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軍如何打贏「三河大捷」這場生死存亡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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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8年11月,湘軍第一悍將李續賓戰死於安徽三河鎮,湘軍精銳傷亡慘重,湘軍大佬胡林翼聞訊後吐血暈倒、曾國藩絕食數日。太平軍青年將領陳玉成、李秀成一戰成名,獲封王爵,挽回了天京事變後太平天國的頹勢,讓太平天國政權得以續命數年,史稱“三河大捷”。

1856年天京事變,太平天國領導層公開決裂,東王楊秀清、北王韋昌輝、燕王秦日綱等在內的數萬人被殺,翼王石達開率軍出走,太平軍元氣大傷節節敗退,勢力範圍不斷縮小。可以說1858年的三河鎮之戰,是決定太平天國生死存亡的一戰,太平軍勝利還能繼承堅持,一旦敗了天京就會受到兩面夾擊。而太平軍能取得“三河大捷”一是陳玉成未雨綢繆、謀略得當;二是因為清軍內部矛盾,使得李續賓孤立無援。

李續賓湘軍第一悍將,從軍以來屢次擊敗太平軍主力,獲封摯勇巴圖魯名號;1858年5月19日,李續賓攻克已經被太平軍佔據5年之久的軍事重鎮九江,聞名天下。1858年8月23日太平軍攻佔廬州城,清廷害怕太平軍再次進行進行北伐,因此急調李續賓收復廬州。李續賓率8000餘人從湖北出發,一個月內連克安徽太湖、潛山、桐城、舒城四縣,兵臨三河鎮下,看似李續賓氣勢如虹,但是已經埋下了敗亡的結局。

李續賓打仗雖然是一把好手,但是不懂官場規矩、不會迎合上官,特別瞧不起能力平庸、依靠家族勢力成為高官的湖廣總督官文,遭到官文記恨。之前官文一直沒整治李續賓是因為中間有湘軍大佬、湖北巡撫胡林翼周旋;胡林翼是一個精通官場交際的能人,是湘軍中唯一能擺平各路滿族權貴的人物,官文對他言聽計從,但是就在李續賓急需援軍的關鍵時刻,胡林翼因為母親去世丁憂回家了。

李續賓一共就帶了8000餘人進入安徽,攻城的損傷再加上分兵駐守,到三河鎮的時候身邊只剩6000人。李續賓當時就意識到危險,馬上向官文求援,但是胡林翼不在身邊周旋,官文新仇舊恨一起報,就是不派援軍,還對部下說“李將軍用兵如神,戰無不勝,用不到咱們幫忙。”而李續賓就在苦等待援中陷入了陳玉成的包圍中。

而太平軍這邊統帥陳玉成雖然年輕,但是很早就認識到三河鎮的重要,早在1855年就讓部將藍成春在三河鎮修築防禦工事,依託河道修了9座磚石堡壘。而太平軍就是靠這些堡壘擋住了李續賓的攻勢,為陳玉成、李秀成回援爭取了時間。1858年11月7日,陳玉成大軍趕到三河鎮附近,一個星期後李秀成大軍截斷湘軍退路。李續賓陷入太平軍包圍,最終彈盡糧絕,全軍力戰而死。

其實三河鎮之戰,李續賓並不是必輸無疑,因為湘軍和太平軍的戰損比是1比7,湘軍確實悍勇無雙。但是蟻多咬死象,湖廣總督官文的見死不救,使得李續賓6000人獨自大戰陳玉成、李秀成10萬大軍,這怎麼打?“三河大捷”湘軍精銳盡喪,就連曾國藩的親弟弟曾國華都戰死沙場,湘軍多年之功毀於一旦,推遲了太平天國滅亡的時間。


