”

明蜀搶話道:“現在你有新的戀人了,你可以舍我而去了。從一開始你們就在一起嗎?”

“不是這樣的。我剛認識他不久。”

“你應該趕快跟他斷掉關係,不然我會很生氣。”

況娜吼道:“不可能。”

“他有什麼?他比我有錢嗎?”

“他比你年輕,跟我年齡相當,我們更適合做戀人。”

明蜀臉色通紅,扶住她的肩膀搖晃,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不是這麼不聽話的孩子,突然怎麼變成這樣了?”

況娜的眼淚奪眶而出,哽咽道:“兩年來,我在這個小屋子裡為你守侯愛情,太孤獨了,我還年輕,我想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

明蜀失去理智道:“愛情太轟轟烈烈了,會死人的。”

況娜擦了一把眼淚,固執道:“死我也要重新開始的我愛情,還有我光明正大的生活。”

明蜀竭力冷靜道:“我承認我結婚了,不能給一個拿的上臺面的名分,但在物質上和感情上,我也不曾虧待你。”

況娜道:“你先走吧,讓我冷靜一下。”

明蜀道:“你這樣,讓我沒法冷靜。”

“走啊……我叫你走啊,你沒聽到嗎?”

況娜突然撕心裂肺地大喊大叫,明蜀怔住了,他從來沒有見過眼前這個感情豐富、內心柔弱的女孩這麼粗野地發怒。

明蜀看她哭的跟淚人兒似的,愛撫地上前試圖抱住她,不想她似發狂的野獸,猛地推開他,近乎尖叫地喊道:“走啊,你走啊!你沒有聽到嗎?”

明蜀不知所措地抿了抿嘴,想說什麼,終究沒有說出來,轉身走向門邊,猶豫了一下,回頭道:“你先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等心情稍微好點了,我們再好好談談。你這個樣子,都讓我不認識你了。”

明蜀關上門走了。

況娜歪倒在沙發上,大哭起來。她養的貓好象很理解它的主人,用臉在她腳上蹭來蹭去,好似在安慰它的主人不要太傷心。況娜哭聲更大了,一把把貓抱在懷裡,眼淚似線掉到貓背上,貓一動不動,它覺得只要主人抱著它好受些,它會一直安靜地讓她抱著。

況娜跟著明蜀這兩年時間裡,她很少踏出清潭公寓,每日都在守侯她的愛情——明蜀。他偶爾能到她那來一次,她就像一個妃子,終於等到皇上翻牌子,叫她侍寢了,她會高興的魂都要丟了。

她抿了一口杯中的白酒,放下杯子,皺了皺眉頭,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她在笑自己,她真傻,她怎麼可以把自己弄得似皇宮裡的一個妃子,整日無所事事,等著那個並不是皇帝的明蜀隔三差五來寵幸她!

又一口白酒下肚……

已經有兩年沒來過酒吧了,她仰起喝的通紅的臉,掃視一遍酒吧。

天花板上的led燈都像月亮,撒下的光是銀白色的,難怪叫月光酒吧,況娜自言自語道。

晚上時間不到8點,偌大的酒吧已經坐滿了人。

酒吧裝飾美觀、典雅、別緻,卡座分佈在大廳的兩側,成半包圍狀,高臺分佈在吧檯的前面和四周。

況娜一個人佔有一個卡座,喝著悶酒。

地下情人也有厭倦無所事事的日子,何況還是22歲的女孩!

表演臺上有個長頭髮男人彈著吉他唱著傷感的情歌,適合於失戀的人聽,會催人淚下。

但況娜並沒有受感染,只顧喝酒,想著自己的心思,自始沒朝臺上望一眼。

一個人實在無聊,他從粉色手提袋裡拿出手機,撥通了白川的電話。

白川的手機放在客廳的沙發上,他人外出收取快遞了,他的女友王惠芝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順手正要幫他接電話時,白川回來了。

