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之顾南衣:天水之青,顾我南衣,唯有白敬亭(下篇)

本文接上篇:

天下归元的小说《凰权》讲述的是当朝逆境皇子宁弈和前朝皇族遗孤凤知微之间步步为营的权谋故事。

正所谓:弈一局权谋天下,博一场爱恨起伏。

该小说已改编成电视剧《天盛长歌》(原名《凰权·弈天下》),由沈严、刘海波联合执导,由陈坤、倪妮、赵立新、倪大红、袁弘、王鸥、白敬亭、张晓晨等主演。

其中顾南衣由白敬亭饰演。

《凰权》之顾南衣:天水之青,顾我南衣,唯有白敬亭(下篇)


血浮屠,使命。

顾南衣,命运。

顾南衣,他有一个悲惨的童年,这也和他的命运有关。

六百年前,大成的皇者,创立了一个秘密组织,只供皇帝使用,这个组织里的人享有最高等级供奉,平时不作战,也许一生都未必会派上一次用场,然而一旦启用他们,便是天地倾覆之刻,那时,每个人都是以一当百的死士!

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在需要的时刻,牺牲。

这个组织,被称作:血浮屠。

顾家世代为血浮屠的首领,上一任宗主是顾南衣的伯父,而顾南衣的父亲是血浮屠里的第一高手。

顾南衣,是他和心爱女子的独生子,她在生产时耗尽力气死去,临死前他握着她的手,答应离开血浮屠,答应让南衣好好活下去。

可是顾家是血浮屠的核心,他不能脱离血浮屠,所以当大成帝国被颠覆的时候,当天盛宁氏追杀大成遗孤凤知微的时候,他背叛了血浮屠。

当他回到家里,却发现家里已被朝廷清洗,而他的南衣流落江湖不知所踪。

那时,顾南衣三岁。

两年后,他的南衣被宗家的人先找到,当他看见宗宸将那个遍体鳞伤的小小孩子抱起的时候,他便知道:

这一生,他的南衣,还是要走那条血浮屠的应命之路,

这一生,他的南衣,最终会是他的敌人。

凤知微曾经问过顾南衣:

“你……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谁照顾你,你是如何长大的?”

“三岁前,爹爹,五岁后,伯伯,还有其他人。”

“三岁到五岁呢?”

顾南衣不说话了,身子突然抖了抖。

那两年,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顾南衣是怎么度过的,没有人知道,或许他自己也不敢再去回忆,那是怎样的噩梦般的幼年。

三岁时,父亲离开了他;

三岁到五岁,他经历了噩梦般的幼年;

八岁时,照顾他的奶娘去世。

奶娘临死前,拉着他的手泪水涟涟:

“可怜的孩子,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承担那样的……”

他淡漠的看着奶娘,平静的抽开了被握住的手,缓缓的将她滴落到自己手背上的眼泪擦掉。

然后转身,离开了那让他感觉不舒服的氛围。

不管不顾旁边对他躬身的人用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表情看着他。

他是怎样的?

没有人告诉他,他也不想知道。

从此,他躲在自己的一尺三寸地里,除此之外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种血脉中世代传承的执着,成就了他的与众不同,也让他有了常人难及的坚毅。

他曾为练武将自己埋于沙地五日夜,险些窒息而死,只因为有人无意中告诉他,五日夜最有效果,却忘记告诉他,这么久会丢命。

他不在乎过程,只在乎结果。

因为他知道,他必须足够强大,才能保护那个人。

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一生要走的路。

《凰权》之顾南衣:天水之青,顾我南衣,唯有白敬亭(下篇)


知微,谢谢你。

在南海燕家的祠堂外,身染瘟疫的凤知微晕倒在地。

顾南衣怔怔地看着她的脸:

她病了?什么时候病的?怎么病的?

为什么他不知道?

他明明一直都在她的身边,却不知道她生病了。

在她呕吐的时候,

他没有像以前那样躲开,而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任由呕吐物喷在自己的身上。

在她昏迷的那几天,

他守在她的床前,睡在她床前的脚踏上,他记得她以前就是这样睡的,他以为这样睡会很舒服,待他将长长的身子蜷缩在脚踏上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这样一点都不舒服。

在她生命垂危的时候,

他坐在屋顶上,轻轻的吹着树叶笛子,一刻不停,仿佛只要笛声不停,她就不会离开一样;

雨下的很大,淋湿了他的衣服,以前穿着这样的衣服如同酷刑的他,如今却没有换衣服,因为他不想离开有她的屋顶,还有她温柔的话语在耳畔回响:

“说好了。我吹着叶笛,顺着你的记号一路去找你。”

叶笛的声音清澈明亮,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会死吗?会和奶娘一样离开我吗?

