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揺把電話機到智慧型手機(紀念改革開放40周年)

第一次接觸電話機是在西王鄉政府。

那時,我才17歲,剛分配到西王小學任教。一天,薛聯斌校長讓我到鄉政府給縣委文教部打個電話,問一下校長開會的準確時間。我說:“我還沒有見過電話機呢!”他說:“就是一個黑色方塊,上面放有聽筒,旁邊有一搖把,你先搖一長兩短,就能通過總機接到文教部了。”“離30裡地也能說話?”“能,今天就是個機會,你去試試!”我感到稀奇,來到鄉政府後,由於是第一次,我還是請了尚副鄉長教我打電話。他一搖,對方就問:“接哪裡?”尚副鄉長說:“文教部。”一會兒電話就接通了,我“問”了,文教部也“答”了,間隔幾十里路,兩頭雖然不能見面,卻能說話,而且聽得清清楚楚,簡直比“順風耳”還神奇呢!

這就是早期的揺把子電話座機。

後來,揺把子座機變成了撥號座機,只要你知道對方號碼就可以按碼撥號。

再後來,撥號機又變成了“按號”機,各個機關和各個部門都安裝了這種電話機。這時,我便產生了一個夢想,想在自己家裡也安裝一部座機。但因郵電局缺少“號碼”,不予安裝,就是準你安裝,安裝費也很貴,咱也掏不起。

1992年,兒子在西姚村辦了一個小工廠,為了方便起見,經過申請,我花兩千多元給家裡安裝了一部電話,但西姚卻沒有線路,整個鄉鎮只有管郵電同志的家裡裝有一部座機,而這個同志的家就在我們小工廠的這條巷中間,還算方便吧!為此,我花近千元買了一部BB機,家裡有事或者用戶有事,便能通過BB機通知我,我再到管郵電的同志家裡和他們通話,雖然得跑一段路,但比跑10幾里路說幾句話強得多了。

不過,BB機不能直接通話,往往因為就近沒有電話機而誤事。我只好掏一萬元買了一部舊“大哥大”,花費雖然多了點,話費一月也得700多元,但比起BB機來還是方便多了。比如有一次我廠急需“光亮劑”,頭天晚上同西安光亮劑廠通了電話,第二天下午就到貨了,這就是“大哥大”給我們廠帶來的好處。

後來,電話線路通到了西姚,座機也由人工接轉改為自動操作,於是,電話走進了尋常百姓家,我第一批花2000多元給工廠安裝了一部按鍵電話,號碼是,與原來的BB機、“大哥大”相比,有了天壤之別。

又過了幾年,“小靈通”和小巧靈便的手機出現了,不但能接打電話,還有發短信的功能,價位也較“大哥大”低得多,我便買了第一部手機,是三星牌翻蓋機。

有了手機,通話多了,也方便多了,不管你走到哪裡都能撥打電話,除非你處在“死角”,信號不好。方便的同時,也給人帶來了煩惱,這便有人給手機起了一個外號,叫“栓狗繩”,就是說,不管你跑到哪裡,對方只要想找你就能找到你,沒有一點秘密可言,於是,它就成了夫妻,父子之間的緊密連接線,不管你我之間距離多遠,也不管是白天黑夜,包你一撥就通。

手機還救過我一次命。那是2001年3月15日,我住在兒子的工廠裡。那天剛好廠裡放假,我一個人在廠裡看門。凌晨一點半鐘,突感心慌氣短,心口扎疼,而且逐漸擴散到脊背與肩膀部位,疼得我一身身出冷汗,我估計是“心絞痛”,有點害怕。剛好,我才買手機不久,便用手機撥通了職工醫院賈生娥院長的電話,她立即囑咐我:“千萬不敢亂動,我馬上就到。”沒過20分鐘,她就坐車來到了中條山下,先是給我舌下壓了五粒速效救心丸,再經一陣檢查後,就給我插上了氧,輸上了液,還戴上了心動圖儀,一步也不離地觀察了幾個小時……直到病情稍微穩定,才把我拉到城裡住院治療。如果不是我買了手機,恐怕那天晚上就“一命休矣”!

隨著時代發展,智能手機應運而生,兒子、兒媳、三個孫女全都用上了智能手機,孫女還給我買了一部,從此,我也玩開了“微信”,用微信交朋友,用微信發短信,用微信看新聞,用微信發文章,用微信看戲曲,用微信和文友交換對文章的修改意見,還用微信支付購物,有不少商家見我是個七、八十歲的老頭還會用微信支付,都驚呆了,說:“都80的人了,還會用微信支付,罕見,罕見!”也有的說:“比我還強哩,我只會收款,不會支付。”現在,我們全家七口除了老伴仍使用老年手機外,其餘人都用上了智能手機,因為智能手機的功能太強太大,簡直是包羅萬象,除了通話、發短信,還能照相、計算、導航、上網交易……幾乎是“一部手機走遍天下”,太太方便了!

特別是2014年9月,體檢中發現了我患有“腎癌”,在去西安進一步檢查時,一路上吃飯、住宿、買車票、檢查,都暢通無阻,原來這些都是孩子們和孫女們用手機安排、予約的。下車後,又用手機導航進院的,就連在街上用餐,也是用手機搞定的,因此,我覺得智能手機就像小時候我讀過的“寶葫蘆”一樣,要什麼有什麼,它裝進了生活的方方面面,裝進了豐富多彩的人生,比起原來的博客和來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就是現在的智能手機,與原來的電話機、大哥大、小靈通和手機是無法比擬的,它一日千里的向前發展,從一個角度證明了我們祖國改革開放40年來的巨大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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