白川支支吾吾地接了電話,神情不自然地告訴王惠芝,他要出去一下,一個外地朋友出差來深圳,他要去見見他。

白川仔細打扮了一下,急匆匆地就出去了。

王惠芝想起剛才他手機顯示的人名叫qq,為什麼不存真名呢?而且最近他老是神神秘秘的,不免心生疑惑。

王惠芝關了電視,思索一陣,打了電話給白川,問他準備去那見他的朋友。

白川沒有告訴她是去月光酒吧,只說去有名的香蜜村夜市。

王惠芝放下電話,覺得一個人在家冷清無聊,於是換上外出的衣服,決定出去溜達,去酒吧喝上一杯也不錯。

況娜正看手機時,一個乾瘦的小青年拿著一瓶啤酒,坐到她對面,頭髮染得五顏六色,露在貼身短袖衣服外面的胳膊,上面紋著一條青龍,穿著紅色的小腳褲。

“妞,你一個人喝酒不孤單麼?我陪你。”

況娜藐視了他一眼,沒有理睬他。

乾瘦小青年受到了冷落,挑釁道:“妞,你這副神情,是沒把我放在眼裡啊!”

“知道我沒把你放在眼裡,幹嘛還不走開,不,不是走,是滾。”

況娜厭棄地說。

乾瘦小青年忽地站起來,拍著桌子吼道:“小妮子,你竟然不識抬舉,叫我滾。”

在場的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他們,小青年的氣焰更大了,把手中的酒瓶放到她面前,囂張道:“你今天要是不當著大家的面,把這瓶酒給我一口喝掉,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況娜拿起酒瓶,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小青年以為她害怕了,要喝下酒,正得意他要為自己找回面子時,況娜把酒瓶舉到半空中,鄙夷地望著他,把酒倒掉,然後把瓶子放到桌子上,不甘示弱道:“你今天不把地上的酒舔起來,我也跟你沒完。”

眾人看況娜是一個烈女,都向投去讚許的目光。

但就是這目光,刺痛了小青年,他氣急敗壞,要伸手扇況娜耳光時,他的手被正趕來的白川拉住了,然後一拽,差點被推倒在地。

小青年想要還手,看白川比他高出一個頭,而且看起來壯實有力,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只得怏怏地走了。

白川頭髮天生濃密烏黑,皮膚古銅色,雙眼炯炯有神,但好象隱約有一抹憂鬱,性感的嘴唇散發的迷人氣息,掩蓋了這抹引人疑惑的憂鬱,只有像況娜這樣內心細膩的人才發現得了。她被他那神秘的憂鬱深深地吸引著。

他們通過qq這個聊天工具認識的,彼此都覺得聊得來,所以一個月以前相約見面了。

況娜第一眼見了白川,就覺得他是她的白馬王子。

白川更是認為況娜美得像一件藝術品,還莫名地感覺只有在眼前這個女人身上才能找到他夢想的愛情。

所以,他們雙雙墜入了愛河,並揹著彼此的愛人,以戀人的身份約會了五次。

況娜深情地看著對面坐著的白川,面色緋紅,含情脈脈,眼前這個漂亮男人像美麗的夢一樣吸引著她。

白川感受到了她那熾熱的目光,他跟天下所有男人一樣,美色是他生活的一部分,況娜能毫無保留地讓他欣賞她的美,他感到滿足、興奮。

“你怎麼一個人喝白酒?”

“我一個人喝,感覺無聊,所以叫你出來陪我喝,不耽誤你事吧?”

“謝謝你一個人時會想起我。”

“很多人的時候,我也會想起你。”

“我們不喝白酒,我們喝啤酒吧。”

白川叫了兩瓶啤酒。

況娜拿起啤酒瓶,喝了一口,放下瓶子問:“你女朋友知道你出來找我嗎?”

“不知道,我只說出來見一個朋友。”

地下情人也有厭倦無所事事的日子,何況還是22歲的女孩!

“我跟我男友明蜀攤牌了,我下定決心為你放棄他。”

白川深情地抓住她的手,說道:“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會為你整理好我跟女朋友的感情的。”

況娜幸福地握著他的手,說道:“謝謝你為了我,放棄你的戀人。”

這時,王惠芝走進月光酒吧,一眼就望見了坐在角落裡的白川和況娜,他們手拉著手,情意綿綿地望著彼此,開心地說著什麼。

王惠芝視為生命的男人白川,竟然揹著她,跟她兩年不聯繫的閨蜜況娜在約會。她震驚的差點沒站穩,要暈倒過去了。

王惠芝看得很清楚,他們每個動作和眼神,都是戀愛才有的親密。

頓時,她感覺整個空間除了人的喧鬧聲和聒噪的音樂聲,整個世界都好象靜止了。

她僵硬地站在一處,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她真想衝上去,跟他們大吵大鬧,但理智告訴她,不可以這樣,這樣挽救不了什麼,還不如把況娜那個妖精殺了來得痛快。