當狗容易做人難


1856年夏,伴隨著太平軍攻入清江南大營的隆隆炮聲,太平天國,這個發端於兩廣的造反政權也迎來了其“國勢”的巔峰。但是與此同時,太平天國上層也被勝利衝昏了頭腦,直接造成了太平天國諸王之間互相攻伐的內訌慘劇。雖然這場內亂最終因為洪對大部分“當事者”的“清洗”與翼王石達開部的進京“勤王”而暫時平息,但太平天國也因此而元氣大傷。不久,僅存的“首義諸王碩果”翼王石達開因不堪洪秀全的猜忌憤而率本部“離京西征”,更使這個政權變得無比虛弱。
(北王韋昌輝等在血洗東王府)
而就在此時,在清政府一批軍政要員的呼籲下,湘軍統帥曾國藩重新出山,並對圍剿“長毛”(即太平軍)的計劃進行佈置。為了達到在短時間內消滅太平天國政權的目的。曾專門委派了自己的得意門生李續賓來統領東征的湘君主力。而李顯然不負其所望,不僅協助湖北清軍攻破了太平軍在贛北的重鎮九江,還殲滅了近兩萬的富有作戰經驗的太平軍精銳。
(林啟榮戰死九江)
為了擴大戰果,驕橫的李續賓稍作休整後即率軍進入皖中,企圖將尖刀直插到太平天國的心臟上。但是李的這步險棋顯然並未“大功告成”,反而在孤軍深入中被太平軍全殲於三河地區。搖搖欲墜的“天國”也因這場勝利而暫時轉危為安,又苟延殘喘了六年之久。那麼對於太平天國來說,其是如何打贏這場關乎生死存亡的戰役的呢?
(湘軍因其強悍的戰鬥力而成為了太平天國在後期的勁敵)
防守部隊的“滿分配合”
先說皖中地區太平軍的防禦力量表現如何。安徽中部因其作為南京屏障與能夠為太平軍提供豐厚的錢糧的優勢條件而頗受天國上層重視。雖然後來因天國內訌與繼之而來的“翼王出走”而使這個地區防禦力量大大削弱,但洪秀全等仍為此地區的經營煞費苦心,並在此地區屯駐了為數不多但戰鬥力極為強悍的部隊,除此之外,太平軍又歷來以擅守聞名(極善於構築一定技術含量的防禦工事),這便更使太平天國三河守軍如虎添翼。因此清軍從此地區的突破顯然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在李續賓將兵鋒直指皖中重鎮廬州(即合肥)的同時,太平軍在自身守備力量有限的前提下還派出了小股的機動部隊運動至外線進行騷擾與阻滯,也為其後方的防禦準備贏得了寶貴的時間。
(清軍在圍攻三河鎮)
而在李續賓所部直接進攻皖中樞紐三河鎮的時刻,太平軍還專門在鎮外佈置了土牆配配備以防守部隊以實現互為聲援的防禦。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動作,其實都在一定程度上對湘軍的進攻鋒芒形成了減弱的作用。在後來太平軍援兵開到後,守軍更是在吳定規的指揮下積極出擊為援兵分擔壓力,皖中地區的太平軍防禦部隊這番努力可算是“滿分配合”了。可是畢竟其兵力有限(又是分散防守),所以戰爭勝利的希望還是被寄託在了其援兵身上。
英王殿下的“滿分救援”
英王陳玉成可算是太平軍中的風雲人物了,其十二歲參軍,在西征軍進攻武昌時第一個殺上城頭,而在後來太平軍第一次攻破江南大營之役中,其憑藉著孤身一人駕一小舟殺入被重重圍困的鎮江城送信從而使太平軍裡應外合大破清軍的赫赫戰功,在太平軍經歷內訌元氣大傷的情況下,更是成為了太平天國不可缺少的中流砥柱。
在其得知安徽中部(也是其大本營)被圍後,其除第一時間率輕騎趕回皖中並佈置部隊包抄清軍後路外,又向李秀成等部及時送出了“求救信息”,而其及時有效的部署調動也在無聲無息中使三河地區的太平軍與清軍的力量對比發生了逆轉。雖然說後來所傳的10萬太平軍對戰七千清軍略有誇張之處。但集中優勢兵力打殲滅戰的兵法精髓,英王陳玉成也算是參透其中一多半了。
“忠王殿下”獻出的“最後一根稻草”
在陳玉成所統率的一部開抵戰場之後,湘軍李續賓部也察覺到了太平軍援兵進入戰場的動向。其當即佈置“六營人馬”積極出擊對陳玉成部發起反衝鋒。而陳玉成部此時主力因時間倉促等原因尚未擰成一個拳頭,再加上太平軍所部同進犯清軍相比在作戰經驗積累與武器配備等方面仍存在較大差距,因此在剛到達不久即陷入同清軍打援部隊的僵持中,英王的“口袋陣”極有可能功虧一簣,但就這千鈞一髮之際,李秀成所部也順勢到達了戰場,並在濃霧掩護下發動了攻擊。
三河守軍也傾巢出動,李續賓所部終在“三方聯合打擊”的壓力下(清湖廣總督官文曾得到李續賓求救文書,但卻置之不理)全軍覆沒。太平天國也因此而轉危為安。如果說李續賓是一隻駱駝的話,那麼李秀成作為壓垮其這匹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也就絲毫不為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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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1858年,清軍已經接連攻克武漢,九江等長江重鎮,湘軍水師已經可以縱橫長江往來運輸兵勇糧餉槍彈控制了戰場上的主動權。

現在清軍的目標只有安慶,打下了安慶,整個長江就全部打通了,清軍就可以直下天京。曾國藩,胡林翼和左宗棠三位大清重臣也都是這麼認為的。清軍都興阿,李續賓帶領精銳1萬人開始進軍安全。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現在局勢突然發生了變化。

圖為天京天王府大殿。

太平軍發起反擊連敗名將奪取安徽省會

安徽省會廬州丟了,原來太平軍前軍主將陳玉成突然率軍出現,殺死知府擊潰萬名綠營奪取廬州。

此時浙江的清軍也發生了崩潰。太平軍後軍主將李秀成與前軍主將陳玉成聯合大軍攻擊清軍江北大營,首戰就在烏衣擊斃清軍4000名,次戰大敗清軍名將馮子材,馮子材的5000清軍只逃回300多人。隨後太平軍直接突破江北大營,陣斬副都統烏爾恭額,召斐音保等10000多清軍。隨後太平軍乘勝追擊連下揚州,天長,儀徵,六合等各城。

現在慌了神的咸豐皇帝趕緊直接下詔命令前線的李續賓趕快去廬州。攻克九江的浙江布政使李續賓是清軍著名的戰將級人物,可是就讓他帶領8000士兵就一路攻擊前進,深入太平軍勢力範圍,也確實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舉動。

圖為清軍火槍部隊。

湘軍8千精銳長途行軍數百里赴安徽救火

李續賓不愧名將的稱號,以8000湘軍行軍400裡,連續收復安徽太湖,潛山,桐城等各縣。現在面臨的問題是,經過幾百里長途行軍作戰,部隊已經非常疲憊,而且直到現在都只是與小股太平軍作戰,並沒有遇到太平軍野戰軍團,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在什麼地點太平軍主力軍團就會突然出現在面前。

