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金城60歲了，在村裡只算個半截子人，他因病下半身基本沒發育，腿像兩截脆藕，走起路來，全靠雙臂大幅度擺動，帶動那兩截脆藕向斜前方飄動。
金城雖長得不齊全，卻是天生身懷異能，能隔著肚皮“看”到女人的肚子裡懷沒懷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金城從不動手摸，只是看，他問女人：“你走路先邁左腿還是先邁右腿？肩膀左邊高還是右邊高？”待女人回答後，他立時做出生男還是生女的結論，“你懷了個男孩兒。想要女孩兒，那得再一次。”
如果女人很年輕，或者根本沒有結婚，金城便讓女子張口喘氣，喘過之後下結論，像儀器一樣準。村裡新來的女計生員不信，在衣服裡掖了枕頭，來到金城面前，喘氣、咳嗽，來回走動一番。金城笑笑，說道：“肚裡沒本兒，喝不得茶水兒，要想蹬腿兒，炕上打滾兒。”
男計生員聽後不服氣，塗脂抹粉扮成一個女人，還蒙了細紗巾，嬌聲嗲氣地來找金城。大口喘氣、咳嗽，金城說：“懷一胎，無法料男女，三個月生。”男計生員扯下紗巾，扔掉假髮，一抹臉對眾人說：“我是男的，卻說我懷胎，簡直是一派胡言！還說我三個月後生，為何不說是男是女？”金城平靜道：“男女不辨，死胎。”
三個月後，男計生員腹中割出個五斤重的肉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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