她絕望地出了月光酒吧,失魂落魄地走回了家,感覺整個天都要快踏了。白川可是她的半條命呀。眼下她的半條命被況娜奪去了,她憤怒地認為況娜是這個世界上最該死的人。

這一夜,王惠芝在家等了白川一個晚上,他都沒有回來。當然,她一整夜也沒有閤眼。

況娜曾經是她最好的閨蜜,自從兩年前她跟了一個年齡比她大兩輪還多的男人後,她就不再跟任何人聯繫了,包括她。

一年前,王惠芝在朋友生日宴會上跟白川一見鍾情,戀愛至今。由於她和況娜一直沒有聯繫,她還不知道,她和白川兩人在戀愛。照這樣說,況娜是無心要搶走她的白川,只是巧合愛上了她心愛的白川。

雖然況娜是無心愛上她男友的,但她也該死,她明明有男友,還要不知足,要佔有白川。在她眼裡,白川是神聖不可侵犯的。眼下況娜有自己的愛人,卻又愛上白川,這是褻瀆白川的感情。

王惠芝滿腦子都是對況娜的恨。白川為了這樣一個對感情不專一的女人,拋下她,一個晚上不回來。

好幾次王惠芝想打白川的手機,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當她拿起手機,又猶豫地放了下來。她不想白川樓著別的女人,然後跟她滿口謊言。

況娜跟白川喝酒後,開車去海邊醒酒了,情侶們都認為去海邊醒酒很浪漫,他們也不例外,晚了,就在附近的旅館睡覺,第二天再清醒地回家。

況娜疲憊不堪地到家時,已經中午了。

明蜀就在門外等著她。

況娜不自然地驚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昨天就睡在你家馬路對面的賓館裡,一夜未眼,看你家一夜沒有開燈。你一個晚上沒有回來,去那了?”

“先是去了酒吧,然後去了海邊。”

“跟白川一起去的?”

“是的。”

況娜毫不掩飾地說。

“為什麼不撒謊說你跟別人去的!”

“我撒謊你會說我對你不忠誠。”

“相比你說跟白川整夜都在一起,我會更好受一點。”

面對愛情,無論誰,都會失去理智,變得幼稚,年紀大的明蜀也不例外。

“你經歷了那麼多世事了,有些東西你完全可以拿得起放得下。我在你生命中,就像一滴露水,隨時蒸發掉,都沒有關係的,還是那句話,我選擇離開你,對你並不產生損失,所以請你放過我吧。”

況娜跟明蜀講道理,希望他對她不要再那麼執著。

“對男來說,尊嚴比金錢還重要。”

“所以你才這麼執拗?”

“除了男人的尊嚴,主要是我還愛著你。”

“我知道你愛我!”

“你知道我愛你,為什麼還要這麼露骨地傷害我?”

“我沒有跟你結婚,我就有選擇愛別人的權利。”

明蜀覺得跟她這樣談下去,會又要吵起來,便緩和氣氛道:“你不打算開門,讓我進去麼?”

況娜猶豫著,明蜀看她不情願,不禁覺得有些尷尬,幸好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打破了這僵局。

電話是明蜀妻子成虹打來的。

成虹只是說讓他看手機簡訊,然後回家見面好好談談。

簡訊發來的是幾張明蜀和況那約會的照片,照片親密露骨。

明蜀氣憤地把手機摔到地上,氣急敗壞地摸了摸頭,埋怨道:“全世界的女人都讓我不省心。”

況娜揀起手機遞給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麼了?遇上什麼麻煩了嗎?”

明蜀拿過手機,哀求道:“既然你還會關心我,就不要在這節骨眼上離開我。”

“究竟怎麼了?”

“我妻子成虹跟蹤了我們,偷拍了們親密的照片,真是該死!”

“你若要挽回妻子,就答應我,我們分手吧。”

地下情人也有厭倦無所事事的日子,何況還是22歲的女孩!

“但我更想挽回你。”

“你的妻子對你不僅有情還有恩,夫妻情分的恩!”