那麼現在是就地休整,等待援軍,再考慮進一步的行動。還是軍鋒不可頓,以奇兵出擊,直下廬州。最後曾國藩的六弟曾國華堅定了李續賓繼續前進的想法。富貴險中求,大軍繼續向前拿下前邊的三河鎮,後進軍80裡外的廬州,建立一個讓人震驚的大功。

三河鎮是一座交通要衝型小城,太平軍前軍主將陳玉成在3年前就已經在這裡修築城防。上萬民工拆掉附近幾乎所有的寺廟,牌坊,墓碑和磚牆,拿走了幾乎所有石磙,石臼,石門檻用來修築9座碉堡和城牆。太平軍在三河的守將叫做吳定規,這哥們連續向陳玉成報告求援。那時陳玉成正在浙江到處追打清軍,他告訴吳定規帶領好他的1萬守軍堅守三河,等待他回軍救援。

陳玉成數萬大軍將數千湘軍團團包圍

太平軍陳玉成,李秀成逆流而上,包抄對方後路,大膽集中所有精銳部隊10萬大軍雲集於三河鎮周圍,其中有阻援的,有外圍包圍防止清軍逃跑的。而李續賓的湘軍只有不到6000人,幕僚們\n \n就勸他趕快突圍,但李續賓認為“賊能戰,我亦能戰”,而且在附近的桐城還有留守的3000湘軍呢。就是真打起來,8000湘軍精銳也不害怕幾萬太平軍攻擊。但是當李續賓發現情況越來越不妙的時候,還是在10月9日下達了突圍令,當天夜裡整個三河鎮周圍起了大霧,\n \n濃濃的夜幕籠罩下湘軍開始突圍,可是剛走出幾里地就發現,周圍全是太平軍的營壘。陳玉成的大軍在清軍營壘外幾里地以清軍大營為中心密密麻麻修建了數十座營壘,在外面還設了多支伏兵。你就是突破包圍,在外圍還會被擊敗。

湘軍氣勢洶洶的把辮子盤在剃光的頭上,揮舞起軍旗,舉起繪滿可怕圖紋的竹\n \n盾,排列成連環槍陣,每層六人,以二人為一疊,三疊為一層,前一疊二人伏地放槍,第二疊二人跪地射擊,第三疊二人站立射擊,三疊六槍齊放。放槍完畢,每疊左右迴旋到隊尾,第二層六人上前一步,如前所述,開始射擊。其他刀矛隊掩護鳥槍手和抬槍進行根本不怕浪費火藥的全速射擊,震耳欲聾的前進。湘軍一出來先是\n 擊敗了陳玉成的前哨部隊。但是李玉成適時趕到,陳李兩軍發起反擊。

排列成陣型的清軍。

清晨太平軍開始唱讚美詩 隨後高喊殺妖

清晨,太平軍開始晨禱,一位牧師朗讀祈禱文,隨後全軍唱起聖歌,再唱讚美詩,讚美頌。感謝天父皇上帝,魂得昇天。祈禱完畢,現在輪到降妖除魔,殺伐清妖的時間了。幾萬太平軍在空曠的曠野上齊聲高呼殺妖,聲震天地,發起排山倒海的衝鋒,這是太平軍最精銳部隊與湘軍最精銳部隊的交戰。湘軍左路遊擊李運絡營首先發生崩潰。隨後各營都抵抗不住太平軍的高壓進攻,相繼崩潰。

李續賓撤回營壘,轉入防禦。大家都知道湘軍最擅長的就是築營,每到一個地方先修築營寨,最外層是各種拒馬,中間是1-3道3米多深的壕溝,最裡面是2米多高\n \n的圍牆,圍牆厚度可達3米,人可以站在子牆上向外射擊。如果按照平時的做法,太平軍不會很快打破湘軍的防禦,畢竟太平軍也沒有什麼大炮,無法一下就轟開土牆。

夜霧中湘軍遭到大隊太平軍白刃戰重創

但是這次湘軍夜霧出擊,遭到太平軍野地白刃戰重創,整個組織混亂,傷亡太大,結果被陳玉成追上來一下子就打破了湘軍7座堡壘,截斷湘軍河提。

當全副紅黃兩色裝束,包著頭巾的太平軍衝進湘軍中軍大營後,白刃戰立刻爆發。李續賓在生還無望的情況下自盡身亡,曾國藩的弟弟曾國華被太平軍陣斬。殘餘湘軍在堅守2天以後,於11月18日,被太平軍突破營壘。至此湘軍最強的兩大頭牌中的一個李續賓部遭到了全殲性打擊。

胡林翼哀嘆道:“三河敗潰之後,元氣盡傷,四年糾合之精銳,覆於一旦,而且敢戰之才,明達足智之士,亦凋喪殆盡“。“敞邑弁勇,自三河敗後,元氣大傷。雖多方撫慰,而較之昔日之鋒銳,究為減色”。


深度軍事


很久很久以前,小編是從一篇網文《湘軍歷史上雖敗猶榮的三河鎮之戰》中瞭解三河之戰的,儘管那篇網文的硬傷很多,但小編還是認為,題目沒啥毛病。

你想,李續賓在三河時兵力為六千人,而太平軍的兵力雖然沒有確切數字,卻多過敵人數倍。李續賓為了報答君王,孤軍深入敵人的重地,在眾寡懸殊的情況下力戰到了最後一刻。

於是,一個孤獨、傲岸的悲劇形象屹立於三河之巔。小編除了獻上膝蓋,別無他法表達自己如濤濤江水般的敬仰之情。

然而,過了一段時間,小編轉念一想,大敵當前,你偏要屁顛屁顛跑到敵人的重地,結果全軍覆沒。李續賓讓我想到了太平天國中的石達開,都是孤軍深入、自不量力。悲情值是高到了頂點,但腦子……咦,腦子呢?