他的亲人都已离他而去,他不想她再离开他。

如果她死去……

他不敢想,又一次觉得不舒服,像当年奶娘离开他的时候一样,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呼吸也开始不太顺畅。

这,难道就是他们说的:难过?

以前的他空白单调,有些事他不懂,也不想懂。

现在的他茫然不安,他想知道这一切。

终于,她醒了。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多日没换的衣服又脏又乱的贴在身上,装核桃的布袋子在滴着水,他慢慢地,慢慢地向她靠近。

这样的顾少爷,凤知微从未见过。

她震惊,更多的是感动:

“我不会死。我死了,你迷路了谁去找你?”

在她康复的那段时间,

他要么躺在她的屋顶上,细细碎碎的吃核桃,

他要么睡在她床边的脚踏上,以方便照顾她。

他学会了给她铺床盖被子,

他学会了摸她的额头试体温,

他还学会了思考,思考在她醒来时要和她说点什么:

“醒了”?

“没事了?”

“睡得好吗?”

不,这些都是废话,他不喜欢说废话,要说就说必须要说的话:

“谢谢你!”

谢谢你的出现,

谢谢你的耐心,

谢谢你的照顾,

谢谢你给我的一切,

谢谢你让我懂得难过,

谢谢你在我身边。

这世上有一种人,他看上去平静安详,其实他活在空白单调的世界里,那个世界是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他不懂得快乐,不懂得疼痛,不懂得所有的感情,包括爱。

所以当他拥有了一点点的爱,就会倍感珍惜。

一句“谢谢你”,重如千斤,让凤知微心痛:

“不。不要让你只懂得难过,不,不止这些。

顾南衣,我要你走出困住你的牢笼,

我要你看见这世界不仅仅就是你眼前那一尺三寸地,

我要你不要总做着套中人每碗肉必须得八块,

我要你学会用目光正视我,

我要你懂得哭懂得笑懂得计较和争吵,

懂得,爱。

这一次,

她经历过生死,

他懂得了难过,

前路漫漫,且行且珍惜。

一路有你,苦点又如何?

《凰权》之顾南衣:天水之青,顾我南衣,唯有白敬亭(下篇)


知微,你要快乐!

在南海的码头上,经历了一场炮火的肆虐后,凤知微在废墟中捡到了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她抱起来,一下子就塞到了顾南衣的怀里。

“你抱抱。”

抱着这一团不知所物的顾南衣差点没把它扔飞。

“不能扔,不能扔,不能扔。”

“不要不要不要。”

“你摸摸,这就是孩子,她很软,也很香。

你也曾这么软,这么香,抱在母亲的臂弯,你也应该听过母亲的小曲儿,被父亲这般抚摸过脸。”

顾南衣僵直的伸着臂,僵直的,抱着那个婴儿……

他不知道她说的那个场景是什么样子的,因为他从没有过,也不懂那是什么滋味。

但是现在,他抱着这个婴儿,萌生了新的想法:

他想走进她说的那个场景,

他想和正常人一样,经历这一切,

他想和这个婴儿一起尝尝那种滋味:

“我想试试看。”

他坚持尝试着走出自己的一尺三寸地,

只因为,

他不想再机械地背负着使命去保护她,

他不想再莫名其妙的失去她,

他要走进她的世界,走进她的内心。

凤知微以钦差魏知的身份在南海,远在帝京的母亲和弟弟为了保护她大成遗孤的身份而被处死。

生死攸关之际,血浮屠的总令宗宸命令凤知微隐匿身份远走他乡,保存实力。

而凤知微坚持要赶回帝京见母亲最后一面。

一骑如箭,飞奔而去。

顾我南衣,不离不弃。

半路上,她遇到了血浮屠的拦截,马被拦住,她踉踉跄跄地继续向前走去。

随后赶来的顾南衣,伸手抓她上了自己的马背,让她依偎在自己的怀里,疾驰而去。

知微,世间的悲欢,我要陪你尝过;

知微,以后的人生,我要陪你走过。

帝京,一场大雪,

山下,两座坟茔。

他看着她的背影,感觉心里很沉重,也很压抑,无法呼吸。

他问她这是什么,她说这是伤心。

原来这就叫伤心,如今他明白了这种感觉。

凤知微,顾南衣,命中注定的两个人,被紧紧的连在了一起,从此相依为命。

哦,不,他们的生命中还有一个人。

“该起个名字了。”

“知道。”

“嗯,那你说起什么名字?”