“你等著我,我先回家,我妻子竟然跟蹤偷拍我,我得跟她好好談談,她這是侵犯我的**,我可以告她。”

況娜看著明蜀焦急離去的背影,冷笑道:“看來還是很在乎自己的妻子。”

白川回家開門進屋時,以為女友王惠芝去上班了,進門還開心地哼著小曲兒。

他準備進臥室拿衣服好好洗個澡,睡上一大覺,彌補昨晚通宵未睡。

他踏進臥室時,嚇了他一大跳,王惠芝神情凝重地坐在床上,頭髮凌亂,面色蒼白的似蠟,憤憤地望著他,不說一句話。窗簾緊拉著,屋裡昏暗的光線,把她的臉襯托的額外嚴峻。

王惠芝悲傷的表情,讓臥室的空氣都快凝固了。

白川有些不自在地拿開窗簾,說道:“都中午了,應該把窗簾打開透氣。”

王惠芝沉默不語。

“你為什麼沒有去上班?”

王惠芝似木頭一樣一動不動,但嘴唇在微微顫抖。

白川看她不答話,想必是他昨晚沒有回家,她生氣了,便道:“昨天我跟朋友喝了很多酒,醉了,所以被朋友送去賓館睡了。”

王惠芝瞥了他一眼,目光像刀子一樣刺到他心上,他深深地感受到她對他昨晚夜不歸宿意見非常大。

“今天一早醒來,我看手機,以為你昨晚會很著急,會擔心我,會打我手機。不想你昨晚睡得很好,忘記了我的存在,沒有打我的手機。”

白川坐到床沿上說,他明明看她眼睛哭得紅腫,面色慘白,嚴重缺少睡眠,應該為他一夜不回來,傷心了一整晚,或許她還知道了一點什麼!偏偏要這樣說,為自己作賊心虛找安慰。

王惠芝沉聲道:“我為什麼要擔心你?還要為你著急?”

“每天跟你同床的人,晚上突然不回來,你會不著急?不擔心?”

“那你在外風流,有為我著急和擔心過嗎?”

“那有風流,我只是和普通的朋友喝醉了,才沒有回家。”

白川的謊言惹怒了王惠芝,她似憤怒的獅子,爆發道:“你明明就是跟況娜那個妖精約會去了。”

白川看她一語道破他的行蹤,既無地自容,又惱怒憤恨,用帶有責備的語氣說道:“你跟蹤我?”

“我才不會像你那樣,做偷雞摸狗的事,悄悄跟蹤你。我是準備去月光酒吧喝上一杯,不巧撞見你和況娜的,你們的肢體動作那麼親密,你們早就是地下戀人了,是吧?”

“你怎麼會認識況娜?”

白川疑惑地問道。

“我們曾經是很好的閨蜜。自從她跟了一個有錢的老男人後,我作為她最好的朋友,她都不跟我聯繫了。她真是一個自私的傢伙,有她想要的歸宿了,還要跟我搶你。”

王惠芝說不下去,眼淚情不自禁地滾落了下來。

白川為況娜辯解道:“跟她同居的男友,已經結婚,算不上她的歸宿。”

“既然你知道她人品不好,勾搭上有錢的有婦之夫,你為什麼還要跟她糾纏不清?”

“她跟我坦白了她的過去,為了我,她會放棄她現在的感情。”

王惠芝絕望道:“你跟況娜已經好上,是事實了?”

白川低著頭,壓低聲音道:“是的,”

王惠芝泣不成聲道:“你決定放棄我,跟況娜走麼?”

白川痛苦地答道:“這次,我可能要對不起你了。”

王惠芝躺下,用被子蓋住頭,痛哭有聲。

白川支吾道:“我……我真的很抱歉。”

王惠芝推開被子,問道:“況娜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嗎?”

“她只知道我有女朋友,但不知道是誰。”

“那她也該死。明明知道你有愛人,她還要插足把你從我身邊搶走。下次遇見她,我肯定宰了她。只有宰了她,就沒有人會把你從我身邊搶走了。”

王惠芝不等白川答話,拉了被子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

白川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心情複雜地坐在那裡。

跟王惠芝同樣痛苦的還有另外一個女人,明蜀的妻子成虹。其實,成虹到不痛苦,只是覺得丈夫出軌,讓她這個女強人受到了侮辱。

成虹雙手抱在胸前,翹著二郎腿,坐在客廳奢華的沙發上,臉色發白,神情憂傷。

成虹四十多歲年紀,風韻猶存,打扮得珠光寶器,盡顯富態。

明蜀推門進來了。

明蜀知道接下來他們有一場激烈的爭吵,為了自己能佔上風,不等成虹開口說話,指責道:“你竟然跟蹤我?雖然我們是夫妻,有些**我有權利不讓你知道。”

成虹冷笑道:“你這也算**,我身邊的人全都知道你在外面養了一個小的,就我不知道。”

明蜀差開話題道:“那些照片是怎麼回事?你在偷拍我的**,你這樣是很沒教養的行為。”

“是我僱的偵探去拍的你和那個妖精,若沒有那些照片作為證據,你會死不承認的。”

“那你想怎麼樣?要跟我離婚嗎?”