李續賓像


最後,小編開始查看一手資料,深入瞭解這次大戰。看罷,不禁掩卷嘆息:湘軍的失利與李續賓的人頭豬腦脫不開干係。儘管李續賓橫看不像人頭豬腦,豎看不像人頭豬腦。他從克武昌開始,一路克九江,肅清湖北全境的表現都不像人頭豬腦,但當李續賓背後的高人胡林翼丁憂離開,他開始獨當一面領軍作戰時就是人頭豬腦。小編曾經把他與石達開相提並論,但pk孤軍深入時的表現,他給石達開提鞋都不配。

不過,在具體分析前,還是簡略講一下三河之戰前的背景好了。

太平天國經歷了天京之變和石達開分裂出走後,元氣大傷。江南大營捲土重來,把天京再次包圍。不得已,李秀成請命出京,拉來各地方實力派齊聚樅陽開會,天國大佬們統一了思想,開始向清軍反攻。樅陽會議後,以陳玉成為首的太平軍取得了攻克廬州、二破江北大營等一系列戰果。

與此同時,湘軍以李續賓為首的部隊也已攻破九江,肅清了湖北全境,下一步打算進入皖北作戰。李續賓的手下約有萬人。

那麼,李續賓進入安徽北部是不是孤軍,即只有他一支部隊呢?

自然不是!

因為和李續賓一同進入安徽,同樣屬於湖北方面的軍隊還有都興阿部。說起都興阿,名氣不大,但此時都興阿手下有多龍鮑虎,也就是湘軍中赫赫有名的大將多隆阿和鮑超。都興阿部下約有六七千人。

進入安徽後,李續賓與都興阿協同作戰,拿下了太湖。之後,他們兵分兩路,李續賓攻克潛山,都興阿奪取石牌。李續賓繼續向北,連下桐城和舒城。一路上,他把手下萬人的軍隊拆開,分別駐紮在四地,三河之戰前李續賓手下約有六千人。都興阿呢?則一路向東,來到了安慶城外。

所以說,李續賓三河大戰時,安慶城外有湘軍都興阿部六七千人,名將鮑超和多隆阿。

鮑超(左)和多隆阿(右)


此外,因為太平軍已經沒有可以拿得出手的水師,所以長江江面都為清軍控制。湘軍水師楊載福部在三河之戰前曾經來到樅陽,平太平軍樅陽城外的五壘。

除了這些作戰部隊外,湘軍將領餘際昌駐紮在霍山。

以上,則是我盤點出來的,在三河之戰時與李續賓同屬於湘系的正規友軍。然而,還有一支非正規的湘系軍隊也在安徽活動。這是怎麼回事呢?

原來,因為安徽軍情緊急,而湖北全境業已肅清,安徽方面的袁甲三通過朝廷向湖北求援,湖廣總督官文當即派了兩起軍隊到袁甲三軍營報道。其中,第二起兩千人由唐訓方率領。唐訓方部在三河之戰時正走在路上,到達了餘際昌駐紮的霍山一帶。

所以,當聽到李續賓部失利的消息後,官文迅速向三河派出了援軍。除了李續賓駐紮在太湖、潛山、桐城、舒城的後路湘軍外,還有霍山的餘際昌部、路過霍山的唐訓方部。此外,官文還從湖北黃岡調來了李續宜部4000人,配合舒保馬隊200人。

說完李續賓三河之戰時的湘系友軍,小編再來盤點一下非湘系友軍,即清安徽方面軍。

一、李孟群部

李孟群原本是安徽布政使,帶領手下兵勇萬人駐紮在廬州城外。陳玉成攻打廬州,李部萬人望風而潰。太平軍奪取廬州在三河之戰前的兩個月,所以此時李孟群屬於戴罪立功之身,他召集了自己的殘部正駐紮在六安。

二、勝保部

勝保部駐紮在定遠一帶,共有一萬多人。

三、翁同書部

三河之戰前,太平軍攻陷廬州,駐紮在廬州的清軍潰敗。當時,翁同書剛剛接任安徽巡撫,他在廬州附近召集了潰散的清軍共一萬四千人。三河之戰前,翁同書與勝保一同駐紮在定遠附近。

四、李昭壽部

李昭壽在三河之戰前率領部下四萬人歸降勝保,隨即裁撤兵勇,留下一萬七千名精銳駐紮在滁州。

行文至此,小編已經不勝憤恨,這尼瑪也叫孤軍?李續賓應該讓石達開給他上一課,把“孤軍”的定義抄寫一百遍。

石達開在大渡河時,最近的一支友軍在將近1416裡外的遵義桐梓。李續賓在三河時,最近的一支友軍在50裡外的舒城。

石達開孤軍在大渡河挺了一個月,李續賓孤軍在三河挺了15天。其實,從李續賓真正被太平軍大軍包圍,最多不過9天。甚至,從李續賓被圍到他個體死亡,最多不過7天。

關於石達開的戰鬥力坊間有個流傳很廣的說法:即以天京之變為界,石達開前期之所以節節勝利,是背後有高人楊秀清的緣故。當楊秀清死去,石達開單飛,翼王身上就再也看不到以前的輝煌了。這種說法的真假姑且不論,但李續賓的背後有個高人胡林翼則是無疑的。

石達開沒有了楊秀清,出走後堅持了六年才被清軍消滅在大渡河。胡林翼因為麻麻死去,不得不請假回家料理喪事。咱們從胡麻麻死掉開始計時,三個月,僅僅三個月,李續賓就作死在了三河。石達開再怎麼屢敗屢戰,人家可沒有剛單飛仨月就搞得自己全軍覆沒吧?