“知道。”

“啊?”

“顾知道。”

“我说,不能用这样的名字。人家是女孩子,用这样的名字,长大后会恨你的。”

“为什么?”

“女孩子的名字要优雅美丽,不然会被人笑话。”

“可我觉得,知道最好。”

“这样吧,叫知晓,顾知晓。知晓就是知道,你看,是不是好听得多?”

“嗯,你女儿。”

“你养女,你的。”

“我的就是你的。”

他坐在她的对面,脉脉的看着她,

慢慢地向她靠近,再靠近……

他牵了她的手指,去触知晓粉嫩的脸蛋儿。

“温暖。”

昏黄的烛光照在他脸上,映出了精致的脸庞,

还是那么的温润如玉,纯净又温馨。

人心难测,世事凉薄,她却永远能在他身上看到岁月静好的模样。

“不要学你,知晓要快乐。”

这句话是他对顾知晓说的,也是对凤知微说的。

知微,我想要你快乐。

要你卸下心事,要你听从自己的心,

不要被命运束缚,不要负重前行,

要你永远记得你不是孤身一人,

你的身边还有我。

这一次,

她经历了死别,

他懂得了伤心,

负重前行,越走越远,

顾我南衣,越靠越近。

《凰权》之顾南衣:天水之青,顾我南衣,唯有白敬亭(下篇)


顾南衣为了凤知微,可以不是顾南衣。

在白头崖,凤知微率领三百勇士偷袭晋思羽的军营。

先感觉到了中毒的凤知微第一反应就是打晕了顾南衣和赫连铮,让护卫们带着他们迅速撤离了战场,自己留下来孤军奋战。

不幸,她被虏到了晋思羽的浦园。

“你总在丢下我。”

他发誓要用一生来保护她,便永远不会主动离开她。

可是,这一次,他又弄丢了她,或者是她丢下了他。

他拿起了树叶,放在唇边轻轻的吹起来:

“吹着笛,找到你。”

众人对凤知微展开了营救,却都担心他不能胜任。

《凰权》之顾南衣:天水之青,顾我南衣,唯有白敬亭(下篇)

“我要留在她的身边,便不能随心所欲的做我自己。”

这个道理,他终于明白了:

他脱下了他最爱的天水之青,穿上了苦哈哈的黄色的粗布麻衣;

他跟赫连铮争吵着做宗宸的药童,不但动了手还发了毒誓:“我如果坏了事,我杀了自己”;

再次见到她,他学着控制着发抖的身体,压抑着内心的激动;

他偷偷的躲在墙外,把掌心放在她背靠的那面墙上,感受着她的心,想念她;

每次她喝药,他都要呆呆的站在远处看着她喝完才能安心;

他包揽了她所住的院子里所有的杂活,以前从来不会干活只做少爷的他,每天半夜跟着宗宸学习干活,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练习,只为了能离她更近一些;

寒冷的冬天,他扫雪的时候也不敢运功给自己取暖,一是怕别人察觉怀疑,二是她会笑意盈盈的把他冻得像红萝卜似的手指放到自己的手心帮他捂热;

除夕夜,她用计让晋思羽同意她和他一起吃年夜饭,饭桌上,晋思羽给他夹了三块肉,在众人心惊胆战的表情里,他站来,躬身致谢,然后坐下安静的吃完三块肉。

在别人的眼中,他是心智不全的小呆,

在别人的眼中,他是需要照顾的少爷,

只有在她那里,她用最大的耐心的教他,

只有在她那里,她信任他放心他依靠他。

唯有她,

他愿意走出那一尺三寸地,

吃肉也不必得八块,

学会用心去体会她,

懂得她说的那些感受,虽然有些感受他不喜欢,

但是那是她的世界,他要走进她的世界。

“以前的我,不能,然而现在,所有改变,只要她需要,我都可以。”

被救出浦园的凤知微得知早已身中蛊毒,为了不连累众人,她选择了返回浦园。

不知情的顾南衣怒了,质问宗宸:

“你为什么要我先出城!”