地下情人也有厭倦無所事事的日子,何況還是22歲的女孩!

“離婚,你想跟我離婚?”

“我出了軌,被你抓到了,若要打離婚官司,你可以分得更多家產,這不正是你想要的結果嗎?這下如你願了!”

成虹放下翹著的二郎腿,堅定道:“離婚門兒都沒有。我年紀輕輕跟了你,跟你吃苦,創下這麼大的家業,我才不會輕易離開這個家,好事給了別的女人。再說,創業我的功勞最大,我一點財產都不想給你分,除非你淨身出門!”

明蜀不禁詫異她說出這樣的話,追問道:“你一定要這樣絕情嗎?讓我身無分文地離開這個家嗎?”

成虹咬牙切齒地說:“是的。因為我恨對我不忠的人。”

明蜀沒了底氣,怏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淨說些絕請寡義的話。”

成虹站起身來,走到他身邊,鏗鏘有力地說道:“殺了勾引你的那個賤女人不就完了嗎?為我解了氣,我們這個家就不會散掉。”然後狡黠地看著明蜀的反應。

明蜀心上一顫,面部不禁抽搐了一下,不想妻子面對自己出軌,竟然不按常理出牌。

成虹看他被她說的沒了底氣,得意地推了他的肩膀一下,挑釁道:“你看你面色有多難看,心痛了嗎?真怕我把你的小"qing ren"殺了?還讓你淨身出門?”然後大笑一陣,迤儷地走向樓梯,上了二樓。

良久,明蜀才從她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中回過神來。不想,成虹又倒回到樓梯上,冷冷道:“我是一刀結果了那妖精呢?還是用我那把從美國偷運回來的女式小手槍打死她呢?”

明蜀道:“你一向做事雷厲風行,說話大氣,但我不喜歡你遇上不喜歡的人,就開口閉口要把他殺了。”

“那要看在什麼情形下哦!誰面對自己的情敵,都會有殺他的心,只會分會不會行動而已!”成虹用一副看透世事的語氣說。

她那帶有野性的身體剛轉過去,明蜀對著她的背影說道:“以後這種毛骨悚然的話就不要說了,況娜提出要跟我分手了。”

成虹轉身嘲笑道:“怎麼?那小妮子開始討厭你這把老骨頭了,她要拋棄你了嗎?去找比你年輕帥氣、精力充沛的小夥子了?雖然你比那些小年輕男人積累的財富多點,但他們骨子裡更加招女人喜歡。”

確實,明蜀深愛的況娜愛上了一個年輕的男人,讓他很憤恨呢!妻子的話真是火上澆油,心臟某一小塊對況娜的愛瞬間塌陷了,殺了她的心都有,她怎麼可以說跟他分手就分手呢?讓他沒有了一點男人的尊嚴。

成虹補充道:“你剛才不是說賤人要跟你分手嗎?應該是那小妖精找到比你合適她的男人了吧!”

明蜀怏怏道:“——你說對了。”

成虹毫不妥協道:“即使是這樣,那小妖精我也不會原諒她。你揹著我給她買了房,還給她錢花。你要知道你花的每分錢也有我的功勞,我容不得不勞而獲的女人花我的錢,遲早我還是要找她算帳的。”然後消失在樓梯上。

明蜀呆若木雞,半晌沒過神來。到不是妻子發現了他有外遇的事實,更不是況娜要離開他讓他有失尊嚴,而是他靈魂上的某個點在不可控制地湧動,若況娜真的絕情地離開他,他擔心自己真的會做出自己都不認識自己的舉動來!

這時,他們家的用人林嬸從樓上下來,嚇了明蜀一跳。

“林嬸,你在樓上做什麼呢?”明蜀不好氣地問。

“太太讓我把樓上所有房間的清潔做一下,我在一直在樓上做清潔。”林嬸戰戰兢兢道。

喜歡的請關注收藏哦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