大渡河後期,太平軍困窘到了極處,石達開的一些手下已經開始計劃把主帥抓住獻給清軍了。李續賓的手下很多被陳玉成俘虜,陳玉成想把這些人收歸己用,但李續賓的部下無一投降。所以說,李續賓帶的兵是勝過石達開帶的兵的,但他們跟了李續賓,真正是一將無能,累死千軍。

李秀成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勝負之事難言,能勝能敗,乃是本領。若屢打勝仗而一敗遂不復振,非好手也。”

這句話,簡直就是為李續賓量身定做的。李續賓在三河之戰前,從來沒有遭遇過大的失敗,當三河的局勢慢慢向不利於湘軍方向轉化時,他就沒有足夠的智慧採納合理的建議,因而昏招迭出。

在清軍中,湘軍的防禦是一絕。李續賓到達三河後,足足花了四天時間修築工事。試想,他的援軍在安徽、湖北多的都像蝨子爬了,如果憑壘堅守,未必不能等來援軍,裡應外合取得最後的勝利。事實上,李續賓死後,在軍心大亂的情況下,他的餘部尚且憑藉堅壘守了兩天。

然而,李續賓先是冒失的跑出去和太平軍交戰,失利後,他的心理防線全線崩潰,選擇了自殺身亡。作為一個大將,是要為身後幾千人的性命負責的,但他完全不考慮這些,而是一死了之,逃避自己的責任。

看到這裡,有些人可能會說了,李續賓是戰死,不是自殺啊!

的確,支持李續賓自殺的史料有之,支持李續賓戰死的史料亦有之。

然而,小編忍不住冷笑,戰死,李續賓有個戰死的樣子嗎?三河之戰後,曾國藩的弟弟曾國華腦袋都找不到了,人家才是戰死的。李續賓面色如生,肢體齊全,也就別蹭戰死的熱度了。

行文至此,我們再來看看大渡河畔的石達開。前面我說過,石達開的一些部下是打算把他抓住獻給清軍的。然而,石達開不會想:哎呀,反正我的手下也對不起我,我就不管他們,乾脆抽寶劍抹脖子得了。要不,被清軍俘虜,一刀刀凌遲,多疼啊!

人家想的是:是我把這些人帶到這麼個鬼地方,是我鬧得這麼多人都戰死餓死,作為主帥,我要負責,要想法子保全部下。

所以,石達開最後帶著兒子走進了清營,把自己交出去捨命全三軍。

石達開像


一個真正的名將,不但要能打勝仗,也要有面對敗仗時的堅韌神經,還要有百折不回反敗為勝的毅力,更要有徹底失敗後,保全部下的擔當。可惜,李續賓只會打勝仗,後面的一串他根本沒有

然而,三河之戰後,湘軍喉舌開動了輿論機器,李續賓被包裝成了名將和英雄。

清政府難道不知道李續賓是死於“傻子太多,長毛都不夠用”的嗎?我想,他們應該知道,但在當時,讓清政府最為頭疼的是清軍往往貪生怕死,不敢和太平軍正面交戰。清政府是太需要一個敢和敵人死磕的典型了。於是,李續賓作為一個抗擊太平軍的英雄形象被樹立了起來。

然而,不能處理失敗的李續賓充其量只能算是個半截名將。


雁小驢


我也是湖南人,給我一個平臺,我自思不會比李續賓指揮的差。看他的指揮風格,擅長運動戰攻堅戰,能獲常勝將軍的名號,戰術運用當然是極為靈活犀利,他之所以陣亡,作為指揮者,要為他的部隊全軍覆沒負全責,後來人說李續賓覆滅是援兵未到的因素,純屬平庸見解,這連次次要因素都算不上,如果一個指揮官連他自己的處境都不清楚,那就根本不配做指揮官,一個優秀的戰術指揮官是不會把生存的希望交給動作相對臃腫而緩慢的大部隊身上!同樣,任何一個英明點的統帥也不會把解決根本問題的希望全押在一支只有幾千人的小部隊身上!李續賓作為戰將,帶領一支規模並不大的機動作戰部隊,能有如此戰術修養,用他的人自然很順手,。戰況順利時,大部隊也完全可以配合他作戰,但這種部隊只能當做拔路開山的刀鋒用,大決戰,扭轉戰略的大規模殲滅戰還是要看大兵團的協同作戰!李續賓覆滅,究其原因無非是貪念戰果,輕敵,低估對手反應速度,不能快速脫離而遭到反撲全軍覆沒。小股部隊野戰尋求作戰條件,追求的是快,奇,狠。快,快打快撤,絕不戀戰糾纏,你要是殺起癮來,只知道一時痛快,往前衝的時候,也給了對手反應時間,對方調整過來,自然招來聯合絞殺。奇,奇是戰術運用,各種迂迴,各種避實就虛,反正我不是想吃掉你,我只是追求在你最意想不到,最虛弱的地方出現,你發現了就需要調動大兵團來撲殺我,不撲殺我,我就往你心臟上插刀子,就是運用各種方法打亂你節奏,讓你跟著我的節奏走,騷擾牽制對手,給己方大兵團作戰製造決戰的時機和條件,注意,是製造,而不是等待!對方最初陣容好比一塊完整的豆腐,我拿跟筷子在裡面攪啊攪,就變成了豆腐渣,想不露出破綻是不可能的,厲害的指揮官會在露出破綻的時候迅速調整過來,而不是慌成一團,一旦得手,勝券在握。狠,就是我只往你最要命的地方穿插機動,像一把時刻懸在你脖子上的手術刀,你一不注意,我就在最短的時間裡給你一刀,把其他方向的敵人吸引過來後迅速脫離,把殲滅戰交給大兵團!仗這麼打,對方會非常難受,要勝利不難。


丶零吸引力


三河之戰,太平天國晚期繼浦口之役之後又一次勝利之役,太平軍與湘軍在安徽三河鎮(今屬肥西縣)激戰。此役湘軍戰敗,名將李續賓陣亡,清帝國安徽、江西戰情全面吃緊。而對太平天國來說,扭轉了皖南被動的局面,太平天國安慶脫困,天京糧荒抒解,李秀成、陳玉成都封王,復甦了太平軍後期軍心、士氣。

安徽,長江腰膂,俯仰吳越,是南京的西部屏障。鹹同年間,太平軍坐擁金陵,在安徽一帶統治達10年之久。這裡是太平天國統治時間最長、治理相對穩固的地方,對湘軍而言,則是一片荊棘之地:1853年年底,清廷"救火隊長"、 湘軍楚勇統帥江忠源出任安徽巡撫,翌年敗亡廬州(今合肥);1858年11月,湘軍名將李續賓兵敗廬州西南三河鎮,湘軍精銳盡失;湘軍統帥曾國藩,在1860年坐鎮祁門期間,也是險象環生。

湘軍與太平軍在安徽反覆拉鋸,亂世之下,生靈塗炭,清人王安定在著述《湘軍記》中評價:"軍興以來,東南之亂極矣,然未有甚於安徽受禍之烈者也。"

1858年11月15日清晨,立冬不久,一場大霧席捲了安徽中部,巢湖平原霧氣沉沉。廬州西南的三河鎮到金牛鎮方圓30裡,更是被大霧裹得嚴嚴實實,咫尺莫辨,正如此時此地,身處十萬太平軍包圍裡的五千湘軍,眼前危機重重,卻不知出路。

突如其來的大霧,給試圖突圍的湘軍蒙上了一層死亡的陰影。迷霧之中,醞釀著湘軍史上最大的一場敗仗。

"先清皖北,再圖皖南",一個月時間,李續賓連克安徽太湖、潛山、桐城、舒城四縣

1858年11月3日下午,安徽廬州三河鎮內外人馬喧囂,六千湘軍屯兵鎮外,與駐守三河鎮的太平軍彼此虎視眈眈。

這處廣袤平原中河汊環繞的小鎮,北倚豐樂河,西面和南面有小南河、杭埠河交錯,周邊是大片的圩田,一望無垠。太平軍1853年進駐三河,將它作為太平軍供給天京的糧倉,以及守禦廬州的據點。清廷日夜擔心太平軍自廬州北上,北伐重演,將皖北一帶視為心腹大患。

此前因攻克九江而升任浙江布政使的湘軍統領李續賓,威名顯赫,成了搶手的"香餑餑"。 浙江方面的官員再三請求朝廷派李赴任,湖北總督官文和巡撫胡林翼則希望李續賓先平定安徽,這與咸豐帝的想法不謀而合,遂命令李續賓留在湖北,圖謀安徽。

湖北巡撫胡林翼是湖南益陽人,湘軍統帥之一,素以知兵、理財,羅致、推薦人才聞名。他也是官場交際的一把好手,就連貪劣庸玩、眼高於頂的湖北總督官文,也對他言聽計從。然而,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胡林翼的手段。李續賓就很不喜歡官文,不買他的賬,從不巴結示好,遭到官文記恨。

李續賓希望出征安徽前能回家探親一趟,一直未能成行,後來他又想把父母接到軍中奉養,父親以"樂山居,不喜城市"婉拒。在朝廷詔書的再三催促下,李續賓決定"先清皖北,再圖皖南",率軍從湖北出發,一個月時間,帶著8000餘人由南往北,深入安徽境內400多里,連克安徽太湖、潛山、桐城、舒城四縣,意氣風發。當時沒人想到,他告別胡林翼時流淚說也許此次再難見到父母,竟一語成讖。

李續賓在攻克桐城之後,與眾將商議進取舒城及三河,部將丁銳義等人認為大軍一路攻城拔寨,已是強弩之末,應該就地休整,等待援軍再擇機而動。而以曾國華為首的諸將認為"軍鋒不可頓"。曾國華是曾國藩六弟,素與李續賓意氣相投,又跟他是兒女親家。曾的想法,與李續賓長驅直入、以奇兵拿下廬州的初衷一致,於是李續賓決定繼續進軍。

兵至三河,廬州在望,李續賓既躊躇滿志,又有幾分擔心:長途奔襲,部隊已"傷損精銳,瘡痍滿目"。而每攻下一城,就要分兵駐守,目前他手上的兵力僅有13營近6000人,可以與三河守軍一戰,但如果遇到太平軍的大批援軍,則情況堪憂。

事實上,李續賓率兵北進安徽,正是抓住馳騁於安徽戰場的太平軍將領陳玉成正和李秀成合力攻打清軍揚州江北大營的這一戰機。1858年夏天,經歷了天京事變、翼王石達開出走而一蹶不振的太平天國,恢復了五軍主將制,陳玉成、李秀成分別任前軍主將和後軍主將,是太平天國後期的"雙子星"。

未雨綢繆,三年前陳玉成指揮建造的城牆和九座磚壘,擋住了湘軍的攻勢

李續賓雖然在奏摺中表態"成敗利鈍,非所計也",硬起頭皮指揮攻打三河鎮,但他也望穿秋水,希望湖北方面速派援軍。

此時湘軍的"超級奶爸"、湖北巡撫胡林翼因為母親去世,回益陽老家丁憂。湖北軍政由湖廣總督官文主持,缺少了胡林翼的斡旋和敦促,清廷官場拖沓推諉的積習和滿漢之間的仇隙一下子暴露出來。當官文收到李續賓請求增援的書信,將信遍示部下後,居然怪聲怪氣地說:"李九將軍用兵如神,戰無不勝,哪裡有他攻不下的地方?難道還少了我們不成?"

李續賓求援不成,打時間差的想法也成了泡影。

比李續賓更年輕、善於殺回馬槍的陳玉成,自然也明白戰事瞬息萬變、時間就是勝利的道理。他未雨綢繆,早在三年前,就命令部將藍成春在三河鎮造城。

城牆選址在河道最狹窄、圩埂最寬闊的小南河北岸,東面、北面的杭埠河和豐樂河河道寬廣,以為天險。藍成春還不放心,又在小南河南北兩岸的圩埂上,建造了9座磚壘,南岸7座,北岸2座。造城工程,耗時一個月零三天,徵用了一萬多民工。為了提供城牆和磚壘的石料,三河周邊的廟宇、牌坊幾乎被拆光,普通人家的石磙、石臼、石門檻、磚牆及墳頭石碑都被強行拆送築城。

當陳玉成接到三河鎮太平軍守將吳定規的求救急報時,他正奔襲浦口,攻克清軍的江北大營,他令吳堅守三河,自己星夜回援,同時令駐廬州的太平軍聯合捻軍橫切西南,阻擊湘軍從舒城的援軍。他還上奏天王洪秀全,請調蘇北戰場的李秀成馳兵支援,形成合圍之勢。

李續賓一軍抵達三河鎮的當天,就發起了進攻,一連三天,在付出了1000多人的代價後,終於將太平軍在小南河圩埂上的9座磚壘拿下。太平軍守軍損失7000餘人。三河初戰,湘軍和太平軍的戰損比是1比7,李續賓卻眉頭緊鎖:援軍遲遲不到,湘軍現在打不起消耗戰,尤其是作為軍中主力的數百善戰勇士,死一個就少一個,他十分慟惜。

心思縝密的他,這兩天也一直在琢磨:為何太平軍會在河的南北兩岸都設立磚壘?難道是專候我們渡河後包抄後路?於是,他將主力北渡的同時,將南岸的磚壘拆去,命令部將李續燾駐守南岸--李續燾是他的族弟,十分親信。

11月7日,正當湘軍北渡時,陳玉成出現在三河鎮西南30裡的金牛鎮。隨後數天,太平軍蜷縮三河城內的4000老弱殘兵,依仗三河的堅牆和工事,抵住了湘軍的攻勢。李續賓猶在感嘆:"賊亦能守,惜其為賊!"一個星期後,李秀成趕到了三河鎮東南25裡的白石山。

陳、李兩軍,號稱10萬之眾,連營數十里,湘軍前路不通,而退路已絕。

"賊能戰,我亦能戰!"湘鄉人的霸蠻,被一場不期而至的大霧攪亂

李陳天師滅那群走狗如卷席。

太平軍的包圍圈,每天都在縮小,從最初的三十里,轉而縮小到十里,一個星期後,數里之外,湘軍將士就能聽到太平軍人馬的嘶喊。被困湘軍兵力糧草都近枯竭,所能依仗的,只有此前佔據的幾座太平軍磚壘。

李續賓站在磚壘的最高處遠看,十里之外,密密麻麻的都是太平軍的人馬。李續賓沒有采納部下退守舒城、桐城的建議,還妄圖負隅頑抗,竟想出來偷襲駐紮在金牛鎮的陳玉成大營北方,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就在11月14日晚上,湘軍七個營的兵力,分三路奔襲金牛鎮,第二天黎明時在距三河鎮15裡的樊家渡王家祠堂,與陳玉成的部隊接火。湘軍這次出動的都是營中精銳,雙方甫一交手,太平軍佯裝敗退。

竟以為瞥見一線生機的湘軍趁勢追趕,預備突圍。然而,這一切都被太平軍看在眼裡,其結果是被太平軍一鍋端。立冬前後的皖北地區,早上起霧,本來頗為常見。可是大霧裡咫尺莫辨,雙方士兵們眼前只剩下白茫茫一片。追擊變成了被包圍--有的湘軍士兵人困馬乏,脫離戰場準備回營吃飯,在圩田裡七拐八拐迷了路,走到了太平軍的營地裡,因為口音不合,口令對不上,雙方又是一場肉搏。同樣,太平軍裡也有士兵誤闖湘軍營地。場面極度混亂下,湘軍派出的這七個營,大部分被陳玉成率軍圍在了三河鎮附近一個叫煙墩崗的荒草崗上。

李續賓的最後一戰,"仗劍怒馬出,僚佐以下從者六百餘人,赴賊深處"

李續賓聞訊心急如焚,幾次組織突擊營救而不得。此時,駐紮在白石山的李秀成聽到三河鎮方向的炮聲隆隆,率部摸到了戰場,三河鎮守軍也傾巢而出。李續賓的大營被團團包圍,太平軍的炮火打過來,把湘軍營房裡的炊具炸得稀爛。

李續賓困守大營,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三分之二的兵力,在煙墩崗被陳玉成一口口吃掉。太平軍合圍之後,將豐樂河的河堤掘開,河水將圩田灌成了水窪,湘軍突圍舉步維艱。同時又把火把投擲到湘軍的帳篷上,由於帳篷被霧氣浸溼,沒有點燃。湘軍炮彈罄盡,就用破碎的鐵鍋、瓦片代替,開炮還擊。雙方的戰鬥進入白熱化,固守南岸的李續賓族弟李續燾不願白白送命,率領本營兵馬趁亂逃往桐城。李續燾也真是驚魂未定,當太平軍追擊湘軍潰軍時,他又棄城而逃,將桐城拱手相送。

身陷重圍,主力被殲,親信將領叛逃,戰局的極端不利令李續賓心急如焚,11月15日晚上,李續賓與眾幕僚將佐商議,有人建議趁著大霧逃脫,李續賓搖頭竟還大言不慚道:"軍興九年,皆以退走損國威,長賊志,予當血戰,多殺一賊,即為民多除一害。"

他知敗局已定,寫下了遺疏稿,又草草寫了幾行家書,將其交給部將周寬世,囑咐他突圍後,帶給在湖北的弟弟李續宜。隨後"仗劍怒馬出,僚佐以下從者六百餘人,赴賊深處"。

這是他戎馬生涯的最後一戰。

獵戶出身的"湘軍中第一悍將"就此斃命,湖南湘鄉"處處招魂,家家怨別"

1858年11月15日,湘軍將領李續賓在三河戰役中壯烈殉國時年41歲。李續賓陣亡後,包括周寬世、丁銳義、孫守信在內的幾位營官,收攏湘軍殘部,在殘壘中又跟太平軍戰鬥了兩天。周寬世在彈藥耗盡後率親兵突圍,身負重傷,中途落水,身上的書信全部遺失。

三河戰役勝利後,太平軍連攻克了舒城、桐城、潛山。太平軍將領陳玉成、李秀成不久後被封為"英王"和"忠王",成為太平天國後期的中流砥柱。封王時,李36歲,陳22歲。

湘軍方面,聽聞李續賓身亡、6000精兵損失殆盡的消息後,在家丁憂的胡林翼當場嘔血暈倒,自責之餘,感慨"三河敗後,軍氣已寒,非歲月之間所能復振"。湖南湘鄉"處處招魂,家家怨別",曾國藩"哀慟慎膺,減食數日",他的六弟曾國華也在三河戰役中陣亡,為此,曾氏五兄弟中最小的曾國葆,1859年改名曾貞幹投軍,後轉入曾國荃軍中,圍攻安慶。

作為理學大師羅澤南最賞識的弟子,李續賓獵戶出身,並沒有取得科舉功名,卻靠 "克復四十餘城,身經六百餘戰" 建下的戰功,獲得了實授布政使的文官官職,死後還追贈了巡撫銜、追封三等男爵,《清史稿》稱之為"湘軍之傑",為湘軍中第一悍將。

從有限的記載來看,李續賓外表沉穩、內斂,性格剛毅。湖南省博物館藏有他早年的兩封親筆信,筆鋒銳利、剛勁,字如其人。《帝國餘暉》作者王紀卿評價李續賓為"淵默勝雷"。

太平軍之所以取得全殲李續賓部的勝利,主要由於決策正確果斷,兵力對比上的絕對優勢。另外湘軍孤軍深入,疲敝少援,也是原因之一。


十項全能斜槓青年


我的回答很短,當初張靈甫如果看過三河大捷,就不會有孟良崮之敗。四個字:自不量力。可惜滿清幾年才籌集起來的一點精銳,說沒就沒了。太平天國是兩個壯漢打一個滿清累漢。勝負在一開始就註定了結局!


蜀歌聲


三河大捷是太平天國繼浦口再破江北大營後又一次重大勝利,他全殲湘軍精銳主力六千人,挫敗湘軍對安慶圍攻,湘軍主帥李續賓攻克九江後躊躇滿志,驕橫自大,孤軍深入安徽腹地,沿途太平軍紛紛撤退,到三河鎮遇到吳定規的頑強抵抗,陳玉成十萬人馬及時趕到,李秀成援軍跟進斷了李續賓後路,至此李續賓成了甕中之鱉,自縊而死,曾國藩之弟曾國華斃命,主力六千人除少數逃脫,全部葬身在三河鎮,湘鄉到處哀嚎,處處招魂,湘軍出師以來遭到嚴重挫敗,進取皖中計劃破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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