两军对垒,凤知微出现在了城头:

她纵身一跃,似树叶一般飘落;

他纵身一跃,似闪电一般飞起。

她可以为很多人牺牲,他也可以为了她牺牲。

因为他,本来就只是因她而存在。

没了凤知微,顾南衣什么都不是。

凤知微以魏知的身份回到帝京,卷入了政党之争中,她和顾南衣被诬陷入狱。

她不放心他,要求把他关在她对面,狱卒提出要给他上重镣,他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拿来。”

当她看到狱卒用的是能折磨人致死的千年寒铁制造的镣铐时,又后悔了,可他坚决要关在她的对面:

“上次我没能在,这次我要陪你。”

这千年寒铁,至阴至寒,普通人碰一下就会粘下皮肉。

而他戴了一夜,忍了一夜,还不忘安慰她:

“你看,不累。”

一尺三寸的天地,他为她走出,用心;

充满荆棘的前路,他为她劈开,用命。

破茧成蝶的挣扎蜕变,

他用刀生生劈开,血肉模糊,

不言,不语,

把所有的痛都留在了心底。

只为,为她改变。

“顾南衣为了凤知微,可以不是顾南衣。 ”

那一年,在浦园的营救,

她看到了他的改变,

他学会了隐忍,懂得了痛苦;

那一年,在牢里的陪伴,

她看到了他的坚强,

他学会了牺牲,懂得了分担。

那一年,她十八岁,他二十四岁,

破茧成蝶,痛彻心扉,

天水之青,顾我南衣。

《凰权》之顾南衣:天水之青,顾我南衣,唯有白敬亭(下篇)


知微,保重!等你!

凤知微奉旨出使西凉,在那里得知了顾知晓的身世,原来她是西凉的皇裔。

大臣吕瑞欲扶植顾知晓上位登基,并用国父的身份来诱惑凤知微。

她知道顾南衣舍不得他的知晓,也不会对她提任何要求,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国父?不,她便是我的国,拥有她便拥有我的国,失去她,我就一无所有。”

她的一番话让他心生感动:

“你真好,我也要对你好……”

这一次,他有了自己的心思:

她身负血海深仇,注定要走上步步为营运筹帷幄的复仇之路。

他不如宗宸医术高明,可以救人治人;

他不如知微聪明绝顶,可以翻云覆雨;

他一身武功天下第一,却只能为她挡住明枪,

她身边的那些陷阱和暗箭,他防不了,也挡不了。

这让他总是感觉无助无力又单薄。

他甘于一生只做她的护卫,却不甘于仅此而已。

“晓晓,爹爹需要你能够掌握很多人的生死,掌握更大的权力,别人没法再留住你,你却可以留住任何人,这才叫自由。

你答应过我,或者用命去护你姨,或者离开我,现在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答应我,留下来,以后听我的一切决定。”

他一生的坚持和温暖,只给了两个女人。

他天真又单纯的以为,他可以牵着她们的手,一直快乐的走下去。

可是,残酷的现实还是逼着他做出选择。

他不得不狠下心来将那个从不离身的小人儿推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成为孤家寡人。

只为,成就她。

他感觉心空了一块,疼痛像海浪般一波一波的涌来。

他明白了,这叫绝望。

顾知晓登基后,他知道,离别的日子也不远了。

他近乎苛刻甚至疯狂的教了她一套武林绝学,只为她能更强大。

这样,在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会保护好自己,他才能安心。

她离开的那天,他没有去送,而是站在远处遥望。

天水之青的衣袂,在风中轻轻的飘扬。

“等你。”

四年的相伴,终将离别。

终于懂得了团圆的他,却也被逼着去接受完美中的缺憾。

那一年,西凉夺权,

她不忍离别,

他懂得取舍,

那一年,她十九岁,他二十五岁,

难取舍,不舍仍要取舍;

忍别离,不忍仍要别离。

《凰权》之顾南衣:天水之青,顾我南衣,唯有白敬亭(下篇)


知微,我只想要你幸福!

在凤知微的精心谋划下,一场复国的庞大计划开启了,各路人马也开始按部就班的开始运作。

物转星移,世事变迁,

从前那个活在自己一尺三寸地的少爷,

也慢慢懂得筹措和安排,

开始活跃在这个巨大又复杂的舞台上。

顾知晓在西凉的皇权逐渐巩固,她也被保护的很好;

接到赫连铮死亡的消息,他半月疾驰赶到草原,只为给她安慰,让她依靠;

华琼起兵谋反,他乔装成她的亲兵,一直在她身边保护,还救下了她的相公燕怀石,只因他知道华琼是她最重要的闺蜜;

当得知凤知微的身边出现了一个武功更胜于他的神秘人物后,立即赶回帝京守护在她的身边。

春来冬去,转眼四年。

大成复国,心愿得偿。

那一年,她二十三岁,他二十九岁,

她得到了她想要的,

可他,只想要她得到幸福。

《凰权》之顾南衣:天水之青,顾我南衣,唯有白敬亭(下篇)

《凰权》之顾南衣:天水之青,顾我南衣,唯有白敬亭(下篇)


知微,让我陪你一起死。

风云变幻,政权更迭。

登基四年,内忧外患。

女帝凤知微为众人安排了退路后,终降于天盛帝宁奕。

又是冬天,寒风刺骨,他穿着单薄的紧身衣贴在地牢外的墙壁上。

只为每过一个时辰,可以离她再近一步。

再见面,恍如隔世。

凤知微回想起初见时,那个眼神只在脚下一尺三寸的玉雕般的少年。

是她,带他走出了封闭的天地,

是她,让他尝尽了世间的悲苦……

若留他一直在原地,

他也许能混沌而幸福的活这一生。

这到底是对?还是错?

却最终换得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对不起。”

“不,喜欢这一切。”

她给的一切,他都喜欢。

他要带她逃出地牢,可她只求一死。

“那我陪你一起死。”

他说得平平淡淡,毫不犹豫。

因为,这就是顾南衣,他漠视一切,包括生死。

“好,我们一起死。”

她也说得平平淡淡,毫不犹豫。

但是,这不是凤知微,她不惧生死,但不舍得他死。

只有她死了,他才会做回他自己。

精明如她,早已想到这一切会发生:

顾南衣会来劫狱;

顾南衣的父亲会现身保护顾南衣……

所以她在看到顾南衣的时候就吞下了毒药,

她跟顾南衣说一起死,只是想骗他一起逃出去而已。

可是她猜到了开头,却猜不出结局:

她没有想到顾南衣会在血浮屠曾经的两大高手顾衍和战旭尧准备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时候,突然冲了上去,用身体挡住了他们的最后一招。

“南衣,你好傻。”

冰天雪地,山崩地裂。

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那一年,她二十七岁,他三十三岁,

她用生命去保护他,

他用生命去陪伴她。

越过生死,只为爱你。

《凰权》之顾南衣:天水之青,顾我南衣,唯有白敬亭(下篇)


别了,知微。

“当我终有一日走出心的牢笼、

看见一尺三寸地之外有人妩媚娉婷、

脱去套衣学会吃肉允许七块或九块、

用全新的目光展望这阔大沉雄新天地、

第一次懂得哭懂得笑懂得计较和争吵,

然而当我想告诉你这一切,

云天苍茫,沧海空流,

你却又在哪里?

既然如此,我还要这破茧脱壳人生何用?

不如三尺薄棺,一幅麻衣,葬。”

自她失踪了以后,他寻了她好久,未见。

直到她再次出现,他等了她好久,未见。

她的心,他懂;

就如同以前她能读懂他一样。

天水之青的衣袂一如既往的清澈,

他的嘴角微微向上弯起,笑了,转身,南行。

她送了他此生全部,他还她一世成全。

帝京初遇,陪你走过山水;

青溟书院,陪你平步青云;

南海一行,陪你历经生死;

帝京七日,陪你经历死别;

浦园营救,陪你感受隐忍;

诬陷入狱,陪你分担委屈;

西凉夺权,陪你难忍离别;

赫连铮死,陪你感受难过;

大成复国,陪你负重前行;

投降入狱,陪你一起赴死。

一十二载,最终化成永远。

天地之间,有你此生足矣。

最后一次,你教会我成全。

《凰权》之顾南衣:天水之青,顾我南衣,唯有白敬亭(下篇)


因着白敬亭饰演顾南衣,才去读的小说《凰权》,所以读的时候直接将白敬亭带入了人物。

顾南衣,一个默默守护、痴痴爱恋的角色。

很纳闷为什么白敬亭又接了这么一个角色,难道真的和他眼角的泪痣有关吗?

所谓泪痣,长在眼睛下方。

凡生有此痣者,今生今世注定为爱所苦,被情所困,且易堕泪。

也许,这就是有泪痣的白敬亭,喜欢尝试这种类型和性格的角色的原因吧。

《凰权》之顾南衣:天水之青,顾我南衣,唯有白敬亭(下篇)


分享到:


相關文章: